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二二 六十八節 美人如玉劍如虹

作者 ︰ 石斑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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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禎看了看這個精明的老太監,發不出火來,只從鼻子里哼了口氣,心底一時有些煩躁。對于一個十八歲的年輕人,天下這個擔子無論如何是太重了。昨天晚上看各地的奏疏看得好晚,剛才怒氣來了又去,朱由檢這會身子一松,倦意上來了,不禁掩著嘴巴打了個哈欠。

曹化淳見狀叩首道,「皇上日夜操勞國事,也要心龍體…」崇禎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道,「朕身體好的很,這里沒你什麼事情了,下去吧!」

曹化淳聞言一愣,心下暗嘆了聲,「哪有你曹化淳話的地方?」想起東林諸生在皇上面前飛揚跋扈的樣子,暗暗搖了搖頭,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崇禎又看了一眼內閣的票擬,把那奏疏把桌上一甩,啐道,「內帑,內帑,老朱家就這麼點家底,盯著不放。」又想起那些御史筆口鋒芒,搖了搖頭,提筆批答道,「調雲南沙源、普名聲所部土兵,福建鄭芝龍水師,並兩廣軍兵入瓊州剿呂策、秦明韜賊眾。發內帑三十萬,不足之餉由戶部支補。」

看了看自己寫的幾個朱紅大字,三十萬啊,兄長留下一點銀子,招撫甘陝流民要用,平定遼東韃子要用,加上藩王的俸京營的餉,每年幾百萬幾百萬地往外流,這還能支持幾年?這大明朝外面看著光鮮,當了皇帝才知道處處捉襟見肘,哪里不是大窟窿?崇禎有些肉疼,喝道,「王承恩!」

內侍王承恩正在門口站著,聞言趕緊跑了過來,正要下跪就听到一聲熟悉的「免了!」

崇禎指著桌上幾個折子,道,「軍情緊急,你趕緊送到文淵閣去吧。」王承恩不敢怠慢,接過了折子藏在懷里,一路跑到了文淵閣。首輔韓?見王承恩親自跑過來,笑道,「有勞王公公了。」接了過來。王承恩在閣老面前不敢托大,恭敬回了個禮便回了乾清宮。

韓?翻開最上面王尊德求援的奏疏,見了崇禎的批紅,傳給了錢龍錫幾個看了看。

錢龍錫這會是禮部尚書兼文淵閣大學士,去年靠「枚卜」,也就是抓鬮入的閣,正站在韓首輔旁邊,看了看那批紅,眉頭一皺,道,「戶部哪里還有銀子,畢自嚴又要叫苦了。」東閣大學士李標接過那個折子,笑了笑,道,「皇上願意拿出內帑,這是好事。」

韓?點了點頭,道,「先這麼著吧,回頭王尊德嫌少上折子,再想辦法。」

韓?是袁崇煥座師,最近因為袁蠻子殺毛文龍的事情,一時也是被御史們視為靶子。他在朝廷上抬不起頭來,心情不佳。看了看南邊,韓?吸了口氣,道,「這事,傅宗龍倒是奏過一本,沙、普二人其心難測,如今也是沒有辦法,一用再用!」

李標道,「餉匱兵驕,民窮盜起,應接不窮。秦良玉這會在遼東,遠水不及近火。南邊真論起來,能打的也只有普沙二司了。」幾個閣老聞言,一時無語。但瓊州一府孤懸海外,終究是事。眾人談了幾句,便又起那袁崇煥殺毛文龍的事情,又講到楊鶴在甘陝的撫局,一時議論紛紛。

廣東到京城來回一次,便是一兩個月的事情。這邊朝堂上互相推諉,中央地方來回扯皮,倒是給了五源谷休整的時機。五源谷治下的瓊州府,一時倒有了劫後余生的太平景象。

龐寧也坐了好幾次海船了,站在這艘廣船上,倒是一點也不暈。突然一個大浪打來,船身搖晃了一下,龐寧還站得住,身邊的蘇瑤一聲嬌斥,便往龐寧這邊倒了過來。龐寧順勢一接,只覺得軟玉在懷,手上軟軟的也不知道模到了哪里。卻听見蘇瑤申吟一聲,柔柔地月兌開了龐寧的懷抱,粉臉通紅,星眸含春,不出的媚態勾人。

蘇瑤紅著臉頰,似乎還在想著剛才的羞人事情,輕聲嗯了一下,行了個萬福道,「女子不堪風浪,撞著相爺了。」龐寧被這狐狸精撩得滿身不舒服,轉過頭去看了看船外茫茫南海,這才放下了滿腦子綺念。

這會已經快靠近南越國海岸了,四下里滿是各種崢嶸海島,船隊在島和島之間的狹窄水道穿行,開得極慢。有時候眼看著前面兩島間一片開闊水面,開慣了這段水路的水手卻吆喝著轉著帆舵,從旁邊繞了過去。旁邊的一個老翁見龐寧一臉不解,唱到,「龍溝下水淺喲,繞過去海島喲!」

船只前後的水手聞言,跟著唱起這片水域流傳的漁謠,「山上姑娘靚喲,海里的魚蝦肥喲」前後船只的水手听到這歌謠,嘻嘻哈哈地跟著唱了起來。

這些海島似乎和灕江的喀斯特地貌有些像,幾千萬年的海水侵蝕,在或高聳或低垂的海島上鑽磨出大洞穴,個個趣味橫生,竟沒有一個雷同。龐寧不曾來過下龍灣,一時也是被吸引,看得入神,憑欄嘆道,「要在這里佔下個島嶼,做個逍遙桃花島主,豈不跟那四個呆子混在一起逍遙快活。」

那蘇瑤心地挪過來,在龐寧身邊嘻笑道,「公子當真是個雅人,就怕待久了憋悶。到時候我也選個島嶼,在公子家門口住著,要是公子哪天寂寞了,我便乘葉舟過來,跳個舞兒,唱個詞兒,撥絲弄竹,給公子尋個開心。」

龐寧听到這話一樂,道,「你這樣的客人給我跳舞,我怕我到時候把持不住,做了壞事。」蘇瑤把個媚眼一撇龐寧,臉上又添了幾分紅暈,嗔道,「公子好壞,奴家為你跳舞弄曲,你倒還不知足,你要把奴家怎樣?」

蘇瑤話一完,船身又吃了個浪,大大地搖了一下,那蘇瑤又往龐寧身上一撲,身上的凹凸有致,在龐寧胸前緊緊貼滑過去,翻起一陣酥軟疊浪。又慌張推開,看了看衣袖道,「奴家失禮了,這衣裳都濺了海水了,我得去換一套。」完就匆匆進了艉樓,倒把龐寧一個人丟在船上。

龐寧笑了笑,暗贊了聲這勾人的手段。這時被弄得渾身難受,卻又忌憚到了南越,還要依仗蘇瑤關系,不敢造次,只得強忍著欲念。龐寧心下不爽,左右看了看有沒有人可以欺負下,看在船頭假裝忙個不停的趙如,喝道,「趙如,過來!」

趙如舌頭一吐,見那狐狸精進了艉樓,心下暗道不妙,知道這個師父又要找茬。跟旁邊幾個水兵交待了聲,便低著頭跑了過來,一臉正經地道,「師父什麼事情?」

龐寧看了看島嶼之間露出來的空地,喝道,「你也練了一個月了,倒給我算算,這還要多久可以靠岸。」趙如看了看這七扭八拐的水道,心想我又沒來過這里,怎麼可能知道這事。暗罵了幾聲這個荒唐師父,正色道,「短則二十分鐘,長則兩個時,定是可以靠港了。」

龐寧眉頭一皺,喝道,「放屁,這什麼話,你這個月怎麼練的。把這船上原來的水手撤了,你練的人上來操帆操舵。給我打起精神來,別每天廝混過日子!把水道記牢了,別到時候沒別人幫就回不去。」

趙如莫名其妙被龐寧罵了一通,委屈得不行,趕緊答應道,「師父教訓的是,我讓‘破海營’的人上來。」龐寧罵了一通,心下消了消火些,揮揮手道,「快去快去。」想了想又,「到時候靠了港,帶你去窯子里見見世面,別整天跟谷里那些和尚學傻了,斷了香火!」

趙如听了師父這不三不四的話,也是一愣,但想到能跟師父進窯子里耍,喜上眉頭。他自己一個月那幾兩銀子,哪里夠花,手上經手的數目雖大,但一來受頭領恩情不會欺瞞,二來年紀輕輕的也不敢貪挪,所以平日也不算闊綽。

師父這個財神,出去玩,選的都是最好的青樓,點的都是紅牌,自然大不一樣。趙如笑到,「師父話算數!」龐寧把他一瞥,喝道,「到時候把那六個船把子也叫上,難得出來玩,大家一起樂樂。」

趙如嘿嘿一笑,便喜滋滋跑去張羅了。龐寧看趙如那沒出息模樣,想到以後自己做事要倚靠他這幾個,搖頭笑了笑。看了看後面遼闊海面,想起可以拋開瓊州府那些欲理還亂的政務,一時也覺得心曠神怡。

龐寧樂得輕松,想到董學普派到各個城市的法官,呆頭呆腦地堅持董學普的「教誨」,斷個屁大官司也要舉證,搞個一兩天。城里的群眾倒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公正的官爺,口口相傳,一時打官司的人踏破了門檻,天天加班到十二點。龐寧想到董學普夜里挑燈和一堆文件搏斗的情景,不禁嘿嘿一笑。

龐寧眯眼伸了伸懶腰,見船隊東轉西拐,又繞過了數個島嶼,在大島嶼間艱難穿行。那些破海營的水兵明顯技術不熟,把船開得歪歪扭扭,讓龐寧皺起了眉頭。前面眼見就沒有了路,轉過一個島洞,又突然冒出一個客商聚集的港鎮,想來就是南越重鎮鴻基了。龐寧看著前面的陌生海港,怕靠了港兩眼一抹黑,還得靠蘇瑤帶著去看那煤礦,趕緊跑到艉樓叫道,

「蘇姑娘,這就要靠港了,你衣服換好沒有?」

龐寧站在門口,半天沒人答應,龐寧照顧美女,這艉樓里好大一間房子都給蘇瑤做了臥室。龐寧怕里面沒有听到,又叫了幾聲,里面還是沒有動靜。龐寧被這蘇瑤勾得入了套,倒是頗對她上心,好美女在做什麼,見水手沒人看向這邊,忍不住貼在了門上去听里面動靜。

龐寧卻不知道,那門竟是虛掩的,稍一貼上,就把門撞開了。卻見屋里好一個香艷境況,那蘇瑤穿著一件巧的白素色肚兜,更是把凹凸身材掩映的性感。蘇瑤懶懶地斜躺在椅子上擦拭身體,剛擦洗完的皮膚像牛女乃一樣,一雙玉柱似的細長腿兒斜搭在外面,看得龐寧驚心動魄。

蘇瑤見龐寧推門進來,臉上紅暈一範,報胸佯嗔道,「公子怎麼還不把門關上。」

龐寧一愣,趕緊把門合攏,一時呆呆地也不知道什麼,蘇瑤慵懶無力攤在椅子上,啐道,「公子怎麼不看我,奴家的身子,不好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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