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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旁邊賣東西和買東西的人,一看這邊打的這麼激烈,都趕緊紛紛往遠處躲啊,誰都怕誤傷到自己,更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拉架的,這一看就是群毆啊,誰敢多管那閑事兒啊,還不如看會熱鬧呢,看打群架挺過癮的,只不過是一群人歐一個人罷了。
高子鍵剛剛解決掉前兩個人,他還沒來得及跑呢,這第三個手拿鐵管的又沖了上來,對方揮起鐵管就開始招呼他,處處都是奔著他腦袋來的,這真是要往死弄他啊。
前兩下還行,高子鍵都紛紛給躲開了,但幾乎也都是擦著身體過去的,確實也挺懸乎的。
可到後面他就不行了,根本沒有那麼大的空場給他躲,這夜市里哪有那麼大地方給他們打架專用啊,本來這里人就多,拳腳完全施展不開。
最後他干脆就只能用手臂去當這鐵管的猛擊了,你這血肉之軀跟這鋼筋鐵骨的硬踫硬,那能行嗎?這不扯蛋呢嗎,簡直就是雞蛋踫石頭,完全沒拼。
沒等對方打幾下呢,高子鍵就感覺這兩胳膊不行了,已經全被打腫了,雙手都有點開始哆嗦了,再這麼接著硬抗下去,不被對方打斷手臂才怪呢。
他一咬牙,也打算豁出去了,他大罵一句,「我去你媽的吧。」
他向前用力一撲,直接把對方就給撲到了,高子鍵一只手按住對方拿鐵管子的手,另一只手握緊拳頭,輪圓了就開始招呼對方的臉。
連續四五下的猛擊,這子就被打的滿臉是血的,鼻子和嘴全破了,拿鐵管的手也松開了,姜全這會兒帶著其他人也快追趕上來了。
高子鍵抬頭一看,不能再繼續打了,趁這時候,他急忙站起來,一個轉身,掉頭又跑了出去,後面的人也快追上來了,姜全的叫罵是不斷,恨不得馬上抓住他。
他往前一看,心想,‘有辦法了,前面正好是個巷子,只要我進去了,就一定可以逃走了,里面的道路復雜,沒那麼容易找到我。’
高子鍵連忙沖出夜市,快步的跑進了巷子里面,接著又連續翻了好幾個牆頭。
最後在一個較隱蔽的牆後面躲了起來,他蹲在地上,用手扶住受傷的肩膀,他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就怕被對方給抓住。
這人不是逞能的,你一個人跟一群手拿鐵管的混混火拼,那明顯是白痴的行為,就算是李龍在世,他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不受傷,更別他高子鍵了,這時候要是能逃過一劫,就算他是幸運的了,還考慮什麼面子不面子的問題呢。
再了,他現在只是個人物,這種事兒不丟人,丟人的是對方,一群人打他一個,最後還是讓人家給跑了,傳出去也夠磕磣人的,全是酒囊飯袋啊。
這時,姜全帶著人追趕了過來,可他看了一圈,也不知道高子鍵到底跑哪去了,因為這里全是胡同,是左一條右一條的,亂七八糟的給人感覺眼花繚亂的。
只要不是天天住這地方的人,冷不丁來一次都很容易迷糊,因為這些胡同幾乎都一個樣子,就好像是個迷宮,走不好就容易走錯地方。
姜全這會兒是氣壞了,明明都快追上了,可現在卻找不到人了,這七八條胡同上哪找去啊。
這找不到人不,打不了明天在堵他,可最讓他感到生氣的是,不但人沒抓住,自己這邊還有三個受傷的,而且傷的還都不輕。
其中一個嚴重點的,估計腦袋還要縫幾針,這回去了跟陸海都沒法交代,看來他又要挨罵了。
他嘴里大罵著,「我操他媽的,這逼養的到底跑哪去了,媽了個逼地,咱們絕對不能讓他跑了,你們往那邊去,你們幾個跟我來這邊,要是讓我抓到他,我非扒了他皮不可。」
他話完,這群人開始分頭找,三三倆倆的一伙,高子鍵听到腳步聲漸漸的走遠了。
他悄悄的探出頭往外看了一眼,還好外面已經沒人了,起碼暫時,他算是月兌身了。
‘噗通’一聲,他一下子癱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汗水順著他額頭開始往下流,渾身上下已經濕透了,汗水都打濕了他的衣服。
突然這一停下來,後背和肩膀還有兩個手臂的傷就開始隱隱作痛了,那疼痛的感覺是直專心啊。
他咬緊牙,這時候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先離開這里再吧,萬一姜全他們在殺回來,那可就壞菜了,此地不宜久留,必須趕緊離開才行。
高子鍵悄悄的走了出來,他看到不遠處有個c卡的電話亭,他快步跑了過去,拿出磁卡,撥通了大軍的手機。
手機接通了,「喂,哪位。」接電話的是時兵。
高子鍵,「是我,兵子。」
時兵一听是他,帶著調侃的語氣,「哎呦,子健啊,怎麼地?這麼快約會就完事兒了?」
高子鍵哪里還有心情開這玩笑啊,他罵了一句,「操他媽的,還約個毛會啊,我他媽差點讓人給掛了。」
時兵緊張的,「什麼?怎麼回事子健?你在哪呢?我和大軍現在馬上就過去。」
時兵听到後很是擔心他,他已經想到了,高子鍵八成是讓陸海的人給堵著了。
高子鍵,「你先在大軍家等我吧,我回去再跟你們,好了就這樣。」
完話,他就把電話掛了,等他走出這個巷子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他已經沒有體力才走了,伸手打了輛車,直奔大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