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子鍵這會兒突然停住腳問夏欣然,「欣然,我不來接你的時候,都是他送你回家的嗎?」
夏欣然眨著大眼楮說,「恩,是啊,怎麼了?」
高子鍵沉著臉說,「下回別讓他送你了,讓時兵送你吧,他不也是跟你在一起補習的嗎。」時兵本來是不打算考學的,可時兵父親讓他多學習點文化,將來到部隊了也好有‘用武之地’,就跟學校疏通了一下,讓他也去上課了。
這個補習班的學生在學校都是名列前茅的,一共加起來才二十幾個人,都是重點培養的,說白了都是為學校爭升學率的,學習好壞學校才懶得管你,重要的是升學率,這樣來上學的學生才能多,學校才能多賺錢,尤其是附中這種學校,學費就是一筆很大的金額。
其實高子鍵的心里還是有些顧慮,男人都是自私的,那次他住院的時候明顯感覺出時兵對夏欣然的關心不只是出于朋友之間,而高子鍵也一直沒有找時兵談這個事情,因為他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而且這張紙誰也不想捅破,有些時候裝傻要比知道真相的好。
畢竟他們兩個是這麼多年的好友了,即使時兵真對夏欣然有什麼想法,他也不會去做,起碼現在不會去做,這一點高子鍵還是有把握的,讓他送夏欣然,高子鍵還是比較放心的。
夏欣然故意說,「怎麼了?讓他送我有什麼不好的啊,我覺得沒什麼啊,王浩這人挺好的。」
高子鍵氣急的說,「那算了,隨你吧。」說完話,他臉色一變,大步的走在前面,也不理會夏欣然了。
夏欣然急忙跑到他的面前,調皮的說,「呦呦呦~怎麼?吃醋了啊?"
高子鍵听到這話臉一紅說,"靠,哪有,誰會吃醋啊。」他說完話,又把臉轉到一邊去了。
夏欣然故意用手捂住鼻子說,「哇哦,這里好酸哦,這麼大的醋味,有人打翻醋壇子了。」
高子鍵被她說的不好意思了,他結結巴巴的說,「什,什麼啊,我,我哪里有,真是的。」他表面說沒有,可臉色確實比剛才還要紅。
夏欣然看他的樣子,是又好氣又好笑的,她模模他的臉頰說,「還說沒有,你看你的臉吧,都成什麼樣了,好啦好啦,我不逗你了,你不在的時候,要麼是朱墨,要麼就是時兵送我回家的,你看你小氣的樣子吧。」朱墨也在這個重點班培訓,不過最近他忙的厲害,學習非常努力,所以夏欣然也不好意思再讓人家送他了。
高子鍵一听,這才高興的笑了笑說,「切~~我就知道你在跟我開玩笑的,我是故意這樣說的。」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在歡聲笑語中往家走著
周麼這兩天,高子鍵也挺忙,夏欣然忙是因為考學的原因,周麼也沒有休息的日子,可高子鍵忙的卻是為了和鮮中的事情在到處找人幫忙,他現在是終于明白什麼叫求人不如求己的那句話了。
這左一個電話右一個電話的打著,基本上說的話都差不多,不是我現在在外地了,就是家里有急事兒走不開,總之就是以各種借口給推辭掉了,這幫街頭的小混子,一個比一個滑頭,你想找他們幫忙?簡直是異想天開了。
這件事情他也沒有告訴時兵,既然時兵上次打架的時候沒有參與進來,這次高子鍵也不想讓他趟這個渾水了,而且就算告訴他了,也一樣是解決不了,何必在多麻煩一個人呢,時兵已經開始規劃自己的人生了,高子鍵不想再去打擾他了。
高子鍵放下電話罵道,「操,真他媽的,我就知道,平時還稱兄道弟的,這用你們幫忙的時候了,沒一個來的。」
高子鍵以前就想到過,這學校周邊的小混混,沒一個能相信的,全是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不說別的吧,高子鍵打過這麼多次架了,這幫小子每次都是馬後炮,總說高子鍵不通知他們,現在高子鍵通知他們了,他們又開始推月兌了,這就是現狀,牛逼誰都會吹,一到關鍵時刻,全他媽掉鏈子。
別看高子鍵在跟周亮他們一起的時候,表面什麼都沒放在心上,總是一副有辦法應付的樣子,其實不然,他也有很多顧慮,他也怕對方是個虎逼,要是再出大禍,那他真是承受不起了,但如果要是連他都服軟了,那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士氣就得下降一大半,所以他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高子鍵心里覺得憋氣,想想干脆出去走走,他下樓轉了一圈後,就在附近找了一家網吧坐了下來,可剛玩不長時間,旁邊有個人拍了他肩膀一下說,「哎呀,兄弟,好久都沒看到你了?最近忙啥呢?’
高子鍵轉頭一看,這個人他認識,是在台球室跟大軍他們玩的時候認識的,這個人是這附近的一個混混,二十四五歲左右,游手好閑的,什麼也不做,整天就是網吧台球廳,他給高子鍵的印象,只是一個啥也不是的二混子。
這個人具體叫什麼名字高子鍵不知道,只知道認識他的人都叫他大明,高子鍵輕笑一下說,「哎呦,是亮哥啊,我能有什麼可忙的,還不是學校那點破事給鬧的。」
大明在旁邊坐下來,隨手拿起高子鍵的煙點了一根說,「怎麼?遇到什麼麻煩事兒了?跟哥說說。」
高子鍵本不想說,他認為即使跟他說了,他也解決不了,就搖搖頭說,「哎,說了有什麼用啊,你也解決不了。」這時候高子鍵心里煩的要命,很想讓他走遠點。
大明一听這話,當時就有點不高興了,他瞪著眼楮說,「嘿,兄弟,你這是什麼話啊?能不能解決是另一碼事兒,你先說說看。」
高子鍵一看他還急了,最後一想,算了,就告訴他吧,他就把附中跟鮮中的事情大概的說了一下,大明听後,模著臉,哈哈大笑說,「哈哈,我說老弟啊老弟,你也算是找對人了,這要是別的事情,哥哥我還真就幫不上什麼忙。」
高子鍵听他這話的意思是能幫上忙,就趕忙問,「明哥的意思是,你能解決?」
大明嘴巴一橫,歪個腦袋說,「操,不是我吹牛逼奧?這樸正勛是我一個哥們,他小的時候我也沒少照顧他,關系正經不錯呢,這要是別人,我還真就沒把握,是他就好說了,你剛才不是說你們定的星期一掐架嗎?那不就是明天了嗎。」
高子鍵點頭說,「對啊,怎麼了?」
大明想了想說,「那這樣,明天中午你跟我一起去一趟鮮中,這事兒我給你擺了,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何必再大打出手呢,再說大家都是這一片的,低頭不見抬頭見的,讓別的地方的人知道了,還不笑話你們。」
高子鍵有點懷疑大明的話,不是因為別的,錘子那件事情就是個例子,他怕這次再被陰一下,如果真是這樣,那他自己去鮮中豈不是羊入虎口啊,高子鍵可以犯錯,但他不會犯同樣的錯。
再說了,他跟這個叫大明的人,根本一點交情都沒有,人家憑啥幫你啊,這要是大華子說這話,高子鍵百分之百相信,畢竟大華子跟他有一定的交情,而且實力還在那放著呢,可這個大明呢,平時就是個二混子,說白點就是不要臉的蹭吃蹭喝,這種人的話,高子鍵怎麼可能完全相信呢,還是做點防範的準備好。
高子鍵轉了個腦子說,「那這樣吧明哥,明天中午十二點,在‘王府酒店’,我擺一桌,大家坐下來邊喝酒邊聊,也好讓我謝謝你啊。」
他話是這樣說,目的卻很簡單,酒店那是公共場所,即使你想動手也要有些顧慮,並且王府酒樓距離附中非常近,那屬于附中的地盤,要是真動手的話,就憑高子鍵的伸手,那也是很有把握能拿下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