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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一般來,按照故事發展順序或者是電視劇的情節套路,當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吐露出和過去前男友的歷史的時候,不是應該就意味著接下來兩人會發生這種之類或者那種之類的,和曖昧這個詞語靠的很近甚至還會跨越過去的某種事情嗎?
「嘻,嘻嘻……嗝~你是不是以為我會趴在你的懷里哭,然後咱們就這樣這樣,那樣那樣的干了起來?」
這個女人滿口的酒氣,打著酒嗝的同時,用胳膊肘拼命通著易塵的胸口笑著話。
柏川完全醉了,果然不論是男女,只要醉了都是一副胡話的德行。
(她的酒量真的完全不行啊!)
易塵在心里暗暗嘆息,打定主意以後絕對不和柏川一起喝酒了。
交談的時間從傍晚持續到了深夜,易塵也從認認真真的傾听,變成了神游太虛的出竅狀態。只是偶爾听柏川到,或者是罵到音量加大的時候,就發出「嗯」,「是啊是啊」,「就是這樣」等點頭表示理解的敷衍應答。
到了最後,柏川果然還是終于醉著睡趴在了易塵的床邊上。
打著帶著微香,卻又酒味強烈的鼻息醉倒了。
偶爾能夠听到幾句諸如︰「蘭瑟……雜碎……去死吧!……」這種言論。
(這可真是……)
女人在男人面前毫無保留的醉著睡著了,該她是粗心大意呢?還是刻意為之?
「啊啊……真麻煩啊,下一次如果她在喝酒無論如何也要阻止了。」
嘴上抱怨著,易塵只能從病床上下來,把柏川扶了起來。
「帶你回房間哦,能走得了嗎?」
「……嗯唔……」她五分朦朧五分醉意的點了點頭。
「……看來是走不動了……」
身體稍稍彎曲下去,左手穿過腋下,右手像是溫柔的起海中魚兒那般,穿過了雙腿之下,然後再向上輕輕托起——
「雖然對還只是普通朋友的女性做出這種行為十分失禮,不過反正當時帶你飛的時候已經用過了這種抱法了吧,我就這樣抱你回房間吧。」
易塵對睡著的柏川笑道。
作為報復似的,柏川在易塵的懷里扭了扭身子。
「嗚喔……好痛!!!踫到我的傷口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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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我還是第一次來她的房間呢。)
柏川的房間會是什麼樣子呢?
進來之前易塵做過許多幻想。
如充滿著年輕少女可愛朝氣的粉紅色?
或者是成熟姐姐那種簡潔卻不失魅力的銀色與黑色?
……也有可能是令人意外的五顏六色那種活潑的風格呢,畢竟柏川對外的性格可是相當于一瓶被劇烈搖晃過的碳酸飲料。
以上是妄想。
名為現實的先生告訴易塵︰「很普通的唷,只是以普通的豪華宿舍的房間作為背景,然後稍稍加上一些能夠顯示出房主是女人這種信息的裝扮,僅此而已。」
唯一一件顯得有些古老,甚至是破舊的東西,就是一張掛在床頭的照臉。里面的內容是數十個孩子圍著一個老人,笑得燦爛無,其中最顯眼的是那個時候還很年輕卻已經非常巨大了的庫瑪。
那是孤兒院的照片。
易塵把柏川放在了她的床上。
整個房間之中都彌漫著女性的體香與香水味道,當柏川躺到床上時候,仿佛就像是給那軟綿綿的床墊與被子施加了壓力,把已經滲透到了里面去的香氣又給擠了出來。
「噗嚕」的一下。
似乎那種味道更濃了呢……
(這實在是……)
她用一只手壓著額頭躺在床上,胸口的衣領紐扣半開著,雙腿呈現出了很自然的向外微微側開的模樣。
「……嘿,幸好不是裙子,不然就走光了。」
易塵搖著頭道,他又走了過去,替柏川拉過了被子。
「……」
柏川似乎在什麼,不過太聲了,听不清。
「?」
下意識的,易塵拉過被子的同時,將自己的耳朵稍稍偏過去了一些。
「……可以的……」
「你什麼?」
「……要是想做的話……現在可以喲……」
「……真是的,什麼胡話啊!」
被子從頭上給蓋了下來。
不過隨即的,柏川的雙手抓住被沿,就像是鯉魚打挺那樣猛地起身,反過來將易塵蓋了下去。
「嗚哇……啊!啊啊啊啊啊!!傷口!踫、踫到傷口啦啊啊啊!!!」
被女人撲倒的喜悅感完全敵不過傷口劇痛的感覺。
「嘻……傷口什麼的,那種事情怎麼樣都好啦……我一下子就能把你治好的……」
「你、你沒有醉嗎?」
「醫療鎧師會被這種程度的酒精擊倒嗎……嗝~!」
(根本還是在酒醉的狀態吧?)
「起這個~」
她用身體隔著一層軟綿的被子,用有些飄忽的語氣道︰「放在眼前的東西都不要呢!哥你是性無能嗎?」
「喂……出這種話,你是在刷羞恥度的下限嗎?」
「……我……嗝,可是認真地喲。很早以前……就、就覺得你……其實和過去的蘭瑟很像呢。」
「很像……嗎?」
「嗯……對我的無理取鬧也能容忍呢,但是在關鍵時刻卻能靠得住……但是蘭瑟變了,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混蛋……你也會變嗎?」
我會變化嗎?
易塵並不覺得自己能夠回答得出來。
他只能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
「那……就在你還沒變質之前,我來將你好好保鮮起來吧~~易塵,要不要和我……」
她著,忽然之間湊上了身子,用自己的臉頰緊緊貼住了易塵的臉。
「喂……!干什麼……!!??」
「那種事情只要看現在的情況不久什麼都清楚了嗎?」
已經不需要些什麼解釋了,大膽的行為解釋了一切。
「……易塵……我,有些著迷上……那天晚上,那種你的表情了……」
「……這是酒話嗎?」
「是借酒壯膽,酒後吐真言喲。」
「這樣的話——」
易塵道,他從床上一下子坐立了起來,反過手抱住了柏川。
「……什、什麼嘛!你果然也是狂野類的男人呢……」
「是啊是啊,不過就算是狂野類的,我也是其中的紳士唷。」
易塵對她笑道。
「柏川,你並不是真的喜歡我吧?是從我的身上看見了蘭瑟的影子嗎,想要懷念那個過去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