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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雪晴正惶恐的時候,有人走了進來,貼著那人的耳邊了兩句,那訊問人半邊臉上的痛苦似乎都被這耳語帶走了,他一臉凝重的跟著那傳話人走了出去。
出門時又叮囑那守衛瞪大點眼楮,別讓人給跑了。
敞開的大門口只有一名守衛,口里應和,昏暗中見沒了同伴,便有些松懈起來,不停的打著瞌睡,找了塊磚頭坐了下來。
莊仲慢慢將身體挪到陳雪晴邊上,陳雪晴彎腰只听的莊仲道︰「他們肯定有事,一時半會回不來,現在只有這一名守衛,我拼了命拖住他,你趁機快跑,跑的遠遠的。」
陳雪晴听的他要和守衛拼命,讓自己逃出去,她心里不免感動。
她心里明白,雖然面對這些惡徒不知道最後到底會如何,但難免九死一生,心里也是充滿了驚慌,听見莊仲的拼死之言,又有點惶恐,她想拒絕他,但他的格外堅決,一如往常自己面對他時,她下意識的月兌口而出︰「怎麼逃!」
「出門往左,剛才听他們要出去,就是往左走的。」莊仲的很聲。
陳雪晴點點頭道︰「我沖出去就找警察來救你。」
莊仲又挪動身體,與陳雪晴拉開距離,掙扎著爬了起來,他雙手也是被綁在身後,一起一伏格外吃力。
他動作果然驚動了那困倦的守衛,守衛大喝道︰「別動,趴好了。」
莊仲連忙求饒道︰「大哥,地下室涼,身體受不了,要死也不能是病死的啊。」
那守衛大喝一聲道︰「我管你。」著就是一腳踢了過去,莊仲側臉避開,整個人瞬間爆起,將那護衛撲到在地。
莊仲整個人趁勢騎在這守衛身上,頭死死的抵住守衛的咽喉。嘶啞的沖陳雪晴叫道︰「快走。」
驚慌失措的陳雪晴顧不得酸麻的雙腿膝蓋,跌跌撞撞的沖了出去。
黑暗中她跌跌撞撞的不停的奔跑,赤著雙腳踩在冰涼、刺腳的地面上,土坷垃接連的絆倒了她,陳雪晴咬緊牙關,不吭一聲的爬起來,繼續的前行,好在似乎這地下室里並無太多的綁匪同伙,她看見一絲亮光正是一處出入口,她攀著台階,照直的沖了出去。
泥土與青草的清香讓她瞬間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驚恐與歡喜中她的雙頰流滿了淚水,順著石子徑一路跑沖出了這園子。
果然如她所判斷的,這里正是寧南市區靠南邊的植物園。她沒有去向植物園門口值班室的保安求救,她早做了最壞的打算,這些人也許都是一伙的。
她尋了個昏暗的角落,耐心的蹲在灌木從里,等著那保安挪開視線,但那保安顯然格外的盡忠職守,手里拿著本厚厚的絡盜版,就著路燈的光線,津津有味的閱讀著。手里拿了把蒲扇不時的驅趕下蚊蠅。
陳雪晴蹲在灌木叢里,不多會便覺得無數的蚊子因繞著自己身體,她心的晃動的身體,想驅趕這些蚊子,但仍感覺到刺痛,她安慰自己,活命重要還是被蚊子叮兩口要緊?
「滴滴」幾聲刺耳的車輛喇叭聲在植物園外響起。
沒想到這麼晚了竟然還有車輛進出植物園?陳雪晴第一時間立刻想到了是那些賊人的同伙。
她身體壓的更低了,對于蚊蠅全然忘記了。
保安似乎與那車子很是熟悉,照直抬起拉桿,放那車子開進植物園,還舉手打了個招呼。
植物園里的道路狹,奧迪車身卻又較寬大,車頭挪動時便挨近了陳雪晴藏身的位置,遠光燈大開,刺的陳雪晴雙眼幾乎不能視物,但也將她照的無所遁形。
她心中暗叫不好,起身便往外跑。
那奧迪車一個急剎車,車門被推開,一個大高個沖下車來,高聲喊著︰「別跑。」
那保安看見一個女人沖著自己跑了過來,慌的將厚厚的盜版書扔到一邊,張開雙手要攔她。
陳雪晴想避開,但雙手被綁縛,雙腿腫脹,能邁動步子就已經不錯了,那里能沖破這前後夾攻,暗叫一聲︰三黑,你怎麼還不來救我。
是遲那時快,她正悲鳴時,猛的便見被保安摔在地上的盜版書騰空躍起,正面拍在那保安的臉上,這一下力量巨大,照直將這保安打的原地繞了兩圈,這才摔倒在地。
植物園外的,三黑騰空躍起,每次彈起落地身體都已經邁出了十幾米,恍如縮地成尺般的幻術,听著他轟轟的腳步聲,眨眼間便已經落在了她的身邊。
他落地時巨大的沖擊力險些將陳雪晴震倒,不過三黑眼明手快,意念力便攙扶住陳雪晴,身體再一晃動,便伸開雙臂將她整個抱在懷里。
陳雪晴只覺得身體一軟,雙手也跟著松快了。她幾乎不加思索的伸開雙臂搭在三黑的脖子上,悲鳴道︰「三黑救我。」
三黑輕聲道︰「放心,有我在。」
他抱著陳雪晴轉身看著那奧迪車上下來的所謂紅衣雙將,冷冷的道︰「你們不光來陰的,還來欺負女人,虧你們還號稱江湖紅衣雙將。」
「少嗦,今天這里沒人,我們就較個高低,」紅衣雙將里的大高個顯然沒有料到三黑會尾隨跟著他們,顯然有些大意了。
而這女人什麼的他們並不清楚,但想來定是水皮當初用來引誘張三黑的道具。
原來之前張三黑在天寧湖公園的出口等了片刻便見這輛奧迪車開了出來,他心中狂喜。
天寧湖的幾個出口他都清楚,這奧迪車肯定不會原路返回,不光那路面斷枝、爛桿擋路,那些循聲過來查看究竟的保安、園林員也不會讓他們隨便通過的。所以唯一的出口就是他守候的這個出口。
他隨手找了個出租車,緊隨在奧迪車後,靠近植物園時便下了車,隨手甩了張百元大鈔,也不讓司機找零了,喜歡的那司機連聲道謝,這司機沒想到衣著普普通通的張三黑竟然如此大方。
「告訴你,張三黑,不管你是得罪了誰,要殺你的是誰,跟我們都沒關系,我們就是要殺了你立個名,樹個旗,的再清楚點,除了那點錢,拿你就當投名狀使喚。」那大高個滔滔不絕,似乎橫下一條心,就要與張三黑博命。
那矮個子傷口疼痛,依靠著奧迪車,看著張三黑,咬著牙也道︰「我們紅衣雙將,算不上名聲在外,闖蕩江湖也不久,從沒怕過誰,今天要麼就是你死,要麼就是我們亡,沒第三條路走了。」
三黑想放下陳雪晴,但陳雪晴摟著她緊緊的,不停的我們走,我們走。顯然驚恐之下有些失措。
三黑也是心疼不已。可心念也是一橫,心道︰既然你們開口,難道我還怕你們不成,與其被你們這般騷擾,干脆今天就做個了結。
他怒喝一聲︰「好,只不過瞧你們臨死之前也報個名,省的到時候當成了無名尸。」
矮個冷哼一聲︰「也叫你死的明白,我是紅衣雙將的老大郭鶴,那是我兄弟柴僑。」
紅衣雙將郭鶴、柴僑話完畢,張三黑便將全身的意念之氣充盈到全身。
郭鶴之前受傷,此刻稍微活動便傷口流血,只得單臂能夠活動自如,便將抬手抓起虛空,三黑這是第一次近距離並且是特意留神的關注了他完整的動作,甚至連空氣的流動變化也關注到了。
這沖擊波看著簡單果然細節並不是如那般的簡單。
三黑心中有所頓悟,但為避沖擊波的鋒芒,身體陡然躍起如靈兔般,躍出去十幾米,而與之同時的卻是他四周的碎石、枯枝樹杈全都飄飛起來,將他與紅衣雙將之間隔開。恍如一副垃圾組成的屏障。
柴僑腳步靈活,隨手便散出去兩發沖擊波,刺穿了這垃圾組成的屏障。
郭鶴與他前後相依,緊緊的盯著張三黑的舉動,他們決死相斗,這時候更加不能夠掉以輕心,雖然他有傷,但剛才片刻兩人便有了默契,柴僑在前主動攻擊,而郭鶴在後,趁三黑不被便要給出乾坤一擊。
三黑雙手抱著陳雪晴,但他的意念力並不需要依靠雙手,于是磅礡的意念力便接連揮發出去,他此時身後的垃圾桶、供游人休憩用的鐵椅便都被他隔空抓起,混雜在垃圾牆中,呼嘯而去。
柴僑的沖擊波便陡然轟擊出去,如一個個拳頭般,將這些砸過來的物件打飛掉。
大高個柴僑與郭鶴不同,郭鶴的沖擊波力量純淨、威力驚人,而他的特點則是沖擊力威力弱,但聚集力量速度快,幾乎是可以連發。
所以之前在天寧湖公園伏擊張三黑的是妄圖一擊斃之的郭鶴。可事與願違,郭鶴求全求穩之下,竟然錯失良機。
此時柴僑對準了張三黑的位置,他沖擊波便如沖鋒槍一樣開火了。
張三黑又跳躍避開,他腳下剛才落的地面便被轟擊成坑坑窪窪的一片。煙塵彌漫開。
柴僑依舊毫不停歇追著三黑開火,無數的沖擊波彼此相連,空氣折射散播開,儼然連接成一幅破碎的鏡面,只是這鏡面透露出晶光顯的詭異。
三黑又是避讓,他的垃圾屏障此時已經被轟擊的支離破碎,他越往後,抓的東西越多,重又將屏障彌補起來。將這連幅成片的沖擊波攔截住,轟鳴聲中垃圾漫天飛舞,恍如下著垃圾雨。
郭鶴趁勢便發射了聚集全部力量的沖擊波,這散發出炙熱的沖擊波劃破夜空的寧靜,呼嘯著沖著三黑而去。
不好意思,今天有點遲,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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