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事情的發展就是這樣。
易塵的隊伍里面又增加一個女性成員了,而且那個成員還是易塵本人的復制體,而且關鍵點還在于性別是女性。
當初原本想要調制出男性的復制體,不過因為在承受能力上,女性比男性更加能夠適應以高斯射線源作為原料的神之液改造成。並非沒有試驗過男性的作品,結果無一例外全部淪為了狂暴的怪物而成為殘次品都稱不上的殘渣。
晨的態度,面對念的時候自然不必說,就算曾經是敵對的對象,不過那也是根據上面的意志行事而已,晨對柏川也沒有什麼敵意。至于易塵,當初的確是飽含著滿滿殺意而來的,一切一切的目標也全都是圍繞殺死他作為結果。
所以就算現在——按照之前的說法,晨再看到易塵的時候,因為自身立場解除的緣故,她即使看見易塵也已經再無其他想法了。只是純粹的感覺到啊,這個人就是我的原形嗎?這樣而已,不過曾經絕對敵對的雙方再見面卻以如此平常的方式,說實話倒是挺尷尬的。
基本上,晨是不會和易塵單獨待在一起。講話的時候,想要傳達什麼給對方時就通過向念或者柏川用語言暗示來達到目的。如果實在必須面對面交流的話,她也不會叫名字。
用「哎」、「喂」這種讓人引人注目的招呼詞語把注意力吸引過來,然後再用「你」來稱呼,有的時候還把頭扭了過去連「你」都不用了。給人的感覺就如同家中的小鬼完全不認同自己父親娶到的新母親那樣,盡可能的不與那個人交接。
柏川用嗤笑的模樣對此向易塵說道︰
「喂喂,你看看你。自己的女兒可還沒認同你這個母親唷?」
「她才不是我女兒——而且性別搞錯了吧!」
理所當然用這種方式回應了。
不過卻插入了念的第三方解釋︰
「——女兒的說法也沒有錯。晨的誕生方式是用你的血液細胞作為標本而培養出來的,只有在基因的記憶片段上做了少許變化而改變性別,就醫學角度上來講應該是屬于與原代相差不大的後代,也算得上是無性繁殖之類的……」
「那種事情我才不知道啦!!」
「哎呀~~太太,這樣很不好喔?不好好和女兒搞好關系的話,丈夫可是會很~~失望的喔?」
已經不知道柏川到底在扮演什麼角色了,她用中年大叔的語氣對易塵這樣說著的同時,還騷擾般拍著他的肩膀。
「所以都說了我是男的啦!話說那丈夫是誰啊?」
「……是蘭瑟嗎?」
念的插嘴。
「……噗噗噗!」
被月復痛擊倒的柏川。
「哈哈哈!!有、有這種設定嗎!?仔細想想的話好像很厲害耶!哈哈!!……肚、肚子好痛……天才!念你真是天才啊!!」
「唔……」
念就姑且將這個當作贊美收下了。
從剛剛開始就一言不發的晨看了看那兩個女性,然後再看看易塵。
「……」
首先是果不其然的繼續沉默下去。
然後她咬了咬嘴唇,面對著易塵並且以疑問語氣說出了以兩個字組成單詞的句子︰
「……玩具?」
——你是她們的玩具嗎?
「嗚……」
壓制住了心中的悲鳴。
(被小看了!!)
——我居然被自己的復制體小看了啊!!
「你們這群家伙……啊啊!我不管了,女人就繼續待在這里和同類扯淡好了,我喝酒去!」
離開的時候,背後還能夠听見柏川的嘿嘿嘿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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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吶……」
隨著嘆息聲和「咚」地一聲敲桌子的聲音。
一口將杯子里面的燒酒全部飲盡,「呼哈~」的把嘴巴里面酒精氣味全部噴了出來。
面色泛紅的易塵,不過沒有醉。
他是屬于一喝酒就臉紅,但是不會輕易醉倒的那種類型。
雖然聯邦的確有規定喝酒的歲數,不過易塵開始接觸酒這種東西時他還在漠區。
「哎呀哎呀,這幅模樣……難道被女朋友討厭了嗎?」
喝酒的同伴a與同伴b是龍五郎和拜一刀這兩個人。
今天剛好遇上了他們難得的休息日,在附近的酒吧踫巧遇見的。
「也不是被討厭……該怎麼說才好……男性的尊嚴,完全被踩在腳底下……這樣之類的吧。」
「嘿嘿……女朋友是比較強勢的那種類型嗎?」
「啊,稍微有點強勢過頭了。」
原本的角色設定,難道不是應該屬于那種從漠區出來,凶狠又陰險的毒蠍子類型嗎?是什麼事後發生轉化,變成這種長著威風凜凜的長角,但最終卻還是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的獨角仙甲蟲的?
「啊哈哈,別在意別在意,女人分為很多種。你家的那位,強勢表現是感情很好的體現喲。」
慢吞吞地笑著的拜一刀,用同樣慢吞吞的動作給自己斟酒。
「年輕的女性可是很美妙的,但是將其放跑的卻全都是滿腔大男兒主意的年輕男性。到了向我這樣的年齡終于收斂了一些,不過歐吉桑的面容也只能吸引歐巴桑的女人了呀。」
「嗚嘻嘻嘻~那是因為大將根本就不動浪漫嘛!以前也不是沒有受到少女的青睞唷,但是後來呀,全部都——嗚呃!」
「聒噪!」
拜一刀抓起了兩塊壽司直接塞進了揭他短處的養子的嘴巴里面。
還在一邊笑一邊講述秘密的龍五郎,立刻就被嗆得咳嗽連連。
「活該喔。」
易塵和拜一刀異口同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