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風再次朝半山之上的眾武者高聲叫道︰「天機前輩!你今日即然已親臨玉上,想必也是為昔日承諾而來,雲風在此先謝過前輩援手之恩,但,晚輩今日亦有一事想求,還請前輩務必應允。」
「雲便是,那有那麼多的廢話!」天機老人看著下方,朗聲說道。
「前輩,你昔日曾答應晚輩,在我燕子門有難之時,出手相助!卻不料昔日戲謔之言,今日卻已然成真,晚輩自己闖下的禍事,自甘一力承擔。今日即便戰死,雲風也無所懼畏中,只是晚輩不想再讓‘無界地’中的朋友,因我雲風而受牽連,所以雲風在此懇請前輩,若是待會兒動手之時,請前輩于玉山勿要插手,也請前輩替雲風留住各位無界地的朋友,讓他們也不許插手今日之事。」雲風朗聲叫道。
「小子,你難道不想老夫助你一臂之力?」天機老人高聲問道。
雲風無奈的搖了搖頭,淡淡的叫道︰「我雲風不死,大陸這些武者又豈會善罷干休,即然我明知今日必死,又何必連累前輩以及千里迢迢前來助拳的眾位朋友。雲風只希望前輩能遵昔日之約,護我燕子門一眾門人即可。當然,若是前輩實在護之不住,那雲風便請答應雲風一事!」
「說!」天機老人冷冷的問道。
「若是大陸武者強攻玉山,燕子門眾門人勢必與之玉石俱焚!所以晚輩請求前輩屆時便無需護佑玉山眾人,自行離去即可。但是,攻我玉山的眾多門派中,凡我玉山死一人,便請前輩向眾門派代「玉山」討回十命即可!雲風相信,以前輩卓絕之技想要做到並不難,普天之下,在大陸上,留下名號的絕頂高手,若論單打獨斗,能勝得過前輩的武者,晚輩相信絕不會超過十人。」雲風神色冰冷的高聲吼道。
雲風話音一落,玉山下的眾武者背脊微微發涼,他們沒想到雲風會這麼狠,若是天機老人真的答應了的話,那玉山可就找到了一個長時間的靠山,至少在天機老人有生之年,又有哪一個門派敢強攻玉山,要知道天機老人那狠辣的手段,可絲毫不比雲風差。
「雖然有種賣身為奴的感覺,但誰叫我老頭子欠你小子的!好,老夫答應你便是!」天機老人神色肅穆的叫道。
「天機前輩,我凌雲風一生個性高傲,除幼時跪過父母長輩,在師門時也只跪過師傅、長輩,以及叩拜過當今「佛活」無塵大師外。其他人,即便是當今帝國古正國主陛下,雲風也從不屑于跪拜。今日雲風便以叩拜長輩之禮,謝過前輩相助之恩!」雲風高聲叫道,其雙膝一曲,便跪于沾滿血漬的雪地上,恭恭敬敬的朝半山之上的天機老人,磕了三個響頭。
叩拜完畢後,雲風緩緩的站起身來,轉身看向遠處的金袍老者,冷冷的問道︰「敢問我雲風還剩多少時辰。」
「一刻!」金袍老者冷冷的吐出二個字,臉上未有一絲的表情波動。
雲風沒有言語,轉身抬頭看向了玉山半山上的雲飛揚等人,神色悲痛的朗聲叫道︰「雲掌門,我凌雲風還有一事相求,望雲掌門勉為其難,答應在下!」
當雲飛揚听到雲風稱呼他為雲掌門時,其心中的痛苦已是難于用言語來形容,只見雲飛揚深深的吸了幾口粗氣,雙目通紅的朝山下的雲風朗聲說道︰「你且說說看!」
「昔日雲掌門于雲風有授業之情,赤飛龍前輩與在下有救命之恩,今日赤飛龍前輩因雲風而死,雲風希望能在其尸身前磕上幾個響頭,以示祭奠!還望雲掌門能夠通融。」雲風高聲叫道。
「凌少俠,不必了,我五師弟在臨終之前,留下遺言,說絕不容許你再踏足玉山一步,所以祭奠之說就免了吧,只望你自己好自為之,自加珍重!」雲飛揚一字一顫的朗聲說道,堂堂一七尺鐵漢,竟也不覺熱淚滾落。
「也罷!」雲風失落的喃喃自語道。
「五叔,一路慢走,待晚些風兒為你報得大仇之後,再與你一路相伴。」雲風高聲叫道,只見其一甩衣衫,再次跪于雪地上,朝著玉山恭敬的磕了三個響頭,眼神中盡現決絕之情。
許久,雲風才緩緩的站起身來,緊握著閃著幽藍寒光顫動不已、極為興奮的游龍劍,朝眾武者緩步走了過去。
只見立于眾武者前端的金袍老者嘴角微微翹起,眼神冰冷的看著雲風說道︰「雲風,你倒是很守時!」
「哼!」雲風看著身前人武者冷笑了一聲,現在他才真真正正明白,當年爺爺為什麼會選擇,帶著一家老少,藏身于大陸偏遠的小鎮,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
雲風看著金袍老者冷聲說道︰「懷壁其罪,我雲風今日雖死也無憾,但我現在叛出燕子門,今後之事可是與燕子門無一點瓜藹?」
「這是自然,你即已經叛離燕子門,當然你所做之事當然便與他們毫無關系,當然,若是燕子門眾門人硬要插手,把禍事往身上攬的話,這就另作他論了。」金袍老者點了點頭朗聲說道,他心中比雲風還希望燕子門眾門人不要動手,雖然燕子門眾門人不足為懼,但若是他們啟動機關,再加上玉山眾多弟子,必定會讓場面混亂無比,屆時以雲風那超絕的身法,怕是還真的不太好擒他。更何況玉山之上,現在還有二位身手卓絕的劍帝強者以及幾十名高段劍尊強者,若真是將他們惹急了,今日擒殺雲風還真有些困難,要知道大陸武者中的這數十位劍帝強者皆是一般散沙,可能到了最後,為了爭奪「聖階功法」,眾人還免不了一場生死大戰,而玉山之上的眾強者卻是同心同力。
「 !」雲風右手長劍一倒,便深深的插入了雪地之中,只見雲風右手往空間戒子旁一探,隨手一甩,一部書冊便迎著寒風極速的飛向了數丈之外的金袍老者。
金袍老者微微一愣,卻還是伸手抓向了虛空之上的書冊,待其手中的手冊展開之時,只見書冊之上寫著五個字《曲線飛刀術》,金袍不解的看著雲風說道︰「閣下這是何意?」
「沒有任何意思,只是感謝你剛才給了我一個時辰的時間,讓我雲風有時間完成一些未了之事,所以此技送你又何妨!」雲風冷冷的說道。
「哼!閣下,你當我是三歲孩童不成,此書紙質新穎、墨汁鮮艷,你別告訴我這是你手抄的曠世技法!」金袍老者不屑的說道,手中書冊稍稍一看便是最多是一年之內抄寫的技法,所以他料定這只不過是雲風的一個障眼法罷了。但他心中卻又甚是奇怪,以雲風的聰明,若真是作假,為何不做的真一些,要知道將一本書冊做成有著數千年的歷史,對于一些技藝高超的書匠而言,未非是什麼太難的事情。
「你已是劍帝之尊,這書冊的真偽,你仔細一閱便知!剛我也已經說過,這《曲線飛刀術》乃是大陸一前輩所授,我再輔于自身對「飛刀術」的理解,研習而成。至于這刀法的威力,想必剛才閣下剛才也已見識過了,我雲風便不再多廢口舌。當然,若是閣下看其不上,丟了便是!」雲風冷笑著說道。
「好!即是如此,老夫便先行謝過了!」金袍老者淡淡的說道,隨手便將《曲線飛刀術》書冊放入了空間戒子之中,其看雲風的神色也不再像前時那般的冰冷。
「哼!」雲風無一絲表情的緊盯著金袍老者、及其周身四處的數十位劍帝武者,心中苦苦尋思著月兌身之計,他知道,今日絕不能與這些武者硬拼,要知道即便他雲風修習的功法品階如何超絕,以他一個小小的劍皇武者修為,也絕不可能將這些修為卓絕的劍帝強者擊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