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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風的身形在空中呈不規則的路線往前急沖,有時極速向左,有時突然向右,又或者逗上一個大圈。雲風心想,要是在轉換方向之時,自己可以不減速度該多好呀,但他知道,那只是他的奢望,因為極速飛行的身體慣性,他想要改變方向就必須將速度降下來。
雲風估計自己應該早已經跑出了「飛天神鳥王」的視線範圍了,怎麼這些雷屬性能量還是追著自己砸個不停,但雲風又不敢停下來,他怕他一停就再也沒機會動了。
曾經最引以為毫的輕功身法,今天卻讓他感覺到那麼的吃力,無論他怎麼提升速度,而那些雷電總是能不緊不慢的跟著他一路砸下來,不斷有那些榕樹的碎枝在身後向自己沖擊了過來,要不是身體夠硬再加上《四合神功》護體,他真不敢想像。
雲風在萬丈崖的山頂,東奔西跑的飛縱了近一刻鐘,方才感覺在那雷電已經逐漸的消散了,而砸下來的雷電也已經失去了前時的那種狂暴性和毀滅感。雲風知道這「飛天神鳥王」已經快堅持不住了,但是雲風卻不敢有任何一絲的放松,因為那「軒轅天行雲風」在石壁上所刻的,「飛天神鳥王」的致命一擊他還沒有見識到。雲風可絕不相信那些雷電就是什麼致命一擊,若真是那樣的話,那「軒轅天行雲」死得也未免太冤了一點。
雲風站在一顆巨大的榕樹的樹枝上,瘋狂的運轉著《四合神功》,將自已周身的護體能量,在體內各處凌散的劍元能量全部收進了內月復,僅僅用靈魂神識密切的關注著周圍,哪是一絲絲的風吹草動。而雲風的靈魂神識中,也能感應到那「飛天神鳥王」的氣息及其體內的能量波動正在逐漸的慢慢變弱。
能量分身「雲弒」竟然沒死,在雲風前方五十幾米處的一堆樹木之下苦苦的掙扎著想再爬起來,雲風真不敢相信這個一個劍士修為的低級武者,竟抗下了近一刻鐘的雷電轟擊,雲風相信就是劍帝強者也不敢如此以強橫的身體,硬接下那狂暴的雷電攻擊,而這雲弒卻做到了。
其實這只是因為雲風剛剛才凝出這只分身,對雲弒的特性不太了解而已,其實即便有一只大劍師左右的魔獸,便都足以將雲弒撕得粉碎,可是那雷電的狂暴能量攻擊對它來還真沒多大效果,因為雲弒他本身就是能量凝結而成的一個能量體,就是再狂暴的能量攻擊對于他來,也等于是擊殺在了虛空之中一般,無多大的效果。
「怎麼回事!」雲風心中猛的一驚,腦中升起一股強烈的恐懼感。整個萬丈崖上的上空,仿佛瞬間便被抽空了一般。虛空中的空間也變得如水面波紋般的扭曲起來。一股狂暴至極的氣息籠罩在了虛空中,隱隱充斥著一股讓人窒息的死神氣息。
那原本能量氣息快來斷盡的「飛天神鳥王」,它體內的能量卻也是突然變得狂暴起來,而且其體內的能量正在以極快的速度暴增,轉眼之間便已只見天地間極其精純的能量正迅速的涌入其體內。而「飛天神鳥王」的品階也正迅速的提升著,不過轉眼之間,其品階便由原來的六階中級魔獸突破至七階魔獸之身,卻更是還在瘋狂的晉級著。
「不好!」雲風一聲驚呼,他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急忙取出了「玄鋼絲甲」,胡亂的套在了身上,治療內傷、外傷的丹藥也已經捏在了手中,游龍劍更是緊緊的握在了手中,他在等待著對方最為致命的一擊出現。
「天了,這「飛天神鳥王」怎麼也懂得《四合神功》中,那招玉石俱焚的招式「怒焰焚天」。以燃燒身體為代價,極速的吸收天地精純能量,給予敵人最為瘋狂的致命一擊。
雲風的靈魂神識中,已經能感應到「飛天神鳥王」的生命氣息正逐漸的消逝,但體內涌現卻是蓄積著一股極其狂暴的巨大能量,而這股能量在只是在飛天神鳥王的體內凝實再凝實。」雲風心中大驚,後背也有些發涼了,雖然雲風沒有使用那招「怒焰焚天」,但是這招的意境他卻是在入了劍王之時便早已經悟透,其中的威力是雲風絕不敢隨便硬抗的。
雲風心想暗暗想到︰「要是讓這「飛天神鳥王」的這招擊中,自己想不死都很難了!」
「來了!」感應飛天神鳥王體內的巨大能量,卻突然一瞬間之間盡數被釋放而出,那極速沖擊而來的狂暴能量,令雲風那冷傲的心髒也不免輕輕的顫抖了幾下。
卻見雲風早已飛身下了巨樹,手中的游龍劍已經極速的舞開了,《天絕十三式》的護身劍招「擋劍式」快速的在雲風身前劃出了一道道的劍影,將雲風的身前、上空護得嚴嚴實實。
「轟!」那股巨大的狂暴能量,在雲風的前方五十多米處突然爆,毀天滅地的狂暴能量沖擊波,瘋狂的橫掃著一切擋在身前的物體,四周那數以百米高的巨大榕樹,一棵棵的猶如「多米諾骨牌」一般,齊刷刷的倒了下去,一陣劇劇烈的天旋地轉的震動之後,山頂逐逐變得異常的清靜,連一絲的聲音都不再有了。
午夜,崖頂陰冷寒風快速的回旋著,地面之上那凌亂的木屑被快速的卷上了空中,將萬丈崖上空盡數籠罩,給人一股極其的壓抑感。盡管崖頂之上的參天大樹,皆被「飛天神鳥王」那瘋狂一擊掃斷,但在地面之上,依然有著幾株半透明閃著幽藍銀光的植物,搖曳在寒風之中,顯得極其的醒目。
「咳!咳!咳!」雲風虛弱的咳嗽了幾聲,那猶如散架一般的身軀,令雲風能清晰的感應到那深入骨髓的巨痛,雲風便仿佛回了當年被「熾天火莽皇」內丹時,全身經脈皆被那狂暴的能量「內丹」摧毀一般。
「呃!」雲風用力的推了推,堆壓在身上的數十株巨大的榕樹,但雲風的全身卻是無法使出太大的力氣,壓在身上的巨大榕樹連動也未動絲毫。但雲風隨即便暗自慶幸,好在自已被這一株株的巨大榕樹橫擋在了下面。否則,剛才那般狂暴的沖擊力,雲風就算是不被這些樹木壓別肉餅,那狂暴滔天的沖擊波怕是也會將雲風掀下萬丈高崖。
雲風忍著全身的劇痛,一遍一遍的緩緩運轉著《四合神功》,希望能恢復一些氣力,把自己從這眾多的巨樹下解救出來。
直到第二天早上,雲風才算是有了一些力氣,但卻依然無法將堆壓在身上的那些巨大的樹木推開,雲風用盡了力氣,才將兩只手抽了出來。雲風心念一動,那治療內傷的療傷丹藥已經到了手中,想都沒想,直接往口中倒去。待丹藥藥性發揮了作用時,雲風才算舒服了一點點。那種劍元能量在體內瘋沖擊的痛苦,真可謂是刻骨銘心。
待恢復了一些體力之後,雲風便緩緩的從樹枝縫隙中爬了出來,看著山頂這一邊的狼藉,雲風右手扶著胸口,緩步走到那能量爆的地方,山頂處那堅硬的石板已經被炸出了一個近長寬近十米,深近三丈的寬大地洞,而雲弒已經不見了蹤影。
想到雲弒,雲風心中便是暗暗的激動與愧疚,昨日若不是他吸引住了「飛天神鳥王」的大部份精力,自己是絕不可能輕易的將其擊傷,而「飛天神鳥王」那最後的至命一擊若不是被他吸引,將那能量炸在他身上的話,自己昨日必死無疑。從自己將雲弒造出來,他就幫自己躲過了幾次危險,可是現在自己估計連他的尸首都未必能找到。
「其實他又有什麼尸首呢,他不過是個能量體,只是個能量體罷了!」雲風暗暗的告訴著自己,雲弒不過只是一個自已創造出來的能量分身。沒了,只要自己身體恢復了以後,便能再次造出來,自己不需要感到內疚的。
「雲風!」一道機械般的聲音在雲風身後響起。
「雲弒!」雲風猛的一轉身驚喜的叫道,但在他身後卻是什麼也沒有。
雲風一愣,下意識的往地上看去。只見已經只剩下一個頭顱,被幾顆大樹壓在下面的雲弒,雲風猛的蹲下了身形,激動的道︰「雲風,你還在,真是太好了!」
「我當然還在,你沒有讓我回去!而且「雷神草」我也沒有交到你手上。」雲弒那無神的雙目盯著雲風,機械般的回答道。
「對!對!我沒讓你回去!沒事,只要你的頭顱還在就好,你的身體只要我的傷恢復以後,便很快能夠給你修復!」雲風看著雲弒激動的道,他從沒有發現,雲弒像今日這般的「帥」。
你.你讓我采的那些「雷神草」,我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雲弒盯著雲風,怯生生的道。
「沒關系!只要你還在就好,便什麼都不重要了,回來!」雲風激動的道,只見其默默的念動法決,收回了雲弒。
雲風吃了些東西後便盤膝坐在了地上,快速的運轉著《四合神功》緩緩修復著身體內的創傷。雲風估計沒有十幾天的時間,他是很難下得了這萬丈山,不過他現在也不著急下山,只要明天想辦法通知一下山下的猿皇和白熊它們,讓它們不要在山下等自己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