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界玄痕 第十五節 找錯對象之小露一手

作者 ︰ 毒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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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哥……」可愛蘿莉搧了搧手,示意楚痕界蹲下來,墨玉一般烏亮的眼楮,透露出無限的清純。

楚痕界連忙蹲下,用溫柔得連他自己都覺得惡心的聲音道︰「妹妹,你有什麼事麼?有困難的話,大哥哥一定會幫你的喔。」

看來玄星的教育實在很成功,可愛蘿莉看上去只三、四年級,卻一點也不怕生的樣子,就這樣靠了過來神神秘秘地道︰「大哥哥,我跟你一個很重要的事情喔!」

楚痕界心道︰「看來麻煩還不……」點點頭道︰「沒問題,吧!」

可愛蘿莉左右張望了一下,確定沒有人注意到兩人,這才湊在楚痕界的耳朵旁,悄聲道︰「大哥哥,你的褲子後面破了一個洞!」

褲子破洞?!難道是那時被摔出去被什麼東西鉤破的……

而很快地,他就感覺到了上隱隱傳來一股涼意……

他的臉上如蓋紅布,登時除了尷尬還是尷尬,正想用手去遮卻又怕太明顯時,可愛蘿莉水亮亮的眼楮又看過來了,再悄聲道︰「大哥哥,我們今天的社會服務有用到針線,我先借你……」還帶點嬰兒肥的手把一個針線盒交給了楚痕界,再向後方一指︰「你先去補補吧!廁所在那兒!」

好孩子啊!這才多大就懂得替路人著想,怎麼地球就教不出這麼好的孩子呢?!

楚痕界一時百感交集,無限感激地向她重重點了下頭,誠懇而快速道︰「謝謝你了!妹妹,有機會我一定會報答你的!」又向她瞥了一抹臨去時的感激秋波,就馬上跑步走向那廁所,習慣性地瞄一眼確認過廁所標志的性別後,急急推門而入……

「啊∼∼∼∼」

「有∼∼∼∼∼」

「有變態∼∼∼∼∼」

「滾出去!∼∼∼∼∼」

「警衛!警衛呢?!∼∼∼∼」

看著廁所中反應十二萬分激烈的七、八名女性教職員工們,楚痕界的一句「抱歉,姐們這里是男廁」硬是硬在了喉嚨里不出來,還好他還沒徹底嚇傻,猶記得大吼一聲︰「各位對不起我是新來的不知道路走錯了!!」急急地往回奔出了廁所。

甫一奔出,第一件事當然就是再看一次那廁所標示牌

他烏龜的見鬼了!!!

「女性教職員工專用」粉紅的底色,再加一枚明顯是女性的圖示。

楚痕界眨眨眼,定定地看了十秒鐘,還用手去模了模,摳了摳,聞了聞,舌忝……沒有舌忝,但確定貨真價實,如假包換。

「耐耐的,本少被騙了!」他登時驚覺,右手連忙往褲子上一探,果然,破洞半個也沒有,灰塵倒是拍落了不少,一陣薄薄煙霧緩緩降落……好似他的心情。

今天是怎樣?!

開學應是大吉大利的好日子吧,怎麼從出門開始就沒一件好事?

虎落平陽犬也欺,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瞬間祭出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目光,前後左右狠狠一掃,果然!一堆鬼頭們還在右前方鬼鬼祟祟地竊笑著。

他也很快地掃瞄到其中一個胖胖的男孩,手中拿著一柄扇子顯然就是那讓他剛才一陣發涼的道具;還有另一個瘦瘦的男孩,則拿著一塊藍色框框的性別標示板……

「你們∼∼∼尤其是你∼∼∼」他登時三步並兩步地沖了過去,對上了那個可愛蘿莉當然這時看蘿莉再不那麼可愛,剛才那清甜如蜜的笑容宛若毒蛇般啃噬著他純潔幼的心靈。

然而一群孩竟是對他的爆沖視若無睹,只听那可愛蘿莉對著其中幾個人悠然道︰「你們看吧!二十秒,騙他進女廁,刷新紀錄蘿!給錢吧。」

竟然拿整人在搞賭盤?楚痕界竟難得地覺得腦子有點不夠用了,這就是我心目中又可愛又有教養的玄星孩?!

其中一個高點的男孩不滿道︰「這次不算啦!這個太笨了,而且你們作弊,哪有換廁所牌子的!」

我太笨?!

楚痕界聞言更氣。

可愛蘿莉撇著嘴道︰「他很聰明的,只是我他更聰明,所以他當然會被我騙蘿!而且我們了是騙進女廁,就算換了牌子那還是女廁啊!不然難道把我們3班的班牌和你們4班對換,你們就要到我們教室來上課麼?」可愛蘿莉得那叫一個字正腔圓邏輯清晰啊。

高個男孩想了想,也感覺不出有什麼不對,只好都著嘴道︰「好吧……」

「且∼∼慢!」正在此時,一腔怨氣正無處發的楚痕界發話了。

可愛蘿莉皺著柔潤棉軟的柳眉,嘖聲道︰「孩子談事情,大人插什麼嘴啊。你都長這麼大個兒了,難道媽媽沒有教過你,插嘴是一件是很不禮貌的事情麼?還不快些走開,不要杵在這兒浪費我們的時間。」

哇塞…這話有水平!一听就知道有練過。

可惜,論辯才,楚痕界在社團商場均是身經百戰,這可愛蘿莉就算在學是所向無敵,但他豈會怯戰?只見他一派雲淡風清地道︰「錯∼∼錯錯,妹妹你這樣就大錯特錯了,我剛剛很仔細听了一下,你們談論的內容呢,分明是這次賭局算不算數,那麼,身為當事人的我,當然要有發言權啦!這點和我是大人或孩一點兒關系也沒有,自然不能混為一談。」

可愛蘿莉也不是省油的燈,脆聲道︰「問題是,現在開賭的人是我們,又不是你,那麼你既不會贏錢也不會輸錢,就沒有利害關系啦,你既然沒有利害關系,又怎麼會有話的余地?這和你是不是當事人一點兒關系也沒有!當然也不能混為一談。」

哇,道理是一個張嘴一個來,這妹不簡單。

但楚痕界又豈會被難倒?只見他仍是理所當然地道︰「若沒有我的存在,就會不構成這次賭局了,賭局不存在,你們更不可能討論它成立不成立了,不是麼?可見,如果沒有我,你們討論的議題就成了假議題,如果不想它變成假議題,那麼我必須存在!」

可愛蘿莉嘴一撇︰「你哼!沒有你,我們還是可以找別人啊!」

楚痕界兩手一攤悠然道︰「你找別人,結果就不一定還是這樣啦,結果既然無法確定,那麼這個賭局當然也就沒有輸家和贏家了,既然沒輸沒贏,那我就要問你了,你們站還在這兒討論什麼?」

「你」可愛蘿莉沒想到剛剛的大呆瓜一下子變成了機關槍,自己一時之間卻是卡了殼。

事實上,要不是楚痕界先入為主的以為這里的孩定然乖巧,早上又是真的被狠狠摔了一個大跟頭,覺得自己褲子的破損確有可能,再加上腦中殘余逆氣還弄得他有點發暈,否則哪那麼容易上當?

楚痕界當然不會給她時間反擊,別過頭,徑自拍著吶高個男孩的肩膀道︰「告訴你,這個妹妹剛剛是呼嚨你們的,這個賭局是她輸了,你們根本不用付錢!」

這群孩子見剛才的結論一下子被逆轉,不由一片嘩然。

可愛蘿莉見勢不對,急嗔道︰「你們別他听胡!他一定是想騙我們全部的人……」

楚痕界不再給她下去︰「你們自己,你們賭的是能不能騙我進女廁對不對?」

這個當然毫無異議,孩子們多數都點了點頭,可愛蘿莉還要話,楚痕界卻不留空隙繼續振振有詞道︰「但是當我進去的時候,門牌可是被換成男廁的呦!你們剛才都在這兒,也都看見了,我進門前有看一下門牌是吧?」

眾人又點點頭。

楚痕界道︰「可見我的認知……唉,簡單來,我的想法是,我覺得我自己進了男廁,這點也沒錯吧?」

這是事實,孩子們又點了點頭。

楚痕界點點頭道︰「這就是了,如果我知道那門牌是女廁,當然就不會進了!所以,這個妹她們並沒有騙我進到女廁,只是讓我進了個男廁而已,至于我進的男廁是不是你們想法里面的女廁,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啊!」

頓了頓讓孩子們消化,他下了最後的結論︰「總之,她們只是把我帶進『你們所認為的女廁而已』。但是她們要騙的人是我,當然要以我的認為當標準,她們卻又沒有達到這個標準,所以︰她們失敗了。」

又笑了笑,他又道︰「當然啦,如果你們把錢給了她們,那就是真的被騙了,所以她們雖然失敗,但還是差一點就成功的騙到你們的錢了!」

這當然就是純粹的倒打一耙了……反正前面的都對,大家通常也不會懷疑這是錯的。

那群被騙到錢的孩子們果然群情激憤了起來,看來是被「照顧」很多次了。

可愛蘿莉當然不會這麼輕易認輸,仍不死心道︰「你不要狡辯!我問你,假如我們兩個教室的門牌交換的話,難道……」

還是這招!

楚痕界早有月復案,再次打斷道︰「這個更簡單!我問你們,如果把3、4班的東西全都交換過,你們只是換地方上課,老師都不換,這樣3班學生就會變成4班學生、4班學生就會變成3班學生麼?」

孩子們若有所思地搖了搖頭,一個4班的孩子則月兌口而出道︰「不會,我還是4班學生的啊!我的制服上也是繡4班!」

楚痕界點點頭道︰「可見,重點不在于地點,而在于你們的認為,當你們認為自己是在4班,你們就是4班,換了地方上課還是4班哪!回歸到剛剛的賭局也一樣,當我認為自己是在男廁,當然不能代表我是進女廁了。」

孩子們盡皆恍然︰原來自己一直都被呼嚨著!

看著同儕們不善的眼神,可愛蘿莉原本惹人憐愛的臉蛋現在一片烏雲密布的樣兒,一語不發,只是低著頭啃著手指,在4班的人虎視眈眈之下默默地把訊機中的錢賠了出去。

訊機前端有個發訊燈,調整到「錢包」欄位,甲方按付款,輸入數字,乙方再按收款,就會接收對方指明的數字。

大家看可愛蘿莉頭一直沒有抬起,也不肯話,都沒敢多什麼,只有幾個孩子偷著抱怨幾句,就紛紛離去,因為也快要上課了。

楚痕界看著可愛蘿莉難過的樣子,雖自己是受害者,但心中還是有點不安,心道︰「耐耐的,不會第一天上學就把同學弄哭了吧……雖然錯不在我,但……弄哭一個女孩兒怎麼看怎麼不光彩啊。」

又見上學的孩子越來越多,其中有些甚至還面帶疑惑地往這兒張望著,他趕緊哄道︰「可愛的妹妹∼最最最可愛的妹妹∼無敵可愛的妹妹∼大哥哥現在就把錢還給你,你不要再難過了好不好?」

沒想到來玄星第一次花錢,卻是要幫人家補回賭輸的錢……他不禁哀嘆,我這是招誰惹誰了?被整也是我,花錢消災也是我?

不知道是他的安慰太過蹩腳,還是蘿莉根本不想買帳,她硬是連頭也不抬,理都不理他一下,「哼」一聲轉身就走了。倒是緊跟她身旁的胖男和瘦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楚痕界明白這些孩子心理,趕忙道︰「快跟去安慰你的女朋友吧!」他眼神故意放在兩人中間,讓兩個男孩都以為他的是自己,果然,話一完,兩人看他的眼神竟是登時友善許多。

楚痕界心道︰「人生地不熟,多個朋友多條路,趕盡殺絕沒好處啊。」又搖了搖頭︰「早戀啊早戀,古今中外都難免啊都難免,阿∼彌∼陀∼佛∼」看了看時間,剩不到一分鐘了,忙往教室方向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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