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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瑾見來人開口詢問,心中知曉來人,上前兩步拜道︰「見過蔡伯父。」
蔡邕點頭,緩緩走進房中,一直走到諸葛瑾面前才停下來︰「你可知道我嗎?」
「知道,在家中常常會听到家父與伯父提起。」諸葛瑾點點頭道。
蔡邕听諸葛瑾提起諸葛玄與諸葛珪,樂呵呵的笑了︰「十來年不見了,如今你都已經長了有這麼高了,我還是在你抓周那年去過瑯琊一次,好了,你可知道這次我叫你過來是要做什麼嗎?」
諸葛瑾听了搖搖頭︰「佷不知。」
「呵呵……你不需要緊張。」蔡邕見諸葛瑾有些拘謹,笑呵呵的撫了撫短須了一句,頓了片刻才又道︰「自從我攜家人進京之後,之前的老友就再沒有聯系過了,去年河東衛家上門提親,念及曾經向故友許諾下親事,便回絕了衛家,後來便遣人回去瑯琊將消息傳了回去。不曾想那衛家如此不知好歹,將此事給傳了出去,如今琰兒已經定親之事已經鬧得人盡皆知,偶然間家中人得知你竟身在京城,只是緣何從來不曾來老夫府上?」道這,蔡邕眼神犀利的盯著諸葛瑾,好似只要其回答的不能讓自己滿意,就要發怒一般。
諸葛瑾卻混不在意這些,語氣沉穩的回答道︰「此事卻是伯父誤會與佷了,伯父你想,我如今出門在外已有八月,從未曾想過會在此處遇見伯父,自然不曾從家中長輩手中討得信物,我自與伯父又無甚聯絡,自然是不好登門拜訪。」
蔡邕听完點點頭︰「這倒也是,你伯父可曾與你提起過你與我家琰兒定親之事?」
「有過,瑾知曉此事。」諸葛瑾听見蔡邕問起,忙不迭的點頭道。
「這就好,先容我安排一下,待過得幾日後我會在府中舉辦一場宴會,到時候將你介紹與眾人知道,一來是給琰兒定下一個名分,二來也好給你介紹一些權貴,正好也對你身在京師有所幫助。」
諸葛瑾听了大喜過望,趕忙道謝︰「如此卻是謝過伯父了。」
蔡邕是誰?在漢朝那可是響當當的大儒,門人子弟遍布天下,其與清流權貴多有交集,有其為諸葛瑾搖旗吶喊,對于留居在京城的諸葛瑾來,那好處可就大了去了。俗話,「身處京城遍地官」,別看諸葛瑾征戰黃巾功勞卓著,如今身在京城卻什麼也算不上,不然也不會每日里除了與曹『操』、袁紹等人廝混,便再也沒有其他事情可做。
蔡邕見諸葛瑾高興卻不失禮節,心中也有些贊許︰「我且問你,我只知你此次留京乃是因平『亂』有功,不知你平日里可曾做有學問?」
諸葛瑾知道這是要考校自己,也不在藏拙︰「《四書》《五經》均有涉獵,日常多有讀一些名人傳記,增長見聞,如今我正在研讀《吳子》《六韜》等文集。」
「哦?若我所記不錯,你今年才十歲吧?雖你長得高大了些,須知切不可無中生有,徒惹人鄙耳。」蔡邕听了,明顯有些不信。
「此卻乃屬實,瑾自便異于常人,有這過目不忘之能,伯父若是不信,自可將人去探听一番。」諸葛瑾見蔡邕質疑,心中也能理解其心情,畢竟一個十多歲的孩童,若是放在自己面前,估計也不會相信,恩,估計自家的弟能夠做到吧。想到諸葛亮,諸葛瑾心中更多的是無奈,家伙智近乎妖,如今才剛三歲,其聰明程度起有著成人思維的諸葛瑾來一點也不其遜『色』,如今諸葛亮正跟隨賈詡學習《六韜》呢,想他諸葛瑾三歲時也不過才剛開始接觸兵書,一想到這,諸葛瑾就是一陣無語。
「恩?」蔡邕見諸葛瑾雙目直誠,不像是在謊,心中先是信了多半,也不想在此事上多加糾纏,遂轉開話題道︰「好了瑾兒,今後我便如此稱呼你吧,你與琰兒親事早已定下,也別再叫我伯父了,若是不嫌棄,今後便叫我岳父吧。」
諸葛瑾听完,也不去管什麼禮儀不禮儀了,直接倒頭拜道︰「見過岳父大人。」
「呵呵,好!好!好!」蔡邕高興,連著大叫了三聲好。
諸葛瑾見此,便趁熱打鐵上前道︰「岳父,你看我可不可以先見見琰兒?我們從來還沒有見過面呢,此次來了,好歹也讓我見上一見。」
蔡邕听完,有些猶豫︰「恩?」
諸葛瑾見了忙上前道︰「瑾自知此事過于唐突,只是岳父既然已經準備為我介紹京師中的好友,若是我與琰兒還不相識,岳父與好友也不好訴不是?」
「那好吧,我就讓管家蔡福帶你去後院見見琰兒,我就不去了,如今我準備編寫《漢史》,也沒有那麼多的時間,今後你有時間了,就多來府中陪陪琰兒吧。」蔡邕相了良久這才開口應下此事,順便有囑咐諸葛瑾常常前來府中,畢竟自己女兒年紀還,正是需要人陪伴的年紀,而自己又沒有時間,于是便順水推舟,許了以後之事。
諸葛瑾欣喜︰「謝過岳父,岳父但請放心,今後我會照顧好琰兒的,樊翁的女兒樊娟目前正在洛陽,與琰兒年紀相差不大,正好可以做個玩伴。」
「哦?樊家的女孩也來洛陽了嗎?也好,就讓他們一道吧,也好有個朋友。」蔡邕听見好友女兒也在洛陽,心中便允下了此事,隨後又吩咐蔡福將諸葛瑾帶去後院,便自己離開了。
「少爺這邊請。」蔡福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諸葛瑾跟上自己。
諸葛瑾卻是沒有怠慢︰「有勞蔡叔了。」
「呵呵,少爺的哪里話,只是希望少爺以後能多陪陪姐,主人前來洛陽之後,便忙得不可開交,沒有時間照顧姐,基本上都是姐自己呆在家中,卻是孤單了許多。」
諸葛瑾听了,點頭答應道︰「蔡叔放心,此事我曉得的。」
著,兩人轉過一道拱門,只見院中涼亭上,一個女孩愣愣的坐在亭里,有些出神的望著天空,渾身透『露』出一種與她年紀不相仿的孤寂,看得諸葛瑾心中微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