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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很懂事嘛!要不是你提醒,老朽都快忘了我這次的來意,嘖嘖,不過不著急,慢慢來。只要你不覺得陪著我這樣的老古董是浪費時間就好……你們這些有點才華有點聰明的年輕人啊,總是難免浮躁!」
泰戈爾聖者又變成了一副慈祥長者的面孔,好像現在掌握著牧修的生死自由,逼迫牧修在此與自己交流的另有其人——和他絲毫沒有關系一樣︰
「先回答你的第一個問題,為什麼發現了你的腦子里有兩抹意識?那是因為,我泰戈爾在這塊大陸上,也算是玩精神系魔法的高手,我的精神力尋常人高出一點,在我用精神力探測你的精神之海的時候,明顯地感覺到有兩抹完全不同的意識。」
「可能對于其他人來,別人的精神之海都是一片隱蔽的完全看不清究竟的汪洋,並不容易窺見……然而我不同,任何人的精神之海于我而言,就好我眼前的一盆清水而已,是黑是白是清是濁一眼就能看清啊。」
「而你,你這種特殊的例證和特別的形式——你的腦子里有兩抹精神意識,即使隔著幾公里,對我來就好像是兩個特別刺耳的聲音同時響起,主動地、使勁地把我呼喚過來……而我來到了你——牧修的眼前一看,你,牧修的精神之海,嘖嘖,明明就是兩種很顯眼的相互並不交融的顏色,老朽的眼神兒雖然不好,但是擺在我面前,具有兩種完全不同顏色的一盆清水,難道我還看不見嗎?」
泰戈爾聖者略帶驕傲地慢慢解釋了一番,來去就是他在精神系魔法上的修為已臻化境,他強大的精神力感知能力普通人強無數倍,牧修的這種特殊的雙重精神意識的情況對他來很顯眼,絲毫隱瞞不了。
「那可不是!泰戈爾聖者大人!您在精神系魔法上的造詣功參造化,子牧修這點特殊情況,怎麼可能瞞的過您?」
牧修嘴上帶著一抹嘲諷,一個成名已久的資深聖階魔法師在這里「王婆賣瓜」一般地炫耀,他牧修心中不免有點鄙視——泰戈爾聖者也不以為意,像是沒有看到牧修嘴角的嘲諷,他自顧自道︰
「再回答你的第二個問題,為什麼這次我來找你——這件事情和你剛剛在賽中,對力量的領悟有關。」
「其實嘛,老夫也知道,剛剛你賽的對手,那個哈邦,是雷鳥德魯克家族多公子特別給你安排的。然而為什麼我們不管不問呢?那是因為我相信這樣的三腳貓角色不會給你帶來什麼影響……如果你堂堂一個具有黑色血脈的預言之子,連這樣的角色都對付不了,才真會讓老夫失望哩!」
「三腳貓?角色?要知道那個狂戰士哈邦用了心血貫身之後,有著8階斗士的水準!我差點被打死啊,天……對你這老家伙來,可能8階水準是三腳貓,對我來可是要命了!」
牧修抗議道,泰戈爾聖者那是站著話不腰疼,一個8階狂戰士在他面前當然不夠看,然而,牧修自己也才4階斗士+6階魔法師的水準,踫到心血貫身後的哈邦,還真是一個不的危險。
「但是最後你勝了,還勝得很漂亮不是嗎?」
泰戈爾聖者盯著牧修,一字一句地︰
「這就是你身體里寄宿的能力,你血液里繼承的東西——黑色血脈里的黑色魔氣。」
「黑暗侵襲,魔鬼復蘇,處處險惡;聖臨之子,純黑血脈,光絕日月——世人都知道這個預言,但並不一定清楚預言具體的內容和謎題的解答。恰巧,老朽在長年的游歷中發現過幾本古籍,里面有一些關于這個預言的記載。」
于是,泰戈爾聖者就牧修身體里黑色血脈的相關知識做了一番講解,在牧修瞪大眼楮听了許久之後,終于弄明白,這個跟隨了自己很久的黑色血脈究竟是什麼東西——
「這就是地球上生物學知識里講的基因缺陷?」
當然這只是牧修自己的認知和理解。
就像有的人因為基因的原因身體里是藍色的血液,或者全身長很長很濃密的毛發一樣,拿生物學知識來明,所謂的黑色血脈其實就是一種隱性的基因遺傳而已。每隔個一百年左右會出現在大陸各地不同地區某一個或者某幾個新生嬰兒的身上。
當然這是牧修基于自己世界觀和認知觀的理解,在這塊大陸上的人類們對于此事的看法是——黑色血脈是一種受到諸神詛咒的邪惡負面黑暗性質的血脈,具有黑色血脈的人們大多數都將會引致不詳。
不過,這種天生的血脈和半獸人啊、半精靈啊、半惡魔諸如此類的家伙不同,那些半人半獸或者半精靈是因為不同種族的個體交/配所形成,通過繁殖而生的,而黑色血脈則幾乎和其父母無關。
黑色血脈幾乎都是隨機天生的,而且是沒有任何征兆地偶然誕生——人類族群的任何國家、民族、地區,都會偶然誕生一兩個具有黑色血脈的預言之子,幾乎沒有理由沒有規律,就那麼誕生了——古籍上的記載,的是在時間的不斷流逝中,某些極其強大的存在觀察著天地萬物,某一時刻突然心神一動,就會以他們的旨意改變眾神大陸上的規則,有一種間接的不那麼容易察覺的改變,就是莫名其妙地降下一個預言之子——
這樣的預言之子,有一些僅僅是這些強大存在們閑來的娛樂罷了,另外有一些預言之子,卻自出生起就帶上了那些強大存在們的某些意志和特殊目的,實則是作為這些強大存在們在眾神大陸上的代言人而存在。
——當然這種法無法真正被驗證,可以每一個記載在歷史上的,來源和生活經歷可考的預言之子,都在某一個領域、某一個層次大大影響了眾神大陸上,人類族群乃至整塊大陸上所有生物們的文明發展進程。
如前一百年那個預言之子的例子——傳魔法師水火聖者|木拉斯,傳中的純黑血脈擁有者。
木拉斯是一位水火兩系共修的聖階元素大/法師,正是他解決了多年以來魔法學界的一個最為重大的難題之一︰對立元素之力穩固重組命題,大概50多年前,這個難題的解決引起了整個魔法界的進步和革新,那場關于對立元素的魔法變革造福于眾神大陸。
那個課題的解決,完全動搖和改變了魔法學界基礎元素理論的基礎,幾乎掀起了一場「魔法學術上」的革命——
魔法作為眾神大陸上兩大最主要的能量之一,這種從根本上的劇烈改變,對眾神大陸造成的各方各面的影響之大,就約略可想而知了。
「水火聖者|木拉斯,那個天賦與野心並存的家伙……現在卻也不知是死是活,但是他的所作所為並非偶爾發生的巧合,而很可能就是歷史長河中某一位極其古老極端強大的存在,心血來潮抑或蓄謀已久的意志體現,只是具體的情況我們不得而知罷了——我們只知道,那一次魔法學界的革命,伴隨著血與火的洗禮,毀滅了一段歷史,造就了一個王朝」
(水火聖者|木拉斯名聲極盛的時期,擔任著南部海峽列國之中,一個不大的公國里的首席宮廷魔法師,給南部海峽之間諸國的政治局勢帶來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泰戈爾聖者完這個例子,微微嘆了一口氣,好像有什麼憤懣存胸一樣。
牧修卻不管這個實力高深莫測的老匹夫在想什麼,他只想知道這個家伙究竟對自己存著怎樣的心思?單獨帶自己來這一處秘密的所在,就是為了繼續給自己講古嗎?雖然他是解釋了一下預言之子、黑色血脈的相關知識,但是這些東西也只是作為特殊的信息和情報而已。
和他泰戈爾又有什麼關系呢?
反正牧修暫時看不出自己身上天生具備的這種黑色血脈和他泰戈爾現在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有著什麼必然的聯系……
像是感受到了牧修的疑問,泰戈爾聖者接著︰
「怎麼呢?我只是需要從你的身上……抽取一些……你的血液。」
听到泰戈爾聖者幽幽地出這句話,牧修突然一陣不寒而栗。
「早知道這老家伙沒安好心!他想對我做什麼?這個世界幾乎沒有什麼靠譜的醫療技術……給我抽血?拿什麼抽?拿鵝毛管嗎?肯定會感染的吧!老家伙真是混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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