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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安排的受撫情節,由于大量讀者反應不能接受,1211、122兩章,改成龐寧和熊文燦打太極,拖住明朝水師,先解決鄭芝。zh愛書者北上的事情,再緩一緩,造成了書友閱讀的不快,希望大家們海涵,海涵。石斑魚鞠躬,謝謝大家的支持!)
兩個使者快馬趕回了肇慶,把消息和銀票送到了熊文燦的手上,讓兩廣總督又驚又喜︰
驚的是賊人胃口實在是大,開口就是總兵,還五個。喜的是不管怎樣,賊人有了輸誠的意思,不但有輸誠的意思,還有輸誠的行動,連銀票都送來了。
不過,總兵可不是一般的官餃,在明朝,總兵相當于一個軍區的總司令。要知道總兵有多大,必須了解明朝的武將序列。明朝有兩套官位體系,一套是明初朱元璋制定的世襲職位,有點類似現代的上將、少校之類的軍餃,原則上是父職子替。主要的有正二品的「都指揮使」、正五品的「千戶」、正六品的「百戶」等級別。
另外一套,是為了應對戰場環境,而臨時設置的實職官制。從高到低主要有總兵、副將、參將、游擊將軍、守備、把總等等。這些職位無品級,無定員,依實際戰場環境設定。朱元璋初設這種官職時候,是只作為臨時統兵官,無調兵權,戰後衛所各歸駐地,總兵上繳將軍印。
但明末衛所兵斗力萎縮,募兵形成的營兵逐漸成為作戰主力。營兵是招募的,營里本沒有世襲武將,因此臨時設置的鎮戍制官位,逐漸成為固定職位的武官,最終取代了世襲衛所官制,成為明末主要的武將官職。
像當初明廷第一次討伐源谷時候,揚威營一個前營四百多營兵,帶兵軍官就是把總。那總兵有多大呢?這麼吧,天啟六年袁崇煥巡撫遼東的時候,和總兵滿桂不和,請調滿桂。這事鬧了好久,現任崇禎皇帝的哥哥,天啟皇帝還是不同意,兩邊各打五十大板,不了了之。
明朝後期重輕武,凌駕于地方三司巡撫也算是外官之首,卻依舊動不了總兵。
明代地總督巡撫,在官位上並沒有絕對的大,遼東巡撫動不了山海關總兵,那麼兩廣總督,也未必能指揮「南海總兵」。這個總兵要是真的給了南海偽王,那除了崇禎皇帝,誰也不好隨便指揮穿越者。這個獅子口開的,確實不!
但不管怎樣,南海國算是開口了!
熊文燦高懸地心算是平安落地。少南海國沒有北上地念頭。他一面盡人事。督促各衛所抓緊練兵。各水寨嚴防水面。操練水戰;一面上奏朝廷。奏請不可能地撥下銀餉。為以後吃敗仗找好理由。而最實際地。還是選出親信使者。去嵌山港打听消息。討價還價收銀子。
莫管他真真假假。龐寧不再擺架子。引據典咬文嚼字。和個個地使者熱火朝天地談著。崇禎四年地廣東。和平地曙光普照大地。
明末地交通條件。實在是不怎麼地。兩地相距幾百里。一個來回下來。招撫條件談得八字還沒有劃上一撇。已經到了春暖花開地三月。
這幾個月。兩廣水師不知道私底下得了熊文燦什麼命令。羞答答地只在水寨旁邊打轉。看見了跑南海國地走私商船。屁也不放一個。
福建水師就不了。早些年在名將之後「俞咨皋」手上。在亂發命令地朝廷壓力下。就變成了擁兵自重地老油條。這些年跟著鄭芝龍發財倒是跑得挺快。如今見鄭家吃了敗仗。哪里肯去找南海國地晦氣?
鄭芝龍是知道嵌山港船廠地生產能力地。三個月就能生產出十條福船。組成一支艦隊。鄭芝龍自然不會把封港船隊變成龐寧地戰利品。三月地嵌山港隱隱刮起南風地時候。鄭家地船隊就消失在港外地海面上。龐寧花了幾萬兩銀子。好歹保了南海國地貿易航線。
其實鄭芝龍不知道,龐寧這三、四個月雖造了不少船,但其實都是骨架薄弱,肚大笨重的中型商船,而戰船只造了一艘︰一條五百噸的新式帆船。
這條船的營造是突破性的,龐寧抽調了大量的優秀工匠,對每一個建造步驟都反復討論,但求盡善盡美,生產很慢。而且在其間,還要解決建造材料問題。
龐寧聯系十四家商號,出了大價錢從科勞港運來了鐵樟木,這種木材是東南亞一帶特產,又叫紫金剛,重硬耐久韌性強,還抗白蟻,有「木中之王」的美稱,特別適合造船。龐寧在科勞港附近發現有這種材料後,大量儲存在科勞港的倉庫里。
商號們按龐寧的委托,回途時順路在馬尼拉買了大量西式帆布。得了這些材料,嵌山港的船廠日夜不停,才搶在三月中旬,造好了這第一艘巡洋艦。
得知港外鄭家船隊撤走了,龐寧地第一級巡洋艦「怒獅號」啟航了。旗艦裝了三十門六磅炮和十門四磅長炮,率領三艘快速中型帆船,朝瓊州府開去。路上沒有遇上鄭家船隊,四艘船順著,開得飛快
了四天就到了昌化,雖然復雜的帆具把初次操縱的水頭暈眼花,但極高的風力利用效率,還是讓他們嘖嘖稱。
三月底的瓊州府城碼頭,天氣很好。遠遠看過去,十幾條海~把碼頭塞得嚴嚴實實,龐寧地艦隊靠不了岸。
龐寧的船上裝了不少貨物,只有靠港了才好卸載。船隊錨在港外,李上了一艘劃艇,到港里去把碼頭清出來。忙活了幾個時,碼頭上地大帆船逐漸挪開,清出一片卸貨區域。龐寧對昌化碼頭的管理極其不滿,正滿肚子牢騷,看見前面開過來四條大福船,上面打著「威遠」地旗號。
龐寧正詫異哪個商號的船能有這麼多大船,卻看見那高高地福船開近了,站在船艏的正是劉香老。龐寧倒沒料到會在這里看到劉香,癟了癟嘴正要打招呼,卻突然看見那條福船把所有的炮位猛地掀開,二十多門黑洞洞的加農炮一下子推了出來。
龐寧嚇得眼楮一瞪,猛地撲在了地上,大喊一聲,「敵襲,趴下!」
一船人都沒想在昌化港口遇到劉香地襲擊,好多人都愣在甲板上,反應快的趴在了地上,也有血氣盛的就抄起了大刀準備接舷戰。
只听到幾十聲轟鳴,劉香船開炮了。
龐寧躲在船咬著牙,只恨自己在自家港口太自信了,居然讓劉香靠得這麼近。不過他的新船肋骨做得結實,劉香的炮不一定打得穿,龐寧一躍而起,沖到船舷上正要指揮炮手還擊,卻看到左側船身安然無恙,連個印都沒有。
對面的福船響起一聲放肆的大笑,劉香得意地大聲罵道,「沒長毛的王八,放個禮炮嚇成這樣做什麼?我王八,要是這是鄭家地船,你的大炮艦可就差不多了!」
按西方的禮節,接近軍船只前,要不裝炮彈鳴空炮致敬。這個年代的火炮裝彈要一分,打了一次就不能再打,是向友軍表示沒有敵意的意思。劉香跟荷蘭人做生意,也學了這套禮儀,他故意等兩船交錯再打,嚇嚇龐寧。
估計是李剛才打著南王地旗,趕他的船出港,把他惹惱了。
龐寧這才知道劉香逗他玩,氣得滿臉紅。滿船的水手從地上爬了起來,尷尬地看著龐寧,龐寧咳嗽了幾聲,知道自己又在手下面前丟臉了,氣得大聲喊道,「吊子日的劉香老,你來這里做什麼?」
劉香老卻不答龐寧,降了帆,把船停在怒獅號旁邊,歪著腦袋打量著龐寧的新船。劉香的所在的福船樓高翹,有三層甲板。而龐寧新造的巡洋艦雖然很長,但只有兩層甲板,艏樓和+樓也只有一層。劉香站在上面,居高臨下地看著龐寧的大帆船,足足看了一兩分鐘,倒把龐寧當成空氣似的。
龐寧被他看得發毛,正要開口罵他,劉香老抓住一根繩纜,往後一退一蹬猛地蕩了過來。兩船之間相隔了十多米,劉香在纜繩蕩到頂地時候輕輕松手,穩穩地落在了甲板上,頓時引來兩邊水手的一頓喝彩。
雖然和劉香待在一起的時間多了,但是在海盜的世界里,上一秒的朋友可以在下一秒破開你的肚子。龐沒從剛才炮擊的震驚中緩過來,見劉香莫名其妙沖過來,身子一緊就弓了起來。李趕緊沖到龐寧身邊,握著刀鞘護住龐寧。
劉香呵呵笑了一聲,罵道,「沒長毛的子,莫怕,我是來和你們做生意的。杭州的綢緞,只有我一家販到瓊州來。」
龐寧這會才看清楚他沒帶武器,身上卻依舊不敢放松,啐道,「歡迎,歡迎!」
劉香也不話,就從+樓上跳了下去,在甲板上隨意看起這艘船。這個名揚南海地海盜頭子,每走到一處,就嚇得一片水兵往後縮。劉香對著惶恐的水兵呸了幾口,一縱爬上了桅桿,跟個猴子似的手腳並用一直爬到了望台上,看了幾眼,滑了下來。
龐寧心地跟了過去,劉香一跳落在了龐寧身邊,罵道,「吊子日的,哪里搞來~寶貝?」
龐寧怕他起異心,卻不答他。劉香老盯著龐寧盯了半天,見他不肯,無奈呸了一口罵道,「沒長毛地子,給我也搞一條!」
龐寧笑了笑,答道,「就這一條寶貝,再沒了。」
要是一般的福船,劉香老肯定猜到是嵌山港地船廠造出來的。但龐寧地船著實古怪,和福船也不像,和西班牙的馬尼拉大帆船差不多大,樣子卻也不像,他倒沒想到龐寧有這樣:本事,自己能完成一條新式帆船的整體設計,搞出這麼多新的裝置。
劉香了看滿頭的帆布,估計這船開起來跑得飛快,他心里癢得不行,竟一改臭嘴,好聲好氣道,
「子,給我搞一條,價錢好!」
劉香寧不開口,惱怒起來,罵道,
「沒長毛的王八,老子幫你打鄭芝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