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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修對著四位大人略略頷首,繼續道︰
「而火霧森林之行的目的地是東多明薩克帝國,這點是關鍵。
我在暴風佣兵團當佣兵的日子里早就發現,暴風佣兵團並不是一個性質單純的佣兵團,佣兵雖然也有收集情報的任務,但並不會花費幾乎70%的精力去收集情報,而我們接的其他佣兵任務,幾乎都是幌子和無關緊要的事務,我們真正的任務,幾乎全部都和情報相關!
所以,我假設暴風佣兵團的真正性質,是否是某個龐大勢力的情報機構?(到這里,雷納德的眼光中對牧修十分之贊賞,很佩服牧修的觀察和思考能力)
果然,在平日的觀察中,蓋倫、霍華德大叔,以及雷曼大哥、貝羅妮卡都對東多明薩克帝國無熟悉,所以我猜測他們根本就是東多明薩克帝國人,來到維特烈帝國,只是執行任務而已。
不過到了那個時候,我還沒想出我自己的價值所在。
直到我遇到了我可愛的教父大人,切烏斯閣下,我那時候是一個偷,對切烏斯閣下下手的偷。
後來切烏斯閣下把我抓回光明神殿關了起來,起初我以為切烏斯閣下是垂涎我的樣貌(此時,切烏斯抓狂想拿茶水潑牧修,被羅羅斯塔和雷納德攔住,三人在旁邊糾纏)。
後來發現,這更像是安排好的,所以偷竊事件的真相不是我準備對切烏斯大人下手,而是切烏斯大人故意送上門來被我行竊(牧修吐吐舌頭,切烏斯這才高興了一點,自己的教子如此聰明,切烏斯十分的驕傲,只是手還被羅羅斯塔按著,切烏斯于是對著羅羅斯塔吐起了舌頭)
後來我覺得,應該在我輾轉來到西敦城時,就被教廷的探子發現,並第一時間向西敦城光明神殿進行了報告,教廷對我的情況十分關注。
所以,當我一走出那個酒館,西敦城光明神殿的教區主教,切烏斯閣下就親自來迎接我,而且方式如此的特別,假裝成了意外的樣子(切烏斯的眼神︰你以為我想啊,誰知道你這混蛋一出酒館就偷起了東西啊!)
再然後,切烏斯閣下收我為教子,此時我才終于深切地發現到了另外一些線索——可能我對某件事情而言,有某種不容窺的影響力。
當然,切烏斯大人對我的心意是真誠無的,而我,牧修也非常地尊敬切烏斯,我的教父大人!(牧修與切烏斯雙眼深情對望,感動到了旁人,其實旁人惡心地吐了。)
在西敦城光明神殿,我閱讀了大量的書籍,慢慢的我發現了一些信息,可能與我的黑發黑眼外貌特征有關,傳中這是惡魔的血脈,還有幾百個亂七八糟的狗屁記載和預言。(旁邊的听眾四人對牧修豎起中指,要是沒有這個預言,他牧修也沒有今天的啦)
到後來雷納德公爵帶兵過來搶人,這個時候,你們兩個(雷納德和切烏斯鄙夷地對視)的矛盾是真實的,但你們兩個都識得大體,不會互相拼命,只是盡力闡述自己的想法,實行自己的計劃罷了。
起來,我就好是一個短工,你們都需要我的服務,一個老主顧,一個新主顧,乍一見面就打了起來,但是用暴力來解決矛盾,並不符合大家的利益……
而且新老主顧都十分克制,即使動手了也沒有任何傷亡。
新老主顧還想爭奪或者談判的時候,第三個主顧來了,帝國宰相閣下,來找我這個短工,我相信這可能直接來自于皇帝陛下的授意(羅羅斯塔眼楮一亮,對牧修伸出大拇指,然而目光中帶著疑問的涵義)。
因為預言之子的傳太過世俗和敏感,宰相閣下被稱為國王之手,自然時時刻刻代表著皇帝陛下的旨意,而且現在關于我的事情,已經牽扯進了一個一等公爵,以及一個教廷長者,公爵和長者分別代表貴族豪門與宗教勢力,這種行政權與教權之間的矛盾,在此時實在是太過敏感了。
在這種時刻,宰相閣下作為行政權的第一代言人,為了避嫌,也為了不擴大與教權的沖突,宰相閣下個人是絕不會插手的,所以我猜測,宰相閣下一定是由皇帝授意。(羅羅斯塔這才對牧修的判斷力由衷地贊賞)
而且我猜測,羅羅斯塔宰相閣下,在著手處理此事的時候,已經走了上層路線,一定與教宗陛下達成了某種共識,才會在清晨急急忙忙地到來,制止了矛盾的進一步擴大。(事實正是如此,眾人對牧修的卓越判斷能力有了進一步的認識,這個伙子才15歲啊!這腦子怎麼長的?)
當你們三位大人同時進帝都面見皇帝陛下的時候,這種皇權(由行政權代表)與教權的矛盾,已經大部分調和了,我記得你們在帝國皇宮中商議了將近3天,這個就是敲定合作細節以及預測未來發展方向的過程了吧?(三人眨眨眼,一起對牧修伸出了大拇指,聰明人之間,往往是互相欣賞的,特別是在他們立場一致時)
所以,在座的各位,帶著就某件事情的類似立場,已經結成了攻守同盟。
我十分好羅羅斯塔宰相閣下,為什麼非要帶我們來這里。但是在你們這一系列的表演之後,我算是明白了。
那麼顯而易見,今天發生的一切,自然就是已經策劃好了的,並非隨性所為……
但是,我還是不明白整件事情最關鍵的一環,我到底有什麼價值?為什麼好像至今發生的這些事情,都隱隱是圍繞著我的呢?我可不認為因為我太帥了或者太天才了……
所以,各位高貴的先生,可否為我解答一二?」
牧修一口氣完了這許多,包括了自己的猜測、自己的分析,以及自己的困惑。
事實上,這些亂七八糟、千絲萬縷的困惑,始自牧修8年前遇到蓋倫、霍華德之初,一直伴隨著牧修的生命至今,8年來,牧修無時無刻都感覺著,自己的人生是被人刻意引導和操縱著的,這種感覺並不太好。
所以眾人察覺到,牧修的語氣雖然謙恭,但其中還含著一些明顯的不滿和抱怨,雖然在座的這幾位,對他牧修都沒有惡意,反而還都或多或少對他有著一些恩惠,但是牧修有他自己的尊嚴和驕傲。
自己的人生,豈容他人指手畫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