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原因嘛,到底是什麼呢?
「嘿嘿嘿……」
易塵正在用傻笑來拖延時間,不過沒什麼用。[www]
「不準用傻笑來拖延時間!」
立刻就被看穿了伎倆。
「哈……別這麼嚴肅嘛,我這邊怎麼說也是剛剛大戰了一場回來的喲?」
「……我那邊也動了一場很厲害的手術啊,要不要讓我在你身上重現一下那個手術有多厲害啊!?」
「唔嗚……!!」
面頰的兩邊的腮肉,被柏川用左手和右手狠狠地捏住了,並且向左右方向的極限拉伸。
沒有反抗之力的易塵只能揮著手發出含糊不清的吃痛聲表示舉白旗投向。
「——我還以為你比蘭瑟那個笨蛋好一點,結果也就只是一個混蛋而已!!」
!
被一腳踹在了胸口上踢了出去。
不過其實也沒有踢飛多遠,而且並不是非常痛。
但是模樣非常狼狽,柏川也只是想用這種狼狽的模樣讓易塵感覺到羞辱感,以此得到發泄而已。
(……只是一個耍脾氣的小女孩兒而已嘛!)
躺在地面上的易塵,既不覺得生氣,也不覺得出丑。
他爬了起來,笑著說道︰「這一次倒是意外的溫柔呢!」
「……?」
「就是那個啊,要是以前的話,還會跑上來給我踹上幾腳吧?」
「你這個——混蛋——!!」
她就像一頭齜牙咧嘴的小野貓,被激怒之後渾身炸毛地沖了上來,用小小的爪子在仇恨值滿點爆表的對象身上抓來抓去。
躺在地上的易塵才用胳膊將身體支撐起來一些,結果又被她給壓了下去。
拳頭的攻擊像雨點一樣,看似用盡全力,不過真的一點兒也不同。
「你這個家伙、你這個家伙!笨蛋、笨蛋、你這個大混蛋——!!」
——這個耍脾氣的小女孩子。
「……嘿……這樣、稍微發泄一些了嗎?」
「……嗚……!!」
「啊哈哈,好了好了,這次就算我錯了好吧!現在心里舒服一些了嗎?」
發泄的進攻終于得到了停止,臉上的表情——當然了,依舊還有百分之七十的部分殘留著不爽的成分,但是看起來倒是不像之前那樣充滿陰霾了。
「……易塵你其實是個公子吧……」
她把臉別了過去,這樣說道。
「嘿!別這麼說嘛,雖然在漠區的確很容易搞到女人沒錯,就算沒錢,用搶的也沒問題。不過那個時候我每天的精力可全部花費在生存上面了啊,光是找食物都會累死人,**情`欲什麼的根本積攢不起來啦!」
「……」
「——但是,總不能放著不管吧,那個孩子。」
那個孩子,指的是晨。
——這可不是易塵造成的,雖然她的誕生、她的信念、以及最後將她拋棄,一切的一切都是科研所的杰作。但是,這個孩子是從易塵的血液之中誕生而出的。
「——她可不是我的女兒呀,畢竟我還沒結婚呢。但不管怎麼說……妹妹,或許是這種感覺吧?」
「……但是撿回來之後,你又有什麼對策呢?」
與念的關系,因為之前是通過和d的交易而達成的,所以暫時還沒什麼問題。但是晨的這邊稍微有些麻煩,她是完全和x財團對立的,卻又被己方的人物所拋棄。
沒有了,容身之所。
有關于這個問題——
——「嗯……我完全沒有想過。」
「……」
柏川沉默了三秒,然後又默默地將先前的掐臉酷刑繼續了下去。
「嗚、嗚唔唔——!!」
「你這個笨蛋——!!什麼都不想,就把人家撿回來了嗎??!!」
「可是……總不能、不去管吧!」
「……」
這一點,倒是沒辦法反駁。
作為孤兒院出生的柏川,而且再加上女人的母性——看見站在路邊那些哭鼻子的可憐小鬼,總是會忍不住的。
「哼……」
她從鼻子里向外哼哼了一聲。
「你以前可沒這麼好心呀——不是一直自稱,自己是從漠區出來的嗎?說什麼,我原本可是一個很壞的人唷、你們可得堤防我隨時因為利益而倒戈叛變之類的不是嗎?」
「哈……那些話倒是沒錯呢。」
易塵的確說過那些話。
當他剛剛加入鋼鐵獅鷲的時候,以及當他在聯邦里面認識到財團之中的那些友人的時候,易塵就是這麼對他們說的。
當初這些人還只是當作玩笑話而已,可是易塵卻十分認真。
漠區的生活鑄就了易塵的行事風格,盡管在聯邦的生活令他不斷提醒自己必須收斂一些,不過總有一些細節在生活中不知不覺的流露了出來。譬如,易塵在他的工資上總會和d斤斤計較,還有就是,要是有什麼好東西的話,易塵也總是會想著第一個跑過去,然後挑選最好的……總而言之,自私之類的負面性格,總是會在一些生活的細節上流露出來。
之前對同伴們做出背叛的提醒,也是考慮到自己會不會因為某些東西而對x財團做出背叛,從而傷害的同伴——易塵對自己的耐力不是很有信心,而且他也絕對不會饒恕背叛的行為。所以唯一能夠做到的事情,就只能這麼對同伴說了。
「或許在聯邦的這幾年生活把我改變了也說不定。」
易塵哈哈笑道。
「也許……嘿!也許我會變成好人呢?」
「別妄想了,你才不會變成好人——打個比方的話,在剛剛到聯邦的易塵是1的易塵,那麼現在也還有0.5的易塵喔,還有一半沒有消掉,你就別妄想了。」
「我說那是什麼啊,又是1又是0.5的,難道我這個人的名字是單位嗎?」
「——是計算罪孽深重的單位哦。」
她又笑了起來。
露出的笑容,是得意的勝利笑容,因為自己在語言上有佔領到了勝利的高地。
看起來,已經恢復了。
(……消氣了嗎?)
正當這麼想的時候——「易塵閣下,有關于一些事情,我想……」——所以才說啊,事情的發展總是不順人意的。
易塵與柏川的姿態還在保持著前者被後者壓制在地板上的動作,這種糟糕的不能再糟糕的畫面,但門總是不合時宜的沒有上鎖。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的念就這麼打開了房間門,而且哥德溫就站在她的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