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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室蒙塵……」這簡短的四個字,道之不盡的心酸,似楊定這般對漢室忠心耿耿之人,忍不住轉頭對著西方長安城方向,嗚咽起來。(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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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相,楊奉與董承二人卻要好上許多,尤其楊奉作為統兵之將,若是得遇時機,不定他也會學著曹『操』的模樣,挾持天子以令諸侯,天子,這個無上的字眼,處于『亂』世中不過是他人追逐的目標而已,可憐,可悲。
「瑾雖不是漢室宗親,然公主劉玥乃是先帝長女,若論身份瑾自然不落人後,如今天下哪處還有一地淨土,曹『操』勢大,豈是劉岱之輩可以威脅得到的?又如何能夠救天子于危難?」字字誅心,可以,諸葛瑾此言若是在帝威強盛之時,定然會被誅連,可惜,『亂』世之中,最多也就是遭受些口誅筆伐,隔靴捎癢罷了。
諸葛瑾之言沒有讓三人有多少動心,古人有著自己的堅持,或者是一種傲氣,自認有著身份,有著城牆之阻,誰肯在陣前為人招降︰「話不投機,若有膽量,盡管來破我城池。」董承害怕再下去,讓得軍心動搖,連施禮也沒有,一句話完,當先便往城中走了。
「哼,主公,讓末將領兵沖擊吧,如此人物,五百人足矣。」將幾人無禮,自過來諸葛瑾身邊一直沒有出聲的黃忠忽然間怒了起來,對著幾人的眼神中閃爍著寒芒,顯然,幾人蔑視諸葛瑾的行為,將這個不擅言辭的漢子給徹底激怒了。
「暫且回去再。」諸葛瑾听了,心神不由的跳動了一下,抬眼掃了一眼城頭上戒備著的弓弩手,最終嘆息一聲,揮手阻住了黃忠,完,當先便轉馬回身,望著本陣大軍行去。
「既然幾人不識好歹,主公便安心留在後方,讓忠先行試探一番。」眾人回返之後,黃忠仍舊不忿城中幾人的態度,叫罵著要充作先鋒,帶兵攻上城頭,戲忠幾人簡單詢問了幾聲,便將事情的過程只曉的差不多,戲忠與軍中幾人低聲嘀咕一陣,對著諸葛瑾出言道。
「也好。」諸葛瑾點點頭,同意了戲忠之言,直到如今,他武藝也一直停留在戰天戟第六招處,作為一個武者,對于戰場也有著渴求,作為一個君主,卻不容他自己親自上陣,這些年來,他對于戰天戟的使用已經越發的圓潤,只是缺少一個契機,讓得他一直未能突破,被專為武藝而生的呂布給甩了開去。(請記住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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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心中明白,若是不能經歷生死掙扎,他的武藝這一生也只能停留在這個程度了,心謹慎是他的優點,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沒有血與火的磨礪,他終究只是一個雛鷹。自打決定走上征戰天下之路,他便心的將心中那一絲成為天下第一武將的念頭埋藏在了心中,為君者,可以沒有天下無敵的武藝,卻不能沒有坦坦『蕩』『蕩』的心胸,以及一個帝王應有的梟雄之姿,這些才是他一直在學習追求的,至于武藝,不過是業余強身之術,畢竟,冷兵器中,偷襲、刺殺乃是最為常見的,君不見,即便是曹『操』,也有著一身不錯的武藝。
「軍師何用親自出馬,末將不才,願為先驅,三千人足矣。」見諸葛瑾走遠,黃忠便擠著湊到戲忠身前,眼楮直愣愣的看著其嗡聲道。
戲忠與黃忠二人,平日里關系十分不錯,兩人一道鎮守泰山多年,彼此間相互熟悉,對于黃忠請戰,戲忠也沒過多出言,直接點點頭應允了下來︰「那董承也有幾分智謀,城中定然也準備充足,無與你五千人馬,只有一點你需答應與我……」道這兒,戲忠的聲音戛然而止,只是雙目有神的看著黃忠,等著其答復。
「好,俺答應了。」黃忠也知道,自己乃是一武將,論起計謀自然不戲忠,既然他這樣要求,定然有著其道理,暗自咬了咬牙,沉聲答應了下來。
「五千人馬不要一次投入戰斗,分成梯隊進行進攻,千人或者五百人一隊。」攻城拔寨,自然要有一個能夠鎮住場面的將軍,在進攻受挫的時候身先士卒鼓舞士氣,此次隨軍大將,也只有黃忠最為適合,見其答應,戲忠也不由的吐了口氣。
「好,區區一個城,何須五千人,軍師放心,忠定然將此城攻下。」黃忠語中帶著豪氣,對著戲忠幾人拜了一拜,轉身自去點兵去了。
「志才用計,越發高明了。」戲忠身邊,一身儒服的程昱,眼楮微微眯起,一手捋著胡須,笑呵呵的看著戲忠,出言稱贊道。也許是受著身邊人的影響,程昱論起心智,本就與賈詡相若,兩人與李儒一樣,俱是心思狠辣之人,對人『性』的把握要起田豐、戲忠幾人強上不少,就連一些習慣也漸漸有著相似之處,微微眯起的雙眼中,隱藏起了無數不為人知的東西。
程昱將自己計策看透,戲忠不覺得有多少吃驚,幾人相交多年,對于彼此的心思自然能夠猜出幾分,轉眼掃了一眼賈詡、陳宮二人,只見二人神『色』均是沒有太大變化,只有眼角偶爾閃過的一絲喜意,才將二人心中一絲的情緒透漏而出。
「程公取笑了。」戲忠無語的對著幾人笑笑,轉身準備去了,大戰一觸即發,他們幾人到是清閑,自己卻不如他們這般,想及此處,戲忠忽然又暗含感激,諸葛瑾雖然以其名義統兵出戰,軍中事務卻基本上都是由他來完成的,單是這一份的信任,便不由他不感動,士為知己者死,這也是戲忠一直以來不斷督促自己拼命工作的由頭。
一直以來,諸葛瑾手下,他的身體最是不好,雖經過張機、華佗的調理,不至讓他如同歷史上那樣英年早逝,他的身體卻是一直沒有怎麼好過,也不是諸葛瑾不疼惜屬下,而是他自己閑不住,習慣了早晚忙碌,讓他清閑下來,還真是一種折磨,至于能夠活上幾年,他早已置之度外了。
「咚咚咚……」沉悶的鼓聲自諸葛瑾軍中響了起來,訓練有素的精銳之士就是不同,這才剛剛過去不久,黃忠便點完了兵馬,急急的領兵出發,一通鼓聲之後,只見黃忠帶著出去的五千人的陣營中,一隊約有五百人的士卒扛著沙袋奔向護城河,每一個士卒身邊跟隨者一個盾兵,巨大的木盾將士卒上身的要害部位護了起來,在護城河岸邊立了起來。
城頭上,自幾人回返之後,便登上城樓,此時見到諸葛瑾大軍出戰,楊奉便急急的開始指揮著手下士卒開始反擊。自城頭上,居高而下,弓箭手的『射』程頓時遠了許多,護城河原本就在弓箭手的『射』程之內,如此一來,箭矢的威力便大了許多。
「精確『射』擊,凡『射』殺敵軍五人者,升官一級。」肥城城,即便是董承早已開始收羅物資,箭雨、滾木之類的守城物資仍舊是不多,楊奉也是久經沙場的將軍了,自然知道該如何做,才能在節省物資的前提下,大量殺傷敵人。
果然,楊奉軍令一下,城頭上頓時爆發出一陣陣震天的喝聲,原本還有些散漫的士卒好似吃了什麼興奮之物一樣,爆發出了無盡的熱情。短兵交接尚未開始,諸葛瑾手下便開始出現了傷亡,巨盾雖然擋住了大部分的箭矢,卻仍舊有著幾支頑固的箭矢擦著縫隙,直接釘在扛著盾巨盾的士卒身上,噗噗的鮮血迸『射』而出。
千余人協同,仍舊花了近乎兩刻鐘的時間,將護城河給填上了一段,直到這個時候,仍舊完好的士卒才開始將受傷仍舊未曾死透的胞澤給扛著帶回了後方,能夠安然回去的,只余下八百人,短短的時間里,便傷亡了二百余人,直將後面的督陣的黃忠看的心疼不已,要知道,這些可都是百戰之卒啊,起守城那些人不知要精銳了多少。
城頭上,看著有序退卻的敵軍,楊奉一臉凝重,從軍多年,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精銳的士卒,讓他不由得為出城在外的徐晃擔憂。一直以來,徐晃出身寒貧,最為主要的一點,其才能太過光彩了,將身為主公的楊奉都蓋了下去,怎能為楊奉所喜?與此同時,卻又不得不重用其,一者其人對自己忠心耿耿,再者他之手下,也只有徐晃能夠擔當大任,不得不是一種悲哀。
「將軍果然不凡,片刻間便將敵軍第一次進攻給打退了。」城樓上,楊定見諸葛瑾士卒損傷退卻,不由的哈哈笑了起來,開戰前的那種沉悶一掃而光。
與楊定的喜悅不同,有著出『色』眼光的董承也覺察到了危險,他也沒有想到,諸葛瑾的士卒竟然如此精銳,起當年號稱精銳之師的西涼兵不知強了多少。當然,單單從這短短的時間里做出這樣的判斷,顯然有些武斷了,西涼兵不擅攻堅,對于他們而言,最為擅長的,乃是馬上作戰,無論是西涼騎兵,還是並州狼騎,亦或是公孫瓚的白馬義從,這三支名震天下的騎兵將塞外游牧擋在關外無數年,也能夠是真正的騎兵精銳。
「這下糟了……」董承也是一臉凝重之『色』,城樓上,楊定喜悅的笑聲如同被卡住了一樣,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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