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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燕子門人人臉上都洋溢著燦爛的笑容,因為他們燕子門的驕傲、希望,那個被大陸武者稱之為「冷面魔神」的雲風回來了,當他們近在咫尺的看到雲風時,才發現他與一般平凡的男子也無任何區別,若是一定要有區別的話,那便是他那雙無寒徹入骨的冰冷眼神,令人難以近前。
燕子門的廚房中,雲風正滿頭大汗在站在爐灶快速的揮動著鍋鏟,雖然有些累,但每當雲風看到師傅、師娘他們吃得那麼開心的時候,雲風便覺得自己這麼做是完全值得的。
梁月緩步走進了廚房之中,伸出玉手,以手中布帕為雲風拭去額頭的汗珠,柔聲道︰「風兒,休息一下吧,你剛回來,一路上也多有勞累,就不要如此辛苦了。」
「師娘,一點都不累,看著師傅與您那麼開心,讓我做什麼我都無所謂!」雲風盡全力的擠出了一絲生澀微笑,看著師娘輕聲道。
「即然你喜歡那便隨你吧,你師傅與幾位師叔伯都還在等你,你做好後就盡快過來吧!」梁月柔聲道,慈愛的看著一臉幸福的雲風。
「嗯,我知道,我馬上就過去!」雲風點了點頭。
雖然這麼多年來很少下廚,但雲風卻並未覺得自己的廚藝有一絲的生疏,反而覺得現在不管做什麼菜,皆已達到極其上乘菜色。雲風能感覺到自己的心境已然完全融入了的菜肴之中,所做的菜品不但色、香、味俱全,更融入著一種難以言表的溫馨之感于其中。
「呃」雲風橫倒在竹屋之中的床榻之上,聞著那熟悉的床被香味,雲風心中有著極大的滿足感,他有時真希望這種平淡的日子要是這種日子能再多一點該多好,他真的有些厭倦了大陸之上的你爭我奪、爾虞我詐。若是沒有那不共戴天的家仇,雲風真想一生都待在燕子門中,永遠過著無憂無慮的平淡生活。
雲風一翻身便坐了起來,從空間手鐲中取出了那份已經不知道翻研過多少遍的‘天狼獸皮’藏寶圖,再次細細的觀看著。但手中的‘天狼獸皮’還是依舊與先前一樣,每過片刻便會轉換一次,每當雲風稍稍有些頭緒之時,那獸皮之上的線路便瞬間變化成了一幅完全陌生的路線圖。
驀地,雲風抬起頭看著竹門之外,片刻之後,一陣輕輕的敲門聲便從竹門外傳來,雲風快步走了過去,正如他所猜想的一般,師傅與五師叔二人站在了門外,微笑的看著他。
「師傅、五叔,快請進!」雲風客氣的道,一側身便請二人進入了房中。
「風兒,我們沒打擾你休息吧!」雲飛揚微笑著問道。
「師傅哪里話,弟子還沒有如此早睡的習慣,只是不知道師傅與五叔這麼晚前來,有何要事?」雲風輕聲問道。
「也沒什麼要事,只不過想看來再看看你!」赤飛龍朗聲道。
「師傅,五叔請坐!」雲風指了指桌前的竹椅,恭敬的道。
「風兒你也坐吧!」雲飛揚朗聲道。
「是!」雲風應了一聲,坐在了雲飛揚身前。
雲風看著師傅與五叔二人好似有著什麼難言之隱,在自己面前幾欲開口,卻又欲言又止,于是朗聲道︰「師傅,五叔你們有什麼話就直接吧!」
「還是我來問吧!」赤飛龍正色的道。
「風兒,我與掌門師兄今晚過來,其實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我們只是想知道,大陸傳聞你在‘無界地’中,以一人之功重創了端木世家二大劍尊高手,我們想知道這到底是真還是假?」赤飛龍朗聲問道。
「大陸傳聞不假,弟子確實是曾經一掌擊傷了端木世家二大劍尊高手,當然我自己若不是因為有火屬性劍元能量護身,當時也必然受傷不輕。」雲風正色的道。
赤飛龍與雲飛揚二人互視了一眼,二人眼中瞬間便閃過了陣陣極其熱烈的神采,雲風能清楚的在二人的眼神中讀出那驚恐、希翼、期盼的神色。
「風兒,那你現在修為已到了什麼品階?」赤飛龍略微激動的道。
「在焚林寺時,已入了‘偽劍尊’之列!」雲風朗聲回答道。
「偽.劍.尊!」雲飛揚與赤飛龍二人神情怪異的互視了一眼,其眼神中的驚訝之情難以言表,二人心中的激動之情更是無法用語言能夠形容。要知道一個二十歲的「偽劍尊」哪怕是對于那些超級大門派的天才弟子也是不多見,更何況是他們燕子門目前這種二流門派。
「好!好!好!想不到我燕子門在大陸沉寂了幾百年之後,還會有重振昔日榮耀的一天,他日我百年之後,即便是見到恩師,飛龍亦覺無愧也。」赤飛龍激動的道,他一生除了報仇,大部份的心血都放在了中興燕子門,師傅臨終時那期翼的眼神,他卻是從未忘記過。今日雲風不過二十歲便已有了如此成就,相信不用了多少年,大陸之上便會又將多出一位絕頂高手,而他燕子門也便能在大陸之上重振聲威。
「風兒,為師真的很慶幸,能收到你這麼一位天賦驚人的弟子。為師也知道以你現在的名望及本事,天下間不知道有多少超一流的大門派和帝國君主、王公貴族想要收你入門下,但為師卻還是自私的希望,將來你能留在燕子門,為我燕子門重振昔日聲威,我與你各位師叔伯將來即便是當牛做馬,也感激風兒你的恩得!」雲飛揚激動的道,只見其快速站了起來,躬身便要朝雲風行禮。
「師傅萬萬不可!」雲風大聲吼道,身形一閃便已來到了雲飛揚身前,雙手緊緊的握住了雲飛揚的手掌,
「師傅,你這是做什麼,風兒豈能受您如此大禮,您這不是要折風兒的年壽嗎?」雲風無奈的道。
「風兒,為師只是覺得對不起你,以你的能耐,將來在大陸之中必是人人敬畏的一代武學宗師,可是為師卻要自私的將你留在不過是個二流門派的燕子門中,當真是委屈你了。」雲飛揚略帶歉意的道。
「師傅,您今日這些話,讓風兒很心痛,因為您今日的這些話語,證明師傅還是沒有真正將風兒當成是燕子門的弟子。若是如果師傅將我當成像雲龍、雲飛等眾師兄弟一般的話,我相信師傅今日便不會出如此荒謬之言。我身為燕子門弟子,縱然他日我武學修為踏足于大陸武者之巔峰,我也依然是燕子門‘雲’字輩的弟子,這是誰也無法改變的事實。」雲風目光堅毅的看著雲飛揚朗聲道,其實師傅的心情雲風他完全能夠理解,自己在燕子門不僅只是一個武技修為超絕的弟子,更是燕子門幾百年來重振的希望,這也是為什麼師傅他們為何會如此在意自己將來去留的癥結所在。
「風兒,你誤會了,並非是我與掌門師兄不把你當成自家弟子,只是覺得這樣對你太多于不公平了,若是你能入得一個一流世家或是門派,以你的能耐在大陸闖蕩,那便是更加如虎添翼了,而你也就無需顧及良多了。」赤飛龍看著雲風正色的道。
「師傅,五叔,今日弟子便再重復一次,這也是弟子最後一次重復這些話了。‘風兒自從昔日拜入燕子門之日起,便已經將自己當成了燕子門的人,風兒也將一生一世都是燕子門的弟子,而我燕子門‘雲’字輩弟子的身份,也絕不會因為我的修為或是武技、功法的提升而改變。」雲風神情肅穆的看著師傅雲飛揚朗聲道。
「風兒,坐吧!」赤飛龍拍了拍雲風的手臂,示意其坐下。
「嗯!」雲風應了一聲,轉身便坐回到了二人身前。
「風兒,這是什麼?‘得此圖者,功成之日,縱橫天下,無人可擋’!」赤飛龍隨手拿起雲風放置于桌上的那古樸的獸皮,輕聲問道。
「五叔,這是弟子這幾年在外面尋到的一份藏寶圖,但可惜的是,直到現在,我也沒辦法尋出圖中的奧妙所在!」雲風無奈的道。
「呵呵,風兒,這有關繪圖的之技,你便應該要問問你五師叔了。現在今帝國中‘玉龍關’的地圖,便是以你五師叔手繪的草圖為藍本而繪制的。」雲飛揚微笑著道。
「五叔,是真的嗎,弟子只知道您的岐黃之術技藝驚人,卻還真的不知道您對繪制圖畫一技也如此精通!」雲風驚訝的道。
「風兒,繪圖一技五叔倒也會些,但還沒有像你師傅的那般夸張。你能告訴我這圖是從何處而來,為何人所做嗎?」赤飛龍輕聲道上,眼楮卻從沒有離開過手中獸面上面的絲路圖。
「五叔,您還記得幾年前我進雪山為師娘采‘天山雪蓮’,帶回來一大堆的金幣財寶吧?」雲風輕聲道。
「當然記得,當年你還是殺了幾個該死的歹人所得到的。」赤飛龍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