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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冷家三百多條人命,難道就是你父皇一個厚葬便可以抵償的了的嗎!」冷言冰冷的道。
「我知道,現在的一切都已經太遲了,只若一定要有人為冷家已亡之人償命的話,那便用我這條命吧!」皇甫亦瑤罷,從頭頂拔下一支發簪,狠狠的刺向了自己的心髒部位。
「不要!」冷言大吼一聲,身形一閃便扶住了皇甫亦瑤,手指其在傷口周圍輕點了幾下,止住了傷口往外滲血,右掌急忙運功,劍元能量極速的涌入皇甫亦瑤的體內,護住了皇甫亦瑤的心脈。
「我不要你救我!」皇甫亦瑤有氣無力的道。
「閉嘴!」冷言狠狠的叫道,那冰冷的聲音中滲雜著一絲絲的顫抖。
「我不,現在不就沒有機會了。冷言就當是我求你了,你放過我父皇吧,我知道我的命不足以抵你冷家三百多條人命,但至少我死了你也算是報仇,好嗎?」皇甫亦瑤轉過身看著冷言道。
「給我閉嘴!」冷言將皇甫亦瑤的身子扳轉過去。
「我就不,如果你不答應我,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為我療傷!」皇甫亦瑤再次用盡全力的擰轉著身子,冷言的右掌收勢不住,結結實實的按在了皇甫亦瑤那翹挺的玉峰之上。
「啊.」皇甫亦瑤又急又羞一下沒順過氣,身子一軟便倒了下去。
「你不能有事!」冷言將皇甫亦瑤扶起,焦急的叫道,雙掌再次印在了皇甫亦瑤的後背之上。
「誰!」冷言突然大吼一聲,左掌一掃一只火把便疾速的飛向了廟門之外。
「轟!」火把在半空中突然爆裂開來,冷言心中一緊,在這緊要關頭,卻出現了一位武技絕不亞于自己的高手,冷言心中閃過絲絲的憂慮,以皇甫亦瑤現在的狀態,若是無法全力醫治的話,怕是必定會鮮血流盡而亡。
「在下雲風,久聞「無情劍冷言」一把銀劍未逢敵手,今日有幸得見,實屬是榮幸之至。」雲風緩緩的走了破廟,輕聲道。
「雲風!「冷面魔神雲風」?」冷言冷冷的問道,他早在師門學藝之時,便在師門安插在大陸之上的暗探口中,得知「冷面魔神雲風」亦是當今天皓大陸五少之一,修為超凡,即便是他全盛時期也未必是其對手,更何況現今他還要全力求治皇甫亦瑤。盡管強敵立于身前,但他的右手卻依然緊緊的貼在皇甫亦瑤的背心之上。
「正是!」雲風冷冷的回答道。
「不知閣下來此何事!」冷言問道,左手已經緩緩移向了長劍劍柄。
「哼哼!」雲風冷笑了兩聲。
「閣下為何發笑!」閣下覺得什麼事情這麼好笑。
「也沒什麼,只是覺得這大陸傳聞也不全是值得信的!」雲風淡淡的道。
「怎麼?」
「大陸相傳「無情劍」冷言,劍無情,人更無情。卻沒想到今日為了一個仇人之女,寧可以側身防敵也不願意收回右手,所以我覺得這「無情劍」三個字好像不太適合閣下!」雲風道。
「是嗎!我也覺得大陸傳聞不合實際。人人都「冷面魔神雲風」寡言少語,冷血無情,今日一見,好像也沒有傳中的可怕!」冷言淡淡的道,雖然嘴巴上如此,但握住劍柄的左手卻沒有絲毫的放松。
「將瓶內的粉沫外敷于皇甫亦瑤的傷口之上!」雲風隨手扔過來一個紅色的藥瓶,冷言猶豫了一下,還是伸出左手,接住了那個藥瓶。
「你就不怕我趁你左手接藥瓶的時候出手嗎?」雲風玩味的看著冷言道,大陸盛傳著五位天才少年「一風四言」,而冷言便是這四言中名聲最響的一個,所以雲風對他也是非常的有興趣。
「怕,但是我相信你!龍鷹叔叔上次和我過你,他你是個光明磊落的真男人。」冷言冷冷的道。
「是嗎,想不到龍鷹竟會給我如此高的評價,真是難得!」雲風淡淡的道。
片刻之後,冷言溫柔的將皇甫亦瑤平放在地板之上,猶豫了一下卻還是伏形,撕開了皇甫亦瑤胸前那發簪所刺的部位的布帛,冷言轉過頭看向了雲風,卻見雲風已經自覺的轉過身去了。這才放心的將瓶中的藥粉撒在了傷口之處,大手輕輕的捏住了發簪尾部,冷言閉眼咬牙用力一拔,一股鮮血隨著發簪沖了出來,冷言急忙再次將藥瓶中的藥粉倒在了傷口處,片該之後,傷口便不再有血液流出了。
「真是個瘋子,連刺自己也這麼狠!」看著臉色蒼白的皇甫亦瑤,冷言大聲的罵道,但聲音已經完全變調了,那冰冷的聲中摻雜著無限的關愛之情。
雲風看著冷言對皇甫亦瑤那般溫柔的動作,心中為之一顫,他難以想像那般不死不休的無盡仇恨,竟會如此輕易的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雲風!謝謝你!」冷言將藥瓶丟還給了雲風,淡淡的道。
「不客氣!能告訴我為什麼嗎?」雲風看著躺在地上的皇甫亦瑤冷冷的問道。
「什麼?」冷言裝作不解的道,其實他心里清楚雲風問的是什麼,只是他連自己都沒有答案而已。
「我是想知道你為什麼不殺她,反而還為她治療傷勢?作為殺手,這好像不太合乎你的邏輯。」雲風淡淡的道。
「你一直都跟蹤我?」冷言有些心驚,他本來以為雲風今天出現在這里只是湊巧,但听他的口氣卻好像知道很多的事,可是自己卻是絲毫沒有發現他的存在,這不得不讓冷言有些後怕,還好雲風目前還不算是他的敵人。
「從你抓皇甫亦瑤的時候開始,我便想知道你會如何折磨她,直到你將她丟到那堆垃圾手中,再又從那堆垃圾中將她救起,真的,我確實有些搞不懂你這麼做是為什麼?」雲風淡淡的道。
「了怕你都不會信,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原本以為看著皇甫亦瑤受辱我會非常的開心,可是結果卻和我心中所想的差距極大,我甚至發現自已無法忍受她的淚水和她那痛苦的哀叫聲,當她剛才求我放過她父皇的時候,我甚至都有些動搖了!」冷言有些無奈的道。
「難道你忘了他是父皇殺了你全家三百多人?難道你現在真的不想報仇了嗎?」雲風急忙問道,他不相信三百多人的血海深仇竟然可以如此簡單的便化解掉了。
「當然想,十五年來,我以非人的方式修習武技、功法,無數次的死里逃生,方有了今日報仇的能力。可是一想到皇甫亦瑤的父皇死了以後,她那傷心絕望的眼神,我的心便有刀扎一刀的疼痛!」冷言痛苦冷冷的道,他心中已經有了一個難以置信的想法,那便是自己竟然莫名其妙的愛上了皇甫亦瑤,愛上了殺他全家的罪魁禍首的女兒。
「唉!」雲風嘆了一口氣,將那紅藥瓶中的藥粉倒了一些在另一個藥瓶內,隨手便丟給了冷言,扭頭便走了。
「雲風,你為何要幫我?」冷言朗聲道。
「本來遇到了像你這般的同輩高手,我必當與你大戰一場,但現在你已經不方便與我動手了,至少現在不方便。」雲風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皇甫亦瑤,淡淡的道,轉身便離開了。
「若有機會,冷言一定與閣下大戰三天三夜!」冷言朝著雲風的背影大聲叫道。
「我等你!」雲風的聲音緩緩的在廟宇中回蕩,但人卻已經失去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