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正人君子其實是挺困難點事兒,尤其是在各方面條件都很具備的情況下,就更加難上加難了,自從黎佳妮去了京城以後,周景就再沒有機會放縱自己,時間久了,也有些心癢難耐,否則,就不會把車子停在飯店門口,等了那麼久,要說心里沒啥想法,肯定是解釋不通的。
他是不太喜歡風塵女子的,也不想用金錢來交換短暫的歡愉,覺得那很無聊,可在歌廳里面,就瞅著這女孩很是順眼,對她有些朦朧的好感,可在得知少女家里情況,又到她家中親眼看過以後,也就熄了那種念頭,也想著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幫她們度過難關,算是做件好事。
可程璐璐鑽進被窩,就讓他有些沉不住氣了,這血氣方剛的小伙子,哪里經得起這種誘惑,那只手在少女的光潔如玉的後背上,老實了沒幾分鐘,就悄悄地向下移動了一下,手掌下的柔軟滑膩,讓他心里暗爽不已,卻也不敢動作太大,唯恐對方發覺,影響他的好人形象。
半晌,手掌緩緩下移,已經悄悄落到了程璐璐的香.臀上,隔著輕如薄紗的內褲,模著那彈性十足的翹臀,極有感覺,稍稍加力,手感好到無以復加。
而鼻端傳來的陣陣幽香,更讓他心猿意馬,漸漸生出異樣的情緒,斜眼瞄去,卻見那張清秀稚女敕的臉蛋上,似笑非笑,彎彎的睫毛也在微微眨動著,極為可愛。
「瞧這神情,一定也是在裝睡!」周景暗自覺得好笑,就又抱緊了她,體會著懷中那份溫柔,懷中的少女,溫順得如同貓咪一樣,似乎已然做好了準備,任他予取予奪,不過,從那繃緊的雙肩,紊亂的呼吸上,完全能夠感覺到,少女終究是很緊張的。
周景顧慮太多,試探了好一會兒,終究沒好意思下手,這樣不知過了多久,終于覺得眼皮發沉,一陣無邊的睡意襲來,他有些不太甘心,但還是松開了手,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等到他睡熟以後,程璐璐才輕吐了口氣,緩緩掀開被子,雙手捧胸下了地,悄悄返回西邊的臥室。
早上醒來,翻過身子,伸手模去,卻發現枕邊已經空無一人,周景起身去了浴室,洗漱一番,就趿拉著拖鞋走到廚房門口,見程璐璐正在準備早餐,而餐桌上,已經放了牛女乃,稀飯,還有幾樣小咸菜,很快,三份煎蛋也已經做好了,她麻利地把煎蛋抄在盤子里,擺上餐桌。
關掉煤氣灶,收拾了幾下,程璐璐摘下圍裙,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景哥,怎麼不多睡會?」
周景笑笑,輕聲道︰「已經睡飽了,昨晚睡眠質量很好。」
程璐璐立時臉紅了,低頭把玩著手指,半晌,才抬起頭,瞟了周景一眼,忸怩道︰「景哥,那你先吃早餐吧,我去叫醒彤彤,她昨晚吵著要去看媽媽,勸了好久,都不肯听。」
周景點點頭,坐在餐桌邊,拿起碗筷,笑著道︰「那就一起去吧,順便買兩件衣服,小家伙的衣服都破了,穿成那樣去學校,會被同學議論的。」
「謝謝景哥。」程璐璐嘆了口氣,轉身去了臥室,看著熟睡中的妹妹,不忍吵醒,就坐在床邊,默默地注視著那張純真的小臉,良久,她才伸出白女敕的小手,捏著彤彤的鼻子,悄聲道︰「小懶蟲,還不快起來?」
「別鬧,再讓我睡會!」彤彤翻了個身子,抱著被子,又躺了十幾分鐘,才翻身坐起,拿手揉著眼角,愣愣地看著姐姐,又轉頭望著周圍的環境,欣喜若狂地道︰「姐,真的不是在做夢,咱們搬到這樣漂亮的房子里來了?」
程璐璐點點頭,嘆了口氣,悄聲道︰「彤彤,快穿上衣服吧,吃了早餐,好去省城看媽媽。」
「好!」听到去看母親,彤彤登時激動了,忙飛快地穿上衣服,匆匆洗過臉,就來到廚房,坐在桌邊,和姐姐一起吃了早餐,姐妹兩人收拾妥當,和周景下了樓,鑽到小車里,周景發動車子,離開院子,二十分鐘後,就上了高速,直奔省城而去。
坐在後排,彤彤顯得很不安分,一會歪著腦袋看著周景,一會兒又蹙眉瞅著姐姐,不時地做著鬼臉,惹人發笑,周景打開車內音響,放出了流行歌曲,開著車子,打听起姐妹兩人的學習情況,許是因為母親病重,過早分心的原因,璐璐的學習成績不是很好,在班級里只排到中等,而彤彤卻是班里的尖子生,門門功課都是優秀,還當上了學習委員,倒是個好苗子。
周景點了一顆煙,看了旁邊的程璐璐一眼,見她始終低頭望著腳尖,極為靦腆的樣子,不禁微微一笑,輕聲道︰「璐璐,學習上要加把勁,初二可是吃緊的時候,要是落了隊,再追上去可就難了,要是覺得吃力,過些日子,可以找個老師,給你吃些小灶,補習一下。」
「也不用,媽媽要是做了手術,我沒了心事,肯定能追上來的,我底子還好,初一的時候,每次考試都在前十名,就是最近半年滑下來的。」程璐璐紅著臉,捉了一綹秀發,輕輕把玩的,不時拿到鼻端嗅上一下,似乎很喜歡那種香氣。
「那就好。」周景笑笑,撢了撢煙灰,微笑道︰「天冷了,換兩件冬衣吧。」
「不用,給彤彤買件襖子就可以了!」程璐璐把目光投向窗外,嘴角現出羞怯的笑意。
到了省城,已經快到晌午時分,周景先領著姐妹兩人,去了趟商場,買了些衣物,姐妹兩人從頭到腳,煥然一新,又買了些滋補品和時令水果,放到車上,驅車趕往醫大二院。
進了病房,就見一個臉色蒼白的婦人,斜躺在病床上,正在掛著點滴,婦人本來身材極好,模樣倒還俊俏,但在病魔的折磨下,已然瘦得不成樣子,眼窩深陷,臉上滿是憔悴之色,旁邊的床頭櫃上,還放著半塊硬巴巴的饅頭,一個煮雞蛋,病房里彌漫著蘇打水的刺鼻味道,令人感到呼吸不暢。
彤彤趕忙奔了過去,拉著母親的手,稀里嘩啦地哭著,極為傷心,程璐璐也站在病床前,拿手抹著眼淚,婦人先是安慰了兩位孩子幾句,可話還沒說完,就把頭轉到旁邊,潸然淚下,病房里的其他人,也都知道婦人的遭遇,就同情地注視著母女三人,唏噓不已。
見此情景,周景有些看不下去了,把禮物放下,就轉身到了病房外間,拿起手機,撥了號碼,給沈佳瑜打了過去,把情況大致講了下,並直言要幫助母女三人,度過難關,沈佳瑜此時倒不在江州省,而是在京城參加一個全國性的珠寶展會,在听完之後,當即表示同情,並說馬上通知總裁辦的一位經理助理,讓她立即趕往醫院,幫助打理相關事宜,讓周景盡管放心。
掛斷電話,他轉身回到病房,婦人掙扎著坐起,對著周景連連鞠躬,淚眼婆娑地道︰「周先生,听兩個孩子講了,真要感謝你了,我這病要是能有好的時候,以後做牛做馬也要報答。」
周景忙走了過去,輕聲安慰了一番,並微笑道︰「阿姨,你不必擔心,再等一會兒,就會有人和院方聯系,爭取早點動手術,費用方面不用擔心,我聯系了一家公司,他們會全部承擔。」
婦人還有些不信,就又拉著周景的手,哭訴起來,說手術費用太高,可能要花上二三十萬,本不想再治了,免得給孩子們留下大筆的債務,可就這樣走了,又有些不放心,她人在江都的醫院躺著,心卻在青陽,始終掛念著兩個孩子,已經半個月都沒心情吃飯了,也沒睡過一晚安穩覺。
周景忙打開一罐八寶粥,讓程璐璐喂她吃下,自己則在旁邊耐心開導著,這樣聊著,也就知道了些內情,婦人名叫苗春繡,原本在麻紡廠上班,還當過織布車間主任,雖然兩口子都很辛苦,經常忙得半夜才能回家,但日子過得還算寬裕。
可幾年前,廠子倒閉,她成了下崗工人,丈夫也突然過逝,這無疑是雪上加霜,讓她承受了巨大的打擊,在飯店當服務員,獨立拉扯著兩個孩子,很是辛苦,本來過得就極為拮據,沒想到,數月前,自己忽然又得了重病,險些癱瘓在床,讓她感到心灰意懶,多次起過輕生的念頭,卻被同病房的病友攔住了,周景听了,愈發感到同情,就在旁邊輕聲勸慰著,只說情況很快就會好轉,讓她不必擔心,看在兩個孩子的份上,也要堅強起來,咬牙挺住。
正說著,門外忽然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緊接著,一群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推門走了進來,領頭的那位面皮白淨,戴著金絲眼鏡的中年男人環視四周,目光很快落在周景臉上,趕忙上前幾步,客氣地道︰「請問,哪位是佳瑜公司的周副總經理?」
周景听了,不禁感到有些好笑,忙起身道︰「您好,我就是。」
「您好,您好。」中年男人握了周景的手,笑容可掬地道︰「我叫孫洪濤,是周末值班的副院長,剛才領導打電話過來,讓我來找您,有什麼需要,請盡管講出來,醫院一定全力配合。」
周景笑笑,指著病床上的婦人,輕聲道︰「是這樣,她的病情好像很嚴重,如果可能,請盡快安排手術,費用方面不必擔心,佳瑜公司會全額支付。」
孫副院長看了婦人一眼,臉上現出古怪的表情,就從旁邊的大夫手里,要了她的病例,仔細翻看了一會兒,就面露笑容,輕聲道︰「周總,請放心,她的病情發現的還早,腦瘤很容易摘除,醫大二院在這方面很有經驗,已經有過十幾次成功治愈的案例。」
周景听了,連連點頭,笑著道︰「那就請醫院方面多費心了,希望能及早治療,讓她盡快康復,可以早日和家人團聚。」
孫副院長趕忙點頭,笑著說︰「周總請放心,我這就組織專家對她進行會診,爭取下周三前,請醫院最有經驗的專家主刀,務必保證萬無一失。」
「那真是太感謝了。」周景笑著點頭,寒暄了幾句,和姐妹兩人一起,把孫副院長等人送到門外,這些人前腳剛走,佳瑜商行的一位經理助理就趕來了,她進屋以後,詢問了詳細情況,就拎著皮包,忙前跑後,提前支付了手術費用,又幫著辦理了手續,把婦人轉送到高級病房。
婦人哪見過這種場面,換了病房之後,就抱著兩個女兒,痛哭一場,隨即拉著周景的手,千恩萬謝,說了許多感激話,人在落難的時候,其實是最需要幫助的,就像溺水的人,希望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但世人都喜歡錦上添花,沒人願意雪中送炭,這樣的想法,無疑也就成了奢求,難以如願,這次竟然遇到了貴人,讓母女三人熱淚盈眶,都感動得無以復加。
周景坐了一會兒,抬腕看表,見已經到晌午時分了,就向程璐璐使了眼色,把她叫到走廊里,低聲道︰「璐璐,我到省城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你們兩人就先在醫院陪媽媽,事情辦完以後,我會過來接你們。」
程璐璐眼圈紅紅的,拉了周景的手,動情地道︰「景哥,真不知該怎樣答謝你才好,你救了媽媽的命,也救了我們全家人,璐璐會用一輩子來報答。」
周景笑笑,低聲道︰「報答就免了,以後努力讀書,將來找份好工作,讓你母親能夠安享晚年也就是了,她獨自拉扯你們兩人,真是不容易,要報答,就該報答她了。」
程璐璐拿手捂住小嘴,無聲哽咽著,雙肩微微聳動,半晌說不出話來,臉上卻已經掛滿淚珠。
周景遞過紙巾,又輕聲道︰「璐璐,回去以後,給牛廠長打個電話,把那些錢還給他吧,那錢太燙手,咱不能拿,知道嗎?」
「好的,景哥,我都听你的。」程璐璐擦了眼淚,上前一步,幫周景整理了襯衫上的領帶,小聲叮囑道︰「這里車太多,慢著點開,我等你回來。」
周景愣了一下,低頭望她,程璐璐卻害羞了,慌忙轉過身子,紅著臉逃回病房,他不禁啞然失笑,轉身往樓下走,來到樓梯口時,佳瑜公司那位經理助理卻追了出來,遞給他一張銀行卡,恭敬地道︰「周總,這是大小姐讓給您的零用錢,里面有三百萬,如果不夠,隨時可以打電話,公司財務會及時補齊。」
「謝謝,辛苦了。」周景笑笑,接過銀行卡,放到上衣口袋里,沖著那位經理助理微微一笑,就信步下樓,鑽進車子里,抬頭望去,卻見樓上,程璐璐將頭探出窗外,正努力地向這邊揮著小手。
周景也擺了下手,就開著車子,離開醫院,直奔友誼商場方向行去,行駛在川流不息的車流當中,他的心情竟也如同外面的天氣一樣,變得格外地明朗,這時就覺得,能夠幫助別人,其實也是一種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