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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兩枝,各表一朵。話陳太玄用兩粒九轉金丹,化在清水內,解了軟骨散之難。兩日間所有士兵都飲用了九轉金丹水,化去了體內的軟骨散。鄧九公見情形命升起大帳,眾將均來參見。
鄧九公環視眾將,道︰「得陳仙長靈『藥』解救,軟骨散之毒皆已解去,今日召集,只為攻打三山關一事。」
鄧九公話音未落,下面眾將中閃過楊戩,拱手道︰「楊戩身為正印先行官,願去三山關前走上一遭。」
鄧九公听楊戩此言,大喜道︰「楊先行官此去,必有功勞!」正欲取了令牌,陳太玄道︰「元帥且慢,吾有話講。」
鄧九公見是陳太玄,道︰「陳仙長有話不妨講來,吾洗耳恭听。」
楊戩心中暗道莫非陳太玄是來搶功勞的?只見陳太玄出列,上前對鄧九公道︰「元帥在上。前番天神國賊子用了軟骨散,必有後招;若是楊戩現在去關前挑戰,則天神國必知軟骨散之毒已解,或應戰,或龜縮不出;憑了關隘險要,我軍強攻,必然死傷無算。」
楊戩道︰「大軍攻伐,必有死傷。不知師叔有何妙算?」
陳太玄道︰「若我軍不出,營前高懸免戰牌,營中士兵停了日常『操』練,不再巡營;天神教賊子必然認為我軍已經中了軟骨散之毒,得了探馬消息,乘夜必來劫營。不如讓出大營,在營後埋下幾路人馬,到時候沖殺出來,敵軍觸手不及,必然大『亂』。」
鄧九公大喜道︰「此乃上上之策也。吾當按計行事。」當下命人高高懸起免戰牌。
果不其然,到了午後,鄧秀報來︰有數名天神國探馬在營外山上打探,見了免戰牌,都趕緊回轉三山關。
鄧九公大喜道︰「此計成矣!」當下將軍隊分為五路,各有將領帶領,騰空大營,用過晚飯後分別在營寨邊上埋伏不表。
再天神國探馬,見了中原營寨門口高懸免戰牌,又見營中無人走動,也未聞得『操』練之聲,一個個滿心歡喜,撥轉馬頭急急回轉三山關。
戰神瑪爾斯正在指揮府閑坐,細讀《神之經》,少時探馬報來︰中原營寨高懸免戰牌,營內不見士兵巡營,死氣沉沉,未有『操』練。瑪爾斯聞言大喜,急喚眾神上來商議。
此時海倫娜已經帶了詹姆士等人尸身回轉華都城,其他正神均在,就連死神也入府議事。
戰神瑪爾斯見諸將均已到齊,道︰「今日探馬來報,中原軍高懸免戰牌,營寨內死氣沉沉,必然是軟骨散已經大肆傳播,死神研制妙『藥』有功,愛神也是功勞不。我已寫下功勞簿,送于教主。」
地神塞爾斯聞言起身,大聲道︰「那我們還在等什麼?馬上全體出動,召集兵馬,踏平中原大營!」
死神普魯托嘶聲道︰「地神不可心急。自從愛神撒下軟骨散,算來已足有三日,縱是有十萬人馬,也感染多半。只是白晝發大軍,必然動靜太大,不如等到晚上去劫營,就算中原軍有部分還可行動,必然也無所防備。」
當下諸位正神都表示贊同,瑪爾斯將人馬分為三路,全部帶了騎兵︰
地神塞爾斯和愛神維納斯一路,率一萬騎兵。
火神烏爾肯和盜神默丘利一路,也率一萬騎兵。
戰神瑪爾斯自己一路,率一萬五千騎兵。
死神普魯托不善戰事,依舊在三山關駐守。
戰神瑪爾斯分派完畢,又道︰「今夜乘其不備,人餃枚,馬摘轡,暗劫營寨,殺他片甲不存,方知我等利害。吾神在上!」
眾位正神也呼道︰「吾神在上!」
當下都回去準備了,將近一更時分,人餃枚,馬摘轡,中原軍營寨不過五里,少時即到;一聲炮響,三路兵齊聲吶喊一聲「吾神在上!」,殺進轅門;戰神瑪爾斯縱馬沖開營門,見營中無人,殺至中營而來,只欲來拿鄧九公;地神塞爾斯和愛神維納斯往左營而去;火神烏爾肯和盜神默丘利往右營而去。
三路人馬直沖進來,見各營都是空空如也,正在疑『惑』間,只听得營外各處炮聲連響,有五路大軍殺到︰
鄧九公帶了鄧秀、鄧嬋玉,從營後殺來,封住了天神軍去路;鄧九公見了戰神瑪爾斯,大笑道︰「天神國賊子還不下馬自縛,更待何時?」
瑪爾斯大驚失『色』,連呼中計,將人馬攏在一起,欲退出營去,營前兩路人馬殺到︰左面楊戩帶了韓毒龍,薛惡虎,右面太鸞獨自率了一路,將退路擋了。
地神塞爾斯和愛神維納斯一路欲從左營沖出,自有張奎、高蘭英夫『婦』接著;火神烏爾肯和盜神默丘利一路想從右營沖出,這邊有陳太玄一聲長笑,帶了菡芝仙和彩雲仙擋住。
五路人馬將天神軍反圍在營寨中,一通惡戰,正是︰
黃昏兵到,黑夜軍臨;黃昏兵到,沖開隊伍怎支持?黑夜軍臨,起倒柵欄焉可立?馬聞金鼓之聲,驚馳『亂』走;軍听喊殺,喧嘩難辨。你我刀『亂』刺,那知上下交鋒;將士相迎,執識東西南北。劫營將宛同猛虎,營軍一似神龍;鳴金校,擂鼓兒郎。鳴金校,灰『迷』二目難睜;擂鼓兒郎,兩手慌忙『亂』打。初起時兩下抖搜精神,次後來勝敗難分敵手;敗了的似傷弓之鳥,見曲木而高飛。得勝的如猛虎登崖,闖群羊而弄猛。著刀的連肩拽背,逢斧的頭斷身開;擋劍的劈開甲冑,中的月復內流紅。人撞人自相踐踏,馬撞馬遍地尸橫;傷殘軍士,哀哀叫苦;帶箭兒郎,戚戚啼聲。
戰神瑪爾斯見不是頭,急忙大吼,頭頂上現一道白光,放出一具化身,身材高大,面目不清,雙手持巨劍,有如旋風般舞動開來,四面中原士兵不可抵擋,發一聲喊,都散了開去,鄧九公見了大喝一聲︰「賊子休得猖狂!」縱馬舞動赤銅刀,和鄧秀和鄧嬋玉一起,三人將戰神瑪爾斯圍在當中,一陣『亂』打;瑪爾斯憑了化身,勉強抵住,邊戰邊往營外退去。
正好楊戩率軍趕到,見瑪爾斯奮力抵擋三將,暗中將哮天犬放出,口似血盆,牙如利刀;瑪爾斯力戰三將,哪得閑空?被哮天犬肩上咬了一口,扯下一塊肉來,頓時是血流如注,戰神瑪爾斯大吼一聲,也顧不上士兵,急忙收了頂上化身,將身一縱,化做一道白光急急逃回三山關去了。
地神塞爾斯和愛神維納斯在左營沖殺,塞爾斯手持一柄開天斧,左右劈砍,沖出一條血胡同來;張奎見了大怒,催開馬,使手中刀,直取地神塞爾斯,塞爾斯見張奎凶猛,急忙抵擋,張奎使開刀,力戰地神塞爾斯。有詩為證︰
「臂膊輪開好用兵,空中各自下無情;吹『毛』利刃分先後,刺骨尖鋒定死生。惡戰止圖麟閣姓,苦爭只為史篇名;張奎刀法真無,到處成功定太平。」
地神塞爾斯見張奎刀法精,久功不下,心下著急,虛晃一斧,詐敗而走;暗運法決,將身後地面,陷成一坑,也是塞爾斯命該絕于此處,不知張奎的坐騎甚,名為「獨角烏煙獸」,其快如神,張奎並不著急追趕,讓塞爾斯逃去有數丈之地,他把獸上角一拍,那獸如一陣烏煙,似飛雲掣電而來,遇得土坑只是輕輕一縱,即跳過坑來。地神塞爾斯听得張奎追趕,以為得計,正待回首看時不意張奎已到背後,措手不及,被張奎一刀,揮于馬下。可憐地神塞爾斯身為十二正神之一,隨軍出陣,僅立下一功就身隕此處!
那邊愛神維納斯見了,喝了一聲,左手一面盾牌,右手一柄青銅標槍,直殺過來,欲要大戰張奎;這邊桃花馬上,一員女將,用兩口日月刀,抵住了愛神維納斯,正是張奎之妻高蘭英。
兩員女將各憑本領,殺在一處,不三五合,愛神維納斯見折了塞爾斯,心下焦急,用手中標槍虛刺數下,順勢將馬一夾,跳出圈外,按法門運轉願力,須臾頂上白光托起厄洛斯法身。
高蘭英不慌不忙,將雙刀並在左手,右手往腰間取過一個紅葫蘆來,口中念念有詞,維納斯正待命厄洛斯法身『射』出箭來,怎料得高蘭英祭出四十九根太陽神針,縱是黑夜之中也不可直視;那神針『射』住愛神維納斯雙目,維納斯觀看不明,高蘭英縱馬上前,欲去維納斯『性』命。
厄洛斯法身全靠維納斯雙目指揮,眼楮看到哪里,怨氣箭就『射』到哪里;如今維納斯雙目被太陽神針『射』住,厄洛斯法身自然無功。維納斯見事不好,急忙從懷中去了玉牌,一陣惡風,化為三首巨龍馱了維納斯;三首同時噴出毒水,毒煙,毒火來,張奎夫『婦』不敢上前,巨龍奮起雙翼,半空中往三山關去了。
這邊楊戩見了半空中三首巨龍,知道是敵人前番騎了巨龍來營中灑下毒『藥』,取了彈弓大喝一聲︰「軟骨散之難,不可不報!」從囊中取過三粒金丸來,連連發出;有如流星趕月,直奔巨龍三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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