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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的時間一直持續到了晚上。
雖然被傷勢束縛了身體的自由,但是絡的無限延伸性卻給易塵帶來了足不出戶就能閱覽信息的能力。猛獸闖入都市的大事件後,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都有了一種深深的疲憊感,在加上一堆傷勢。現在易塵並不打算閱覽什麼近戰鎧師的實戰格斗術,或者是戰術指導等平時常常看的內容。
(……休息和訓練都需要適度,這個時候就看些有趣的視頻撫慰一下心靈吧~)
這樣想著,易塵點開了娛樂的選項。
「大家~過得還好嗎?」
用這樣可愛的語氣著,影視畫面中出現了一名穿著粉紅色的女孩。
最近人氣爆紅的少女偶像,晚安?草莓女孩,同時也是易塵私底下瘋狂著迷的歌手。
「只要有草莓醬,我每天都能過得很好唷~~」就像白痴一樣那種耷拉著眼角的傻笑,盡管面對的畫面只是幾天前的節目重播而已,而且人家根本就听不到,但易塵還是這樣對著電子設備的屏幕傻傻的應答。
活力四射的女孩搖擺著裁剪到超短,但卻是鐵壁般不露絲毫內部內容的短裙,用笑容帶來了撫慰的歌聲。
(草莓醬……超可愛的哎!!)
似乎某種開關被開啟了。
雖然女人的話果然還是前凸後翹的較有味,不過這種介于成熟和青澀之間的也有另類美感啊,那種明明已經剛剛達到完全合法化的年齡與看上去還沒有合法化的外貌,簡直就像是生菜與拌醬之間的完美調和。
「……真可惜啊,現在是養傷期間沒辦法下床走路,等下一次放假去現場演唱會吧!現在開始存工資買票!」
他模著下巴自言自語的道。
「……你很喜歡這個偶像啊……」
「你管!我喜歡這個怎麼了?……嗯?」
因為察覺到忽然而來的插嘴而抬起的臉,此時此刻還帶著些許茫然的表情。
作為回應,柏川——她趴在某個不知什麼時候被開啟的隱藏窗口,眼楮皺著微微眯起,嘴角向上揚著,一副想笑又笑不出來的微妙表情。
「嗚……!!你什麼時候——!!話那個窗口是怎麼回事啊!」
「啊,這個嘛?是透氣窗喲。」
(有哪種透氣窗是開在門邊的牆壁上啊!而且這個設定是什麼時候有的啊啊!!)
完蛋啦。
唯一一點的**愛好被曝光了!
凝固的空氣中,還在活潑地跳著唱著歌曲的草莓醬讓易塵又添上了幾分掩飾不掉的尷尬。
啪!
他果斷關掉了顯示屏,然後把臉埋在被子里面。
「……你在干什麼?」
柏川問他,語氣中強忍著笑意。
易塵的聲音因為被子的阻擋關系,顯得有些沉悶︰「我沒臉見人了。」
「哎呀,別這樣嘛~喜歡這個又怎麼了嘛?人都有自己的愛好的。」
柏川笑著,用他的話回敬他自己。她一邊道,一邊關上了那個所謂的透氣窗,「那麼,我進來了哦?」以試探性的詢問語氣,但本人的動作卻像是已經得到了同意的答案那般,兀自推開房門走了進來。
「喂喂,我進來了喲?我現在就坐在你旁邊喲?」
她用手輕輕拍著易塵的腦袋。
後者輕輕地、慢慢的、緩緩的,抬起了頭,臉上的表情寫著人生完蛋啦的字樣。
「沒關系的啦,我不會因此歧視你的。」
柏川用一種大姐姐安慰孩童的語氣,捏著他的臉模著他的腦袋道。
「嘖……」
易塵別扭的轉過了臉,「……你進來干什麼?」
「只是收拾一下碗筷而已。」
柏川笑道,敲了敲只剩下黑色的汁液殘渣的大碗,「沒想到你還真能全部吃下去呢!」
「別看漠區人的味覺和胃部。」
他這句話的時候稍稍有點兒膽氣了。
「那要不要來喝點酒?」
「……喝酒?」
「不用擔心,普通的藥酒而已,有助你快速恢復的。」
她著,取出了兩個玻璃杯,以及一瓶琥珀色的酒液。
透過略微渾濁的液體,可以勉強看到其中的內容︰一條花斑蛇的死尸,以及某些昆蟲,還有類似內髒的東西。
盡管柏川的語氣很真誠,但直覺告訴自己,最好還是當心點兒。
易塵心翼翼的問她︰「里面是什麼東西?」
「那些尸體的話,蛇的是斑紋角 ,蟲子的話則是礦物質蚯蚓,還有吐蜜蟬,都是對骨頭與脾髒很滋補的東西呢。啊,對了對了,還有那些內髒……最後的這個是怒虎的睪~丸,對回復體力也很有效果,而且加進去之後的味道能夠令人著迷呢。」
就這樣介紹著,柏川將兩杯酒杯灌滿了琥珀色的液體,一杯給自己,一杯給易塵。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怪異的香味。
「你不喝嗎?」
柏川問道,同時把酒杯舉到了唇邊。
她喝酒的方式就像獸一樣,先用舌尖與酒液觸踫,然後微微卷曲著,以品嘗的方式將沾帶而來的量酒液吞下,讓液體在口腔中與涎水一同翻滾發散。
「你找我……不只是喝酒吧?」
對于氣氛的嗅覺,易塵一向有著自信的敏感性,他也呷了一口。
(嗚喔……好辣!!)
起初有點兒不熟悉這種味道,但是仔細品味後,反而有一種成熟濃烈的香氣在口鼻中自然而然的彌漫開來。僅僅是一口酒的效果,稍稍待它散發之後,似乎就連呼吸進來的空氣都成了濃郁的酒液。
果然如她所,是一種能夠令人著迷的味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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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題出現的時機是第三杯酒吞下之後。
「剛剛蘭瑟來過了。」
柏川開始敘出了緣由,面色由于酒精作用而蒙上了微紅的暈紋。
「我不喜歡那個家伙……我和他又吵架了。」
「似乎你和他有什麼很深的誤會呢?」易塵試探性的問道。
「是呀,一個大誤會,但是就是沒辦法解開呀。」
頭一次,柏川流露出了苦笑的表情︰「……能不能,听我講幾句話呢?……我覺得,那天晚上,我們互相托付過對方的性命……我們是朋友吧,能听一听我的話嗎?我覺得,對別人講出來的話,可能會舒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