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節十分嚴重!影響十分惡劣!」馬前卒艦長拍著桌子,在司令塔中痛心疾首道。通過其身前的通訊器,在艦內廣播系統的幫助下。他憤怒的話語被傳播到親王號的每個角落,引起各種反響。
「日咯!不就是對英國白鬼子干了點那啥的勾當咩?當初丫們在大清國可也沒少干這事!」部分人一邊擦拭著戰利品,一邊撇著嘴不屑道。有人還不忘忙里偷閑,伸出一只手沖著那正哇哇叫喊的喇叭比劃了一下中指。
這些人自然是那些登陸隊員們,屬于既得利益者。燒殺搶掠的活可都沒少干,理所當然的很是不服。
「悲劇啊!和諧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咋就出了這群禽獸呢?」還有一部分人搖頭晃腦痛心疾首道。滿臉的悲憤甚至讓人以為他們是苦主的親屬。只是,這些人基本上都是當初留守戰艦的非登陸人員。這就不得不讓人回味,丫們到底是出于嫉妒還是真講究那啥的人道主義了。
此時,距離那個地獄般的‘新加坡惡魔登陸日’已經足足過去3天。可事情的影響卻還遠未消除。事實上,馬前卒艦長等領導們正在為如何處置那些登陸的雜碎們而頭疼呢!嗯!雖然馬艦長等人對自己手下的雜碎們是啥操性早就心知肚明。但其委實沒有料到,丫們竟然能干下如此人神共憤的禽獸行徑。
如果不是他們說的都是標準的中國話,也和自己是同一時間穿越而來,之前更是一個壇子里的朋友。馬前卒等領導甚至以為自己帶領的是熊本師團。
「太殘忍!太禽獸了!」即便是作為本次行動的發起人,從小立志落草為寇的南山賊副艦長也被手下那群雜碎的行為給震撼鳥。
俗話說,殺人不過頭點地。但登陸的那群雜碎不但殺了人,還奸婬了人妻女。好吧!這也就罷了。土匪偶爾也這麼干。但把人綁在十字架上扮耶穌放血和扮布魯玩BBQ就委實有些過分了。嗯!鑒于歐洲人多年前也如此玩過,這倒也能勉強說過去。
最讓人不可接受的就是SC論壇那幫子自稱咱家,研究明史的閹黨眾。呵!好家伙。將錦衣衛北鎮撫司詔獄和東輯事廠的那套手段全給拿了出來。什麼夾棍、腦箍、攔馬棍、釘指那只是開胃菜,刷洗、油煎、炮烙、剝皮、鏟頭會、鉤腸等則讓那些鬼佬充分見識到俺們刑法的博大精深。
受刑者固然是被折騰的死去活來,施刑著也被刺激的欲仙欲死。各個宛如來俊臣、張湯轉世,心腸更是比那正牌廠公還要毒辣上三分。不少閹黨眾還在事後紛紛嘆息,言曰器材太簡陋,刑具不齊全,導致諸如灌毒藥、站重枷、甕刑等無法施展,甚是遺憾。
冷酷的言語,讓即便同為閹黨的南山賊、馬前卒、樸芬青等也惡寒不已。
原本南山賊還想建議馬督公對其采用分化瓦解之計,逐一擊破。然後狠狠懲罰一番這些敗壞閹黨名聲的雜碎們。可這世界誰比誰傻?分化擊破的例子歷史書上比比皆是。深諳此道的隊員們自然不會犯同樣的錯誤。事實上,在共同利益的驅使之下,這次登陸的隊員,不論是SC眾還是隴空眾們都團結的空前緊密。紛紛揚言,有鍋一起背,堅決抵制對單獨隊員的懲罰,並號稱絕不妥協。
看著這大大小小四百號人,接近全艦官兵三分之二的雜碎們同仇敵愾的模樣,領導們不用想就知道這群雜碎們肯定事前就串聯好了,訂立了攻守同盟。打的就是法不責眾的主意,要從根本上杜絕了領導們秋後算賬的打算。
當然,倘若領導們被豬油蒙了心,膽子肥到敢挑釁眾人的怒火。那麼這群雜碎也不介意將整個親王號的領導班子統統綁起來,塞進那9門480口徑的主炮中,然後‘轟’的一輪齊射給打出去。反正雜碎們對他們這些領導有怨念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如果籍此能教訓一下他們這群領導,想必雜碎們是很樂意的。
總之,眼前的局勢就是牽一發而動全身。除非領導們敢冒著大規模內訌的風險破釜沉舟。否則這事就只能到此為止。甚至連爭取‘下不為例’的機會都不可能。失去了那僅有的點威信,領導干部連個屁都不算。嗯!雖說,他們現在在普通艦員心中頂多也就是個屁的而已。但要混到連屁都不如就未免太淒慘了。
「堅決要處罰!不能助長這股以下克上的歪風。否則親王號將變成第二個日本陸軍部。」在登陸過程中,受了一肚子鳥氣的樸芬青大副怨氣沖天的說道。他是持嚴懲態度的堅定派,之前兵痞們的行為看來嚴重傷害了大副那幼小的心靈,導致其怨念深重。
「嘿!嚴懲?怎麼嚴懲?我敢說只要我們敢下達懲罰的命令。5分鐘後那群雜碎就敢沖進司令塔天誅咱們。」南山賊副艦長苦笑道。作為劫掠行動的發起人,他身上也是一堆屎。考慮到這群雜碎的一貫作風,以及自己的連帶責任,副艦長大人的不自覺的便往陸戰隊員一方騰挪了幾分。
畢竟,若那群雜碎真受到嚴懲,副艦長也免不了會受牽連。于人于己來看,南山賊沒有不幫他們的理由。
「沒事!還是有很多隊員會我們的。尤其是那些當時留守戰艦的部門。」樸芬青大副信心十足的回應道。對于副艦長那軟弱的妥協態度,樸大副十分不屑。在他看來,有那三分之一的留守群眾作為後盾,懲罰那些害群之馬易如反掌。對此,大副同志非常篤定。
可惜,其他領導並沒有大副那般樂觀。他的話音才落,還沒等到副艦長反駁,艦長大人便發話了。
「得了吧!老子還不清楚,那群雜碎們誰比誰純潔?那些留守艦上的之所以嚷嚷,無非是因為這次劫掠他們沒沾到好處。我敢打賭,只要登陸的人和他們一串聯,宣稱利益均沾並承諾下次輪換劫掠。那群義正嚴詞的雜碎立馬就能倒戈相向,天誅咱們。」艦長大人敲著桌子,罵罵咧咧道。不可否認,從其對自己的手下的了解程度來看,馬前卒這個艦長當得相當稱職。
「難道就這麼算了?那我們以後還怎麼開戰工作。」艦長的一番話讓樸大副十分郁悶,可當他仔細考慮以後才沮喪的發覺,艦長大人說的全都對。自己仰為依靠的那些人根本靠不住。退一萬步來將,即便登陸的人不去串聯,那些留守的最多也就是精神上自己一番。指望那些人精冒著開罪大多數人的風險,挺身而出?別逗了。樸大副自問還沒有如此王八之氣。
「當然不能這麼算了!可處置事情也得講究個方式方法嘛!」發了一通脾氣,冷靜下來的艦長大人在細細的思量了一番後,意味深長的說道。眼楮中閃爍著陰險的光芒。
「噢?計將安出?」聞得事情還有轉機,樸大副立刻來了精神,連帶著南山賊也好奇起來。他實在不明白在如此處境下還能有啥可做的。
「江湖傳聞,挑起此次惡劣事端的是馬甲與沈和二人。對吧!」馬前卒艦長陰惻惻的問道。
「是啊!最開始就是此二人挑起的。」樸大副有些不明就里道。
「這就好!這就好啊!」艦長大人陰險的笑了兩聲,說道。「咱家可是收到風聲了。當初那群雜碎為了讓這二人交投名狀可是強迫他們XXOO兩LOLI的。」
「可他們不是沒有嗎?據他們自己交代,是因為心懷愧疚,以圖戴罪立功啊!」听到此處,南山賊也有些迷糊了。按說,這兩人雖罪孽深重,但確實有立功表現啊!
「嘿嘿!要知道,很多登陸隊員對此很不滿呀!」最終艦長大人揭開了謎底,笑得那叫個**呀。
「你你該不會準備把他們抓出來當典型,殺雞嚇猴吧?」到底是當領導的,南山賊大人立刻就猜到了艦長的打算,有些驚異的問道。
聞听此言,樸大副也明白了過來,他皺著眉說道。「這樣不好吧!他倆可是有立功表現的。」
樸大副如此為馬甲二人說話,倒不是對那兩人有啥好感。實在是覺得丫們挺不容易的。畢竟不是誰都能在被硬灌了半瓶偉哥的情況下守身如玉的。為此,這兩倒霉蛋的那話直到現在還腫得如胡蘿卜一般,並保持著與身體呈90夾角的姿勢,堅挺的宛如扳手。據說,連內褲都給頂破了。
「這個我也知道他們有立功表現。可誰叫除了他們外剩下的都團結的針扎不進,水潑不入呢?咱們是要殺雞嚇猴,不是殺猴嚇雞。犧牲他們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嘛!所謂慈不掌兵,咱家這也揮淚站馬謖了。」馬前卒艦長假惺惺的惆悵了一番,嘆息道。那表情和諸葛亮同志殺馬某人之前一個德行。
「也只好如此了。」反復思量了一番後,南山賊也表示贊同。至于那兩只被犧牲的雞,他可不在乎。反正只要不牽連到副艦長大人自己就行。
「可這有什麼意義呢?」樸芬青是個粗人,他實在想不明白處理兩個並不得人心的禍首對此事有啥正面意義。
「這你就不明白了。」好為人師的南山賊大人見大副仍然迷糊,連忙解釋道。
「不論眾人對這兩人有何不滿。其作為此次事件的禍首是無可辯駁的。只要咱們處理了禍首,而眾人保持緘默,這事就算平息了。以後。誰想為禍就得考慮自己會不會同馬甲二人般被冷血的眾人所拋棄。畢竟,群眾這次能冷血的拋棄馬甲二人,誰知道下次會不會如此對待自己呢?以這群人精的為人來看,誰都不會再出頭了。俗話說,蛇無頭不行。沒有了那挑頭起事的,還指望他們能翻起浪咩?犧牲兩個小人物就能化解那些桀驁的山頭,艦長大人真是妙計無雙啊!」
南山賊一番娓娓道來將樸大副說的是茅塞頓開,順帶著還不忘給馬前卒艦長捎帶上一溜春風無痕的馬屁,拍得艦長大人渾身毛骨都酥軟了。
「高!實在是高!」恍然大悟的樸大副忍不住挑了個大拇哥,贊不絕口道。嘿!誰說粗人傻呢!這不,樸大副的馬屁不也拍的宛如春雨一般,潤物無聲。
總之,隨著領導們一番合計,那兩個正果著,躺在床上申吟的倒霉蛋的命運就算被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