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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鎮的巨榕山中,雲風與飛雪震天熊站在一顆巨樹之上。良久,雲風才緩緩的道︰「飛雪,你在此等我,待我祭奠完我的親人我再來與你相匯。」
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但雲風地是相信,以那批殺手的個性,必將會在此處留下眼線,以待自己的出現。所以為了安全起見,雲風還是決定讓飛雪震天熊待在巨榕山中,待他祭奠完家人之後,再來此處接飛雪震天熊。
「吼!」飛雪震天熊搖了搖頭,表示不願意離開雲風。
「飛雪,不是我不放心你,只是我現在也是偷偷的進去,祭拜一下親人就會出來,我的身份暫時還不能暴露,因為我現在還沒有能力保護我現在的親人。而我可以穿上黑斗篷進鎮,別人很難認出我,可是你這一身雪白的巨熊,世上少見,一眼便能認出,我現在暫時不能讓人知道我的身份,懂嗎?」雲風看著飛雪震天熊那不舍的眼神,正色的道。
看著雲風那閃著淚光的雙眼,飛雪震天熊用手輕拍著雲風的肩膀,以示安慰。
「你在此處不要亂跑,二個時辰之內我一定回來,到時你我就去天南地北四方翱游了」雲風輕聲道。
「嗯!嗯!」飛雪震天熊用力的點了點頭,大熊掌輕輕的拍了拍雲風肩膀,眼神中流露出諸多的憂慮。
「那我走了,你一定要等我!」雲風用力的在飛雪震天熊的肩膀上一拍,縱身一躍,不過幾個縱躍之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平安鎮,這個原先就不怎麼富裕的邊陲鎮,經過七年前的那一場大火之後,便更顯淒涼之色,一幢幢被燒的漆黑殘破的房子,有的剩個房屋空架,有的便只剩一下一根漆黑的柱梁。
自從七年前的大火之後,據這平安鎮便經常開始鬧鬼,據經常有行人晚上看到這平安鎮中出現了許多只有頭,沒有身子的厲鬼。而附近的村莊也更是一傳十、十傳百,久而久之,便再也沒一個有敢晚上過來這平安鎮。
雲風一步一步緩緩的走著,在其腦海中閃現出眾多的能量波動,但大多都是一些大劍師、劍魂級別的武者,試問那些劍王、劍皇高手,又怎麼可能在這荒涼快無的邊陲鎮等著自己這個死里逃生的幸存者,前來自投羅。
雲風停住了腳步,抬頭看著那燒的只剩下一幅架梁的凌府,門上那牌匾也只剩下殘缺的半塊,倒懸在那只剩下一塊模板的門梁之上,昔日那朱紅大門也早已不知了去向。
雲風緩步進了門內,他仿佛看到福爺爺笑呵呵的迎面走了過來,父母和爺爺女乃女乃也是微笑的在過處看著他。
站在雜草叢生的凌府大院之中,雲風在原地轉了一圈,用力的回憶著童年時的快樂時光,不知不覺一滴熱淚滴落而下,這麼多年了,他幾乎都已經快忘了,什麼是落淚的感覺。
「唰.唰.」一陣刀影快速的閃過,只見雲風手中「開山刀」所過這處雜草橫飛。片刻間,雲風便清出一塊空地,其從龍鳳手鐲中取出火燭紙錢、水果供品等祭拜之物,將之擺好以後。
雲風緩緩的跪倒在了地面之上,用力的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
突然,二道強橫的能量波動在雲風腦海中出現,不多時便與凌府外牆的眾人匯集一處,而在自己的正前方三百米不到的地方,有一位至少有五段修為的劍皇也正在緊盯著自己。雲風嘴角輕輕的翹起,其心中暗想,今日就用你們的鮮血忌奠我的親人、以及平安鎮的幾千無辜亡魂。
「在下便是凌家後人,各位若是來尋在下的,就請動手吧!」此時雲風的聲音粗曠豪邁,和以前的聲音卻是大為不同。
「嗖.嗖.嗖。」一道道身形快速的從四周涌入了院中,二十多條人影快速的將雲風包圍在了其中。
領頭的一位劍皇向前一步,冷笑的看著身前這個全身藏在黑色大斗蓬中的男子,高聲道︰「我們兄弟這幾年來被人雇佣到此,只是等一位凌家的少年人,死活不論,今天看來,我等兄弟總算可以完工了,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為了等你子,爺們可是幾年都沒有去那那「醉紅樓」捧場了,我都擔心這些妹子們都快把我給忘了哈哈哈哈」
「哈哈,二弟不用擔心,等結果了這子,完成了這個任務後,咱兄弟拿到了後期的五十萬金幣,你還怕那些妹子們不爭著搶著來侍候咱們嗎?哈哈」另一名劍皇哈哈大笑的道,在激動的神情中,閃過一絲婬猥神色。
「哼,你們的沒錯,你們確實是很快就可以離開這個地方了,只是你們怕是見不到那「醉紅樓」的妹子門了,因為煉獄修羅大神的生命簿上面,已經勾好了你們的名字了。」雲風冷笑的看著身旁的身人,淡淡的道。
兩名劍皇同時一聲冷哼,高聲道︰「兄弟們,這子今年滿算也不到十七歲,就算他從娘胎中便修煉,也了不起一個劍魂武者,誰人取下他的人頭,賞金萬兩!」
「殺!」圍在雲風周圍的武者听到那「萬兩賞金」之時,眾人眼中皆是露出一絲絲的貪婪之色。眾人齊聲大吼,便快速的沖向了這個少年人,看他們那焦急的神情,好似還擔心別人搶了他們的功勞一般。
當眾人爭先恐後的沖到那個身著黑色斗蓬少年的身前之時,卻只見一道寒光從眾人脖子間閃過,眾人只覺得脖子微微一涼,便沒了知覺。
「一個初段劍皇、一個二段劍皇!」雲風用那死神般的眼神盯著二人,冰冷的道。
「你們還愣在那干什麼,給我殺了他!」兩名領頭的劍皇見手下人站在這個少年面前,一動也不動,氣得高聲吼道。
「哼!」雲風一聲冷哼,手提著開山刀緩步向二人走了過去,在其冷傲的雙目中,閃過一絲暴戾的殺意。
看著那寬大斗蓬中射出的兩道冰冷寒光,兩位劍皇皆是心中微微一涼,一股莫名的恐怖在二人心頭升級,二人皆是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幾步。
「殺!」兩位劍皇同時一聲長嘯,一刀一劍便快速的劈、刺向了身前的凌家少爺。
當二人自認為手中的兵器將要傷到對方之時,那凌家少爺的身形卻早已失不見。
「後面!」一道冰冷的聲音在二人身後響起。
「呃」二人心中一驚,猛的一轉頭,卻只見一道寒光從二人頸脖間快速的劃過。
兩位劍皇的身形皆是猛的一震,在二人不可思議的雙目中,閃過一絲絲的不甘心。
雲風在那二段劍皇的身上撕下一塊布衫,將開山刀上的血跡擦拭干淨後,卻見藏在暗處的那位五段劍皇還是沒有主動現身的意思,也便沒有興趣再與他玩下去。只見雲風冷冷的看著前方道︰「閣下看了這麼久的好戲,是不是也該下來做一回主角。」
「啪.啪.」幾聲巴掌聲響起在雲風身前響起,在黑暗的陰影之中,緩步走出一位蒙著沙巾身著一身淡黃色緊身衣衫的武者,只見其冷笑的看著雲風道︰「不愧是凌家的後人,對于這些打你主意的人,沒有殺伐果斷、未有絲毫留情,不錯!不錯!」
「閣下不也是為我而來的嗎?」感應到周圍只有此人一人的能量波動,雲風便將已經準備好的「斷魂刀」取了出來,今日凡是在凌家等待自己的人,除了軒轅七殺的公門捕快之外,就只剩下那些殺手和打自己身上功法注意的人了。而這些人,雲風是不會讓他們有一人能活著離開。
「是的,我們姐妹幾人在此處已經等了你近三年了,天下間怕也就你這凌家娃兒有此福緣了!」蒙面正色的冷笑著道,聲音帶著絲絲的興奮,她又怎能激動、興奮,自從大姐帶她們姐妹四人出門至今已經三年多了,但主人想要的消息卻少的可憐,今日卻讓自己在此遇上凌家的後人,這可是大功一件呀。
「自信是好事,但太自信有時怕是會連命都會丟了的。」雲風看著眼前的蒙面女人,言語冰冷的道,他可未必因為對方是一個女子而打算放過她,對于雲風來,仇人是男是誰這一點都不重要。
「娃兒,有件事我想問下,你能告訴我嗎!」蒙面女子開口問道。
「只要我能回答!」雲風冷冷的道,因為在他眼里,眼前的這個女人已經是個一只踏入鬼門關的人了。
「你剛才為什麼要將那兩個劍皇全部殺死,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是誰雇佣他們來這的嗎?」蒙面女子有些不解的問道,因為若不是大姐要求不準打草驚蛇她早就把那兩個劍皇抓來問個明白了。
「因為他們只不過是個別人雇來做眼線的而已,白了就是個替死鬼而已,又不會有任何有價值的線索。」雲風自信的問道。
「為什麼?」蒙面女子更加不解了。
「因為如果他們知道的太多的話,殺他們的人就輪不到我了,僅是四方總捕頭「軒轅七殺」就不會放過他們了。」雲風冷笑著道。
「你走吧,我不想殺你!」雲風冷冷的道,只見其緩緩的收回了寶刀,轉身便大步向凌府外走去。因為雲風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她即不是公門捕頭也不會是那些殺手一伙的人,所以雲風決定放她一馬。
「咯咯咯咯」一陣女子清脆的笑聲從雲風身後傳了過來。
「笑什麼!」雲風停下腳步冷冷的問道。
「是不是你凌家的男人都是那麼的自信,那麼的高傲!」蒙面女子有些微嗔的道。
「那又如何,若是當年爺爺有的不僅是高傲,還能有一顆冷剎的心的話,那我凌家也不會受此橫禍!」雲風想到以爺爺當年的修為,就算是正面迎戰上劍帝般的超級強者,也至少有一半以上的機率讓對方倒下,而爺爺去選擇了避世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結果一家人卻慘遭不幸。所以對自己發過毒誓,只要是敢打自己功法主意的人,絕不留情,不管他們是超級世家的家主或是一個帝國的國君,都必將其數代連誅,以絕後患。
「凌家娃兒,你跟我走一趟吧!你可以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蒙面女子總算將話題卻入正題。
「哼哼!哼哼!」雲風冷笑了兩聲。
「你笑什麼,難道你以為本姑娘看得上你那身板,若不是主人有令要找你回去,我姐妹五人又何至于受如此大苦,在此輪流空守三年。」蒙面女子幽怨的道,若不是主人有令不準傷害這娃兒,她怕是早就動手將他擒回鳳仙島了。
「你的那什麼主人我不認識,也沒興趣認識,回去告訴他,我沒有朋友,也不需要朋友,若是你主人想在我身上得到什麼,那他付出的將會得到我多十倍百倍!」雲風冷峭的看著這個蒙面女子,淡淡的道。若是對方不識像,雲風將不介意送她一程。
「你想要殺我?」蒙面女子感應到雲風身上那緩緩涌出的殺氣。
「若你不識像的話!」雲風冷冷的回答道。
「這麼我倒真要領教領教凌家聖階功法的厲害,曾多次听主人和大姐提過你們凌家的功法天下無雙,我也早就想見識了。」蒙面女子言罷,右手一震,一一根長鞭便握在了手中,只見其將手中長鞭隨意的抽動了幾下,虛空間連連響起「啪,啪」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