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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公子請注意你的用詞,駱言他是我的朋友,不是你口中所的下人。」舞陽公主嗔怒的冷言道。
「呵呵,公主恕罪,在下見他經常跟在公主身旁隨行侍候,還以為他是你的護身奴才,看來是在下看走眼了。」端木林成楓冷笑著看向駱言,輕蔑的道。
「哼!」舞陽公主冷哼一聲,輕聲對身後的駱言道︰「駱言,我有些不舒服,你陪我回去吧!」
「是,公主!」駱言伸出粗糙的大手,欲將舞陽公主扶起,只听得端木林成楓冷冷的道︰「駱言,公主乃是金枝玉葉,將你那滿是血腥的髒手拿開。」
「駱言,我有些不舒服,你扶我回去!」舞陽公主連看也未看端木林成楓一眼,緩緩的伸出那白晰的皓腕。
「是!」駱言輕聲應道,躬身伸出其寬厚的右掌,輕輕的托起了舞陽公主的玉臂,任誰也無法相信,一個冷血無情的劊子手,竟然會如此溫柔的對待一個略顯病容的俏美女子。
「找死!」當駱言的右掌觸踫到舞陽公主玉臂的一剎那,端木林成楓的折扇突然一收,一聲冷嘯,其右掌便已全力的拍向了躬身的駱言。
「你也配!」駱言猛的一側頭,握刀的左掌極速一甩動,‘麒麟血刀’套著刀鞘頂在了端木林成楓的掌心之上。就其刀鞘迎向端木林成楓的同時,其右手已迅速的放開了托著舞陽公主的右掌。
「 !」的一聲悶響,端木林成楓的身形連連退了幾大步,方才借著身旁石椅勉強穩住了身形。右掌掌心之上傳來一陣錐心之痛,端木林成楓抬起頭殺氣騰騰的緊盯著駱言。
「鏗鏘!」一聲,一道紅色寒光極速閃過,駱言手中血刀快速出鞘,無形刀意便已瞬間斬向了不遠處的端木林成楓。
「 !」紅影一收,駱言的血刀便已便收入了刀鞘之中。
「轟隆.轟隆.」端木林成楓身旁的幾座石椅椅背,被駱言的無形刀意齊刷刷的切了下來。
駱言的右掌再次穩穩的扶住了舞陽公主的手臂一側,其拔刀、出招、收刀、一連串的動作皆在頃刻之間便已完成,其招式行雲流水未現絲毫停滯之感,驚得四周武者個個目瞪口呆,這也導致了後來抽到與駱言對戰的武者皆自動棄權,也才會引出了一段大陸之上流傳于後世數千年「一風戰四言」的千古佳話。
「你變了!」舞陽微笑的看著駱言道。
「我從未變過!」駱言正色的道。
「有,從前的駱言從不會懂得手下留情,哪怕對方是皇族親貴,只要你的血刀一出,對方必是身首異處,很難有人能在你手下活命,而現在你已經好像不怎麼喜歡拔你那把最愛的‘血刀’了。」舞陽公主輕聲道。
「你曾過,不想再見到我殺人,所以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再在你面前殺人,除非有人真的該死。」駱言溫柔的看著夏子研,輕聲道。
舞陽公主微微一愣,她能清晰的感覺到駱言那份如情人般的柔情,這份柔情也曾令舞陽公主內心掙扎了許久,有一段時間舞陽公主也曾試問接納駱言,但到最後,她卻也只能無奈告訴自己,這不過只是自欺欺人的想法罷了。因為在她內心深處,那個身披銀色披風,背背巨型游龍長劍的木頭,已經深深的印在了她的腦髓深處,無論她如何的驅趕,雲風的身形依舊多年不變霸佔著她的心,主導著她的情感。
當駱言扶著舞陽走過端木林成楓的身旁時,駱言的身形微微停了一下,只听得其冰冷的道︰「端木林成楓,我雖不想與你端木世家為敵,但若是他日你依舊不識好歹的話,我駱言不介意收了你這條狗命!」
駱言罷,扶著舞陽公主緩步走出了神鳳涅槃廣場,只留下一身殺氣卻又毫無勇氣拔劍的端木世家大公子端木林成楓。
「大公子你沒事吧!」端木世家的幾位劍皇巔峰高手直到駱言離開之後才算是反應了過來,急忙沖了過來焦急的問道。
「林兒,你沒事吧!」一身須發皆白的老者疼惜的問道,他剛才不過離開了片刻,大公子便已經被駱言擊傷,如果不是駱言與九王爺夏星龍的關系極為密切,即便是當著舞陽公主的面,他也必將駱言的狗命留下。
「四爺爺,我沒事,你放心吧!」端木林成楓冷冷的道。
「你們幾個還愣著干什麼,給我跟上去,待到駱言與舞陽公主分開之後,立即給我殺了他。」老者冷冷的吩咐著身旁的幾個中年男子道。
「是!四長老!」幾位男子恭敬的應了一聲,便欲向駱言離去的方向追去,卻見端木林成楓一擺手,冷冷的道︰「我自已的事,我自己會處理,不許你們插手,否則,別怪我無情。」
端木林成楓罷,轉身便向場外走去,身為端木世家的大公子,他有著他與生俱來的那份驕傲,所以即便是死在駱言的刀下,也決不依賴別人幫忙,他也相信自己總有一天會真真正正的超越駱言,他對他端木世家的武技、功法有著絕對的信心。
「四長老,您看?」眾位武者尷尬的看著四長老問道。
「既然大公子不需要你們出手,那你們便在一旁好生保護,不可再出任何差池,否則的話,你們應該知道後果。」四長老眼神冷漠看著眾人的道。
「是!」眾人有些顫抖的應道,對于端木世家的數位長老的手段,他們可是深有體會,所以他們對于這些長老的吩咐也不敢有任何一絲的違背,他們寧可失去自己性命中也不願違背。
棲鳳城的‘天字一號’客棧中,舞陽公主在兩位貼身丫鬟的攙扶下回到了房中。
「公主,我們回帝國吧,您這兩天的氣色越來越差了,我擔心」丫鬟藍兒憂慮的道。
「我沒事,你們不要擔心,我想親眼看著駱言站在大陸眾青年俊杰之巔。」舞陽公主輕聲道。
「可是」月兒還想再些什麼,卻見舞陽公主擺了擺手,也便將到嘴邊的話硬吞了回去。
「你們先下去吧!」一旁的駱言淡淡的道。
「呃」兩位丫鬟尷尬的看著舞陽公主,待見舞陽公主微微點頭之後,才躬身離去。
「你確定要在棲鳳城等他嗎?以他那高傲的個性,即便是這五國青年演武大賽,他也未必會來。」駱主憐惜的看著臉色蒼白的舞陽公主,柔聲道。
駱言心中非常清楚,舞陽公主之以會來極辰帝國,之所以會將她人生最後的幾個月的時間浪費在棲鳳城,觀看她並不喜歡的武者間的武較技,完全便是因為那個在她心中已經深藏了六年之久的‘冷面魔神雲風’。
舞陽公主沒有話,只是微微抬頭,歉意的看了駱言一眼,眼前這個痴情男子對自己那熱烈的情感,舞陽能夠清晰的感覺到,盡管對方只是默默的在付出,總是在她最需要人陪伴的時候默默的出現在她的身邊,但舞陽依然能感覺得到。只是在她心中,已經無法再去接受,除當年雪山之中那個青澀少年外的第二個男子,但她卻更難以拒絕,因為她能明白駱言對她的感情是多麼的真誠。
「只要你點頭,我願陪你前往玉山,你應該知道這五國演武大會對我來沒有任何的意義,那所謂的「大陸第一青年高手」對于我來,連你的一顰一笑也難以上。而且若是雲風沒來,這所謂的大陸第一青年高手對我更是如無絲毫的意義。」駱言緊盯著舞陽公主輕聲的道,其冰冷的眼神也已盡數融化成款款柔情。
「駱言,謝謝你,也許幾年前我與他在雪山分離的那一刻起,便已注定是難以再聚了。」舞陽公主眼中閃過一絲的哀怨,昔日雪山溫情便又再次涌上心頭,讓她愈忘懷卻又愈難忘懷。
「此去燕子門不過數日之間,只要你願意,我會為你安排最神速的飛天禿鷲,你與他很快便能夠再次見面!」駱言正色的道。
「你就真的這麼希望我與他相見?」舞陽公主輕聲問道。
「不希望,若是老天能夠讓我選擇的話,我願用我余下的生命換取這幾個月內守護在你身旁的權力。」駱言正色的道,他不是一個心胸狹隘的人,但對于雲風,他卻是又嫉又恨,除了技法他雲風稍差一些外,他不覺自己雲差在哪里,若是起對于舞陽的愛,他自問便是無人可。所以他不明白,雲風憑什麼能霸佔著舞陽心靈深處,以至舞陽能以一金枝玉葉之身,痴痴等待了他六年之久,而他雲風卻在外風流快活。
「那你又為何想要送我去玉山?」舞陽公主輕聲問道。
「因為因為因為你是我這一生中唯一的摯愛,我實在不願見你眼中那憂傷的神情,我駱言願傾我所有,只換你真心一笑。」駱言神色堅毅的看著舞陽公主,朗聲道。出刀殺人對他來猶如呼吸一般的簡單輕松,但今日對心中愛人的真情表白,卻讓他猶豫良久方才出。
「駱言,謝謝你,你對我好我心中明白,但請你原諒我,我實在無法咳咳」舞陽公主言語一激動,便重重的咳嗽起來。
「舞陽對不起,你不要激動,都是我不好,今天不應該和你這些話。」駱言自責的道。
「駱言,你無須自責,是我自己的身體太不中用了。駱言,我有些累了,你出去的時候讓藍兒、月兒她們二人進來侍候。」舞陽輕聲道。
「好,那你早點休息,有事你叫我,我就在門外!」駱言罷,深情的看了舞陽一眼,轉身便退出了房中。
「唉」看著駱言那落寞的背影,舞陽亦是極其的心痛,但她卻明白,自己僅剩不到幾個月的時光,給不了駱言什麼。與其將來讓他活在無盡的思念之中,倒不如讓他斷了所有的念頭,但舞陽卻是難于開口出那些直言拒絕的話語,因為她發現自己已經有些開始在乎駱言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