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界玄痕 第一二四節 生命的抉擇之晚宴舞

作者 ︰ 毒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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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召遙居。

他百般思前想後,還是覺得喻天機這家伙實在並不太可靠。

唉……媽的,該怎麼辦?!布召遙艱難地咬著牙,只覺心頭無限地煩躁,忖道︰楚痕界這子能夠在這樣的脈寬之下掘起地如此地快速,足見此子的能量與能耐絕對很有可能是神機子前輩所的……可他怎麼腦袋中淨是這些破事兒?嘖,不行,我得去…喻天機這子太不靠譜……

扣扣扣扣扣扣急促地敲門的聲音突然傳來。

滾!這個字布召遙差點沖口而出,但他還是勉強克制住情緒道︰什麼事?

布先生,這兒有封信……

布召遙打斷道︰放著吧,你可以走……

不料竟卻又被打斷,門外的聲音帶著些許的惶急︰布先生,您必須現在看……這,這是皇遺令啊!

皇遺令?布召遙听見門外的話,登時如同三魂七魄都被抽盡了似的,軟倒在他的沙發上,有氣無力地問道︰幾級的?

門外的聲音道︰乙級。布先生,開門哪?!

門外的敲門聲越來越急,但布召遙已充耳不聞。

……連皇遺令都出來了……你…就這麼狠?一紙乙級的皇遺令…喝,這算是看得起我,還是看得起他?布召遙的臉上竟是血色全無,喃喃地道︰皇遺組……專職于始皇遺命的組啊……我,是必須照辦你們的指令,可你們這…就真是為了玄星好麼?

※※※※※※※※

一個無華麗的房間中。

穆貝貝只覺自己越來越討厭某個人。

他那個時候究竟……是踫到了……還是沒有呢?哼…不管不管不管!他就不是好人,就不是好人!穆貝貝這些日子,想著這個問題的次數和時間已經破了她短短十多年青春的紀錄了。

穆貝貝輕巧地踢著雪白如霜的腳丫子忖道︰哼∼要不是那時本姐靈機一動變了臉,後來還不知要怎麼被這家伙輕薄呢……什麼勾手,我看,是在勾引我吧!以為我沒看過電視劇麼?本姐雖然深居簡出,可還是萬事靈通的!她越想越氣憤,卻是忘了自己這段日子以來再也不看那些摟摟親親的片子了。

只不知是怕連續劇證明了什麼,還是怕它沒有證明什麼。

唉,可惜了……我那亮晶晶的玄幣啊!就這樣沒了……嗯∼不對不對不對!本姐的冰清玉潔,可那區區幾百億重要多了!穆貝貝時而臉紅,時而輕啐,時而跺腳……

……時而輕撫著她的肚臍眼兒下端,表情不知道是羞還是嗔。

扣扣扣……敲門聲心翼翼地響起。

穆貝貝一愣,瞬間恢復了平時雍容高貴的情態,但兩雙白生生的玉手卻是拼命地搧著她有些粉暖暖地雙頰……神的是,她的語氣竟然還能保持優雅︰有什麼事呢?

姐,有封信,您得過目……門外侍女恭敬地道,只是聲音有些嬌女敕。

吁,我還以為什麼事兒呢,放著吧……你是新來的那位絲黛吧?辛苦你了。穆貝貝淡淡道。

她知道絲黛才十二歲,學東西還算快,且頗有藝術天分,這才被帶來這里。只是她一直容易感到緊張,而且有點兒死腦筋,令穆貝貝有些煩她。

侍女絲黛一愣,這才有些焦急︰姐,這……這是乙級皇遺令呢!

穆貝貝一愣道︰皇遺令?還是乙級?……嗯,不過也還好啦,甲級都見過好幾次了。

你……本想叫她進來,但又不想讓絲黛看見自己還沒搧退、一驚之下更紅的俏臉,她一咬銀牙,把心一橫道︰那你就拆開念吧!

絲黛聞言大驚,駭然道︰姐,萬萬不可啊……我怎麼能……

穆貝貝這下不高興了︰我可以就可以,念!

結果半晌听不到聲音,她更不悅了,嗔道︰念啊!

絲黛這才結結巴巴地道︰姐,我……我不敢……

穆貝貝無奈了,只好道︰唉,新來的,你還真……算了算了,你就隨便念念重點就好啦!

菜鳥侍女絲黛同學可憐兮兮地猛點了好幾下頭,卻又不想自己在門外沒人看得到。

打開那封信,只有一張紙條一行字

今夜不可至楓晴市,以防遭修玄界叛徒楚痕界傷害。

絲黛看了半天,還是不知道怎麼念重點,便有些慌了;不過她們受的訓練還是相當嚴格的,對各領域時事分析都還算相當了解,所以雖然不知道這個楚痕界是誰,但總算知道這個人很少人知道她的腦袋瓜不禁靈機一動︰這樣的話,這名字應該算是非重點了吧?

絲黛一邊想著,一邊也沒有閑著念道︰今夜不可至楓晴市,以防遭某修玄界叛徒傷害。頓了下又道︰姐,念完了……

穆貝貝听了,一愣道︰有沒有搞錯啊,就這樣也叫乙級皇遺令?去∼本姐今天本來就沒有要出去啊。

絲黛听得心頭一緊,顫聲道︰……姐,它上面還有這叛徒的名字……我沒听過,所以我就……

穆貝貝卻知道,她們受訓的第一重點加強部分就是記人名,這樣才能在向自己回報時刪去不必要的人物,以節省自己的時間絲黛雖然腦袋常常轉不過來,但反過來,作為一個新人,剛學總是記得最清楚的,穆貝貝在這點上倒是不懷疑她。

加上,她現在既不打算出去,又想絲黛趕快走開,是以毫不考慮地便道︰不用了,你做得很好,可以走了……還有啊,別再來了!我要想重要的事情。

絲黛難得被姐稱贊,甜甜一笑道︰謝姐,那絲黛就……就先離開哩。還呆呆地向著門行了個禮,這才離開。

而穆貝貝的靈魂,卻是早飛到了另一個時空︰唉……這人哪,還真笨,弄什麼不好偏偏要去弄什麼黑道……真不知你是假聰明,還是真草包,這些人哪,患難的時候還當你是兄弟,可要是富貴了呢?那可就難哩,你還真以為喬治就威佛遜好到哪兒去?……

她咕噥著調出了幾個影像片段︰還有這個什麼雲蜜蜜、甜蜜蜜的,一看她就是個桃花煞、狐狸精,專門招蜂引蝶先騙再剮的那種,哼……笑笑笑,笑得這麼像妖精,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唉呀!不行不行不行,這用詞太不淑女哩不管啦!她看著就不是什麼好鳥!……

※※※※※※※※

相信……那個在你身邊的人?楚痕界听完喻天機這一句神機子好不到哪兒去的警告,除了苦笑還是苦笑了︰總之,害我的、救我的,都會是我身邊的人蘿?

喻天機油然道︰不不不,你可別弄混了,師父他老人家的,和我的不是一回事兒。

楚痕界听得更迷糊了︰喻大哥,你的意思是?

此時喻天機卻彷佛突然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沒有回他的話,只是凝視著他緩緩道︰我的話,你千萬得牢牢記著……你的活路,有可能就在是一剎那之間的抉擇,選擇了,就不可回頭。希望……下一次,我還能看見你。

楚痕界皺眉道︰什麼跟什麼啊?喻大哥,我,你別故弄玄虛嚇唬人好不?

喻天機臉色仍不變︰我不是故弄玄虛……只是,懂,對你未必真有好處。

楚痕界仍是一頭霧水,但他知道,再問也不會有結果了。

好吧,那……喻大哥,弟晚上還有點兒事,就先告辭了。

望著楚痕界離去的背影,喻天機喃喃地道︰嗯……這場戲,演員都到齊了……哦不,似乎還差一個中年老帥哥哩……嗯,是由我來聯絡呢?還是讓布召遙那閑不下來的家伙代勞呢?……呵呵。命數啊命數,來去,不就是一場戲啊……時間到了,有人入場;時間到了,有人離場……不外…如是。

※※※※※※※※

楚痕界獨對咕嘰時,再無法遏止心中的哀痛,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場。

咕嘰也彷佛感受到他的難過,咕嘰咕嘰地安慰著他。

神機子前輩這五個字,早已是每次他遇上難題時所必須出現的五個字。

他只覺自己好多時候,有著傻傻往前沖的力量,皆因自己的背後,有著一副殘缺的身子所包覆著的偉大靈魂在支撐著他。

外在的環境、條件,他靠的是楚萬鈞,內在的環境、條件,靠的便是神機子;每次學到新東西,他只要想著與神機子前輩論道的情景,就能每每如有神助地快速累積成果。

他知道,神機子對他而言,已經超乎智慧的存在,而升華為一種信心的依靠。

不知不覺間,他甚至覺得,這個生命的支柱彷佛應該永遠存在于自己的未來,每一天,每一年,每一個十年……看著自己成功,看著自己立業,看著自己大顯身手,看著自己給他長臉,看著自己讓每個人都知道我楚痕界,是他神機子教出來的好子!

但,自己什麼都還沒做到,他老人家便已經離開了……?

神機子前輩,從此之後,便要消失在他的思考之中……了麼?

這是事實。

可是他怎麼覺得,心中彷佛被挖走了一塊大洞,怎麼填怎麼填,都填不起來?

是麼?咕嘰?

咕嘰……咕嘰往他的懷中竄了竄,緊緊抱著他,搖著頭。

嗯,是是是……我還有你……我還有楚伯……還有我的好同學們、陸大哥他們、喬治、蜜蜜、老屠……楚痕界紅著眼眶喃喃道︰卡諾、卡迪那、司馬軒、桑塔納他們這次表現都得很好,等會兒慶功宴哩,還得要想想怎麼給他們獎勵……

洞,或許就是這麼慢慢地補起來的吧?

※※※※※※※※

晚間七點二十分。

波特幫的慶功宴便在伊克藍酒店的凱薩廳中舉辦。

凱薩廳,是伊克藍酒店最頂級的一個宴會廳,位在它的最頂樓,用的是最頂級的裝潢,吃的是最頂級的菜色,享受的是最頂級的氣氛。

當然,服務的姐,亦是全酒店最美麗最有氣質的一群;更難得的是,保證年紀在二十五歲以下,身具各種藝術創作才能,至少在她擅長的藝術領域發表過一件以上的作品,才能入選。楓晴市有著無數的開,眼楮都盯著這群美麗姐們不放的。

是以,號稱極盡奢華之能事的凱薩廳,一晚上的包場費便是從一千萬玄幣起跳。

慶功宴會場更是布置得十分氣派,卻又不失年輕人們的朝氣。這布置據是太極學院的美少女們在雲蜜蜜一聲楚教練有需要之下,蜜蜂般嗡嗡地搶著要幫忙之下的產物別看她們年紀,這些耳儒目染可又還沒定型的孩子們可是玄星上極大的一筆的藝術財富,很多賦有趣或者開創性的設計,便是二十歲以下的大孩子們創作出來的。

這方面,楚痕界形容自己就是個渣里面的屑,只能看著、輕笑著,表達自己的欣賞之意,以及遇到每一個嘉賓的稱贊,都盡可能地微笑握手致意。

嘉賓是喬治負責邀請的……這場宴會對外宣稱的可不是慶功宴,是楚痕界這個榮譽幫主的正式就職宴。

雖然楚痕界早就干了一個多月了,但正式上任這玩意,是什麼時候,就可以是什麼時候;主要的是,楚痕界想要明白,在這樣的時機點下,還願意來賞波特幫這個臉的,會有哪些人?

這些人,可都是自己未來的根基啊。

怪了?喬治、蜜蜜、老屠、簡預、蓋夫他們怎麼都沒見人影?楚痕界本來心情就不算好,見狀更是有些不悅。

算了……也還沒開始;等會兒再念念他們。

※※※※※※※※

現在,喬治的辦公室里有著五個人︰喬治、雲蜜蜜、簡預、蓋夫、屠一刀。

怪的是,五個人並沒有在慶功宴之前應有的喜悅表情。

氣氛很凝重。

喬治深深嘆了一口氣,向著雲蜜︰他們的……就是這樣了。蜜蜜,為了雲伯父好,也為了你好,你……還是得要委屈一下了。今天他的身份特殊,會有很多賓客想要認識他,是以那個位置……也只有你可以帶他去,他也最不會懷疑。

雲蜜蜜的臉上毫無表情,不知在想些什麼。

喬治眉頭一皺,深吸了口氣,緩緩低下頭,道︰好吧,我知道,這還是太勉強你了。這事兒,我來吧。

雲蜜蜜緩緩地搖了搖頭,卻不話。

喬治眉頭更皺,想要什麼,屠一刀卻突然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緩緩搖了搖頭。

雲蜜蜜現在腦中一幕一幕,都是曾經與他相處的情景。他的英勇,他的風趣,他的聰明,他的機警,他的照顧,他的關心……

如此洶涌,如此直接,過去這些任何男子都要撩動她的心湖的畫面,一一閃現她的眼前……

然而……看著看著,她突然驚覺,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中,有興趣,有喜歡,有愛憐,有疼惜,可是……好像……從來沒有愛。

從來沒有。

她明亮的眼神陡然一黯。

屠一刀似乎等的就是這一刻,輕推了喬治一把。

喬治會意,道︰蜜蜜,你答應的話,就點點頭吧;不答應,就搖搖頭,我們絕不勉強你。

雲蜜蜜的眼眸,明亮逐漸迸發……

※※※※※※※※

凱薩廳,晚上七點四十分。

喬治等人即時趕到,楚痕界和咕嘰正穿梭在人群中,只能點頭向他致意。

宴會正式開始,主持人是喬治自己,雲蜜蜜接待著她的同學們,屠一刀和這次的主角微玄戰士們喝著酒,簡預和蓋夫兩人西裝筆挺,昂首闊步,簡直有種意氣風發之感,和眾多貴客馬不停蹄地做著交際。

身為主角的楚痕界,突然之間彷佛覺得自己回到了曾經熟悉的那種生活,杯觥交錯,紙醉金迷之中,悄悄地醞釀著、凝聚著他要的成功。

用餐是半自助式的,餐桌上是各種中式名菜,如燈燒羊腿、百花釀魚肚、廣肚乳鴿、蟹肉海棠果、烏龍肘子、掛爐片皮鴨等等;兩旁空間上還備有各種西式餐點供人選擇,如楚痕界一直向人推薦的吉士焗洋蔥巧達湯、海鮮色拉佐白酒醋;喬治指定的檸檬女乃油香煎魚片、紅酒炖梨醬淋女乃酪、干貝師瓜鮮蝦面……

讓人目不暇給之余,填肚子的速度也相當地快。逐漸地,前方的平台上已漸漸有人開始隨著優美的鋼琴伴奏跳起舞來。

他也已成功過,或許,在另一個星球,也可以再來一次?

或許吧。今昔的畫面跳躍間,他陷入了一種深深的感慨,方才在天卜門發生的一切,在這一刻,他已經完全忘懷……

楚大哥!雲蜜蜜的聲音突然從他的背後傳來。听起來十分悅耳,還是這樣的甜如其名。

楚痕界笑了笑道︰怎麼了,叫聲像是個孩子似的。

雲蜜蜜的手突然把他緊緊地挽住,從她酡紅的雙頰可以確定,她喝了些酒。

她穿著一襲水藍色亮片的晚禮服,風格青春明快卻不失輕佻,左肩是一道鏤空的銀紗帶遮著,雖然胸口只開到鎖骨下方些,但頸後露出的那片雪沃沃的肌膚,便足以讓她成為全場最性感的女人。

她早已發育飽滿的乳,房擠壓著楚痕界的臂,在她長期鍛煉之下,那處超乎尋常的柔女敕與彈性竟是他此生從未體驗過的。他是不是初涉交際場,這種手腕他也不是第一次經歷,他甚至可以感受到雲蜜蜜力道控制的生澀、腳步沒有到位的地方、抓的位置太低了點但有時候,生澀……對男人而言是另一種層次的刺激。

他覺得,自己的呼吸開始有些急促,身體某處立刻有了些反應。

他的臉上還是微微訝異的,雲蜜蜜喜歡自己他並非全然沒有感覺,但這樣主動發起攻勢還是首次。

楚痕界偶爾也會想起這個肌膚如水的女孩,只是他實在太忙,著實擠不出什麼發展的時間……又或者,他心中還有別的影子……白色的,或者黑色的……

只是,現在這情形……

雲蜜蜜瞇著水汪汪的眼,青春質感的媚意蕩漾而開,輕笑道︰楚大哥,我們認識那麼久了,卻沒跳過半次舞……今晚你是主角,我們…跳支舞吧。

跳舞,楚痕界不算擅長,但還是略知一二,只是……玄星的舞,他就真的不很確定。

他有些猶疑,正想話,卻被雲蜜蜜搶先了。

她湊到他耳邊輕輕道︰只有今晚,我不想你的舞伴是別人…….好麼?

楚痕界微微一震,望向她的眼楮。

她微微別過頭去,沒有看他,依然半伏在他肩旁。她幾乎是被他抱著了,只露出她的雪白後頸楚痕界可以清楚看見,它正泛著微微的桃紅色。

兩人現在的姿勢,甚至可以雙雙感受到彼此的體溫都在升高心跳都在加快。

此時此刻,楚痕界自然知道自己身為一個單身的男人,應該做的是什麼。輕拍了拍她的肩頭,輕輕柔聲道︰你楚大哥舞跳得很差,等會兒不要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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