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奎跟二肥子兩人跑出紅燈街後,趕忙打車直奔東城區醫院,要是這兩老小子再晚來一會,估計他倆手就廢掉了,尤其是大奎的,身體瘦弱,這啤酒砸了六下,險些把他的手筋給隔斷。
二肥子到沒什麼,只是皮開肉綻而已,因為手上全是肉,幾乎很難傷到骨頭和筋的,看來這人胖也有人胖的好處,起碼挨打的時候能多抗幾下。
兩個人在醫院處理完傷勢後,就連忙趕回了西城區,出了事兒,第一時間肯定是先要通知柴宇,雖然他倆是無能力解決,但不代表他倆不想報仇,這打總不能白挨吧,怎麼也要勒索點醫藥費才行啊,可目前有能力解決這事的只有柴宇,而且他倆也只認識柴宇了。
柴宇接到他倆電話的時候,當時正在西城區的一家桑拿浴的客房里,他剛洗完澡,正打算找個小姐‘放松’一下的時候,就接到了大奎跟二肥子的電話。
一听說出事兒了,他也沒什麼心情再玩了,把小姐退了以後,就在桑拿浴的客房離等著他倆。
柴宇平時很少回家住,他也沒有父母,就自己一個人過日子,心情好了就回他叔叔豺狼那住兩天,平時就在他那些朋友家東住幾天,西住幾天的。
這一段時間他放藥賺了不少錢,手頭寬裕了不少,就在桑拿浴包了一個客房,成天窩在這里,豺狼每個月給柴宇不少錢,可還是不夠他揮霍的。
半個小時以後,大奎跟二肥子倆人一身狼狽的樣子走進了客房。
柴宇坐在床上看到他倆這熊樣,一臉驚訝的問道,「**,你倆到底出什麼事兒了?怎麼弄成這個德行了?」兩個人現在是一身傷狠,鼻青臉腫不說,手上還打著繃帶,好像剛剛打完越戰回來一樣。
大奎一坐在沙發上說,「別提了宇哥,今兒踫到茬子了,虧了俺倆跑的快,要不然今兒弄不好就栽里了,我看這藥啊,這段時間也不能去放了。」
柴宇拿出煙來,給他倆一人發了一根,然後不緊不慢的說,「先把事情經過跟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兒?」
二肥子在旁邊說,「是這樣的宇哥」
他把事情的經過詳細的跟柴宇說了一遍,只不過把最關鍵的地方給改了,明明是他倆調戲趙小凡,他卻說成是因為賣藥被抓了才被打成這樣的。
這二肥子心眼也挺多的,知道這種事要是說實話,這柴宇八成不能管他倆,因為調戲女人被打了,那是活該,所以必須要牽扯到他的利益才行,啥是他的利益,那就是放藥被。
柴宇也留了個心機,看著他倆問道,「你們說的可是實話?只是因為放藥被抓了就給你倆打成這樣?」
柴宇有些懷疑,如果按照正常程序的話,頂多就是把他倆趕出去也就算了,即使是打,也只是簡單的教訓教訓,有些夜總會的老板甚至連打都不打你,抓住放藥的,就直接給你仍派出所去,人家愛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他們就不管了。
大奎接過話來,滿嘴奉承的說,「不愧是宇哥,這都能被你听出來,卻實不是因為放藥的事兒,其實是因為兩個小姐的事,俺倆到夜總會找了兩個小姐,本打算領出台的,這價錢當時也談好了,可後來又不知道為什麼,那兩個小姐就說啥都不出台了,那你說我能不生氣嗎,明明說好的事情又反悔了,再說了,我跟肥子倆這段時間也憋的夠嗆。」
「嘿嘿,這一著急,就想硬把她倆給拽走,就這麼引起的事情,然後就來了個小子帶了一幫人二話不說動手就打,光打了我跟肥子不說,還把俺倆兜里的藥都翻出來了,***全都給仍了,並且警告俺倆不允許在紅燈街再露面,要是再抓到俺倆,就把俺倆的腿打斷。」
二肥子一口氣編了一堆瞎話來糊弄柴宇,反正他認為柴宇也不能去調查事情的真假,只要能為他倆把面子找回來,那就行了。
柴宇略有所思的想了想說,「那個帶頭的小子能多大?」
大奎說,「估計那小子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反正是挺年輕的。」
柴宇繼續問道,「知不知道叫什麼名字?」
二肥子在旁邊說,「叫什麼名字真不知道,但我听到其他人都叫他鍵哥,恩對,是叫他鍵哥。」
「鍵哥?」柴宇有些納悶,他仔細的回想了一下,在他們這個年輕人的江湖群里,他從來沒有听說過還有這麼一號人物。
柴宇他不敢說府陽城大小流氓他都知道,但他最起碼知道一半以上,認識不認識的加起來也有上百人之多,不管是名字還是外號都沒有帶‘鍵’字的,他琢磨了一下,自己應該是不認識這個人,或者說根本就是些無名鼠輩。
柴宇冷笑一下說,「那你倆有沒有跟他說你們是跟我混的?」
二肥子回答說,「有啊,我跟大奎都跟他說了。」
柴宇說,「那他怎麼說的?」
二肥子表情難看的說,「他他就是,就說」他吞吞吐吐的也沒說出來一句。
柴宇大喊一聲,「你他媽到是說啊?他說什麼了?」
大奎在旁邊小聲說,「那小子說了,說宇哥你‘算個什麼東西,在他眼里你狗屁不是。’完了還說了一些很難听的話,什麼你」
「行了行了行了,大概說差不多就得了,說那麼廢話干嗎。」柴宇沉著臉,立馬打斷了他的話說。
大奎點點頭,也不多說話了,反正他的意思已經傳達到了,這倆老小子心眼子到不少,編起瞎話來也是一套一套的,既然剛才都已經說謊了,也不差這一星半點的了。
柴宇瞪著一雙陰冷的眼楮說,「那孫子真這麼罵的我嗎?」
二肥子連忙說,「那還有假啊,我們倆哪敢說謊騙你啊,真的宇哥,那孫子簡直太他媽囂張了,我看他壓根就沒把你放在眼里。」
柴宇大罵一句問道,「操***,我看他***是活膩歪了,要不給這孫子點教訓,我柴宇以後也不用出來混了,這孫子是在哪家夜總會打的你們?」柴宇這時候顯得很不冷靜,看來這一牽扯到面子問題,男人往往都會失去理智。
大奎說,「是在東城區紅燈街的‘英尼夜總會’動的手,但我還不知道他是不是夜總會的人。」
柴宇想了一下說,「英尼?是不是前幾個月新開的那家夜總會?規模還挺大的那個?」
二肥子連忙搶話說,「對對對,就是他家。」
柴宇說,「行了,這事兒我知道了,你們兩個最近也不要去放藥了,先在家好好休息休息,有什麼事情我會隨時通知你們。」
隨後,他又從皮包里拿出一萬塊錢,仍給了他倆說,「去買點補品,在買兩套像樣點的衣服,別他媽一天弄的跟民工是地,竟他媽丟我臉。」
大奎接過錢,一臉虛偽的笑容,點頭哈腰的說,「是是,謝謝宇哥,謝謝宇哥了,那我們哥倆就先回去了,不打擾您休息了。」
柴宇點頭說,「回去吧,路上注意點。」兩個人點點頭,灰溜溜的離開了桑拿浴。
他倆走後,柴宇躺在床上仔細琢磨了一下,這件事原本他不想管,這兩老小子死活對他來說無所謂,他才不關心這事兒,但最主要的是如果他不插手這件事,那以後誰給他放藥去。
他手里現在還有十幾萬塊錢的貨壓著呢,他打算把這批貨放完以後就不干這行了,畢竟這也是屬于毒品,錢賺差不多就可以了,再說這兩老小子在外面怎麼也是打著他的旗號在辦事兒,所以他決定明天晚上去英尼夜總會探探底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