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期限已到來,洌王府外,一道黑影迅速飄過,瞬間隱藏入洌王府內。不曾有任何人察覺。
同時,洌王府外,夜穆蒼烙與夜穆蒼恆隱藏在隱蔽的樹木之上,靜靜的看著洌王府內所有動向。
不久,四面八方涌來一群黑衣人,手中紛紛拿著武器,而這些黑衣人都去往同一個方向,夜穆蒼洌的寢樓。
烈雲與夜穆蒼洌早就已經察覺到了外面的動靜,烈雲輕輕一吹,熄了房間內的燭火之後,安靜的等在夜穆蒼洌身邊,但是那凌厲的目光,仍然警惕的注視著四周。不敢有任何分心。雖然他已經知道來的人必定是烈雨,但是他卻不敢肯定,夜穆蒼恆會不會還有其他人,若是被偷襲,那後果不堪設想。
而夜穆蒼洌卻一派悠閑,並不擔心窗外來的那一群黑衣人,只是目光看向將軍府的方向。今天過後,他知道,他的新生來了。
一群黑衣人在沒有驚動任何王府暗衛的情況下,四處散開,包圍住了夜穆蒼洌的寢樓。其中一名黑衣人則瞬間閃入了寢樓之內,從窗口進入到了夜穆蒼洌的房間。在看到夜穆蒼洌之後,手中的武器直接刺上夜穆蒼洌的胸口。
烈雲看到之後,皺了皺眉頭,難道不是烈雨?
他還沒來得及細想,就听到黑衣人小聲的警告聲︰「主子,太子爺與恆王爺都在王府外。」他也不想這樣的,只是為了逼真不得不如此,在窗口,月光照耀。王府外的人定回看得一清二楚。若不如此,他怕王爺的計劃落空。
夜穆蒼洌听到烈雨的話後,迅速一閃,閃進了房間的角落。避開了烈雨的劍,眼神掃了烈雲一眼之後,拿出袖子中輕言早已交給他的假死藥,深吸了口氣,倒入口中。只一瞬間,夜穆蒼洌就已經沒有任何氣息的倒在了輪椅上。
烈雲看到已經失去氣息的自家主子,暴怒了。怒吼一聲,瞬間飛出窗外,追著已經準備逃離的烈雨而去。兩人下一刻就在洌王府內院激烈的打斗起來。
其他包圍在夜穆蒼洌寢樓的黑衣人見狀,立刻飛身上去與烈雲展開了糾纏。本來安靜的洌王府,也因為打斗聲而熱鬧起來,不知道誰突然高喊一聲︰「王爺,王爺……」
趕來的侍衛與隱藏在暗處的暗位暗叫一聲不好,也不在管依然與黑衣人糾纏的烈雲,直接闖入了夜穆蒼洌的寢樓。而進去的侍衛丫鬟在看到房間內的夜穆蒼洌後,只剩下了一個表情。
安靜的房間,許久沒有人出聲,一個膽子比較大的侍衛顫抖的走上前去,用中指試探了下倒在椅子上夜穆蒼洌的鼻息。便瞬間跌坐在地上。膽子小的丫鬟已經哭了出來。寢樓也在瞬間陷入了哭聲與喊聲中。
「王爺,王爺……」
「快去叫太醫,還楞著做什麼?」
王爺雖然是殘疾,但是待他們如親兄弟,從不打罵,從不使喚。如今看到這樣已經了無生氣的夜穆蒼洌,所有人都無法接受夜穆蒼洌已經逝世的事實。
而洌王府外的大樹之上,將一切看在眼里的夜穆蒼烙與夜穆蒼恆微微松了口氣,還好成功了。
「皇兄,這一次多虧了你,我定會回稟父皇的。」夜穆蒼烙露出了笑容。眼神興奮的看向一邊還在沉默的夜穆蒼恆。
夜穆蒼恆听到這話,並沒有放在心上,只是皺了皺眉頭,會不會太順利了些?向來心思整密的他,可不會如此就相信夜穆蒼洌已經逝世。于是他向夜穆蒼烙點了點頭後,便從樹上落了下來。轉身對了自己深厚的暗處比了一個手勢之後,才與夜穆蒼烙一起離開。
而躲在暗處的輕言,看到夜穆蒼烙與夜穆蒼恆離開之後,才閃進了夜穆蒼洌的寢樓,一進去就看到哭倒一片的丫鬟與傻站著的侍衛。輕言也收起了心思。換上了愁容,不由分說的直接撲倒在夜穆蒼洌腳邊,硬生生的逼出了幾滴眼淚。
「洌,你怎麼了,洌……」
王府里的下人看到突然出現的輕言,眼中更是抹上了哀傷。他們也很喜歡這位未來的王妃,只可惜現在,哎……
為了逼真,輕言邊哭邊喊︰「睡著睡著一直覺得心里不安,便趕來看你。沒想到……洌……」
輕言覺得戲演得差不多時,才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轉向眾人道︰「本公主要帶洌離開。」
眾人听到這話,紛紛皺了皺眉頭,洌王府里的管家走上前道︰「公主,王爺不能離開王府,王爺在世時也不曾離開過王府,現如今王爺他……」
管家的話還沒有說完,輕言的眼淚再次掉了下來。那雙蘊涵著悲傷的雙眼,看向管家︰「我要帶著洌,去一個沒有紛爭的地方,我要守著他一輩子。」
輕言說的真情真意,就差沒有給這些人下跪了。若是在這里出了問題,那豈不是冤死?
眾人听到輕言的話,房內的氣氛更是暗淡幾分。有的心軟的丫鬟再也忍不住邊哭邊道︰「王管家,就讓公主帶王爺走吧,如果王爺知道在最後這段時光是公主送的,會欣慰的。」
「是阿,是阿,王管家,讓王爺跟公主走吧。你怎麼都這樣了還拆散王爺與公主呢?」
眾人已經全被輕言的真情實意所震動了,在一段時間之後,王管家才點了點頭,是阿,王爺如此喜愛這位未來的王妃,自然是願意跟她走的。現在王爺已經去了,他怎麼能不讓公主有個安慰呢?
輕言看到王管家點頭後,心里一陣欣喜,但是面上卻依舊哀傷。輕輕的看了一眼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回到屋內的烈雲,失魂落魄的走出寢樓。而烈雲看到輕言的眼神後,也彎下腰,背上已經沒有任何生氣的夜穆蒼洌抬步跟著輕言離開。雖然不曾發覺他的悲傷,但是那沉重的腳步,不管是誰都看得出來烈雲在隱忍著什麼。
輕言與烈雲一路不停的直奔郊外。兩人就怕路上有任何變動。但是就在兩人暗暗慶幸安全時,周圍一群一群的黑衣人圍了上來。不難看出夜穆蒼恆這次為了達到目的,費了多大的心思。
看到周圍冒出來的黑衣人,輕言與烈雲紛紛停下了步子。靜靜的觀察的四周。現在並不是硬踫硬的時候。能逃則逃。黑衣人看到不再行走的兩人,紛紛停下了靠近的步伐。
為首的黑衣人道︰「把夜穆蒼洌交出來。」
輕言挑眉,看了看四周,人數太多,範圍太大,她的冰控雖然已經可以大範圍的使用了,但是現在的情況,她並不能保證後面沒有暗藏著的人。而且人多嘴雜。她再好的內功也听不出遠處有沒有藏人的氣息。
「憑什麼?」
為首的黑衣人哼了哼。一個眼神掃向四周。一群一群的黑衣人瞬間一涌而上。目的只有一個,搶奪烈雲背上的夜穆蒼洌。
輕言看到此,沉下了眼。看著不斷靠近的黑衣人,眼中厲光暴閃。手指微動。圍上來的黑衣人們瞬間變成了冰人。
而黑衣人在還沒有弄清楚的情況下,便被定住了身子。全部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輕言,這就是傳說中的神女莫輕言?他們並沒有見過輕言,就算听說過莫輕言的冰控,他們也不知道眼前的女人就是莫輕言,只以為是洌王府的一個小小丫鬟。一雙雙含著恨意的目光緊盯著莫輕言。
輕言接收到黑衣人們的目光,輕輕的道︰「想死,想活?」
黑衣人都是江湖中人,講義氣的雖然多,但是也有少數怕死的。于是有的人已經開始求饒。但是卻並沒有看到任何效果。因為輕言听到這些求饒聲,依舊無動于衷。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她可不是什麼好心的女人。于是雙手狠狠的對著空中一抓。只見黑衣人們身上的冰塊開始破裂,而隨著冰塊的破裂,黑衣人們的身體也已經開始支離破碎。直到碎成一道血水。不剩下任何**。而所有的黑衣人們只有頭完好無缺。臉上同一個表情。恐懼,害怕。心里只有一個想法。不是神女。是妖女。
看到這一切,烈雲心里震驚了。這樣大場面的殘殺,就算他一個殺手都不曾見過。而且還是以如此血腥。如此……惡心殺人手法。看著地上的人頭,烈雲感覺到自己的手軟了,感覺到夜穆蒼洌正在向地面滑去。心一緊,手一用力,繼續背好夜穆蒼洌,他可不希望自家主子被這里的污水玷污到。
輕言前世並非殺手,而且連人都沒殺過。雖然她做人向來有原則,但是看到這樣震撼的效果。還是覺得胃里難受,忍下想吐的沖動,輕言抬腿繼續往前走。烈雲也只好背著自家主子繼續跟在後面。雖然他不知道輕言要帶他們去哪里,但是不管去哪里,他都信得過她。
輕言心里打著如意算盤,她準備把夜穆蒼洌帶到醫谷去,也不知道烈風到達醫谷沒,若是到了,他回去知道夜穆蒼洌已經離開時,會不會承受不住打擊。不過也許她們可以趕在烈風回去之前到達醫谷,順便把夜穆蒼洌的腿傷一起救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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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