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親王號 第一百二十六彈 前哨

作者 ︰ 不正

1950年11月10日,早上9︰30分。歷經了十多個小時全速航行的東方紅號核動力重巡洋艦已行駛到徐公島偏北約五十三海里處,距離位于長江口的崇明島已不足四十海里的行程。

與此同時,由中華民國海軍總司令桂永清中將所派遣出的警戒編隊也已抵達了附近海域,並在進出長江口的必經航道上來回游弋著。它們此行的任務,就是按照蔣中正總統的命令,擊沉或俘獲那條通電投共的赤匪分子。

而就在距離他們約三十公里外,早已收到消息的解放軍華東海軍岸炮部隊則嚴密的監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幾條根本不適合出海航行的淺水炮艇也開動了引擎,隨時預備著對其可能做出的敵對行動予以堅決的還擊。

此時,不論是**還是共軍都沉浸在一種分外的凝重和緊張中等待著今天的真正主角——那條投誠的東方紅號戰艦——在此之前,他們已通過其發送的明碼電報,清楚其即將抵達上海外海域。

「報告!經雷達掃描,距離本艦西北里處海域發現不明目標;數量︰3;其中,最大的一條長度在120米左右,噸位約在2000噸。另外兩條則是排水量在300噸左右的小船;目標航速12節;航向013,疑似華東海軍總部先前向本艦所通報台灣海軍的攔截艦隊。」

戰斗艦橋中,叮鈴的電話聲響起。電話的另一條,新任雷達部主管趙曼雄上校以急促的口氣將其所得到的最新情報通報給了作戰參謀處處長南海準將,並請他將此消息轉告給正在指揮台前激烈討論著投誠上岸後如何對口供的諸位的領導們。

「一大兩小?如此說來打頭的就是那條傳說中地聯合艦隊之花,極品掃把星雪風號咯?」正和南山賊等人爭論著是否以編造的建國後歷史蒙混過關的馬前卒再听到南海地匯報後,眉頭一挑,表情有些不屑的道。

「可不是!現在換了個馬甲叫丹陽號了。不過,那船依舊很邪門的說。所以,能不招惹它還是甭招惹它吧!丫就是個瘟神。誰踫誰倒霉。」听到艦長大人提及這條帝國海軍之花,參謀長也顧不上討論投誠後該如何編故事了,趕緊出言打斷道。那架勢。好像生怕艦長大人頭腦發熱,干出啥不可挽回地事情一般。

「就是,就是!尤其是在目前這種前途未知的當口。千萬別犯了這煞星。不吉利啊!」南山賊的話甫一出口。就得到了文宗以及田子師等一眾高層地強烈贊同。這些領導此刻全都擺出一副于我心有戚戚焉的表情,猛點頭不止。嘴里更是眾口一詞地勸阻馬前卒別干傻事。

「我們是無產階級者,是馬克思主義者。怎麼能相信這些無稽之談。」作為一個堅定的馬克思教信徒。馬前卒對手下思想中的那種封建主義流毒很是痛恨。所以他言詞批評了在場的諸君首發只可惜,收效卻並不如艦長大人所預期的那般。甚至,就連一向鐵桿擁護他地南海和文宗都听得只翻白眼。而他的老搭檔,參謀長南山賊更是一針見血的諷刺道。

「不信?那為啥當初你提議咱的老窩叫親王號?想象一下,光一個馬伯庸親王都能將整個S給折騰的雞飛狗跳,更何況克掉整個聯合艦隊。外加蔣委員長的雪風?」

「呃!」南山賊直命要害的話語,頃刻間將艦長大人先前那番豪言壯語給擊得粉碎。嗯!正如參謀長大人所說的,僅僅一個後清親王就能讓SCER淚流滿面,更何況更加祥瑞的雪風呢?當然,我們也要理解南山賊參謀長為何在此問題上如此緊張和執拗。畢竟,作為一個立志成為山賊地家伙。某些江湖上流傳下來地傳統可是必須得遵循的。

所以,馬前卒艦長最終屈服于現實,采納了諸君地建議,盡量不招惹那條帝國海軍之花。至于說。無產階級無神論、黨性、原則啥的則暫時被拋到了一旁。畢竟。馬克思大大也強調了事實勝于雄辯不是——而馬親王和雪風的一系列表現大家可都是歷歷在目的。諸君也沒理由去為了證明雪風是否祥瑞而去觸這個霉頭嘛!

「好吧!我同意你們的意見。不過,現在派誰去偵查?海航的家伙們全都回基地接飛機了。艦上的三架直升機根本就是聾子的耳朵——擺設。」揉了揉有些酸脹的太陽穴。馬前卒雙手一灘,拋出了一個棘手的問題。

「嗯!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艦上機庫里共有三架直升機。一台是負責導彈引導和電子偵查的卡25B電子戰直升機;另兩台則是卡-27PL反潛直升機。反潛的就不用說了。去了也是白搭,還是派電子戰的卡25B吧!萬一要是出了啥狀況也好直接引導飛彈攻擊。至于飛行員嘛?的確有些頭疼。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替代的。據我所知,觀測通訊部的負責人馬甲可是經過飛行訓練的。嗯!技術雖然是潮了點,但也能勉強對付下嘛!」嘴里叼著香煙,手指則以固定的節奏敲打著控制台,沉吟了片刻後,參謀長南山賊大手一揮,信心十足的點了將。

「馬甲?呃?雖然他在基地里訓練過。可據我所知,這種海上起降作業他還沒有實際操作過。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冒險了。」到底是拿人手短,吃人嘴軟。之前收了馬甲從新加坡別墅中劫掠來的兩幅古董油畫以作賄賂的南海,當听到參謀長的提議後,立刻就站出來為其打圓場。

「沒關系!當初在中途島,周比利和沈河不也是第一次在甲板上起飛嗎?人家不也擊落了美軍一架野貓嗎?年輕人嘛!多鍛煉下總歸沒錯的。再說了!今天的海況還不錯。從甲板上起飛也算不得太冒險。就算沒本事降落回船上也可以降落到陸地嘛!這離上海並不遠。」呵呵一笑,參謀長大人擺了擺手,以老氣橫秋的口吻講道。一番有禮有節的話語,說得的其身旁的艦長也是點頭不已。

看到身為最高領導的參謀長和艦長兩人都點了頭,作戰參謀處處長先生也不好再說啥。畢竟,再名貴的油畫也沒有直屬領導地器重來的重要不是?如此一來,這事兒就算這麼定下來了。

倒霉的馬甲童鞋,在海航部集體缺席地情況。被上級強制攤派到這個該死的差事。當然,倒霉的並不止他一個人。作戰參謀處副處長陳安平也同時被上面所看重,以領航員兼分析調研員地身份。參與了這次前哨偵查行動。

于是,二十分後,在一片篤的螺旋槳氣流聲中。東方紅號艦載的卡-25B電子戰直升機開始了其初次地海上起降作業。而全權負責這次飛行任務的,則是歷經了生化人教官多次錘煉,實際經驗幾乎為零地菜鳥。馬甲童鞋。

「媽的!幸好儀表和航電系統被智腦完全漢化了。不然樂子就大發了。」東方紅號艦尾的綠色巨大起將平台上,馬甲正身著全套蘇聯海軍飛行衣服。頭戴紅色五角星頭盔,窩在那並不寬敞的駕駛艙中,緊盯著位于身前的儀表板,密切注視著上面各種儀表地讀數。在他的身旁,另一個倒霉蛋陳安平也和他一樣的打扮。神情緊張的透過明亮的好像氣泡一般的駕駛艙玻璃,注視著艙外地勤人員的動靜。此刻,那些身著橙紅色背心的家伙正手持著紅色熒光棒,站在距離直升機大約7米遠的位置揮舞著。

「OK!風向偏東,速度10節,航速26節,海況良好,能見度良好。可以起飛。」隨著位于艦橋頂部地飛行控制塔台傳來了最新地天氣狀況。不遠處的地勤組長肖景平舉起其雙手中地紅色熒光棒,比劃了一個向上的手勢。

「rogerht!」當看到地勤人員那明確的手勢後。身為飛行機師的馬甲深吸了口氣。舉起右手朝塔台行了個美式軍禮後,啪的一下扣下了頭盔上的護目鏡。然後一邊緩緩的加大節流閥的供油量,一邊慢慢拉起位于腿間的操縱桿。

篤隨著他的一系列動作,位于直升機頂部的共軸式雙槳在引擎的帶動下加速運轉起來,狂暴的氣流,不僅將起降平台下的阻攔網吹動的顫抖不已。甚至還讓不遠處的地勤人員也收到了影響。這些可憐的家伙由于職責所在,無法提前撤離,所以只好捂住了頭上的帽子,彎下腰來,以避免被氣流給吹倒。

只可惜,動靜是不小。但這架長9.75米米,重達7噸多的大家伙卻依然趴俯在平台。除了機身因為引擎的轉動而微微搖晃以外,根本沒有絲毫騰空而起的意思。

這種尷尬的狀況不禁讓時常吹牛皮,號稱自己有王牌飛行員氣質的馬甲童鞋汗顏不已。于是,惱羞成怒之下,號稱的王牌飛行員加大了節流閥的供油量,直至儀表板上的轉速表的讀數快接近到最大時為止。然後,豁出去的他根本顧不上其第一次海上作業的極度緊張。咬關緊牙,手中更是一改先前緩緩拉動操縱桿的溫柔作風,猛的將操縱桿粗暴的往懷里一拉,嘴里還高喊了一聲「comenbaby起來吧!」

「騰!」仿佛感受到馬甲的這番怒吼一般,卡25直升機的引擎也發出一聲深沉的吼叫,然後冒出縷縷淡藍色的青煙,驅動著笨拙的機身離開了東方紅號那巨大的綠色起降平台,飛翔蔚藍的天空。

「漂亮的起飛!你小子天生就是王牌!」全程關注了此次飛行作業的塔台第一時間就由其代理長官何影上校向飛行員馬甲童鞋發來了賀電,以表彰了其出色的處子秀。

「哈哈!那當然。老子本來就是人才。以前那是因為有大河桑和比利桑在,所以我才掩藏住自己銳利的光芒。若不然,傳說中的海航之星絕對是我」安全完成了處子秀的馬甲,此刻已忘記了先前的緊張和尷尬,用一副老鳥的語氣,恬不知恥的接受了飛控中心的贊揚。听得一旁的陳安平是皺眉不止。在這位作戰參謀處副處長看來,這廝的表現,簡直是完美詮釋了那句小人得志便猖狂的古訓。所以,他有些不悅的打斷道。

「馬甲上校!還是先執行任務吧!至于你的飛行水準到底如何,還是等到著艦時再檢驗吧!」

「OK!OK!」看到陳安平臉色不善。馬甲舉起手來,做了個投降的姿勢後,收起臉上的吊兒郎當,小心翼翼的控制住飛機。然後以一種公事公辦的口吻問道。「好吧!親愛的副處長大人,還請您將此次的目標情況給我講解清楚吧!嗯!要知道,我是在二十分鐘前被臨時被抓的壯丁。所以,對具體情況並不清楚。」

「沒關系!乘著這段時間,我給你將清楚就行。」絲毫沒在意馬甲話語中那特意拖得長長的副字,陳安平推開頭盔上的護目鏡,躬身從其飛行服內袋中掏出一個巴掌大的PD,保持著其一貫的刻板表情,低頭念了起來。

與此同時,笨拙的卡25b在月兌離了東方紅號,經過了一番略微的盤旋以確認方位後,以195公里每小時的巡航時速,朝西北方向航去。在那里,除了有漫長的海岸線外,還有他們此行的偵查目標——由三艘輕型艦艇所組成的中華民國海軍攔截艦隊。

PS︰關于接下來投共後可能的事情多說兩句吧!

嗯!看到大家提及未來資料引發的內訌。我很贊同。可贊同歸贊同,我能怎麼辦?即便我明知高崗會看到高饒事件的資料後淚流滿面,即便我明知道橫刀立馬會因為廬山事件的資料而心有糾葛,即便我明知道永遠健康和賀胡子在看到文革資料後會心懷怨望。可又能如何?難道我敢寫,我能寫嗎?恐怕網監處會第一時間找我喝茶。所以,為了本書不被和諧,也為了俺個人不被叫去匯報思想。諸公還是忍忍吧!就當東方紅號自帶了群體性腦殘光環。某些大能也無限偉光正就成。

最後,本書的樂趣在于戰爭。所以無謂的政治就讓他如浮雲一般的散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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