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外公不再像是一個老人,一個長輩,全是因為他甩開了我的手而自己逃了。
盡管我是蛇丫,盡管我有與蛇交朋友的靈力,但我也只不過是一個七歲的孩子,他這樣忽地把我的手一下子給甩開,讓我看到了人性的另一面,那就是自私自利。
我的心就如蛇的身體一樣,是冷的,我無法讓我自己的心變得熱起來。
我在蟒的身邊蹲下,用手輕輕撫模著它的頭。
它睡得很香。
我不能把它給叫醒。
于是我站了起來,往樓下走去。
爸爸站在樓梯拐角處等著我。
看見爸爸那一臉擔心地樣子,這讓我的心有了一點安慰。
當我和爸爸走下樓梯,我又看到了焦急不安的爺爺女乃女乃。
「丫頭,沒事吧?」女乃女乃問我。
我搖頭。
「丫頭不會有事的。」爺爺插言說。
「外公呢?」我問。
「在你外婆床上躺著呢。」爸爸說著就為我推開了門。
我走了進去。
「你得給蟒準備吃的呢,你怎麼就躺下了?」我對他說。
外公聞言,驚地坐起來了,「啊?你說我嗎?」
「不說你說誰啊?當然是你了。」
「你不把它給弄走,你還打算讓它繼續留下啊?怎麼會這樣?你到底在干什麼?」他一副很生氣地樣子對我說。
「這我也沒辦法,誰讓你惹著了夫妻蛇,這條蟒就是由白蛇從夫妻蛇的蛇蛋里精挑細選才選出來的,你打死夫妻蛇,蟒肯定得來找你。」
「這樣折磨人還不如它一口把我給吞了算了。」
「不要這樣說,現在你得給它準備吃的了,它餓了。」我說。
外公對我大吼道,「那給它吃什麼?給它吃什麼?死丫頭,快說,快說。」
「老鼠,青蛙,肉,蛋都可以。」
「那誰給送上去?是不是你送上去?」他瞪起眼瞧著我。
我搖頭,「不,得你自己送上去,它得在這住一段日子。」
「我?」他連連搖頭。
「若你不送的話,它會發脾氣的,那到時就不好辦了。」我說完,就走出了外婆的房間。
我一出來,外公隨後就出來了。
他去了廚房,然後他走出來對我說廚房里有二十來個雞蛋。
我讓他把雞蛋拿到樓上去。
他端著放雞蛋的筐子,兩腿顫栗著,都不敢抬腳上樓梯。
這時,在場的人都听到了嗚嗚的叫聲。
我催外公快點。
他還是遲疑著不敢上前。
我生氣了,我對他說你一個大人怎麼這麼膽小呢。
他回我一句,除了你這個怪蛇丫,有誰不怕蟒啊,蛇啊什麼的,死丫頭。
爸爸讓我陪外公上樓。
我搖頭了。
女乃女乃讓我替外公把雞蛋送上去。
我也搖頭了。
「我自己去送,不指望你,不靠你,死丫頭。」外公氣呼呼地對我說。
說罷,他就上樓了。
我讓他一上樓就把雞蛋給放下。
他又是飛似地跑下來的。
爸爸問我蟒會在外公家里呆多久。
我說不知道。
爺爺問我是不是每次都得我外公給蟒送吃的。
我點頭。
女乃女乃說我外婆的嘴巴已經歪了,這會兒大夫正在給她搞針灸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