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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了,爺我既然已經到了這個世界,就是要吃喝玩樂,快快活活,什麼人神之間,我暫時不需要想這麼復雜的問題。嘿,嘿嘿!」
牧修倒是沒心沒肺,此時的牧修,好像一點沒有想成為「強者」的覺悟。
但是女媧知道,這個看似對什麼都不關心的牧修,在訓練起自己的身體時,是多麼的刻苦。
在「火霧森林」中,每次牧修與魔獸的戰斗後,牧修都會好好回味一番自己的戰斗,有哪些進步,有哪些不足。魔獸在牧修身上造成的每一道傷痕,都使牧修更加強大一點。
在這個平和安定的西敦城光明神殿里,牧修終于有了一個系統學習魔法知識和能力的機會。牧修如饑似渴地吸收著知識,鍛煉著自己月復內那不太明顯的魔力之源,牧修鑽研神聖光明魔法之余,也會練習一下火系魔法,畢竟火系魔法是以攻擊力極強著稱的魔法。
在規模的戰斗中,火系魔法的殺傷力尤其突出。牧修現在可以偷偷施展3階以內的火系魔法了,然而這一點,切烏斯並不知道。
還沒到午飯時間,牧修就要了10壺牛女乃,100個面包,一桶蕎麥粥,50個紅薯餅。
反正牧修現在是西敦城光明神殿教區主教切烏斯的教子,一頓飯吃這麼點東西,真的很少的,對吧?
白點頭,發出嗷嗷嗷嗷的聲音,和牧修一起大快朵頤起來。
「切烏斯閣下,教宗陛下的另一個手諭,真的不管了嗎?」
在牧修與白大吃大嚼的時候,牧修所在房間的下一層,神殿里一個秘密的房間中,一個蒙面的黑衣人突然自陰影中出現,他行了一禮,對切烏斯到。
切烏斯長嘆一聲,將自己手中的教宗手諭,丟進了壁爐里。教宗手諭用得是上好的羊皮紙,金色的羊皮紙在燃燒中發出「嗶嗶啵啵」的聲音,灰色的煙灰升騰,恍若一個不清晰的金色夢境。
「黑發黑瞳之子,超越神魔的命運,這個傳中的預言,由來已經上千年。如果這個孩子真是預言之子,我們就賭一次,這樣的機會來之不易,我們已經沒有時間了。三大帝國的情況如何?」
切烏斯在這間秘密的房間里,一點未見平日里的老態,他背脊筆直,雙目有神,全身滲透出一絲一絲的神光,這是力量充盈全身的狀態。
「回稟切烏斯閣下,從東到西,我們所在的東多明薩克帝國依然在擴軍備戰,帝國皇帝克里斯丁六世派出了大量的戰艦向東出海,持續著掃滅東方大洋上各個海島國家的計劃。
據傳,東多明薩克帝國與東北部森林中的精靈族達成了秘密協議。精靈王庭和精靈長老院試圖插手人類世界的戰事。」
「中央地區的維特烈帝國,西邊國境防備著西部諸國的動亂,東邊國境陳兵焚風堡,防備著東多明薩克帝國,另外,維特烈統治者哈卡斯十一世借著‘火霧森林事件’暗地里派出尖兵掃蕩著‘火霧森林’,估計也是為了將來的戰爭吧。
只是維特烈帝國國內大大的諸侯如一團亂麻,互相掣肘,內斗不休。
維特烈帝國表面上看似大陸霸主,其實算是內憂外患。」
「大陸西邊的眾多國,被暗黑聯盟控制的情況越來越嚴重,眾多國一致向西菲斯帝國施壓,西菲斯帝國內謠言四起,煽動、暗殺、破壞層出不窮。
法王,胡戈夫常年鑽研咒術魔法,一直不理政事,幸好法王臣使團一直牢牢掌握著軍隊,局勢雖然動蕩,還不至于不可收拾。
法王胡戈夫一年內遭到了前後六次暗殺,然而,法王之都的白骨城牆上,只是多了三十幾具風干的尸體。」
黑衣人匯報完,矗立在切烏斯一旁。
「哈哈哈,胡戈夫這老東西,還是這麼個表面一套私下一套的陰險性子,不過以他超凡入聖的實力,還不至于收拾不了一群暗黑聯盟的跳梁丑。
西菲斯帝國雖然沒有我光明教廷的立足之地,不過他們一直是我們對抗邪惡的堅實盟友,這還真是一個神的狀況。
相反的,維特烈帝國皇帝昏聵無能、老態中庸,只求自保;東多明薩克帝國皇帝狼子野心、好戰嗜血,只想著擴軍備戰,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教宗陛下想依靠這群目光短淺的貴族,可是成不了事兒的。
到了如今這一步,我反而希望動亂越早越好。哈,哈哈!」
切烏斯出了這一番話,如果被別人听到,肯定是以「大逆不道」的罪名逮捕,不過更大的可能是根本無法相信,切烏斯是一個虔誠的光明主教,他選擇侍奉神靈已經有三十年了。他這種慈祥的長者,怎麼會對各國皇帝不敬呢?
他口中短短一段話,卻是大大不敬,他對如今大陸上三大帝國的皇帝都是一番鄙薄之詞,言談中對三大帝國的統治者的態度簡直嗤之以鼻。
光明教廷向來宣揚的「仁慈、和平、友善、謙虛」的教義。在切烏斯這里可一點都沒看到。
「霍爾,你親自跑一趟西菲斯帝國,將這封信傳給法王胡戈夫,告訴他黑暗侵襲,魔鬼復蘇,處處險惡。給他提個醒。」
切烏斯從抽屜里拿出一封金漆封口的信,交給了這個黑衣人,黑衣人收了東西,慢慢消失在蠟燭的微弱光輝中,看手段竟然是一個暗影刺客。
誰都無法相信,虔誠的光明教廷的主教切烏斯,竟然和一個黑衣蒙面的暗影刺客在此勾結。出去那可是不容于整個光明教廷的死罪。
「太震驚了!原來大陸的局勢是這麼個樣子,好有意思的情報!我這個道貌岸然的教父,看不出還是個野心家啊。
只是不知道他究竟是哪一方的?難道他的意思代表了光明教廷?那這群牧師和修女就太有意思了。」
密室樓上的另一個房間,正是在牧修的寢室中,牧修坐在地上冥想,整個人進入了一個神妙的境地,不過外表上卻看不出,牧修的意識里正在和女媧進行溝通。
牧修憑借女媧升級後的中級洞悉能力,將樓下兩人剛剛的對話一字不漏地听了進去。
牧修前世干的就是偷竊情報的工作,這個職業習慣很好地保留到了這一世。
當牧修發現女媧的洞悉能力升級後,除了可以感應附近的生命氣息,還能夠進行刺探和偷听時,就大大忍不住了,將幾個月內儲存的「魔獸晶石」能量全部用來升級女媧的中級洞悉能力,從此每天除了吃飯睡覺,閱讀,學習神聖光明魔法,就是花一點時間四處偷听,其他牧師和修女的話沒多大意思,牧修每天都把精力放在偷听自己的教父身上。
「還有你這種天天偷听教父**的教子啊?」女媧對牧修的行為十分鄙夷。
「我只是關注尊敬的教父大人罷了。你知道的,老人家嘛,一般都有難言之隱,如果我不關心他,又怎麼為他分憂解難呢?
況且教父大人這種憂國憂民、痛心大陸局勢的心思,如果我不偷听,怎麼會理解?白,你是吧?」
牧修拿起一塊紅薯餅塞給了白,白這條神的蛇,在整個西敦城光明神殿提供食物的養育之下,已經快3米長了,白把紅薯餅一口吞下,使勁點頭,然後又恢復成皮帶的樣子,掛在牧修床邊一動不動,只是肚子里「咕嚕」一聲好像在打嗝。
「你們這對父子,還真是活寶一對,明面上都是一副神經大條的樣子,內里都是月復黑陰險的性格,還真是絕配啊……」
女媧想來想去,覺得還是用地球上人類21世紀流行的月復黑這個詞,給牧修和切烏斯定義。
「月復黑就對了,你有我的記憶,你知道我7歲前吃了多少苦,遇到了多少惡棍和混蛋。我和約翰幾次都差點死掉,或者被賣去當奴隸。是因為我們有罪嗎?不是的,只因為我們太弱。立足在這個世界,當我們手頭沒有一點點籌碼,只能用自己的頭腦來保護自己。這是環境所迫……生存,是最大的目的,生存,也是唯一的法則。」
牧修邊冥想邊在意識里和女媧對話。女媧覺得牧修的話語難以反駁,牧修時候的經歷的確異常悲慘,女媧很同情這個前世的「易容之王」,在前世女媧作為智腦第一次接觸李牧野開始,好像就一直沒見到他笑過,只能默然無語。
「不過關于生存生存的法則,第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個體的實力吧。
身邊的財物會被他人搶走,手中的權力也會被更有權力的奪取,只有個體的實力,才是別人無法抹殺的力量。
只要自己的生命還在,自己的個人實力便是一個人生存中最基本最核心的東西。
這麼來,人要立足于這個世界,自己的實力才是第一位的啊。」
牧修這麼想著,又陷入了深度的冥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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