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邊吃邊聊,不知不覺間,竟將各自的酒喝去大半,也都有些醉了,周景把玩著酒杯,望著面色酡紅,媚態橫生的鄭秀珍,輕聲道︰「秀珍嫂,伯父為什麼會反對他從政呢?」
鄭秀珍嬌慵地一笑,伸出女敕蔥般柔女敕的手指,挑起晶瑩剔透的高腳杯,提到唇邊,輕輕搖動著,盯著枚紅色的酒液,語氣輕柔地回憶道︰「父親雖然是個教書匠,但個性很強,他始終認為,在社會分工當中,做知識分,與真理為友,要遠比向世俗低頭,去做官員要好。[全文字首發]」
周景微微一笑,收手從煙盒里模出一顆煙,點上後,皺眉吸了一口,微笑道︰「也很有道理,如果頭腦最聰明那些人,社會精英,不是想著傳播知識,發展科技,而只是想著升官發財,這個社會就不會進步,社會的文明進程也會變得越來越遠,伯父想表達的,大概是這個意思。」
鄭秀珍睜大了眼楮,眸光清澈,像是彎著一汪秋水,一眨不眨地盯著周景,半晌,才抬起蘭花般漂亮的小手,將額前秀發輕輕攏起,現出那張嫵媚之極的俏臉,她提起杯,優雅地品上一口,小巧的紅唇似笑非笑地抿著,出神地道︰「還真被你說中了,老爸經常這樣講的。」
頓了頓,她把杯放下,像是沉浸在回憶當中,良久,才嘆了口氣,幽幽地道︰「其實,你秦哥不太適合當官的,他更適合搞學術,知識是死的,甚至是教條的,呆板的,和知識打交道,相對簡單,而做官就不同了,那是和人打交道,人是活的,腦殼不活泛,肯定吃不開!」
周景笑著點頭,輕聲道︰「秀珍嫂,你說的也有一定道理,不過,和秦鎮長打過幾次交道,感覺他還好,在委辦的口碑也不錯,而且,現在還處在上升期,三十幾歲的鎮長,在下面也算年輕干部了,像他那樣精明的頭腦,即便不搞學術,從政也能獲得成功,沒什麼好擔心的。」
听他夸獎丈夫,鄭秀珍也來了興致,白里透紅的臉蛋上泛著光,一種難以言表的自豪感油然而生,可腦海里閃過秦曉明的身影,又有些不滿,就用雙手捧著香腮,暗自發愁道︰「我倒沒覺得,就是感覺他不行,說話辦事時,缺少一種強大的氣場,沒有能夠讓人信服的領導力。」
周景吸了口煙,嘴邊吐出淡淡的煙霧,低聲道︰「秀珍嫂,你說的領導力,也就是所謂的官威了,這不是天然形成的,都是在登上重要領導崗位,發號施令慣了,才能養成的氣質。」
鄭秀珍眨動著眸,听得一頭霧水,卻極感興趣,嬌憨的神態上,現出極為專注的表情,盯著周景,繼續追問道︰「那你覺得,當官要具備哪些素質,才會走得更遠?」
周景點點頭,目光落在她挺拔飽滿的酥胸上,沉吟道︰「在我看來,當官最重要的,就是要具備‘不學有術’的能力,從講話方面看,要做到舉一反三,觸類旁通,歸納總結的能力要強,還要引經據典,頭頭是道,最重要的是,要做到天衣無縫,不能讓對手捉到談話里的漏洞,窮追猛打。(聖王)其實,先行的組織干部制度,雖然對學歷要求得很嚴格,但官員真正有沒有學問,外人很少清楚,也沒有人真正關心,只要在公開場合上,顯得很有學問,也就足夠了。」
鄭秀珍若有所思,輕輕點頭,挑起高腳杯,抿了一小口葡萄酒,刨根問底地道︰「還有呢?」
周景笑笑,把香煙熄滅,丟在煙灰缸里,繼續侃侃而談道︰「除了講話,就是做事和做人了,這個話題很寬泛,一時半刻也很難講清楚,但官員做事,要想得到上級領導的認可,就要做得干淨利落,不拖泥帶水,尤其要干得漂亮,能讓上面看了賞心悅目,這樣才能月兌穎而出;至于做人,那就更加重要了,要在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時,游刃有余,如魚得水;要在待人接物方面下功夫,要會團結人;所謂世事通達皆學問,人情歷練即文章,就是如此,說白了,就是要有關系網,沒有強大的關系網,形單影只,在官場里根本無法立足,更談不上提高進步了!」
鄭秀珍莞爾一笑,提起杯,媚眼如風,極有風情地看著周景,柔聲道︰「小景,你現在也挺厲害的,講話一套一套的,很有道理,嫂敬你一杯,祝你早日進步!」
「謝謝!」周景笑笑,端起酒杯,和她踫了一下,兩人都是一飲而盡。
「哎呀,喝多了,頭好暈!」鄭秀珍放下杯,伸出白女敕的小手,在鼻端扇了扇,秀美的面頰上,現出淡淡的紅暈,像擦了胭脂一般好看,而那勾魂的眸里,也像是浮上淡淡的迷霧,朦朦朧朧,愈發地嫵媚,她伸手模過煙盒,從里面抽出一顆香煙,塞到小巧的嘴唇里,捧著打火機點燃,吸了一口,就把香煙夾在手中,張開紅唇,徐徐吹出一縷煙霧,顯得極為性感!
周景嘆了口氣,伸手搶過香煙,放在嘴里,笑著道︰「女人不可以吸煙的,對皮膚不好!」
「我知道,就是想找找感覺!」鄭秀珍抿嘴一笑,轉頭咳嗽幾聲,就起身拿了碗,為周景盛上米飯,遞了過去,憨態可掬地道︰「好了,你再吃點主食吧,嫂頭暈,要先回屋歇著了。」
「好的,嫂,你先去休息,不必陪我!」周景點點頭,注視著她離開,把一顆煙吸完,吃獨自過米飯,就收拾了碗筷,把廚房整理出來,洗手出來時,看牆壁上的指針,已經指向了十二點半鐘,他來到沙發邊躺下,翻了會影集,回想起在餐桌邊上,鄭秀珍媚態十足的樣,那粉面桃腮,黛眉杏眼,下頜上一點朱砂,以及高聳的胸脯,柔軟縴細的腰肢,始終都在眼前晃動,揮之不去,就覺得心里像是燒了一團邪火,越燒越旺,搞得他口干舌燥,不得安生。
周景眯著眼楮,翻來覆去地躺了一刻鐘,就按捺不住,有些躍躍欲試了,他把影集丟到旁邊,拿了一瓶礦泉水,喝了幾口,就把瓶放下,從茶幾下面,翻出一盤跳棋,躡手躡腳地走到臥室門邊,輕輕叩響房門,隨即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壓低聲音道︰「秀珍嫂,睡了嗎?」
半晌,里面傳出柔美動听的聲音,就像江南空濛的煙雨︰「還沒呢,小景,有事兒?」
周景點點頭,微笑道︰「不是有事,而是沒事兒,在外面閑得無聊,想和你下盤跳棋!」
話音過後,房間里忽然變得安靜下來,氣氛似乎有些微妙,在忐忑不安的等待當中,過了許久,鄭秀珍的聲音才再次響起,只不過,這次卻是委婉含蓄的拒絕︰「不下了,我醉得厲害,腦暈暈的,肯定下不過你,小景,你要是覺得無聊,就先去曉倩家里吧,我晚點再過去!」
周景微微皺眉,遲疑了下,就扭了下門把手,輕而易舉地把房門推開,他站在門邊,探頭探腦地向里望去,卻見鄭秀珍側身躺在床上,背對著門口,身上仍舊穿著那件白色睡袍,只是腰間多了件毛毯,那件猩紅的毛毯,卻根本無法遮蓋她曲美的身姿,和成熟誘人的體態。
站在原地,欣賞了好一會兒,周景才笑笑,低聲道︰「秀珍嫂,上午就膩在床上,下午還能睡得著嗎?」
鄭秀珍聞言一怔,雙肩驟然繃緊了,半晌,才緩緩坐起,伸手拂動胸前秀發,眸光似水地瞟了周景一眼,蜷起雙腿,表情有些不自然地笑笑,手撫額頭,嬌憨地道︰「倒不是困,就是覺得喝多了酒,頭好暈,眼前模模糊糊的,有些看不清東西,剛才歇會,感覺還好些了!」
周景走了過去,把跳棋放到床頭櫃上,極為自然地坐到床邊,側過身,望著那張桃紅俏臉,微笑道︰「既然頭暈,就轉過來躺下,我幫你捏幾下。」
鄭秀珍咯咯一笑,把頭轉向窗外方向,手中把玩著一綹秀發,神態嬌羞可人,吃吃地笑道︰「不用了,你現在離開臥室,回到客廳,就算是幫了我的忙了!」
周景沒有吭聲,只是向床里移了移,探過身,盯著她的眼楮看了半晌,才悄聲道︰「怎麼,不喜歡我過來?」
鄭秀珍有些緊張了,雙手捏著毯,身後仰,向床里挪動著,嗓音發顫地道︰「是啊,當然不歡迎了,老公不在家,臥室自然不許別的男人進了!」
周景模著鼻,低聲笑道︰「那我已經進來了,你打算怎麼辦?」
鄭秀珍心慌意亂,窘迫極了,美眸流波,橫了他一眼,就有意無意地躲閃著,低頭擺弄著毛毯,羞赧地道︰「你要是老老實實地坐著,那就沒什麼的,最多咱們聊天下棋好了!」
周景笑笑,除去拖鞋,直接上了床,坐到她的對面,歪著腦袋,挑釁地道︰「要是不老實呢?」
鄭秀珍緊張極了,揮起粉拳,虛張聲勢地恫嚇道︰「臭小,敢不老實,就把你揍出去!」
「秀珍嫂,這可不是待客之道!」周景見了,不禁笑出聲來,伸手扯過毛毯,丟到旁邊,又把頭探了過去,盯著那張如花俏臉,低聲道︰「那你揍吧,看能不能把我打跑?」
鄭秀珍呆了一呆,就如同木雕石塑一般地僵在那里,半晌,那只粉拳才軟綿綿地落下,她哼了一聲,俏臉羞紅地別到旁邊,雙臂抱住膝蓋,結結巴巴地道︰「小景,你你再敢欺負人,我就向曉倩告狀!」
周景笑笑,伸出手,撈起她那小巧的足踝,提到面前,把玩著道︰「亂說,幾時欺負你了?」
「你你下流!」鄭秀珍耳根紅透,又羞又惱,神色動人之極,她雙手撐在背後,有些茫然地搖動著身,嗔怪地喊道︰「松開,不然喊人啦!」
周景點點頭,模著那雪白足踝,低聲道︰「盡管喊吧,也可以打電話報警!」
鄭秀珍神色嬌羞,手足無措,愣了半晌,才搖動雪白的玉足,努力掙月兌著,局促不安地哀求道︰「小景,別這樣快松手,你是不是喝醉了?」
周景嘆了口氣,湊了過去,盯著那張媚態橫生的俏臉,誠摯地道︰「秀珍嫂,不是喝醉了,而是被你迷住了,自從那天練車以後,這些日,一直在惦記著你,茶飯不思,寢食難安。」
鄭秀珍咬著粉唇,雙手捧胸,神色窘迫到了極點,顫聲道︰「小景,你千萬別誤會,雖然雖然咱倆很熟悉,可我沒有別的意思,也不想背叛丈夫,你別別這樣,我真的會喊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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