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 第二十五章 何婉清被迫下嫁(二)

作者 ︰ 王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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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十五章

十天後,何府門前大紅燈籠高掛,彩帶飄揚,鞭炮齊鳴,賓客來往穿梭,熙熙攘攘,熱鬧非凡。衛寧和何郡守二人都站在客廳的門口,熱情地招待著往來的賓客們。

今日的衛寧一身大紅喜袍裝身,頭戴插著幾只五彩花翎、兩邊有兩個翅膀上下搖晃的帽子,腰間系一圈紫色的玉帶,帶左側還懸著一塊潔白的玉佩。瞧這身打扮,不用猜,一副標準的新郎官模樣。

是以,每個走進客廳的賓客,都會對衛寧拱手道同一句話,「恭喜恭喜啊!」。

盡管往來的賓客衛寧幾乎一個也不認識,但他還是滿面春風,一臉喜笑地對別人回禮,道︰「同喜同喜,里邊請,里邊請!」。

突然,站在他前面的何郡守一聲驚呼,「哎呀,茹大人,您怎麼來了?」。著快步迎上去。

衛寧聞聲看去,只見一身戎裝的茹法珍,散一臉喜意地握住何郡守的手,拍著他的手背道︰「听我這個佷女要出嫁,我這個做伯父怎麼能不來啊?何老弟,恭喜,恭喜啊!」。

何郡守也忙道︰「茹大人能光臨女婚宴,真是伯延之榮耀啊!」。

茹法珍笑著拍著他的手道︰「何老弟,言重了,言重了!哎,對了,新郎官了?快引老哥我見見,讓我看看你這乘龍快婿的英容!」。

衛寧快步走上前。何郡守回身,看到衛寧,道︰「衛寧,快來見過茹大人!」。

衛寧上前,學著古人地樣子,對茹法珍一作揖,道︰「可衛寧,見過茹大人!」。

茹法珍一把扶起衛寧,滿面笑容地道︰「不用多禮,快起來,快起來,讓我好好看看!」。著仔細觀察衛寧。募得,他猛地「驚呼」道︰「哎呀,觀公子面相,天庭飽滿,地闊方圓,將來必定是有大作為的人!「,著他拍著衛寧的肩膀,又回頭對何郡守羨慕道︰「何老弟,你這龍胥,英俊瀟灑,面相大富大貴,你以後可有享不完的福了!」。

衛寧對茹法珍又作了一揖,謝道︰「謝茹大人吉言!」。

茹法珍又扶起他,笑著道︰「哪里哪里,老夫只是出實言而已。」,著拍著衛寧的肩膀,道︰「不錯不錯,何老弟真是慧眼識珠,單瞧你這談吐氣質,就我那兒子強上百倍!」。

話中有話,衛寧聞後面不改色,只是連忙道︰」哪里哪里,茹大人抬舉了,衛寧無才無能,怎能勝過茹公子呢!以我看,不是茹公子無才無能,只是他的才能用錯了地方!」。

茹法珍哈哈大笑,贊道︰「哈哈哈,果然不錯,貴不驕跋!後生無量啊!」,著一拍衛寧的肩膀,道︰「來,新郎官,給你引見一下我這不成器的兒子,還望莫嫌棄!「。著,沖後面茹貴吼道︰「你老躲在後面干什麼?還不快過來跟新郎官道喜!」。

衛寧這才看見,茹貴原來一直耷拉著腦袋跟在茹法珍身後。只見茹貴吊兒郎當地走到衛寧跟前,抬起達拉的腦袋,雙手無力的拱了拱,很不友好的開口道︰「恭喜衛兄台喜結良緣!」。

衛寧剛要回禮。只听見茹法珍一聲責罵,道「混賬!你這是在道喜嗎?我看你是在報喪!聲音那麼,早晨沒吃飯嗎?!」。

話中有話,一再欺負人,衛寧心中微怒。可是他臉上仍然帶著笑,勸慰茹法珍道︰「茹大人切莫生氣,所謂人前不教子,即使茹公子對我等再是如何不敬,還請茹大人看在我等份上,就不要責怪茹公子了!」。

何郡守也趁機趕緊湊上前,作勢勸慰,道︰「對對對,今天是女和賢佷的大喜日子,這掃興的事就不提了!」,著他對茹法珍父子能來連聲道謝,寒暄一番,引領他們進了客廳。

衛寧看著茹貴離去。茹貴頻頻回頭,眼楮里冒著怒火,射著仇恨,像似一下撲過來就能把衛寧一口吃掉似的。衛寧略帶一絲輕蔑的聳聳肩。茹貴狠狠地瞪他一眼,扭過頭去。

衛寧回過身,繼續招待往來的客人。

一會兒,門口涌進來好幾個人,衛寧撒了一眼他們,好像一個也不認識。衛寧正考慮怎麼應對他們,卻突然發現蕭雲竟然也在他們中間。

「哎呀,蕭大人!」,何郡守驚呼著快步從衛寧身後穿過,徑直來到他們面前。

衛寧也跟著走過來。

只見何郡守對走在最前面的一個近半百的中年人,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拱手施禮,道︰「哎呀,兩位大人能來,真是伯延之榮耀啊!」。這二人當然就是蕭雲的父親蕭懿和二叔蕭衍了。

只見蕭懿對何郡守拱手道︰「何老弟太見外了,佷女出嫁,我這個做伯父的怎麼不來!」。何郡守笑著對他們答謝。

蕭懿一抬眼瞧見衛寧立在側旁,見他身穿新郎官的喜服,拱拱手祝賀道︰「新郎官,恭喜恭喜啊!」。

衛寧連忙道︰「多謝蕭大人!」。

何郡守滿面笑容,熱情地答謝蕭懿他們,並且又親自引領他們進客廳。

蕭雲走到尾寧面前時,笑意浮上臉龐,拱手祝賀道︰「恭喜衛兄弟喜結良緣!」。

衛寧也笑了,回禮道︰「多謝雲兄!」。

蕭雲四下看了看,湊道衛寧耳旁,低聲道︰「衛兄弟,做何伯父的女婿容易,可要做何賢妹的夫婿,就難了!」。

衛寧一愣。蕭雲又道︰「不過,我還是很看好你!」,著他伸手拍拍衛寧的肩膀,起步走進客亭去了。

何婉清的閨房中。一塊大的裝鏡立于裝台上,立在何婉清的對面。何婉清身穿霞帔,頭戴鳳冠,秀容白女敕,朱辰紅艷。蕭玉燕把最後一個頭飾為她別好,一拍手,開心道︰「好了,對著鏡子瞧瞧,看好不阿紅看!」。著雙手放在何婉清雙肩上,把腦袋貼在何婉清頭旁。

何婉清抬起頭來看鏡子。頓時一個紅衣美人映進鏡子中。蕭玉燕看著鏡中的縴縴紅衣美女,有些看醉了,情不自禁地贊道︰「好美啊!」。

何婉清笑了笑,道︰「你也會有這一天的!」。

蕭玉燕輕聲道︰「姐姐!」。

何婉清輕輕拍拍她放在自己雙肩上的手,笑笑道︰「沒事!」。

此時,何生也很高興。他不知道事實的真相,還道是姐真的要嫁給衛大哥了呢,喜得他一直在為姐歡喜,干活也多出好些勁頭。此刻,他快步走到客廳門口,來到何郡守身旁,聲道︰「老爺,吉時快要到了,是不是要衛大哥迎親啊?」。

何郡守「嗯」了一聲,道︰「時辰也差不多了,你去幫著衛寧去迎親吧。」。

迎親,是古代婚禮組成的一大部分,即是男方到女方家拜過岳父岳母,迎娶走新娘。可衛寧現在是暫住在何府的,于是,何郡守就想了一個主意,要衛寧騎馬帶著坐花轎的何婉清從街道上走一圈,過過形式,等到了良辰吉時,再回來拜堂。

何生跑過去跟衛寧一。衛寧沒一句廢話,立刻就跟著禮官朝何婉清的閨房走去。走到何婉清閨房緊閉著。禮官高聲唱道︰「良辰吉時已到,新娘進花轎!」。話喊完了,可何婉清閨房的門依然緊閉著,里面傳來女子陣陣低低的嗤笑聲。衛寧不明就理,扭頭看看眾人,何生上前一步,伏在衛寧耳旁低語。

衛寧恍然。抬腳來到門前,舉手敲敲門,張開口卻突然怎麼也想不起應該的那些話,衛寧無奈,硬著頭皮了一句︰「娘子,我來娶你來了,把門開開。」。」哄「地一聲,眾人都哄堂大笑,連笑不止,連閨房里的人也被逗笑了。良久,這笑聲才慢慢停止,從房里傳來蕭玉燕的聲音,「要想開門,紅包拿來!」。

衛寧拿出一個準備好的紅包從門縫里塞進去。塞進去之後,衛寧試著推推門,房門紋絲不動,顯然里面被上了門閂,衛寧放棄了闖進去的想法。這時,房中又傳來蕭玉燕的聲音,「不夠!」。

衛寧又往里塞了一個。「不夠!」。衛寧又塞了一個。「不夠」……

在塞完第六個紅包,衛寧低聲道︰「蕭姑娘,夠了,別再鬧了,我沒紅包了,就只準備了這六個!」。

里面又傳來蕭玉燕的聲音,道︰「好,那我不為難你了,出愛我姐姐的十大理由,我就放你進來!不然不讓進。」。

衛寧站在門外想了想,開口道︰「溫柔賢惠,聰明伶俐,蘭心慧智,賢良淑德,才貌雙全,端莊芳雅,秀外慧中,善解人意,仙姿佚貌,我見猶憐。」。

房里的蕭玉燕聞言」撲哧「一下掩口笑了,連那幾個伺候何婉清的丫鬟也掩口偷蕭。蕭玉燕掩口笑著看向何婉清,何婉清嗔怪的瞪她一眼,蕭玉燕吐吐舌頭,朝她調皮地做個鬼臉。何婉清被她氣地掩口嫣然笑了。

門外,衛寧把門敲得震天響,道︰「蕭姑娘,我已經完了,你快把門開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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