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 第三十五章 押運糧草馳雍州(一)

作者 ︰ 王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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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三十五章

雍州,為古代州級行政單位,在南北朝時期南北政權皆有雍州行政。至南朝齊時,南朝的雍州大致為今湖北省北部和河南省南部一帶,屬南朝的北疆,與北魏南疆豫州相接。地理位置極為重要,是南齊抵御北魏的重地。

荊州,也為古代州級行政單位,在南北朝時期南北政權也皆都有雍州行政。在南齊時,南齊荊州大致為今湖北省中部和南部,版域較,也屬南朝的北疆,北面是南齊雍州,東為南齊司州。因其治所荊州城位于潯陽江旁,所以地理位置十分重要,為雍州通達南齊內地的重要樞紐。

所以,蕭雲衛寧他們要做的是,押運軍糧乘船從水路沿江逆水而上,經司州到達荊州城碼頭,到了荊州碼頭後,再卸貨下船陸路轉運,到達雍州寧蠻府,途中保護軍糧完好無失。

這個任務听起來好像並不是太難,可實際上卻真如何郡守何生的那樣,處處都充滿了危險。先不通往雍州的那條陸路了,單是潯陽江江上的那些劃著快船搶掠明盜的水匪就夠他們應付的了。

一開始,就連蕭雲也都沒把那些為種種原因所迫落草為寇的水匪放在眼里。可是一路搶劫的事越遇越多,攻擊的強度越來越強,讓蕭雲也坐不住了,連忙與押運糧草的校尉商量,把鏢局和軍隊的人分成兩部分,分晝夜兩班,輪流警戒休息,人休船不停,快船向荊州挺進。

這天,從健康出發的第五天,時值正午時分,因蕭雲和衛寧是輪到晚上的警戒放哨任務,所以,雖然盡管現在艷陽高照,可他們卻還是躲在船艙里睡大覺。

突然,「    !」的一陣迅疾地腳步聲響起,接著,「 !」地一聲,船艙們被推開,劉彪快步走進船艙,推著躺在船上的蕭雲,急道︰「公子,公子!快醒醒!.

蕭雲睜開眼,劉彪那大且黑的臉龐立刻映入了他眼簾,蕭雲忽一下子坐起身,立即開口道︰「怎麼了劉彪?出什麼事了?!」。

劉彪有些焦急,道︰「前邊,哎呀,我也不清楚,黃校尉前邊的水路有點問題,要公子趕緊過去看看吧!」。

蕭雲趕緊下床穿鞋子。蕭雲和黃校尉商量,為應付突發事件,所有輪到休息的人員一律和衣而睡,這樣一旦有情況,能過快速的做出反擊。蕭雲一邊穿鞋子一邊自語沉吟道︰「路有問題?」,一抬頭,道︰「走!去看看!」。

蕭雲剛剛站起身,睡在他旁邊的衛寧也跟著起來穿鞋子,蕭雲看到了,連忙道︰「寧弟,你先睡吧,我自己過去看看就行了!」。

衛寧一邊穿鞋子一邊道︰「我睡不著了,一起去看看吧。」,著起身下了地。

三人急急忙忙來道躉船甲板上,黃校尉正立于甲板上,對著前邊的水路凝思觀望。蕭雲衛寧劉彪來道他身邊,蕭雲開口道︰「黃將軍,怎麼了?」。

黃校尉回頭,引著蕭雲指著前面的江面道︰「你看前面。」。只見前面的江面徒然減一倍,江道隨之轉彎,而且那江面上遍布聳立著滿滿地尖石暗礁。蕭雲瞧著,鄒了一下眉頭,道︰「地勢不利啊!」。

黃校尉接口道︰「是啊,如果要想通過那片水域,我們的船隊必須要擺弄成一字長蛇陣,可要是那樣,一旦有賊人來襲,只需攔腰一截,我們就顧頭不顧尾了!」。

他們押運糧草的運糧船隊,一共有六艘大躉船,兩艘快船,一艘聯絡用的舟,共計九艘船,二百余人。其船隊排列陣勢為︰一條快船和聯絡船在最前面;其次是六條大躉船;最後是一艘殿後的快船。而蕭雲衛寧黃校尉他們,為了觀察情況便于指揮都住進了船隊前面的那艘快船上。所以,黃校尉才能在第一時間發現航道的不利變化。

黃校尉眼楮看向蕭雲,露出焦急,道︰「蕭公子,怎麼辦啊?」。

蕭雲看了黃校尉一眼,緊縮眉頭,又看向前面的水路,道︰「別急,讓我想想,讓我想想!」。突然,蕭雲無意中看見身旁的衛寧,見他正站在那里靜靜地看著前方的水路,于是隨意地開口道︰「寧弟,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衛寧努了下嘴,道︰「辦法倒是有一個,可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好辦法!」。

「哦?」,蕭雲有些驚訝,道︰「來听听!」。

衛寧有些遲疑道︰「這個辦法,我也不知道行不行,如果萬一行不通,那我們可能就要倒霉了……」。

黃校尉是個當兵的,性情難免有些粗魯,听著衛寧開頭了這麼多閑話,他有些急了,道︰「這都什麼時候了,不管成不成,你先出來听听看嘛!」。

衛寧看了他一眼,有看了蕭雲一眼,道︰「用船上閑著的踏板纜繩,把所有的船連成一體,然後叫起所有休憩的士兵鏢師,全部備戰,再把軍中的弓箭手布防在船舷兩側。到了江面狹窄的地方,快速通過。這樣,即使我們遇到了襲擊,我們也可以利用船體相連,增大作戰靈活性,擊退敵人。」。

黃校尉一听,直把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道︰「不行不行!連接各船,雖然可以增大作戰的靈活性,可是,一旦歹人縱火,那所有的船就全完了!這法子不妥。」。

蕭雲听了衛寧的方法,卻露出了微笑,听到黃校尉反對,笑著道︰「此計,可行!」。

「嗯?」,黃校尉一愣,月兌口道︰「為什麼嗎?」。

蕭雲頷首一笑,道︰「如果來襲的水匪,不打算要這批糧食的話,那他們盡可縱火!」。

衛寧听了蕭雲的話,露出了微笑。蕭雲看了他一眼,也笑了。

黃校尉看看兩個家伙,雖然他或多或少隱隱約約感覺這個辦法還是有點不靠譜,可是,他一時也沒有更好的法子。猶豫了一下,他就去下令全體停船,把所有休息的士兵鏢師叫起,召集人員立即就位。半刻之後,整個船隊都忙活起來了。

押運糧草的士兵和鏢師們,立刻動手把船上閑著的踏板纜繩搬出來,按照衛寧的要求把除聯絡舟所有的船只連成一體。而後人人刀出鞘,弓上箭,立于船舷兩側。舵手和槳夫快速的把船駛過那片狹窄的江面。

當船隊經過那片水域的拐角處時,黃校尉的擔心還是終于變成了現實。十七八艘型快船趁著船隊進入了狹窄區,船體轉向不便時,突然沖向船隊月復部。企圖把船隊一截兩段,讓他們首尾不能兼顧,一邊分而殲之。

不過,現在的運糧船隊,早已在黃校尉的嚴令下嚴陣以待了,他們還能那麼輕易成功嗎?衛寧看著沖過來得船,對黃校尉道︰「黃將軍,先讓弓箭手出擊吧,盡量用弓箭把他們阻在江面上。」。

黃校尉點點頭,揮手傳令。

各個弓箭手在其隊長的指揮下,迅速的上上弓箭,瞄準沖來的劫匪們的快船。而這個時候戰斗人員也經過船與船相連的踏板均布在各個船上,等待作戰。

快船快速的靠近,各個隊長仔細的觀察著距離,都慢慢地抬起手,突然,忽的一下猛地往下一壓。頓時,百箭齊發,尖銳的狼牙箭像一大群哄起的蜜蜂,呼嘯著扎向劫匪們的快船。

要如果是朝廷水師的突擊快船,那它前面和兩側會有提防弓箭的擋板,可這些淪為打家劫舍的匪徒的強盜們,每天過著饑一餐飽一頓的日子,那能裝備那麼昂貴的戰艦快船呢!再了,以前經過這里的船只,雖然也都是武裝護船,可是,那也沒有帶弓箭的呀!

于是,這一頓箭雨下去,立刻射的那些沒有防護的劫匪們鬼哭狼嚎,哭爹喊娘,死傷一片。

這群劫匪的首領名叫郭富貴,只可惜他名叫富貴卻生在貧農家庭了。雖然他成年後也從父親那里得到了二畝薄地,可他後來好賭成性,不但把地和房子都輸了,還欠下了一大筆爛債,被債主何官府逼的實在沒轍了,就逃到這潯陽江潘當強盜來來了。

今天,他的一個手下踩點是發現了蕭雲他們的運糧船隊,觀察之下發先只有百十個人押運,大喜過望,還以為踫到了肥羊了,于是趕緊稟報了給他。郭富貴得到消息又親自觀察了一下,決定干一把,所以就率領所有強盜,傾巢出動,共二百多人在這里設伏。

不料,他們這邊一出擊,人家卻又莫名其妙地冒出一百來人,更讓人震撼的是對方的人馬竟有一半是弓箭手!望著自己的弟兄一個個被射死,郭富貴心中大惱,咬牙切齒,高聲呼叫,指揮著眾船加速搶登躉船。

郭富貴這次帶來了二百多人,還沒接近人家就被射死了幾十個,如果他現在放棄離去,恐怕又要丟下幾十人,這一來一去就損失快過半了,他如何能接受接受的了!再了,一旦他的人登上了躉船,那對方的弓箭手也就沒有用武之地了,他未必就沒有機會弄些東西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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