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界玄痕 第五十八節嘗試新戰晶刻錄

作者 ︰ 毒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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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滅了「伊夜陸次郎」後,楚痕界雖為場上群眾的激動而興奮,但並沒有太多得意,畢竟他是職業選手嘛,干翻一個普通業余選手……這個,基本上呢,就是一種欺負動物的行為,如果還高興,那自己的境界和那佐為尚徹就一樣低了。

至于「熾艷殺神」這樣囂張到爆炸的名字,當然是為了行銷方便才用的,太招搖的名字並不是很合他的個性。不過起「伊夜棲次郎」來,總是順耳好幾分了。

另外,楚痕界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宣布自己要創立門派的事兒,是因為他清楚,自己坐地為王和被人拱上掌門,這是兩個截然不同的層次。

前者,反而會讓自己的驕氣變得做作,抵銷自己的氣勢。

後者,才有真正的群眾基礎,發展出短時間爆發加入熱潮、藉以坐大的可能。

在他真正把「熾艷殺神」的熱度炒起來之前,他需要一層神秘的面紗。

所以,他很快地離開了「玄戰天下」,不讓任何人捕捉到他的蹤跡。

賽後原本有主持人專訪時間,但因為兩個選手一死亡一失蹤死亡按規定需要隔一星期才能再次登入,失蹤的楚痕界則完全沒有留下聯絡方式只好告吹。

他的商場行銷經驗告訴他,現在這個時機點,自己表現得越神秘,才會越多人討論自己,在適當的時機里持續幾次之後,自己需要的群眾擁護**便很快就會來臨的。

這一戰,他幾乎沒有在戰四感上有多少收獲,畢竟伊夜陸次郎層次和自己差太多,只不過仗著玄術之利,看著較為驚人而已,但那樣的一招「真如大,法印」在他眼中,卻是充滿了能量不均勻、結構不穩固、與操縱者協調性不佳、能量沖擊方向不一等等大問題,以及形狀不完整、施放位置不在最佳環境狀態、施放角度略微不佳、施放略微時機過早……等等戰術執行上的十多個問題。

是以方才在全場為了伊夜陸次郎那聲勢浩大的「真如大,法印」贊嘆震驚之際,他只覺那是一顆大泡泡,輕輕一扎,就破了。

對他這樣的理論大師,玩死他的方法至少可以編出三百六十五種,天天還能換著玩兒他不過是選擇最華麗的那一種罷了。

不過經此一戰,他不禁對神機子給他的教導更加充滿感激。

在玄戰天下簡化後的玄術世界中,他格外看清了為何神機子始終不教他更復雜、更強大的玄術事實是,在把基礎玄術施放的每一個細節完全化為直覺反應之前,修練任何的進階玄術,都是一種對玄術這項神奧技藝的浪費;換句話,如果不能把玄術施用的所有細膩度掌控好,越復雜、等級越高的玄術,反而越容易被人抓住弱點擊潰。

像伊夜陸次郎施用那「真如大,法印」的差勁成色,則純粹是對玄術的褻瀆。

楚痕界甚至有些不理解,玄術施用方式已經如此簡化的玄戰天下,這家伙怎麼還能夠把玄術施用得破綻如此多?

當然,這是因為他的眼界高了,一般的修玄者對四原素論的理解若不夠精深,雖然也看得出伊夜陸次郎的「真如大,法印」是雙紙老虎,卻也無法看出那麼多的毛病來。

楚痕界越探究神機子教導的理論基礎,越發現木土氣火的變化在世上無所不在、無所不用。

如他自己,雖然表面上對玄術還是近乎一竅不通,但幾乎是更種領域的學習,他只要通了一竅,幾乎便是百竅皆通,推演變化的能力足以教任何天才甘拜下風。

以楚痕界的魔法老師天才美少女伊凡蘿薇來,論魔法上的天賦,不論脈寬、天然領悟能力、學習修正速度都楚痕界穩穩高上一籌,但她也是在個別幾個領域的表現格外杰出;然而楚痕界的領悟力卻是無差別通殺,全方位的理解學習能力皆有不錯的水平,觸類旁通的能力不能頂尖,但也都在高標以上。

所以她就常常被楚痕界提出的問題問得張口結舌,又或被他風格獨特的魔法詮釋論述得心悅誠服,上了幾天課之後,楚痕界多半已是和她有來有往的討論,而很少純粹地請教她問題了。

伊凡蘿薇因此認為楚痕界是個全面型的魔法修習天才,但楚痕界自己卻很清楚,這與自己天不天才沒什麼關系,全是神機子不厭其煩地深入探究每一個四原素論的根本細節,再一一用生活中的實例核對為自己循循善誘,使自己平日生活、修練時不經意地就會處處留心,把四原素融入自己的思考模式……而自己的生活接觸面向又足夠廣闊,過往二十年的豐富生活、加上來到此地後的**迭起,眼界大開,令他即使關在一個鐵箱里,都有不虞櫃乏的領悟資料可以練習推演。

是以現在,每一分每一秒對他而言,都可以是一種傳道課……而隨著他學習的東西越多,他就可以學習更多的東西,而且速度越快!

總之,楚痕界自己下了一個評價,如果玄術是宇宙能量的運用法則,那神機子教他的四原素理論就是宇宙智慧的運用法則。

當然,不可否認現在的高速推進是因為自己什麼都不懂,但領悟能力已經超過基本學習門檻,所以雖然看起來自己學東西有如天才般的快速,但到了自己能夠推演的極限,就會逐漸地慢下來了。

好自己領悟勢感的過程一樣,第一次便連跳五級,但要突破現在的甲級,可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自然,楚痕界對這也不覺得有什麼好在意的,人力有時而窮,想要以一人之力學通學精所有的東西,那是白痴才干的事,怎麼利用自己的優勢、興趣讓自己強大起來,才是真正合理而快速的方向。

以他自己而言,挑選「熾艷殺神」作為自己在玄戰天下的戰斗風格,除了快速累積人氣快,另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因為對于位感的成長會有幫助。

不選擇他最強的勢感,是因為他的勢感已經達到了系統運算的上限,再練也練不出個鴕鳥蛋來;至于生感和提感,雖然他還沒有頭緒,但根據神機子所,領悟的難度不似位感這麼高,那麼當然還是以最難領悟的位感為優先。

不過,追求更加強大玄術的需求仍然是存在的。

首先,他那一萬名獵團好手的資源個個都他自己強大,他可是完全沒有控制的把握。但這股勢力人們還是會算在他頭上,他等于成了這股勢力的一個重要鈕帶,只要誰有本事把自己牽扯捎帶上,如上次的黑道事件一般,那就等于變相擁有了這股勢力的襄助。

要想在這些暗流之中全身而退,他現在的弱便是恐怖的致命傷,但他又必須在學校先完成一定的社會能力學習,否則據神機子告訴他的訊息,如果沒有中學學歷,一般而言也無法加入門派學習真正高等的玄術。是以他的目標十分明顯,短時間里面麻煩事兒是跑不掉的了,只能盡可能加強自己的能力,讓自己擁有更多談判的籌碼與以及和其它修玄者周旋的本事,那麼,玄術自然是扮演重中之重的角色。

在玄戰天下中,玄術簡化了,沒有練習的意義,是以這方面只能提供他資金上的幫助當然,現在這筆資金也還沒到手。

至于玄戰天下系統贈送的戰晶,也就是幾個木土水火基本的道術、魔法,都經過簡化,實在不堪入目,在現實中使用,想變出個屁都有問題。

黑市買的戰晶,也有品質好的,但品質越高往往表示越復雜,越復雜就表示越需要人指導其中每個結構代表的意義、為何在某某地方要疊加、調控的細節應該如何執行、如果要變化結構應該如何取代或搭配……等等多層次的問題,任何一顆頂級戰晶,甚至都涵蓋了一近乎整個學術系統,而學術系統當然是不可能買得到,是要自己加入門派才有可能回得指導的。

「唉,拿學歷會遇到麻煩,麻煩需要戰晶協助解決,妥善運用戰晶需要加入門派,加入門派又需要學歷……他烏龜的,這修玄界還讓不讓人活了?」

百般無奈之下,他終于決定在百忙中每天抽出一點兒時間,利用自己有限的知識與智慧,嘗試著想法子自己刻錄出新戰晶。倒不是他求神機子也拿不到新玄圖,只是神機子每周為他講課的時間大約只有六堂課,他想多听也不行,加上他已經深深體會到理論基礎的重要性,實在不想浪費掉兩三個時去學新玄圖。

圖晶不大,成本近乎于無(原料是海砂,工人是碅菌嘛,刻錄不好的還可以回收溶解再等它結晶重復利用哩),是以他在太極學院那邊就藉著「職權之便」,在多名學員的張口結舌之下無恥地捆了幾十斤空白的圖晶回來,準備大快朵頤,唉,大肆努力。

刻錄圖晶消耗的是念能,也是個不用錢的東西,所以據修玄界有些專司刻錄的修玄者或門派,收入之豐厚令人咋舌,「億」這種金錢單位只是零頭而已。

他統計了下,已經懂得的玄圖共有「芒炎爆」、「風火輪靴」、「勢.節念一」、「位.節念一」、「地機百變」幼幼版、「天馬流星」、「空凝玉」、「瞬千斤」、「雷霆天」,一些零碎無大用的戰晶,還有一個他還無法刻錄的「天火燎原」。

「天火燎原」之所以無法刻錄,其實是因為他的念能不足。

這也是一個很令楚痕界感到古怪的一點。

他深深覺得,這一個招式雖然在修玄界不算強大,但卻在節省玄力方面有極恐怖的效率,甚至以自己單薄到不行的玄力,都可以只消耗掉1/3就能連十三個變式一道施用完畢。

然而「天火燎原」結構的復雜程度卻很高,高到楚痕界簡直懷疑這個看似威力中等的招式,會不會是頂級玄術……他施用的時候,玄力一溜即過,損耗極少,但一樣是這個結構,用念能刻錄起來,卻是百倍艱難,他根本刻錄不到百分之一,念能就將近耗盡。

這和他刻錄其它戰晶的時候情況截然不同,一般來,施用難度和刻錄難度是成正的,施用得出大致上也就刻錄得出,差別只在于用念能代入或者用玄力代入的差別而已。

他無奈之余,卻也是有種莫名的興奮。他至少可以確定,這墨凝雪絕對來歷不凡,甚至當他拿去詢問神機子,以神機子的見識卻也對這玩意的特性不出個所以然。

雖然神機子已無玄力可以施用,導致他對墨凝雪的分析無法更進一步,但已經足以證明這刻錄者的水平絕對達到一個極其恐怖的境界他明白,沒有人能違背自然的規律,但若是掌控自然規律到了極高層次的時候,是可以扭曲它的。

至于神機子以外的修玄者,除了原主人蒙面少女不算,他並沒有把墨凝雪的秘密與他們分享的打算。神機子幫助他是有明確動機的,是以兩人之間流露的情感特殊卻也真實;至于其它人,他便不認為有這層次的交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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