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演唱會開始了。
換上了偶像的服裝,將平時里面被禮儀所壓制的熱情全部釋放出來。
「大家,還精神嗎?」
在舞台上,以這樣的活潑言語作為開場白。
「喔——!!!」
包括易塵在內,那些歌『迷』們伸出了手,熱烈的回應著少女的期待。
氣氛在一開場就被炒熱到了空前的狀態。
……
……
「啊……已經開始了嗎?」
負責安全保衛的加塞爾,抬頭看向了頂上的地方。
舉辦演唱會的地點在安格拉特大廣場,這個地方正是位于加塞爾的頭頂所在。也就是,這個家伙,現在所駐守的地方,是位于廣場之下的、四通八達的地下管道之中。
「真是不幸啊……居然被安排到了這種地方。」
又髒又臭,黏黏糊糊的下水管道。
各種生活的垃圾與排泄物被堆積在了流動的髒水之中,不斷有老鼠和蟑螂在水中與牆壁石頭的縫隙之中爬進爬出,覓食那些人類所無法消化的垃圾。
就以地形來,放置到廣域的城市攻防戰,地下管道無疑是最重要的環節之一。考慮到赤猿忍群的因素,所以就派出了能夠飛快熟悉、並且利用各種地形作戰的人物,鎮守在這個區域。
于是加塞爾就被派遣到了這里。
就以戰斗方面來,單打獨斗並不是加塞爾的擅長。他是屬于那種,會好好利用四周的一切,像是蜘蛛一樣把陷阱的巢『穴』編織出來之後,請君入甕的類型。
以各式各樣的道具輔助自己,奉行絕對不與敵人近身接觸的準則。
「哎呀,這麼快就來了嗎?」
他的目光,匯聚到了遠處的黑暗角落。
「……」
十分的安靜,但是從耳朵卻傳遞過來了明明沒有聲音,但卻的確捕捉到了什麼怪異的響動這種十分矛盾的信息。這是因為,敵方已經將隱秘的手段做到了最極致的地步,在**上已經無法發覺到他們的存在了,但是不斷戰斗而積蓄下來的本能,卻立刻捕捉到了他們的存在。
噠噠!
噠噠!
耳朵之中,仿佛能夠听見這樣的聲音,飛快踢踏地面的腳步聲刺激著鼓膜,證明他們正在以跳躍前進的方式,向這邊畢竟。
(有人在那邊。)
(果然在這里也布置了防守嗎?)
(但是只有一個家伙呢。)
(看起來並不怎麼重視這里啊……)
(殺了他吧!)
(砍了他!)
(斬首!)
看不見的影子,在黑暗之中疾行移動。以眼神來交換各自想要出的對話,然後統一了一件。這些家伙們利用光學『迷』彩的作用,再加上黑暗的掩飾,他們穿著輕型的簡易鎧甲,從腰間抽取出了專門收割頭顱的鐮刀。
「嘿!」
其中一個,高高地跳躍了起來。
「……」
剩下的三位,則分別取了三個方向朝加塞爾進發。
(這個家伙看起來還沒有發現我們呢。)
他們交流著這樣的信息。
而這個時候,加塞爾便對那一片黑暗流『露』出了自己的笑顏。
「得手啦——是這樣想的嗎?」
「什麼……?!」
乒乓!!
噗嗤!
火光的四濺,以及貫穿血肉的聲音。
特質的金屬弩箭,完全以手工的技巧支撐的暗器機關,被安裝在連忍者們都察覺不出來的角落。那個從頭上突襲的白痴,似乎想要搶功一樣,想要率先斬下敵人的首級,結果就這樣觸動了加塞爾所設置下來的機關。
咻咻的,三支弩箭,從三個角度,完全封死了一切退路。
「該死的……呃啊!!」
左臂被貫穿了。
他發出了吃痛的怒鳴,身法的輕巧讓這個忍者躲過了致命的要害,而他的三個同伴也收到了驚嚇而停止了攻擊。四個人的身影,立刻在加塞爾的肉眼之中展現出了姿態。
「哎呀……因為考慮到現在的技術都在不斷更新,電子儀器做成的陷阱肯定不管用了呢,所以我就想了想啊——偶爾也試試完全手工的古代機關怎麼樣?看起來結果很令人滿意唷?你們這四個笨蛋啊。」
對敵人的冷嘲熱諷,看起來在平時從易塵那里積蓄了不少的壓力。
還沒有結束的話語,在中途語調卻突然變得沉悶了起來。那是因為嘴巴被面罩覆蓋住,加塞爾已經召喚出了他的鎧,將自己全部武裝起來了。
「看起來你們應該是被上司派出來做探路的先鋒吧?是吧是吧,上司這種東西啊,有時候、不,大多數時候都是很討厭的呢,我的新上司也也不招人喜歡呢~最近可是從他那里受到了不少的壓力了喔……」
「……」
「啊,什麼嘛?一句話也不嗎?咱們也是同道中人呢,居然這麼冷淡啊……」
自自話的加塞爾,他的注意力也盯著面前的四個家伙。
他們都已經調整好了呼吸,就連受傷的家伙也用心理暗示的方式讓自己忍下了痛苦。由于箭頭布滿了倒刺,所以不能夠立刻拔出來。
加塞爾,自顧自的繼續著他的演講︰
「我們可都是,被上司『逼』迫的人哦?」
啪!
向前,邁出了一大步,做好準備的姿勢。
「所以能夠理解吧?被上司給這樣無禮的要求,我可還被揍過兩次呢……所以就,讓我來好好發泄一下吧。別看我現在笑眯眯地樣子,其實心里很火大的唷?做好被我揍到死翹的準備了嗎?」
「哼!」
那些忍者們,用濃重的鼻音,回答了加塞爾這一連串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