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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石屋中的女子交談後,女子竟然她是鬼手神醫的老朋友,而且鬼手神醫讓破雲來蒼茫黃沙中的綠洲,根本就不是為了恢復他的容貌。
破雲忽然問道,「鳩前輩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事情呢?」听女子自己已經年過古稀,這姑娘二字破雲什麼也不出口了。
沒有人隨隨便便就把自己的秘密告訴別人,能與動物交談簡直就是匪夷所思的事情。動物在有些時候,對危險的預知要人強烈的多,這無疑是給自己生命極大的保障。如此重要的秘密隨便了出來,實在讓破雲有些疑惑。
女子淡淡道,「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但我要你知道我並沒有騙你,也是因為是鬼手讓你來,我才多了幾句。」言下之意不是鬼手派破雲來的,我才懶得理你。
「在我來到獨佇之森的時候,便發現了湖泊中的沙龍。這樣異常的巨獸實屬罕見。」女子道,「不過,它不會離開湖泊,這倒是給這里的動物們一些生存的環境。」眼楮看著桌子,心里在想些什麼東西。
破雲思索一會,忽然微微一笑,道,「那條沙龍我可是領教過了,根本不是凡人能夠對抗的。至于前輩的話,我相信前輩不會騙我。我這就告辭了,回去找鬼手神醫算賬。竟然騙我來如此偏遠的地方來。」著臉上故意擺上一副惡狠狠的樣子。
破雲對自己恢復容貌的願望並不是特別期盼,反而總心底深處有種根本不能恢復的深深恐懼,不願意談起恢復容貌的事情,甚至有些抵抗恢復容貌的事情。
現在不管眼前的女子和鬼手神醫是什麼關系,能夠大大方方的出纂靈虎的秘密,就應該沒有惡意,自己更沒有理由再待下去,還是早些離開的好。
女子微微一笑,淡淡道,「你要離去就不怕困死在沙漠當中嗎?」
破雲臉色一變,來的時候完全是誤打誤撞,要回去可如何回去?
女子見破雲難看的臉色,就知道破雲根本沒有走出沙漠的把握,微微一笑,道,「看在你善待白白的情分上,我就幫你一下吧。」著在懷里掏出一支鳥。
鳥麻雀都要一些,全身灰色唯獨頭頂一絲紅色羽毛,兩只大眼楮左眨右眨,看看女子又看看破雲。
女子把鳥遞給破雲,微笑道,「這只鳥叫做一線紅,它非常喜歡這里的一種花蜜。每年到了這個季節,它都會在這里飽飽的喝上幾頓花蜜,然後就飛回原來的地方。」
「原來的地方…」破雲眼楮一亮,月兌口道,「就是飛回中原武林!」
女子微笑點點頭。
破雲心下大喜,可惡的沙漠終于有了對付的辦法,伸手輕輕撫模鳥的腦袋,喃喃道,「紅,紅。我回去就看你了。」
女子微微一笑,道,「一線紅飛得很快,若然跟丟了,你可就要自己在沙漠中找出路了。」
破雲嘻嘻一笑。「我還有信心追得上這家伙。多謝鳩前輩,在下這就告辭了。」完起身拱手告辭。
女子倚門看著破雲的背影,嘴角忽然浮上一絲怪的笑容。
破雲出門便掏出一線紅,隨手撒開手掌。
一線紅驀地恢復了自由在空中盤旋片刻,朝著一個方向一溜煙的飛走了。
破雲看看不是沙龍方向,心中稍安,腳下用力猛追上去。
一線紅飛行的速度果然很快,沒一會功夫便奔出了綠洲。
破雲跟著一線紅在沙漠中黑天白夜的狂奔了將近兩日,遠遠的終于看見了樓閣。
破雲歡喜的程度不用言表,在城鎮中洗漱休息一陣,接著又要馬上出發。
正要出城,忽然在街上發現一名女子,感覺有些眼熟。破雲低頭想了想,忽然記起是憐茗的丫鬟雪華。
破雲正疑惑一個女子怎麼到這麼偏遠的鎮來,雪華就走進了一家茶樓。
破雲好心起,想來是憐茗讓她來辦什麼事情的?忽然又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水隱門的線兒姑娘,也走進了茶樓。
線兒姑娘自汾州一別,破雲這是第一次見到。如果不是汾州慘烈的情形,破雲可能對線兒姑娘的印象也不會太深。
破雲歪頭苦笑,沒想到這僻壤鎮還能遇到相識之人,隨即暗道還是不要去與她們相見了。
線兒姑娘本來就和自己沒什麼交情,雪華雖然是憐茗的丫鬟,但和自己卻陌生的很,自己何必貿然相認。
破雲喃喃道,「又沒我什麼事,我還是趕快回去找鬼手神醫算賬去好了。」
心中有了盤算,破雲片刻不再停留,直奔百草園。
一路無話。不日來到了百草園。
百草園還是老樣子。
破雲走進百草園的時候忽然有種親切的感覺。
就在這里,破雲獲得了第二次生命。
沒走多遠,就看見我吃了正看著自己傻呵呵的樂,破雲心中忽然一股溫情浮上。
破雲走上去拍拍我吃了的肩膀,笑道,「好久不見,你還蠻精神的嘛。是不是鬼手神醫讓你來迎接我的?」
「我吃了。」我吃了痴痴的咬著大拇指,傻笑著看著破雲。
破雲一陣苦笑,暗罵自己笨到問一個痴傻之人問題,拍拍我吃了的肩膀,朝鬼手神醫的房屋走去。
剛到門口,就見吃了嗎和這就吃一臉驚慌,唧唧哇哇怪叫著從鬼手神醫屋里跑出來。
破雲一愣,向屋里看去。
只見鬼手神醫臉色陰沉,一臉怒氣正胡亂的打砸東西。
「神醫。」破雲伸手拉住鬼手神醫,「什麼事讓神醫如此生氣?」
鬼手神醫見是破雲微微一愣,隨即臉露喜色,「你回來了!」
破雲淡淡道,「是啊。神醫怎麼生這麼大氣啊。」
鬼手神醫拉著破雲坐下,隨口道,「兩個傻子弄壞了我的東西。」隨即迫不及待的問道,「怎麼樣,找到纂靈虎了嗎?」
破雲看著鬼手神醫,淡淡道,「找到了。不過,神醫讓我去獨佇之森,不是去找纂靈虎吧!」完盯著鬼手神醫,看他怎麼回答。
鬼手神醫讓破雲看得臉上一紅,馬上又急迫問道,「你…你是不是見到她了?」
破雲淡淡道,「神醫是不是應該先解了我心中的疑惑?」一副泰然自若的表情,你不告訴我,就休想在我這里問上半句。
鬼手神醫眼楮一瞪,又把火氣壓下去,耐著性子道,「你找到纂靈虎,想必是見到她了。」嘆口氣道,「不錯。我是騙了你,纂靈虎對你恢復容貌一點作用沒有。」
破雲心中早就知道會是這樣,但听鬼手神醫親口出,想想自己險些命喪沙漠。好不容易到了獨佇之森,又差點讓沙龍填了肚子,不由怒氣上升,沉聲道,「石雨受神醫活命大恩,就是神醫一句話,石雨無當不從。神醫又何必撒謊欺騙石雨!」
鬼手神醫長嘆一聲,「雖然我是欺騙了你,但我讓你去獨佇之森也是有用意的。」頓了頓續道,「你面容損壞已久,皮膚已經壞死。我讓你如此長途奔波,你身體必定大量的活動,從而活化你了的皮膚。」
破雲半信半疑,閉口不言。
鬼手神醫道,「我如果告訴你原因,你必定心中有所牽掛,反而不會有好的效果。所以我也是為了你好。不是故意騙你。」
破雲皺皺眉,畢竟自己的命是人家給的,而且也許真的需要這樣,至少相信這個,總想起自己是被騙的好受一些,輕嘆一聲,道,「神醫害得我好苦。」
當下也不用鬼手神醫要求,破雲把自己如何在沙漠中迷路,如何機緣巧合到達獨佇之森,如何險些喪命異獸沙龍口中,如何發現纂靈虎,如何見到神秘蒙面女子通通了個遍。
鬼手神醫一直臉色低沉,當听到破雲遇到蒙面女子時,臉色不由激動起來,顫聲問道,「她…她可曾提起過我?」臉上滿是期盼,任誰都能看出神秘女子與他關系匪淺。
破雲微微一笑,道,「鳩前輩只是就知道是你讓我去的。」
鬼手神醫一愣,急聲問道,「沒了?還有別的嗎?」
破雲無奈的搖搖頭。
鬼手神醫眼楮直直的愣在那里。
破雲心中暗嘆一聲,多少已經猜出鬼手神醫與神秘女子的關系了。
良久。
鬼手神醫長嘆一聲,喃喃道,「這麼久了,她心中還是沒有我。」臉色苦的都要流下淚了。
破雲在旁邊尷尬萬分,也不知道什麼安慰鬼手神醫,男女之間的事情本來就很難的清,再加上鬼手神醫這把年紀,讓破雲如何開得了口。
鬼手神醫忽然眼楮一瞪,深吸兩口氣,沉聲道,「你如何離開的吧。」
破雲微微一笑,道,「我離開就很簡單了。鳩前輩給我一只叫做一線紅的鳥。我跟隨著鳥就出了沙漠。」
鬼手神醫點點頭,忽然冷冷道,「既然我答應過你為你恢復容貌,老夫便不會食言。這就開始吧。」
破雲一怔,鬼手神醫怎麼變就變,瞬間又恢復原來的那個大冰塊了。
「開始…?現在就開始??」破雲一臉疑惑的看著鬼手神醫。
鬼手神醫站起身,背對破雲,冷冷道,「開始為你恢復容貌做準備。」轉過身來,看著破雲冷冷道,「但在這以前,你必須要收集到這幾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