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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九十章
南齊永元元年,可謂是動蕩不安啊,自去年九月起北魏皇帝孝文帝攻擊新野南陽開始,雍州戰亂不斷局勢不安,至這年中期時,戰事更加頻繁,先有蕭衍率軍擊退立足未穩的南齊侯景部,又趁盛追擊把他們逼退到了鄧城一帶,接著此年五月,南齊軍的後續援軍到達,領兵主將是與蕭衍崔慧景齊名的南齊名將斐叔業。[百度搜索w.xiAnjie。me]
五月中旬,北魏將鎮南將軍王肅為救援和支援北魏孝文帝作戰,揮軍進攻南齊北疆重地義陽。是時斐將軍領兵建議蕭衍圍困孝文帝攻打王肅部,並且親率領精兵五萬,圍困渦陽北魏軍以救義陽,並且采用圍攻打援的計策,成功擊敗了北魏援軍傅永、劉藻、高聰等部,解義陽之圍。
北魏各部敗退,將領王肅心有不甘,率部撤離義陽,卻不北返,而是率軍于北魏統軍大將楊大眼、奚康生等北魏部合並一處,步騎兵力驟達十余萬,繼而進攻尚在渦陽的斐叔業部。斐將軍眼見北魏軍來勢洶洶,鋒芒正逢,士氣正旺,對部下言道此時部隊不宜與之交戰,于是全軍便退守渦口駐扎。
蕭衍將軍這邊,兵力得到補充,士氣恢復,戰力漸強,于是跟北魏也交戰幾次,互有勝負,不過總的來,蕭將軍揮軍守衛幾個孤城,牽著一倍于己的敵軍,維持住了南北相持的局勢,也可謂是辛苦至極,勞苦功高啊,僅憑這一點他也是令人值得慶仰的將領。
經過短暫激烈的戰事,雙方交戰十余次,互有勝負,傷亡都彼此不,但是各自的實際佔領地卻都沒有多大變化,整個雍州的局勢還是基本上維持在這次進攻前的狀態。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跟衛寧沒有多大關系了。在他們這里打的熱火朝天的是時候,在蕭衍將軍剛剛榮升雍州刺史之時,健康卻傳來一個令人大為震驚的消息︰
京兆郡守何大人之婿衛寧,雖為布衣,然卻為人深明大義,清正耿直,不平北魏侵我南朝,懷一腔熱血,精忠報國,勇戰疆場,不幸英雄早逝,馬革裹尸還。永元明皇帝聞之悲痛不已,嘆息天亡英才,悲痛之余,又思其精神之可貴,勇氣之可嘉,遂為表彰其英勇及精忠報國之心,追賜為正五品下建康衛都馬校尉,並且大肆恩賜其寡妻何婉清及其岳丈何大人。
衛寧聞此消息震驚不已,自己這還活的好好的,怎麼就成了死了的建康衛都馬校尉了?蕭雲聞听此消息卻是直拍自己腦袋,大罵自己笨蛋,衛寧不知詳情,追問其原因。蕭雲這才道出,在忽聞衛寧戰死時候,自己悲痛不已,慟哭數次,心憾衛寧陣亡,然衛寧陣亡自己再是悲痛,也不得不無奈通知遠在建康的何伯父一家,于是,自己便派劉彪快馬傳信建康,將此消息告知他們,但卻不久,衛寧竟然跡般的又活過來了,自己興奮激動,竟把此陣亡一事忘在了腦後,接著又是一番戰亂,緊急之時此事便沉在腦海里了,直到今日突聞听衛寧變成了死了的建康衛都馬校尉時,才想起自己還沒把衛寧復活消息傳達何郡守。
情況一時弄成現在這樣,衛寧蕭雲也沒有的注意,二人都不知道應該如何辦。情急之下,蕭雲找到了其二叔蕭衍商議,求蕭衍出個注意。蕭衍聞听之後,思索良久,便讓二人趕緊返回建康,把此時告知建康的蕭懿和何伯延,並且上報朝廷。期間,蕭衍教他們以戰是緊張,顧此失彼,忘記再次上報朝廷為由之名上報告知朝廷。因為此時大不大,不,關鍵要看遠在建康的那般官僚怎麼看了,往好的衛寧他們是情況特殊,無機會報告嚴明,往壞處便是他們故意隱瞞不報,騙取官職俸祿,欺瞞皇帝。
雖然衛寧死而復生的事兒,並不是太大是事,對何郡守何婉清來也只不過是由悲痛變歡喜而已,但是此時卻牽扯到了皇帝恩賜,衛寧之名聲,若是處理不當,不但衛寧名聲受損恩賜被剝,甚至可能也會牽連到何郡守,嚴重的話便是衛寧犯下欺君之罪,生死不定。或許此時在現代並不算什麼大事,但是在古代皇權天賜的年代,此事卻是很嚴重的,藐視欺騙皇權,那可是罪不容誅啊。對于現在的衛寧來,他自己的生命他從來就不當回事,但是如果因為他自己的原因,而牽連何郡守和何婉清,那他絕對是過意不去的。所以,听了蕭雲的安排二人一同趕回建康的安排後,點頭默許了。
在他們從雍州出發前,蕭衍以雍州刺史的名義上報朝廷關于衛寧的事情,並且為衛寧進行了簡要的辯解。並且又親筆寫了一封親筆信,要蕭雲趕回建康後,交個蕭雲之父蕭懿。此時可以是危機當頭了,所以蕭雲衛寧二人也不做什麼準備了,簡單收拾一下,跟蕭衍、李副將、崔慧景楊方、黃校尉等人匆匆到了個別,就快馬加鞭的往建康趕。
因為衛寧身上的傷還沒有痊愈,受不得長途顛簸之苦,所以他們這的雇佣一輛馬車,行完自雍州到荊州的那段旱路,而後再租用民船,經水路回建康。即便是馬車騎馬要好的多,但是一路顛簸,衛寧的傷口還是崩裂開了,一路上血流不止,急得蕭雲沒有一點辦法。而衛寧反而有些鎮定自若,笑著安慰蕭雲道︰「雲兄,沒事的,不用著急,就這點傷還死不了。再了,等回到了建康,我們不還得要演戲嘛?」。
蕭雲聞言白了他一眼,道︰「我是怕你到不了建康就一命嗚呼了!」。著蕭雲坐回艙艙房里的椅子上,看著躺在木榻上神情不以為然的衛寧。此時,他們已經個雇到了專門擺渡的民船,為了抓緊時間趕回建康,也為了照顧衛寧,為了一路不至于太顛簸疲勞,蕭雲雇佣了一個稍大點的客船。
因為這是蕭雲獨自包下的客船,雖然客船擁有十幾個船艙房,但是船家只好讓其全空部,晝夜不停的擺渡行進,向建康競濟。蕭雲衛寧一行人一共十一人,蕭雲衛寧外,有八人是跟隨他們入雍州幸存下來的鏢師,另外一人則是蕭雲高價聘請的郎中,專為衛寧治傷。
衛星聞听了蕭雲的話的,不以為然,滿不在乎,躺在木榻上昂著連看著蕭雲,還笑幽幽地道︰「放心吧雲兄,我衛寧的命大著呢,死不了!」。
這個時候,蕭雲是沒心情跟他開完笑了,聞听了他的話,正色道︰「快馬疾行,我沒想到你的舊傷口也會崩裂復發,怪我,是我考慮不周,上船的時候,藥材準備不足,現在空有郎中卻無藥材,對你的傷勢一籌莫展。不行,不能在拖了,到了下一個渡口,一定要停留一下,買些藥材,專注治療你的傷!」。
衛寧聞言,掙扎著坐起來道︰「雲兄!……」。
蕭雲擺擺手打斷他的話,起身為他墊好背靠,道︰「什麼都不要了,听雲兄的吧,雲兄已經讓你死過一次了,這次,雲兄無論如何都要慎重!」。听他話語,衛寧還想什麼,蕭雲按住他的搶先接著道︰「寧弟,你就听為兄的安排吧,雲兄知道什麼事該怎麼做!」。
話都的這個份上了,衛寧也實在找不出什麼理由來拒絕了,于是只好點頭同意了。于是,次日上午時,他們在一個江邊城的渡口上停下來了。船一停靠,蕭雲就吩咐幾個慣走江湖的鏢師,攜帶銅幣,上岸去為衛寧抓藥,並且順便再購置些糧食及生活用品。衛寧蕭雲等于余下的人便待在船上等待他們歸來。
稀罕事總是出現在最平常的時候,話著蕭雲衛寧停船靠岸,讓屬下上岸購藥,他們則在船上等候。因為停船不走了,所以船夫們就可以趁此機會休息一下,但是因為畢竟他們停的時間較短,所以他們不可能離船去上岸花天酒地,所以他們就聚到了甲板上,休息閑聊天,時不時的還都發出哈哈大笑聲。
他們正在甲板上閑聊著天,這邊一個人影卻沿著跳板走上了船頭。船夫們看見有人上船了,于是都停止了聊天,扭過頭來看那上船的人。只見那上船的乘客,體型窈窕,身材不高,優美身段身穿湖絲錦緞連衣女衫衣,頭戴纏繞垂簾白紗巾的竹斗笠,白紗巾籠罩著它的整個頭部,以至于外人看不見他的模樣,也看不見是男是女。不過,從它穿著打扮,以及它腰帶上的繡花,眾船夫猜測她可能是個女子,但是唯有讓眾船夫意外的是,它手里還提著一把短劍。
見她上船,船老大走了上來,看著那人一眼,很和氣地開口問道︰「這位客官,你有什麼事?」。
它聞言只是瞄了船老大一眼,右手一擲,啪的一聲,一個布包落在了船老大的腳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