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急惶惶的趕了幾日路,諸葛瑾終于在十二月底的時候,趕回了瑯琊,回來時,正值正午。卜一進家門,便見到諸葛珪帶著章氏侯在院中,只听見諸葛珪得意的哈哈大笑︰「怎麼樣夫人,我就了,這子肯定會以最快的速度回來的,怎麼樣,這下子相信為夫了吧?」
諸葛瑾听得,滿頭黑線,腦門中第一個反應就是,不會上當了吧?旋即又想到,諸葛珪就不是這麼個『性』子,這是應該不假,諸葛瑾快步上前,直接撲上去,抱著章氏的胳膊搖晃︰「娘,老爹不會是使詐,將兒子給騙了回來吧?」
歲月不饒人,身子一直不怎麼好的章氏,越發的顯得老了,頭發白花花的一片,有些刺眼。
章氏笑了,拍著諸葛瑾的腦袋道︰「你呀,這麼大的事情,你父親還能騙你啊,走,娘帶著你去後院,有個大驚喜要給你。」完,不由分的拉著諸葛瑾便走,直接將諸葛珪遺忘了,典型的有了兒子,忘了丈夫。
諸葛珪最近這幾年,卻是越發的顯福了,與諸葛玄二人,除了出門訪友,便是下下棋、飲酒作樂,諸葛家族中,諸葛玄早就想著將家主只為傳于諸葛瑾,奈何他一直不松口,此事也就不了了之。無奈的翻動著白眼,對于章氏將其拋下,只顧與兒子話表示無奈。
「娘,爹爹在家書上面,的很是模糊,兒子到現在還不怎麼知道情況呢,娘你看是不是先給兒子透漏一下,她們幾人是哪個有反應了?」路上,諸葛瑾抱著章氏的胳膊沒有松開,語氣嗲聲嗲語的撒著嬌,渾然不覺若是被人听見,指不定要掉下幾層雞皮疙瘩呢。
章氏對此卻很享受,自己這個兒子,從來就沒有讓自己有過如此的感覺,反倒是最的諸葛均,才讓章氏享受有一個母親的快樂,聞言笑呵呵的道︰「這個嘛,娘到是知道的清楚,你真的想要知道嗎?」
諸葛瑾忙不迭的點點頭,一副很著急的樣子。
「娘不告訴你。」章氏一手捂著嘴,偷偷的笑了,看著諸葛瑾一副眼珠子掉了出來的樣子,頓時笑得更是開心。
笑笑,幾人很快到了後院,院中,幾女躺在躺椅上曬著太陽,冬日里,也只有中午的時候,沐浴著陽光才會感覺到有些暖意。諸葛瑾眼光略略一掃,臉上止不住的『露』出欣喜之『色』。
諸葛瑾一行人沒有掩飾,動靜自然很大,剛一進院子便被諸女發現,一聲聲驚呼響起。諸葛瑾還是在八月的時候,送董青一行人回來的時候,在家中住了月余,距離此時已經過了近四個月,久而未見,自然思念異常。
丁婉此時已經初步顯『露』了後院之主的態勢,見得諸葛瑾回來,忙帶了諸人過來見過。諸葛瑾仔細的觀察了一下,自幾人表現中,到是看出了些什麼。眾人再次坐下之後,強忍著心中的激動,諸葛瑾看著章氏問道︰「娘親,到底有何驚喜,這時候可是該了吧?」
「呵呵……」尚未出言,章氏卻是先笑了︰「我這幾個兒媳爭氣,此次我們家中乃是三喜臨門啊!怎麼樣瑾兒,這算是驚喜吧?」章氏此時如同一個孩童一般,得意著著。
「真的?」盡管諸葛瑾心中已經有些底了,此時听見章氏確認,心中頓時被驚喜掩蓋了。
諸葛瑾轉頭,看看丁婉,又看了看甄姜,旋即又看向卞玉,心中高興不已。其實剛剛諸女起身之時,諸葛瑾已經看出些苗頭了,有身孕在身的三女不同于其他幾人,皆是很心自己的動作,到正是讓注意幾人的諸葛瑾一一看在眼里。
「是真的,姐姐月復中可是有了寶寶呢。」一旁,蔡琰忍不住『插』嘴道。
「呵呵呵……」
「哈哈哈……」
一句話,頓時將院中眾人,給逗得笑了。
丁婉、甄姜、卞玉三女有些羞捻,低著頭,手指交纏著,緊張的來回搓著。
章氏見了,樂的呵呵的笑了︰「好了,你們多聊聊吧,我這老婆子,就不在這礙眼咯。」話一完,便起身離開,諸葛瑾忙送著出去了。
漢中,太守府里,曹『操』、郭嘉、荀彧、滿寵等幾位謀士均在。這次曹『操』是真的著急了,原本兵進漢中,是想著益州、雍州兩地的,更甚至囊括了涼州與荊州,只是現在,李傕、郭汜兩人雖然打起來了,卻沒有全面開始爭斗,一旦此時他涉足其中,定然會讓得他們二人聯手,那樣即便是勝了,只怕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眼看著天下風起雲涌,諸侯征伐,擴大地盤,這其中卻沒有他什麼事情,讓得曹『操』如何能夠滿足?
「劉備、袁紹戰于幽冀,孫堅已經攻下荊南,袁術已經徹底消化掉了豫州,諸葛瑾目前更是調兵遣將,看情勢好似要對冀州下手,只有我們仍舊困守在漢中一地,如今真要快些想出個法子,讓李傕、郭汜二人『亂』起來,或者找個由頭,將益州北部拿下來,不然,我們談何去與天下諸侯爭鋒?」座位上,曹『操』有些發愁的道。
「主公。」荀彧見無人答話,起身道︰「如今看似我們無所作為,其實不然。漢中富庶,這一年半的修整以來,我軍兵力達到十萬,試問,天下諸侯中,除了我們,誰能以一郡之地養兵十萬?兵力、糧草、器械等方面,足矣支撐我們打一場大的戰役,彧以為,目前長安情況不明,我們還是先將目標定在益州北部為好。」荀彧乃是內政天才,對于自己手上的資源一清二楚,況且其對漢室最為忠心,于他本人,自然不願意提及出兵長安。
「文若此言,是否過于草率了?益州一地,雄關險隘多不勝數,又豈是這般好拿?況且益州劉焉,自我等出兵漢中之後,便緊守關隘,我等又以何種理由,出兵益州呢?」滿寵听完荀彧所言,有些不大認同,漢中一地雖然富庶,卻無有縱深,而益州一地關隘甚多,不是急切間可以攻得下來的,長此以往,漢中如何能夠拖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