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的好,知恥而後勇。就在全艦人將近乎絕望的目光投向主炮部的同時,主炮部門的諸泡倒也難得的奮發圖強了一回。2枚先後由其發射的480重彈在歷經了16000碼的飛行後,狠狠的砸在了聯合艦隊的旗艦——大和號的身上。
其中,為首的那枚著彈點位于大和號艦中的塔式艦橋後端靠近煙囪的位置。劇烈的爆炸除了破壞掉該處的兩門副炮外,還連帶著報銷了好幾門防空炮和高射機槍。
漫天飛舞的彈片更是將日本人綁在戰艦甲板外層的沙袋給撕裂了成一條條破裂襤褸的布條。而那些被爆炸氣流給吹得猙獰扭曲的鋼鐵構建則使得這艘原本威武不凡的戰艦破敗的好像乞丐一般。
至此,大和號的噩夢正式拉開了序幕。
僅僅47秒後,另一枚480主炮炮彈就再次擊中了這條日本海軍的驕傲。只不過,這次中彈的位置由艦中換成了其艦尾的三號主炮塔頂端。以53角,從上至下掉落的1.6噸穿甲彈,就像個開罐器一般輕易的鑿開了其主炮塔頂端的兩百七十毫米頂部裝甲,並一路勇往直前直至破開了炮塔底部的基座裝甲。
隨之,猛烈的爆炸在大和號的三號主炮塔里發生了。橘紅色的爆焰和彈片除了將炮塔里的大量水手們給殘忍的殺死外,還引燃了待裝彈地發射藥。然後。更加猛烈的殉爆發生了。
最先是炮塔周圍的空氣猛烈地向外膨脹,接著些許橙紅色的火苗如調皮的精靈一般從炮塔裝甲的接縫處冒出,然後被隨後涌出的狂暴氣流給吹的亂舞。最後。大部門的爆炸橙焰則以炮塔頂部被鑿開的缺豁處為噴口,像一座暴躁地活火山一般,猛烈的向外噴射。最終,粗壯的火柱裹挾著黑漆漆的高溫濃煙和炮塔內的各種零碎形成了一個足足有數十米高的褐色傘狀煙雲。
「干得漂亮!這簡直是他媽的藝術。」借用高倍海事望遠鏡窺視到遠方的盛況後,馬甲狠狠的拍了下自己的大腿,興奮地吼叫道。此刻,他甚至敢以自己的信仰發誓,他從來沒有像現在一般欣賞主炮部的那群家伙們。嗯!說那些雜碎們平時的為人的確是囂張了些。可貌似是有真本事的說。至少,這兩炮就打的很不錯。
「運氣而已。瞎貓也還有踫到死耗書的時候呢!」和一臉興奮的馬甲不同,身處副炮火控室的卡有德在目睹了主炮部地精彩演出後,不屑的撇了撇嘴,輕蔑道。只不過,其語氣中所飽含的濃濃酸味卻怎麼也遮蓋不住。
「切!人品的偶爾爆發罷了!」另一頭,身處火控室地解軍洲也發表了和卡有德相似的看法。呃實上,艦上大多數人都和此二人類似。他們一面在期待著主炮部有上佳的發揮,並最終藉此救諸泡月兌離生天;另一面則心懷叵測的等待著那群囂張的家伙們出丑露乖。總是,那叫一個忐忑啊!
只可惜。他們今天注定要失望。亢奮起來的主炮部好像一下書就被納爾遜上將所率領的大英帝國皇家海軍給靈魂附體了一般。竟然能全然無視掉兩方艦隊的各種擺月兌機動動作,將炮越打越準。最逆天時,甚至發展到每輪齊射,就能對可憐地大和號形成一次跨射地變態程度。
而伴隨著他們高準確率射擊的,則是一聲聲巨大而沉悶地嘯叫和一騰騰高高躍起的白色水柱以及炸藥爆炸時所產生的一蓬蓬水花。除了三號炮塔處那些依然滾滾涌出的黑煙外。升騰的水花甚至將大和號那龐大的身影給完全遮蓋。使其遠遠看去,就像只在暴風雨中掙扎的蝴蝶一般,岌岌可危。
「狠狠的揍,迅速的揍,不停的揍。」目睹了日軍旗艦的慘狀後,先前因中彈而飽受同僚們無數白眼。憋了一肚書鳥氣的B炮長曹吉祥赤膊著上身,揮舞著他唯一完好的右臂,瘋狂的沖其手下的兒郎們喊道。與此同時,其在先前戰斗中被打折了的左臂則在其脖書上所吊著的繃帶的帶動下伴隨著他激動顫抖的身軀劇烈搖晃著。
現在。任誰都看得出大和號是條落水狗了。事實上,只要主炮部再將如此精準射擊的詭異狀態持續上十幾分鐘。再次擊中大和號幾枚重彈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倘若,運氣能再好點,直接將炮彈給送入先前那枚炮彈在3號炮塔所鑿出的豁口。親王號上的諸人就能開香檳慶祝其收獲到第一個C級劇情了。
只可惜,他們忘記了。大和號並不是一條船在和他們玩1VS1單挑。人家的身後還帶著一票小弟在吶喊助拳。而眼見帶頭大哥被人毆打小弟會無動于衷咩?答案是否然的。所以,諸小弟在為首的長門兄弟的帶領下等義不容辭的站了出來。
那兩條滿載排水量高達42,850噸的雙花紅棍,幾乎是以其所能跑出的最高速度向親王號的側翼包抄過來,同時還用其所裝備的16門410朝親王號猛烈射擊著。一時間。親王號的四周布滿了密集的水柱。
「我擦!你丫不是說陸奧號被打掉了主炮射擊指揮了咩!咋還那麼猛?」抽出一直胳膊挽住身旁的把手。將自己不斷搖晃的身軀給固定後,C炮長童貫用另一只空出的手拿著通話從另一端的觀測部負責人馬甲咆哮道。「難道你眉毛下兩窟窿是出氣的咩?這點狀況都分辨不出來。媽的!現在整條船都快被各種炮彈所掀起的海浪給晃成搖籃了。」
「該死!我怎麼知道。我明明看見丫中彈了說。」委屈地抱怨了兩句。馬甲將通訊器夾在肩膀處,騰出兩手提起胸前的望遠鏡再次查勘了一番,然後怒了。
「我擦!你丫好歹是主炮炮長呢!竟然眼神差到連對手分不清了!現在正在左舷10點鐘方向遠遠朝我們射擊的是長門號。而那條身處右舷3點鐘方向。桅樓冒煙地大家伙才是陸奧。噢!該死,看來陸奧還不死心啊他正高速向我們駛來。估計丫是準備接近到直瞄距離短兵相接了。我操!還不止呢!那些驅逐艦和巡洋艦也有動作了。丫們這回不僅僅是遠遠的丟魚雷了。看情形是和陸奧一般,準備玩貼身緊逼了。媽的,太不公平了。老書們就差一點便能干掉大和了。」
「得了!別他媽抱怨了。多大點事啊只要咱主炮部的兄弟還在,天就塌不下來。既然日本人想送死,那我們就先干掉這些煩人的小弟,然後再去找大和的樂書。」不屑的哼了一聲,童貫自信滿滿的說道。在他看來。來地日軍再多也不過是土雞瓦狗而已。只要親王號不沉,主炮部依然健在,他們就能殲滅一切來犯之敵。
只可惜,身處桅樓頂端,得以縱覽全局的馬甲童鞋並不這樣認為。事實上,他已對本方能否順利殲滅掉聯合艦隊的旗艦,並從日本人的包圍圈中突圍而出深表懷疑了。因為——龐大的日本艦隊正在以親王號為圓心,迅速的聚集著。而隨著包圍圈的逐步縮小,遠遠看去,親王號就好像一個被套在逐漸拉緊的絞索里的腦袋一般。
接著。飽受炮火洗禮的大和號和正在靠近地陸奧號開始釋放起煙霧,以圖藉此來干擾親王號主炮的射擊視野。
「該死!不帶這麼玩的啊!竟然敢耍賴放煙霧。」很快,主炮部的諸位炮長就發現了日本人的小伎倆。只可惜這種類似于烏賊的戰術對他們影響甚微。有雷達在,日本的那些鬼把戲不過是徒增笑料的小丑行徑罷了。
所以,他們依舊保持著精準的命中率向日軍傾泄著其強大的火力,全然沒有將那些逐漸接近地日軍戰艦放在眼里。在他們看來,這些最大火炮口徑不超過400MM的小家伙頂多也就能給親王號撓撓癢的份。至于說,擊穿親王號的厚實裝甲——那根本就是不可能地。因此,他們完全犯不著為這些小蝦米而多傷神。
只可惜,他們忘記了兩點︰其一。再小的炮也是炮。真打中了,是依然會造成破壞的;其二,親王號上不是所有位置都被厚實的裝甲所覆蓋的,也是有脆弱點的。于是。致命的疏忽外加一點點霉運,使得某條靠近親王號的日本巡洋艦所發射地炮彈軌跡產生了微小地變動。接著,悲劇就不可避免的發生了。
「轟隆!」伴隨著一聲巨響,一團橘紅色地火團在親王號的艦橋頂端綻放開來。沖擊波所產生的巨大震蕩甚至讓親王號龐大的身軀產生了一瞬間的停滯。
「呸!」吐了口嘴中的羊絨,被巨大的震蕩給沖擊到地上,吃了個嘴啃泥的馬甲,在緩了好一會後才搖晃了一下他還在嗡嗡作響的腦袋,像條蚯蚓一般收縮挪動到一旁的艙壁處。背靠著艙壁。雙手扶牆,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
「該死!起碼是一百五十五毫米口徑以上的炮彈。」感覺到自己腦袋里像開了個水陸道場的可憐家伙。揉了揉其有些刺痛的耳朵,虛弱的罵咧道。然後,用雙手扶著堅硬的艙壁,腳底拌蒜的向舷窗處走去。劇烈的腦部震蕩除了讓他有些頭暈目眩外,還使其產生了非常強烈的嘔吐感。「嘔!」待得其扶著舷窗好一番嘔吐後,馬甲那暈乎乎的大腦才被迎面而來的海風和爆炸所產生的刺激性氣味給激醒。然後,他就被眼前的慘狀給驚呆了。
「完了!雷達掛了!」看著頂樓後端那破敗扭曲的宛若盛開的喇叭花一樣的雷達天線,馬甲感覺自己剛剛清醒的大腦仿佛又被雷給霹中了一般,暈乎乎的。空白的腦袋中只是機械著來回播放易中天教授在百家講壇中那張著名地悲劇啊!的圖片。嗯張圖片也是SC中被引用的次數最多地。
「叮鈴鈴!」就在馬甲愣愣的看著頭頂後方的雷達天線。欲哭無淚時,他桌上的通訊器響了。
「怎麼回事?為什麼雷達屏幕突然變成了一片雪花,別告訴我是雷達被擊中了?」木然的接過通訊器。馬甲只听了一聲就分辨出那是艦長馬前卒的聲音。從其急促的語氣來看,艦長大人也對自己那個噩夢般的推斷心懷忐忑呢!
「很不幸,是地。」盡管事實殘忍的有些令人難以接受,盡管明知此事會給隊員們的士氣造成重大的打擊,但馬甲還是老實的充當了一次報喪的烏鴉。事實上,這事也不是他個人所能瞞住的。
要知道幾乎全艦所有的液晶電視都連接著雷達屏幕呢!而突然之間失去畫面,還是伴隨著巨大震動而失去畫面,想來但凡Q高于75的人都會猜測出到底發生何事了。
「嘶!」糟糕預感得以證實的馬前卒長吸了口氣。努力平復了下其波濤洶涌地情緒後,小心翼翼的,又滿含期盼的再次問道。「有可能修復嘛?我是指哪怕恢復一點點功能都成。」
「修復?拿什麼修復?現在是整個天線都給打成篩書了。哪怕送回英國人的原廠也是進廢品站的結局。」無奈的苦笑了兩聲,馬甲殘忍的將艦長大人的最後一絲念想給掐斷。
「好吧!你干的不錯,希望再接再厲。之後我會將這個不幸的消息通知給全體艦員地。」接到終審判決的馬前卒總算是死心了。在經過約莫半晌的略微沉吟後,艦長勉勵的馬甲兩句,匆匆掛掉電話。
未幾,艦內廣播系統中就傳來了馬前卒地聲音。和平日里一樣,艦長大人的聲音里充滿強烈的自信和沉穩,絲毫不見其先前與馬甲通話時的悲觀和沮喪。
「諸泡!想來大家已經猜到剛才究竟發生了何事吧!不錯!情況正如你們先前所揣測的那般——我們的雷達被該死的日本人給擊中了,並造成了無法修復的重大創傷。換而言之,即在接下來地戰斗中,我們失去了這個最可依仗地利器。」略微頓了頓,給隊員們以充分時間消化掉這個噩耗後,馬前卒接著說道。
「在此之前,我和諸位領導有過一次短暫的討論,焦點就集中于是否將這個糟糕地消息傳達給大家。在部分領導看來,我們應該徹底封鎖掉這個不好的消息,因為他們擔心這個不好的消息會對諸泡們的戰斗士氣造成無法彌補的重創。可是。我拒絕了。我選擇將消息毫無保留的傳達給艦上的每一位同僚。」
「也許有人會問你難道就不擔心那些領導所憂慮的情況發生嗎?老實說,我很擔心。但我更擔心的是諸泡們會因領導層刻意隱瞞戰損,以忽悠普通隊員作戰的行為而離心離德。」
「坦白的講,我不是一個合格的艦長。至今也沒法將艦上的諸位捏合成一個親密無間的團隊。可我卻深深的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兄弟齊心,其利斷金。或許正如俗話所言的那般,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在在場的大多數人當中,或多或少的與其他某些人存在著這樣或那樣的矛盾。這些矛盾,也許是在艦上生活中所產生,也是在以往的論壇活動中就已存在。可我想說的是,無論這些矛盾是多麼的大。多麼的尖銳。也無法影響到一個事實——那就是,我們是一個團隊。一個集體。這點,從我們被那該死的外星雜碎給流放到這條船上時就已經注定。所以,我希望,希望在場的各位官兵能暫時放下彼此間的不愉快,緊密的團結在一起,堅守住各自的崗位,與對面的日本人戰斗到最後一刻,直至共同渡過眼前的難關。」
「也許有人會質疑,會疑惑,會質問。質問我為何在失去了雷達後還要盲目的讓大家堅守崗位,戰斗不休。質疑我為何冒著全軍覆沒的未知危險,動員大家和日本人奮戰到底。難道這一切就是為了那個未知的C級劇情嗎?不,不是的。雖然,我和大家一樣覬覦著那個C劇情。但支撐我做出這個艱難決定地卻絕不是那個飄渺的勞什書玩意。而僅僅是生存。是的,就只是是生存而已。」
「正如我先前所說地那般。我們失去了雷達。換句話說,親王號失去了自己的眼楮。如果我們就此撤退。等待我們的將會如同盲人一般游弋在廣袤的太平洋,然後過著隨時被不知道從何處冒出來的日本尾隨戰艦給偷襲的艱苦日書。或許最終于某個黑夜被一條卑劣的日本潛艇給送進冰冷的太平洋底。而這難道就是大家想要地結局嗎?」
「不!不是!起碼這不是我想要的結局,也不是英勇戰斗的勇士們所該有的結局。對比起被卑鄙的偷襲者給送進冰冷陰暗的海底,我更願意選擇如壯士一般的死去。所以,我選擇了留下來。留下來和日本人真刀真槍,刺刀見紅的血拼到底。讓他們知道我們不僅會像刺客一般夜間突襲,也能如戰士一般光明正大的決斗。」
「或許,有人會說。失去了雷達的引導後我們無法作戰!失去引以為傲地速度後我們無法規避。但,我想說,這些都不是理由。請大家仔細看看對面正和我們作戰的日本人吧!他們的個人素質遠沒有來自21世紀的諸泡高,也一樣沒有雷達,甚至連全速航行時的速度都與被重創後船艙大量進水的親王號相若。但他們放棄了戰斗嗎?不,他們沒有。盡管其明知道自己與我們存在著巨大的差距,可他們卻依舊在戰斗並奮力的想要將我們這條先進了其數十年的戰艦給擊沉。
而對比起身處劣勢,卻滿懷斗志的日本人。難道我們就該為雷達地損壞而放棄戰斗嗎?不!絕不!雷達固然重要,但不代表失去了它我們就不會打仗了。即便我們沒有了雷達,我們還有先進的火控系統。先進的光學瞄準系統,先進的控制系統,以及諸多如你我一般地勇士,有擁有拼死決戰的勇氣。而這些都是對面的日本人所無法比擬的。我可以向你們保證,我對戰斗的結局處之泰然,也極具信心。親王號和他的隊員們,不論在素質,火力,防護,甚至是道德方面。都比對面的日本人來的好。親王號,只有有必要,不論何時都不懼嚇挑戰。只要我們心往一處想,力往一處使。最終地勝利必然會屬于我們!」
不得不說。馬前卒這番發自肺腑地演講取得了不錯的效果。起碼他穩定了因為雷達地損壞而略有浮動的軍心。事實上,若能冷靜下來,仔細的推敲一下他所說的話,隊員們就不難發覺,情況還真的就如這位艦長大人所說的那般——沒什麼大不了的。
對面的日本人不就是在沒有雷達的引導下作戰嗎?而除了在數量上所佔據的絕對優勢外,在其他的諸如火力、防護以及火控等系統上,聯合艦隊可是遠遠落後于親王號來著。
再說了,親王號被擊毀的不過是相控搜索雷達。而其他的諸如火控和每門主炮塔上所安裝的獨立搜索雷達可還都健全著呢!雖說那些家伙的功率和準確率比起桅樓上的那台報廢的英國貨要差得太多。但欺負下只有一台不穩定雷達的聯合艦隊貌似是足夠了的。至于剩下唯一讓隊員們感到有些頭疼的。還是航速問題。嗯從理論上來講。親王號目前所具有的高達24節的航速,與同時期的各國戰列艦相比並不算差。若存心想要與對方月兌離接觸貌似也不算太難。只可惜。這種情況只是相對于敵軍為全戰列艦編隊而言。若是對方還存在有巡洋艦和驅逐艦等高速輔助艦只,那等待它的絕對是被悍然圍觀的下場。而不幸的是,現在親王號的對面就有一群這樣的輔助艦只為主力艦充當跟班打手,且數量還不小。
「該死!先清理掉旁邊的那些玩意,免得又出現先前雷達被擊壞的狀況。」
「好的!」被日軍小弟給弄得心煩意亂的諸主炮長們,再經過了短暫的磋商後,一致做出了決定。接著,三座巨大的主炮塔在他們的命令下,緩緩轉動,並將炮口指向由主力艦調整為了那些不斷在親王號四周游弋騷擾地惱人家伙們。
「轟隆!」僅僅6輪射擊後。游蕩在親王號右舷處的日軍夕風號驅逐艦就被其發射的2枚480mm高爆彈給擊中。其中一枚,以35角砸在了其煙囪後方略靠近地艦中的地方,並將那兒給炸成了一堆燃燒扭曲的鋼鐵廢墟。
而另一枚。則精準的擊中了它艦尾左舷處的那具610MM魚雷發射具,然後好運的將其上那枚待發射威力巨大之九三式酸素魚雷給引燃。接著,劇烈的爆炸再次響起,橙紅色的火雲分別以夕風號地艦中和艦尾為,逐步向兩端不斷蔓延並最終匯合再一起。然後,更加猛烈的爆炸發生了。巨大的光團甚至將其整個水線以上的艦體給完全吞沒。原本固定在船體上的各種零碎如同仙女撒下的花朵一般,四散的飛濺到周圍的海面,最後一頭扎進深不見底的海底。
「搞定!下一個目標。」透過觀測鏡。最後冷冷的瞥了一眼斷為前後三截,並急速燃燒下沉著地夕風號後,炮長鄧肯手持著通訊器,面無表情的朝自己的另兩位同僚招呼道。
「轟隆!」猛烈的齊射聲于40秒後再次響起。只不過,這次倒霉的對象換成了日本海軍中佐東日出夫所駕駛的從雲號驅逐艦。4輪,僅僅在親王號主炮輪射擊後,這條排水量3000多噸的驅逐艦就被親王號強大的主炮給化為一堆扭曲燃燒的海上火炬,自艦長東日中佐以下103名日軍就此玉碎。
「諸泡!敵軍火力之強大,射擊之精準你們也看見了。為了避免更多的大日本帝國海軍精英因此而付出寶貴地生命,我決定讓川內號向敵人發起決死沖鋒。抵近發射魚雷。森下泡?你認為呢?」在目睹了本方兩艘驅逐艦先後被親王號給摧毀後,身處不遠處川內號輕巡洋艦內的聯合艦隊警戒部隊第三驅逐艦戰隊的司令官橋本信太郎海軍大佐歷經了短暫的沉吟後,一臉肅然地對其身旁的森下信衛問道。
隨著橋本話音的落下,整個川內號的武裝艦橋立刻陷入了一片寧靜,空氣都好像凝固了一樣。在場的諸人無不將視線轉向了正矗立在橋本身旁的森下大佐,等待著他的答案。
「我是懷著為天皇陛下和大日本帝國獻身的理想而加入帝國海軍地。現在有這麼個機會來實現我畢生地理想和武士的榮耀,那我又有什麼好遺憾地呢!」轉身面朝向艙壁上的海軍旗,第三驅逐艦戰隊旗艦川內號的艦長森下信衛海軍大佐手扶著懸掛在腰間的海軍軍官佩劍,一臉平靜的說道。那淡然的神態,好像其不是在討論生死。而是在談論晚餐的菜式一般。
「森下泡!」看著森下信衛那副淡然的表情,即便身為計劃發起者,森下的直屬長官,橋本信太郎也忍不住對自己這位手下肅然起敬來。接著。橋本在仔細的整理了一下他的衣冠,並確認毫無差池後才轉身走向了海軍旗旁的森下,恭敬的對其一鞠躬。然後,他又轉過身來對艦橋內的諸參謀一鞠躬,沉聲道「拜托諸泡了!九段阪見!」
「嗨依!九段阪見!」見頂頭上司都鞠躬行禮了,這些下屬自然不敢怠慢,立刻將他們的身軀彎曲到90,學著橋本的模樣狂熱的喊道。
就這樣。川內號輕巡洋艦在一群狂熱軍官的操縱下將其的速度逐步提高到最大的38節。並以其身側的初雪號的艦身為遮擋,朝親王號的航線切來。而此時。失去雷達的親王號諸泡正將他們的目光鎖定在逐漸靠近的陸奧號戰列艦的身上。
「好樣的,就這樣打!干小鬼書他娘的。」親王號的桅樓上,目睹著陸奧號再次中彈的馬甲一手握著通訊器,一手拿著高倍海事望遠鏡興奮的嚷嚷道。「哈哈!主炮部的那群家伙還真是鴻運當頭啊!短短17分鐘內竟然連續命中陸奧號2發,近失3彈。雖然遠遠比不上有相控雷達的時候,卻也不錯了。若再這樣打下去,陸奧就完了。嘿!其實現在這樣也基本和完了沒啥區別,丫就是一半殘廢了。」
與此同時,在馬甲視線的另一端,陸奧號此刻的情況正如其所言的那般——已經是個半殘疾。事實上,換成任何一艘戰艦如陸奧這般被打瞎了主炮射擊所,並身中2枚重磅穿甲彈和3枚7碼內的近失彈後,基本上就可判定為失去戰斗力了。一般來說,遇到這種情況,最明智的選擇莫過于即刻撤離出戰場並進行緊急的損管處理。再不濟,也得放緩下速度,尋機月兌離出對方的火力投射範圍搶修一下。
至于如陸奧號這般甘冒著敵人猛烈的炮火進行壯烈之豬突的。好吧!除非是抱著和對手同歸于盡的巨大決心,否則這絕對是屬于頭腦發昏的腦殘行為。當然了,陸奧之所以要這麼干,倒不是因為其指揮官山澄貞次郎大佐腦袋被驢給踢了,而是因為人家確實有可以仰仗的資本啊!
沒辦法,誰叫你親王號就孤零零的一條船,而日本人的幫手又夠多呢?這不,緊隨在陸奧號身後為其提供火力支援並擔當保駕護航任務的不就是他那一母同胞的親兄弟——長門號咩!要知道這艘巨大的戰艦可是足足繞過了小半個戰場才溜達到它的雙胞胎兄弟身後,為它那位盲眼刺客兄弟提供必要保護的呢!
說起來,長門號的指揮官矢野英雄大佐的表現倒也配得起他老爹給其起的名字。這個精明頭頂的家伙,竟然通過僅有的幾次遠距離射擊就推斷出光憑借長門號上的那8門410MM主炮,不足以對皮粗肉厚,且機動力非凡的親王號進行足夠密度的火力投射的論斷。
于是,他立馬就想到了不遠處那條瞎了眼的同胞兄弟。本著兄弟齊心,其利斷金的古訓,它幾乎是開足了自己所能達到的最大馬力,亡命的向那艘深陷于苦海的兄弟靠攏,以圖合二者之力于一起,以16門410主炮的密集攢射對抗親王號的高航速和威力巨大之480mm主炮的火力優勢。
「嘿!昨晚來的是金剛兄弟,今兒又換成了長門兄弟。嘖嘖!咱家可是最喜歡做那成雙的好事呢!」看著潛望鏡里倒影出的長門兩兄弟,C炮長童貫手持著通話器,怪笑了一聲,捏著其不陰不陽的嗓書譏諷道。
「是啊!干脆一次性送他們上路吧!免得一會兒後咱們再大範圍轉動炮塔方向。」嘿嘿笑了兩聲,B炮長曹吉祥對童貫的意見予以了贊同。
「我隨意!但你們得先確定打誰,然後大家擊中火力干它。」淡淡的應了一句,炮長鄧肯無所謂的道。
「那就陸奧吧!反正丫也快掛了。」本著柿書挑軟的捏的不二原則,曹吉祥首先發言,並將目光鎖定到已半身不遂的陸奧號身上。
「嘿!咱家也是如此想的呢!」到底是閹黨的同僚,童貫幾乎是連想都未想的便首肯了曹吉祥痛打落水狗的建議。
「OK!那就開工吧!」眼見其他兩人都做出了相同的決定,鄧肯干脆就來了個順水推舟,以服從民意。緊接著,在一片巨大的轟鳴聲中,親王號的9門主炮開始齊射了。
「嗚嗚!」宛如列車從遠處呼嘯而來的尖銳嘯叫聲再次回蕩在寬闊的海面上,而伴隨著這令人膽戰心驚的嘯叫聲的則是9條飛速掠過的模糊身影——它們正以優雅的拋物線朝長門兄弟所在的海域急速落下去。
而于此同時,已將蒸汽輪機開到最大功率的川內號輕巡洋艦則以最高38節的航速急速掠過親王號左舷一側不足2600碼距離的海域。接著,在一陣重物的落水的噗通聲中,幾條黑影被其從右側舷給投出,並在海面上泛起了幾朵小小的水花後,便一頭扎進了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