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言一行人,再次出現在了姚府內。幾人一來到姚府後花園,輕言立刻道︰「你們躲進假山後。洌,你也去。」她一個人,可以了。
夜穆蒼洌點點頭。第一個走進了假山之後。其他人對視一眼,不放心的看了看輕言一眼。才跟著夜穆蒼洌的腳步往假山後而去。
輕言在幾人都已經度好之後,才將目光對上後花園的入口。木老的兄弟?她答應過木老,會將他打回原形,所以不能傷他性命。只希望一切都如她所希望般順利才好。
然後深深的吸了口氣,輕言盤腿而坐。靜靜的開始等待。
直到四更過後,輕言等待的那怪物,終于要出來了。
察覺到花園入口處的動靜,輕言立刻打起精神。閉上雙眼。整個人陷入了一個完全封閉的狀態,好象誰都無法將她喚醒般。
看到這樣的輕言。躲在假山後面靜靜觀看的幾人都皺起了眉頭。以為輕言睡著了。
只是在片刻之後,他們就被眼前所看到的驚呆住了。
只見,輕言在閉上眼之後的片刻之內。四周竟然亮起了點點藍光。在黑夜中很為突出。然後藍光慢慢變得密集。不斷在漂浮在輕言周圍。藍色的光點漸漸變大。閃耀著的光芒幾乎刺得人無法睜開雙眼。
「天阿,這是什麼阿?」將玉池已經無法形容此刻他的心情了。他以為最匪夷所思的事情便是這怪物。沒想到如今,最讓他覺得無法忘懷的是此刻的莫輕言。這樣的光輝之下。盤腿而坐著的莫輕言,竟然是那麼的神聖。若是之前他對神女之名有所懷疑。現在的他,則是完全相信了。
「你安靜些。」烈雲轉頭。將將玉池目瞪口呆的表情看在眼里。放低了聲音在他耳邊道。雖然他也很奇怪為什麼夫人會有此變化,但是他卻非常的清楚,現在不是出聲詢問的好時機,若是打擾到夫人。恐怕還會連累到她。
將玉池微微回過神,將自己張大了的嘴巴給緊緊的閉上了。眼中閃過一絲懊惱。
至于夜穆蒼洌,只是眼中閃著精光。目不轉楮的看著他不遠處的莫輕言。
而此刻的輕言,沉醉在自己的空間里。對外界幾乎沒有任何聯系點。好象整個世界都只有她一個人似的。直到這樣醞釀了許久之後,輕言猛的睜開雙眼。眼中藍色的光輝幾乎照亮整個後花園的出口處。雙眼盯著的方向。沒有絲毫移動,她在等,等那怪物的出現。
果然,出片刻,那通紅的怪物,再次從後花園中爬了出來。一出來,便看到了坐在後花園小道上的莫輕言。
「你是什麼人?」惡聲惡氣的聲音,瞬間傳入了所有人的耳中。
輕言看到那怪物之後。眼中狠光一閃而過。緩緩的開口道︰「要你命的人。」
怪物雙眼一眯,爬行的動作停頓了下來。「好大的口氣。小小人類,也敢在本尊面前放肆?」
本尊?輕言微微挑起眉頭。上下打量了眼前通紅的怪物一遍,不屑傳入了眼底。「就你,也配為尊。?」開玩笑的吧?
怪物好象有些惱怒了。爬行的身子猛的站了起來。「本尊對女人不感興趣。你還是快點離開吧。」免得他錯殺無辜。在他眼中,只要是女人,都是無辜的。只要是男人,都是給為他的修煉而犧牲的。
輕言一笑。「我既然來了,就不會離開。而且……」輕言雙眼一眯,露著藍光的雙眼染上一絲薄怒。「你還如此殘害人類。早就回植物族里去了。」
這話一出,那怪物有著吃驚。「你知道植物族?」他還真想沒到,小小人類,竟然還有知道他的種族?
「我不只知道,我還去過……而這次來,就是送你回老家的。」輕言依舊坐著,沒有絲毫起身的意思,但是這話一出,那強大的氣場,沒有減弱分毫。
「你去過?」說不吃驚確實是騙人的。什麼時候人類可以出入植物族了?難道他離開這麼多年後,植物族發生了變化?
輕言點點頭,雖然那怪物沒有眼楮,但是她知道它一定能看見她點頭。「回去吧。木老一直都期盼你回去。」如果能不用暴力就解決所有問題,自然是她最樂意的了。
沒想到,那怪物哼了哼道︰「回去?早就回不去了。」如今的他,怎麼可能還能夠回去?一身魔族之氣。殘害了那麼多人,吸干了那麼多植物。他回不去了。當初一心只希望成神。可是佛枝竟然不結果了。他的希望落空。也就變成了一種執著。也是因為這種執著,使得他修煉了魔書。造就了現在殘殺無數的他。
輕言听出了他語氣存在著一絲絲的落寞。于是皺起了眉頭。道︰「可以回去的,只要你放下殺念。從頭開始。」
這話一出,那怪物吼了起來。「你懂什麼。你一個人類,竟然妄想插足植物族的事情。」他這麼做是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能讓佛枝結果嗎?他犧牲了他自己。成就佛枝,成就別人。這些人為什麼叫他放棄?就在他快要成功的現在要他放棄。根本就不可能。
輕言皺緊的眉頭再次緊了緊。她听木老說過。他的弟弟是因為讓佛枝再次結果,才會選擇去修煉那本魔書的。「只有你放下,佛枝才會結果。」
沒想到,那怪物在听到這句話之後,竟然大笑起來。「人類,你太天真了。本尊努力了幾百年。都沒有做到。你竟然敢在本尊面前信口開河?」
輕言並沒有動怒。只是繼續道︰「想想為了你死去的人。想想為了你失去精源的那些花草樹木。你能安心嗎?植物族里的所有植物,都有著善良的本質。難道……你沒有嗎?」她想打醒他,將他拉出魔道。
只是,這種可能微乎其微。因為已經已經因為執念而墜入魔界的人。就算有愧疚,卻也不是那麼容易就回頭的。
果然,怪物听到後。並沒有動怒。反而再次大笑起來︰「人類,他們能為本尊死,是他們的榮幸。」他心里對人類沒有絲毫的愧疚。有的,只是一再的殘殺,然後再修煉。明知已經回不去了。何必還要愧疚?
輕言緊皺著的眉頭瞬間松開了。藍色的眼中閃過一抹狠光,既然不听勸。那麼就不要怪她了。「無論如何,你是回定了。」
怪物停下了笑聲,將輕言四周的藍色光芒看在眼里。「人類,本尊也希望能回去,但是……在回去之前,必須將佛枝醫治後才行。所以……你阻止不了我。」
輕言听聞,緩緩的站了起來。藍色的光芒隨著她起身隨處飄散。簡直就美得驚人。
「只要你回去,佛枝我會幫你們治愈。」這承諾,她曾對著佛枝與木老說過,如今,她不介意在對著他說一次。
那怪物一听之後,再次大笑。「你一個小小的人類,竟然口出狂言?」他用了幾百年,都沒能將佛枝醫治痊愈。這個人類,竟然說出能讓佛枝再次結果?這叫他怎麼可能會相信?
輕言知道他不信。但是卻也沒有多做任何解釋,只是靜靜的看著它,不語。
而那怪物可沒那麼多時間,眼看天就要亮了。于是道︰「人類,本尊的事情你還是少插手。不然別怪本尊不給哥哥情面。」是女人又如何?無辜又如何?若是擋了他的路。一樣要死。
輕言眼中稅利之光一閃而過。「我是不會在讓你繼續殘殺人命了。」她今天的目的,就是讓她回老家的。
「那麼,就別怪本尊了。」
這話一出,他便往後大吼一聲。只見一直沒有爬出來的那些死去的人,紛紛爬了出來。無神的雙眼瞪著莫輕言。然後不在有停留的朝輕言爬去。
輕言雙眼一沉,手微微抬起。手中醞釀起了藍光。這些人其實早就已經死了。可能是因為血眼的緣故,能讓死人在白天復活過來。如同正常人一樣的行走。
等到那群死人即將爬到輕言腳邊時,輕言才抬起眼簾。藍光再次一閃,手中的光芒迅速襲向準備踫到她裙角的死人。光芒在踫到那群死人後,散發出了一陣刺眼的光輝。使得輕言幾人都移開了目光,等光輝散去之後,輕言四周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看到這里,輕言才看向那怪物道︰「你知道這是什麼力量嗎?」不等那怪物回答,輕言接著道︰「這是新生之力。他們既然已經離開,就讓他們安心的走吧。何必還要一再的折磨?」
而輕言眼前的那怪物,在輕言告訴他著是什麼力量時,便呆住了。新生之力?他怎麼可能不清楚這是什麼力量呢?只是他從來沒有想到,竟然會有人類可以修煉。難怪這個人類會去過植物族。難怪她會那麼有信心將他送回去了。因為他對上她,可能會沒有勝算。
「人類,你修煉了新生之法?」
輕言點頭,她確實修煉了新生之法。
「是為了佛枝?」他曾听哥哥說過,要佛枝結果,並不是非要練魔書不可。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修煉新生之法。只是這修煉新生之法的人很少。幾萬年都遇不到一個。如今……這個人竟然就站在他身前。
輕言想了想,再次點點頭。本來是只想變得強大。但是既然已經承諾了木老。那麼自然就算是為了佛枝了。
「回去吧,回到以前的你。」
可惜,那怪物再次說話時,嘴里露出了深深的悲傷。「你為什麼那麼晚才出現……為什麼?」現在才出現,可是他卻已經沒有辦法回頭了。沒有血液,他連活下去都是個問題。更何況是離開人界?回到絲毫沒有血液的植物界里去呢?
而輕言像是明天了他心里的想法。于是道︰「交給我吧,只要你不反抗,我就能讓你變回去。」只要他心甘情願。不反抗她的力量。那麼她就有那自信。
那怪物有了片刻的心軟。其他這幾百年來,他每天躲躲藏藏。東奔西跑。早就累了,若不是有天地規則。他根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存在在人類的世界上。可惜他怕神。他敬神。他渴望成神。所以他畏懼。他躲藏。如今眼前之人竟然說可以將他變回去。讓他回到自家哥哥身邊去。他心動了。真的心動了。
可是,就在他心動的那一刻,一陣紅光突然從半空中出現,將那怪物籠罩在其中。然後好象來自遠古時代的聲音,陰森森的傳進了所有人耳中。
「紅老,你要背叛本王嗎?」
這道聲音一出,就連輕言都忍不住的吐了口鮮血。更何況是其他人呢?這人是誰?氣息竟然如此強大。連一句話的氣息,都能讓她如此狼狽。
「紅老不敢。」
「哼,解決了她。」說完,紅光消失,若不是輕言嘴邊還掛著血絲,她會忍不住懷疑是不是她的錯覺。
「是。」
等一切再度恢復平靜時,那怪物,也就是紅老,才轉回來面對莫輕言。道︰「本尊是不會背叛魔王的。所以……你去死吧。」
輕言一驚。並不是因為他要她死,而是……那道聲音,竟然來自魔族之王?如此強悍。那麼夜穆蒼洌……
她擔心了。真的擔心了。
就在輕言還沉思在自己的思緒中時,紅老突然發出一道紅光,瞬間壓制住了輕言身邊的藍色光芒。然後朝著輕言直射而去。
「言兒……」看到這里。夜穆蒼洌一驚,不管不顧的沖出了假山。檔在了莫輕言跟前。
紅色的光芒。也只是瞬間,便襲上了夜穆蒼洌的胸膛。
------題外話------
魔王的強悍,使得輕言分了神。
夜穆蒼洌挺身而救。會變成什麼呢?親們可以猜測下。
至于紅老,親是喜歡他回植物界?還是灰飛湮滅呢?來。投票決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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