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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公明忽道︰「不然,此中必有深意。金光師妹修道多年,哪有失神入夢這等事情。只怕是三山關確實有變,吾等需探查分明,也好有所準備。」
陳太玄點頭道︰「既然趙公明師兄有此一,不如吾前去探個明白。金光師姐還請在此稍後,吾去去就回。」
金光聖母道︰「如此叨擾了。」自有童奉了茶上來,金光聖母坐下來和趙公明聊了起來,等待陳太玄回來。
話陳太玄出來,借了土遁往三山關而來。青龍關距三山關一百多里,陳太玄精通土遁,片刻即到,尋了個隱蔽的角落鑽了出來,見城關之上已是換過了天神國旗幟,暗道果然有變。
陳太玄先將自己身形藏好,運慧眼遠遠看去,正好見城樓之下挑出三根長桿,每根長桿末端都懸著個竹籠,里面隱約有些東西,陳太玄暗道莫非是洪錦等人的首級?不若想個辦法取下才是。
此時日頭已經偏西,城樓上天神國士兵來回巡視,多有弓弩,陳太玄琢磨一會兒,想起自己從菡芝仙那里也略略學了些風法,心中已有打算。
只見他掐訣念咒,往巽地上吸一口氣,呼的吹去,關前便是一陣狂風,卷起地上砂土,那風一個盤旋,直直的卷上城樓來,那些士兵見此風來得不善,又夾雜了不知多少砂土,一個個都背過臉去,防止砂土迷了眼楮。
陳太玄借此良機大膽行到關前,運轉法決,手指放出三道戮仙劍氣,略略磨了一磨,三個竹籠都月兌了長桿,落了下來,陳太玄忙伸手一一接了,也不及細看,直接提了借土遁去了。
陳太玄這一走,頓時狂風平息下來,有一士兵見風停了,對身邊士兵道︰「哥哥,風停了,不妨事了。」
那士兵轉過頭來道︰「兄弟你︰這是什麼風,來得這麼怪,中原果然不像我們西方,動不動就刮些怪風,還這麼大土。幸好兄弟提醒得早,這才沒迷著眼。」
先前那士兵拍拍身上塵土,道︰「還好躲得快,只是全身都是灰,真是麻煩。」
此時阿爾弗雷德正好巡視到此,見城樓上士兵個個都在拍灰,道︰「你們怎麼弄的滿身都是灰土?」
頭先那個士兵上前道︰「將軍有所不知,剛才關前起了一陣怪風,夾雜砂土,撲上關來,我等躲避不及,只能轉過臉去,是以弄了一身土。」
阿爾弗雷德心下疑惑,走到城牆邊,往下一看,大叫不好,只見那三根長桿空空如也,懸掛的人頭連同竹籠都不見了。
阿爾弗雷德心下焦急,劈手抓過一名士兵來問道︰「風停了多久?」
那士兵回道︰「將軍上來之前剛剛停了。」
阿爾弗雷德點頭道︰「你等去指揮府稟報幾位正神大人,我出關追去。」完急匆匆下得城樓,士兵急忙開了關門,阿爾弗雷德從懷中取出一面玉牌,將願力注入,原來愛神維納斯有畜養靈獸一法,是曰︰靈獸訣。阿爾弗雷德所學尚淺,只能將馬匹按法訣收入玉牌中。此刻取出千里馬一匹,催開來有如流星趕月,順著關前道路而去。
卻陳太玄行過一陣,估計距離三山關已有十余里,停了下來細細查看,果然是洪錦等三人頭顱,不由嘆過一陣,正待重新上路,卻听得遠遠有馬蹄聲,暗道莫非是有敵人趕了上來?
陳太玄略一個沉吟,取出一個皮囊將三人頭顱裝了,卻將三個空竹籠擺放在路上,自己躲在一邊,暗道好歹斬殺了敵人去,也算微微替洪錦報仇。
少時見有一騎遠遠來了,待到近前,陳太玄識得是前番陣前七十二使之一阿爾弗雷德,見是單獨趕來,陳太玄暗道此人找死。
阿爾弗雷德趕了一會兒,未見敵人行蹤,心下疑惑,見前面道路邊上胡亂放著三個竹籠,暗道莫不是敵人見趕得急,丟了竹籠去了?待到近前,阿爾弗雷德將馬止住,跳下馬來,細細查看,見竹籠都是空的,這是傍邊草叢中托地跳起一人,正是陳太玄。
阿爾弗雷德見有人,急忙取刀在手,劈面砍來,陳太玄側身躲過,呵呵笑道︰「天神國賊子作死!」
阿爾弗雷德見陳太玄兩手空空,並無兵器在手,運轉刀法,刀刀不離陳太玄要害;陳太玄輕輕躲過,暗道今日就用孔宣傳授的五色神光之法發個市罷。
阿爾弗雷德連砍數刀,見陳太玄都輕松躲過,不由著急,手下刀光更加緊了,突見陳太玄背後現了一道白色光華,疑惑間陳太玄用白光刷下來,阿爾弗雷德只覺手中一松,那口刀飄飄蕩蕩,自行往白光里面去了。
陳太玄首次對敵用此法術,見果然厲害,哈哈笑道︰「天神國賊子拿命來!」
阿爾弗雷德兩手空空,見不是頭,吼了一聲,作勢欲撲,卻將身一撤,翻身上馬,兜轉馬頭,往三山關方向逃去,陳太玄將身一搖,收了法術,那口刀卻到了手里,見阿爾弗雷德縱馬逃走,不慌不忙,放出一股戮仙劍氣來。
阿爾弗雷德急急逃命,有如喪家之犬,回頭見陳太玄並未趕上,暗感僥幸之時一股劍氣撲面而來,哪里能躲避得及?
那戮仙劍氣透體而過,阿爾弗雷德哼也未哼,當即了帳,尸體栽下馬來,那馬倒是沿路回去了;陳太玄上前持刀梟了阿爾弗雷德首級,提在左手,順手將刀丟了,依舊借了土遁回轉青龍關。
趙公明和金光聖母吃過兩三杯茶,見陳太玄回來,手中提了一個血淋淋的人頭,金光聖母上前查看,並非是洪錦的首級,正疑惑間陳太玄將事情經過一,這才了然。
陳太玄將阿爾弗雷德的首級交予童子,從皮囊中取出洪錦等人頭顱出來,金光聖母嘆道︰「孽徒不行正道,有此下場,也是必然。」
趙公明見了,也是一陣感嘆。三人將洪錦等人頭顱尋處地方埋了,又將阿爾弗雷德的首級獻于青龍關總兵張桂芳處。
張桂芳大喜,命人將首級懸于城牆上,先給陳太玄記了一功,又命八百里加急去佳夢關、汜水關和京都城,分別報上三山關失守的事情;同時青龍關也是全關戒備,設灰瓶石炮,火箭火弓,硬弩長弓,千方守御,日夜防備。
再三山關這邊幾位正神正在討論軍情,有士兵報來︰關前突起怪風,裝著頭顱的三個竹籠不知去向,阿爾弗雷德將軍已經追下去了。
戰神瑪爾斯怒道︰「定是中原異教弟子,鼓弄怪風,乘機偷了頭顱前去。」
愛神維納斯听是自己徒弟追去了,害怕有失,急命海倫娜前去接應;海倫娜領命出來,騎了飛龍順著道路追去,正見下方一匹駿馬回關而來,鞍 上空無一人;海倫娜識得是阿爾弗雷德之坐騎,心下不免突突,嬌喝一聲,催動飛龍,急急趕去。
少時見一尸首倒在路邊,海倫娜一聲 哨,飛龍從半空中落下來,停在尸首旁邊;海倫娜翻身下來,見尸首身上所穿衣服,識得是阿爾弗雷德師弟無疑,不由落下淚來。
海倫娜哭過一陣,知道幾位正神還在等待自己回復,將尸首搭在飛龍背上,駕了飛龍回轉三山關。
待到了三山關,命親兵尋了擔架抗著阿爾弗雷德尸首,海倫娜一路哭進指揮府而來;愛神維納斯听得海倫娜哭聲,知道不好,急忙命人引了海倫娜進來。
海倫娜一手扶了擔架,一邊前行,眼楮已經哭得腫了,上前撲的一聲跪倒,道︰「阿爾弗雷德師弟身亡,連頭顱都被人割了去!」
幾位正神聞言都來看阿爾弗雷德尸首,死神普魯托見尸身有一手指粗細傷口,從身後貫穿,心髒碎裂,嘶聲道︰「致命傷乃是這道,看起來不太像是兵器一流,反而像是法寶,或者劍氣造成的,海倫娜你們可知道敵軍陣中有何人有類似法門?」
愛神維納斯低聲安慰海倫娜一番,這才止住了哭聲,上前細細查看。
詹姆士道︰「死神大人,末將在陣前幾番交手,並未見敵軍陣中有人用劍氣或者類似法寶的。」
海倫娜細細看過傷口,苦思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一人,道︰「前番在三山關接應薩德爾之時,在後面追趕的二女一男,確實有一少年使用劍氣,後來听薩德爾稱此少年自稱是截教二代弟子陳太玄;那少年所用劍氣,滿是煞氣,好不犀利。」
死神普魯托微微點頭道︰「從傷口看起來,正是這陳太玄。」
戰神瑪爾斯怒道︰「陳太玄欺人太甚,弄了狂風偷取頭顱不,竟然還敢截殺我教七十二使,此氣如何得消!」又問詹姆士道︰「詹姆士,三山關後有青龍關、汜水關和佳夢關三處,你可知道陳太玄等截教弟子去了其中的哪一處?」
詹姆士回道︰「老師,從中原士兵口中得知,截教弟子都去了青龍關。」
戰神瑪爾斯深吸一口氣,道︰「本來要集中兵力攻打汜水關,現在看來這次要先攻打青龍關,也好為阿爾弗雷德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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