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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黑將寧婷婷送到她的寓所樓下,便推月兌不願上樓了,寧婷婷雙手搭著他的肩膀,嬌嗔道︰「我打電話給你,你一定要記得接啊,別幾天之後就把姐姐忘記了。」
三黑有點不適應寧婷婷的嬌膩,他更喜歡陳雪晴的那種理性與成熟,或者對于之前寧婷婷的印象,簡而言之他更喜歡成熟一點的,而寧婷婷則屬于那種千嬌百媚型,顯然頗有沖突。[.]
他皺著眉頭道︰「你自己也要保重,有情況記得第一時間聯系我。」
寧婷婷低頭輕輕的親吻了三黑,轉身提著自己的一點行李往回走去了。
她堅決的拒絕了三黑將那整件行李廂的鈔票搬回來的提議,只不方便,先放在他這里,三黑不同意,她干脆發狠了,反正這錢是她的了,就要由她決定用途,三黑有些猶豫,寧婷婷便是自己包養三黑的鈔票,三黑生怕她再亂,勉強同意暫時放在這里的提議。所以她只是將昨天購的幾件衣物帶上。
回到寓所時看見大門口那幾輛面包車,她很熟悉,應該是幾個狗仔隊的車,平時就經常看見他們堵著自己,不過今天沒見閃光,或許天色尚早,這些人還在酣睡吧。
三黑挑的時間真是不錯。
三黑送寧婷婷回去之後,時間緊湊便抓緊其他安排,這個時間點正是醫院里醫生換班的時間,人不多,方便他與陳雪晴的交流。
他到了省人民醫院醫院便找護士打听了陳雪晴的病房。可是出乎他的意料,竟然有一對武裝警員荷槍站在病房門口,所有出入的醫護人員都要核對證件才能出入。
三黑頓時覺得有點麻煩,這病房並沒有窗戶,所以他也不可能從窗戶那里攀爬進去,難道從通風口進去嗎?
他循著管道想找個入口卻都發現那通風管道狹的很,爬個老鼠、貓兒倒是能行,一個身強力壯的大老爺們顯然是不可能的了。
三黑稍一猶豫,心想我就算是她男朋友唄,去探望女朋友,天經地義,有何不可。
他又一想,陳雪晴還是自己的律師,委托人去見下住院的律師,又有何不可?
他這樣便徑直走過去,那荷槍的武裝警員立刻攔住了他,三黑連忙解釋︰「我是陳雪晴的朋友,過來探望她。」
那年輕警員卻道︰「未經上級領導批準,一律不許探望,而且你既然探望,為何兩手空空呢?」
三黑听的啞然失笑,是啊,自己兩手空空哦。他辯解道︰「探望病人難道一定要買東西嗎?空手不能探望病人?」
可那年輕警員那里理睬他,一揮手道︰「你不要惹事,否則我要以妨礙公務抓你回警局了。」
三黑听的這話更是氣急,怒道︰「病房里的是我女朋友,為什麼我就不能進去,你們憑什麼不給我進去?」
那年輕警員也不正眼看他,眼神偶爾瞥了他一眼,充滿了蔑視。
三黑更加火冒三丈,怒道︰「我不管,我要進去看我女朋友。」他身形晃動就要往里面闖,那年輕警員一聲呵斥,抓住了三黑的臂膀,還不等他發號施令,幾個同伴便都圍攏過來,幾個人有掐喉嚨的、有抻胳膊、有拽大腿的,立刻制住了三黑。
三黑也不反抗,沉聲道︰「你們要干什麼?」
他不反抗是顧忌他們警察的身份,但這幾人的動作,尤其是掐喉嚨的動作,著實開始將三黑的怒氣點燃了。
這幾人一聲號令下,正想把三黑抬起來,只見三黑肩膀扭了一下,從脊椎往下一股力量傳遞下去,那幾個警員便覺得手跟著顫抖,無形之力便將他們推開。
三黑站在門口,衣著雖然普通,卻透出一股霸氣,冷冷的看著那攔住身前的年輕警察,又道︰「閃開,我要進去。」
不等那年輕警員話,身後便有他的同仁厲喝道︰「舉起手,雙手抱頭,否則我們要開槍了。」
原來是發現異常的後備警員扛著槍械沖了過來,對準三黑就喝道。
三黑一轉身,那些警察嚇的連連後退,他瞧著那黑漆漆的槍口,終于忍不住不屑的道︰「你們就會拿著槍口對著普通百姓,四一六殺人碎尸案這麼多天過去了,死了一個又一個無辜生命,你們除了糊弄領導、上級,還做過什麼?對得起那些無辜的生命嗎?是要羅織個罪名開槍射殺了我,然後把我當成四一六案件的同案犯嗎?」
他話時兩只眼楮充滿了憤怒,盯的那些警察只覺得頭皮發毛,又听他道︰「好啊,來吧,開槍啊。」
這些警察穿著狗皮作威作福的習慣了,那里料到竟然會遇到三黑,完全不去顧忌警察的威嚴,更加沒有一絲絲的畏懼。他們一時竟然有些手足無措。
走道上這時擠滿了圍觀的病患、醫生,有人就道︰「這些警察只會欺負普通人,一個個人模狗樣的,沒一個好東西。」
「唉,不能這麼,總有一個好的嘛!」
「操,那你倒是」
「好東西啊,有鈔票就是好東西啊,進了警察局鈔票大大的好啊。」
這幾個人見了那些警察進退維谷,譏諷起來更是犀利,一針見血,惹得圍觀的人群轟然大笑。
有人就道︰「操,可不是,我一同學當警察,才四五年時間都已經買寶馬,買商鋪了。」這是證明派。
「嗨,那些都是意思,我上次听一警察入股開公司、搞女人甚至搞幼女,被人舉報,屁事沒有,警察現在黑社會都不如。」這是傳謠派。
「別這麼,這些都是普通警察,你們的都是當官的,別冤枉人,不是所有警察都有機會弄錢、搞女人的。」這是客觀理性派。
這些警察听在耳朵里,臉紅一塊白一塊,正尷尬時,就听身後有人喝了一聲︰「搞什麼,把槍都收起來。」
三黑定楮一看,來的正是熟悉面孔,刑警隊的範翔,他被陷害,曾經求助與他,卻險些被他手下整死,可謂是記憶猶新。
範翔沖著這些警察連聲呵斥,他身後的歐陽軍等人閃身過去沖著走廊兩側圍觀的人們喝道︰「沒事了,沒事了,不要圍觀了,沒什麼好看的。」
範翔微笑的看著三黑,道︰「不好意思,有點誤會啊,不知道您怎麼稱呼。」他著話,還伸出手。
但三黑卻沒有理睬他,轉身要進陳雪晴的病房,但那年輕的警員卻依舊攔住了他。
三黑怒喝道︰「閃開。」
歐陽軍早認出了張三黑,厲聲喝道︰「張三黑,你找死麼?這里是你胡鬧的地方嗎?」
「哦,是張三黑啊,我怪不得覺得眼熟呢。」範翔道︰「病人是唯一與四一六殺人犯有接觸而活下來的證人,所以警局對此以最高的警戒,張三黑,你不要有情緒,如果你認識病人,可以到我警局登記,由我警局安排人陪同你會見,這是為了病人安全考慮,既然你是她的朋友,也希望你能支持諒解。」
範翔的話似乎很是陳懇與真誠,但在三黑耳朵里卻覺得全是屁話,廢話,虛情假意而已。
三黑冷笑反問道︰「你們查了這麼久,有什麼進展?除了刑訊逼供誣陷人之外,還會做什麼?」
「放肆。」歐陽軍呵斥道,整個臉都扭曲了,「你什麼東西,敢這麼話,媽的,哥幾個,給丫拷起來,帶回警局再。」
張三黑在墨斗山大戰狗娃等人,震懾了柏松年,隨後雖然與柏松年達成了協議,但消息傳遞畢竟有失真,而且柏松年操控警局的線路並不與刑偵範翔等人重疊,所以範翔、歐陽軍等人並不知道眼前這人就是他們听的那個神話般的少年,更加沒想到張三黑此時已經起了殺心。
但這時就听的一個白大褂老醫生走了過來,沖著他們吼道︰「搞什麼,搞什麼,整個醫院都被你們弄的亂七八糟,這是醫院,不是你們看守所醫療室,要搞名堂都給我滾出去。」
那歐陽軍那里吃過這樣的癟,雙目瞪圓,就要斥罵,那範翔一沉臉,低聲道︰「閉嘴。」
三黑眼見那貌不驚人的老醫生看似發泄著不滿,確實回護自己,正猶豫還要不要硬闖進去,就听咯噠一聲,那病房的門反而開了,一個護士走了出來,四下里打量下,道︰「吵死了,還要不要當這里是醫院了啊,喂,那個誰,病人讓你進去。」
她一指三黑,又一指開這門的病房,三黑大喜,轉身推開攔在身前的警員,走了進去。
歐陽軍沖著那護士怒道︰「誰讓你放他進去的,沒有警局命令,不許任何人探視。」
那護士壓根不理他,轉身就走了,走了老遠才扔下一句︰「有病。」
幾個病人家屬听的仔細,都是嘿嘿的憋著樂。
那歐陽軍的臉瞬間青一塊,白一塊,臉都獰到了一起。
而範翔更是默不作聲,沉著臉不知道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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