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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衛話剛完,呂布自座位上霍然起身,吃驚的看著親衛道︰「哦?來人可曾明身份?」
「不曾,那人只是城中瘟疫再是拖延,定然會讓全城百姓為之陪葬,听其語氣十分肯定,將軍見諒,屬下私下已將其搜身,其身上也並未攜帶利器。(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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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書閣」親衛有些誠惶,害怕呂布怪其擅作主張,話時,帶著些心,只是言辭中,卻沒有多少慌『亂』。
幾人中,也只有田疇還算是淡定,對著呂布提醒道︰「將軍還是將人先請進來吧,此人既然敢在此時求見,不定還真有幾分本事,可解雁門之難,若是其要求不算過分,我們便可接受下來,不然的話,也只能走最後那一條路了。」
呂布听了,連連點頭,對著一旁侯著的親衛出言道︰「速速將門外之人請進來。」
「諾。」親衛接了命令,迅速的退了出去。
田疇有些擔憂的道︰「此人前來,一不道明身份,二者此人竟然知曉瘟疫之事,恐怕也是一個有心之人,瘟疫之癥由來便是不治之癥,此人竟然敢夸下海口,也不知道是卻有其能,還是想要憑借驚人之言為其月兌身?」
田疇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的,自戰爭結束之後,城中的醫師全部被召集了起來,照看救治滿地的傷兵,及至瘟疫發生之時,最先發覺並確認下消息的,便是留在軍中醫師。之後,張遼很果斷的下令將消息封鎖了起來,更是派遣了大軍,借著醫病的名頭,專門將染病之人聚集到了一處,雁門城中,更是被其下令許進不許出,就連城中士族也被其嚴令留在了城中。
「不論如何,某便先見上一見此人,若是欺騙與某,我定然要讓其知曉,欺騙與某的後果是很嚴重的。」呂布顯然沒有想那麼多,他已經決定了,若真是到了事不可為的時候,他便率著大軍一路南下,管他什麼鮮卑還是漢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很快地,親衛便帶著一個人自門外走進,幾人看時,只見來人一身粗布衣衫打扮,年約三旬模樣,見到諸人時神態從容,在那親衛的指引下,即便是面對呂布也不卑不亢,拜了一拜道︰「山野之人李當之,見過將軍。(更新最快)」
「李當之?」呂布眉頭輕輕皺了一下,眼神在屋中其他幾人臉上瞟過,見幾人也是滿臉茫然,便知曉諸人中沒有人熟悉這個名字,見此,呂布心中的期盼不由的便跌落了下來。
屋中幾人的神『色』變化,來人一一看在眼中,卻沒有因為幾人的輕視而稍『露』不滿,對于這一切,他都淡然處之,自己好似一個局外之人,渾然不將這一切放在心中。
「山野之人,不足道哉,將軍未曾听聞,實屬正常,當之此來,乃是為了城中疫病,如今疫病乃是初發,尚能夠控制起來,若是將軍信得過在下,在下願意傾力一試。」臉龐上,李當之沒有帶一絲的笑意或者是得意之『色』,有的,只是鄭重,顯然,對于城中的疫病,他心中也有著不的壓力,而且,醫者父母心,看著百姓掙扎在痛苦之中,于他心中更是苦痛不堪,這才是他最終下定決心上門拜見的主要原因。
呂布听了正要答應,旁邊田疇上前一步出聲打斷,對著李當之詢問道︰「古往今來,尚未听過有人可以醫治瘟疫,醫者如此言之灼灼,不知醫者所學,乃是何人所授?」
頭顱微微歪了一下,李當之面上仍舊是那一副淡然的模樣,看了一眼田疇拱手回道︰「家師華佗,當之不才,僅學之皮『毛』,若是老師在此,這般疫病自然是難不住我家老師。」
原來,這李當之竟然是華佗的弟子,若是諸葛瑾身在此處,定然會驚喜異常,李當之,在歷史上可是有著『藥』王之稱,可見其對于『藥』理醫學有著相當的成就。只是此時的李當之,顯然還沒有達到歷史上那種地位,此時的他尚還年輕,這次出現在雁門卻是一個意外。
自從諸葛瑾將華佗、張機兩人請至青州之後,在青州學員中專門開了一門課程,乃是醫學,這其中,諸葛瑾更是將一些個自己只曉的東西整理了一番交給華佗研究,這其中,便有著醫治瘟疫的「種痘之法」。青州的百姓,多年來在諸葛瑾政策的影響下,對于雜學一類的行當也不再如同漢朝的其他人那樣排斥,學醫之人雖然不上人流擁擠,卻也是相當可觀,幾年間,陸陸續續有著學成之人離開學院,一些人選擇留在了青州,或者民間,或在軍中,另外有著一些人卻是奔赴大漢各處,欲將華佗的行醫理念推行天下,以醫治世,這李當之,便是其中之一。
李當之,本是一個行醫醫師,長安人士,董卓禍『亂』天下之時,他一路逃難至青州,後拜入華佗門下,公元193年初開始行醫天下,游走四方,至雁門後,因為戰爭來的太過突然,便被羈留在了城中,無巧不巧,正趕上了這一場瘟疫,,也算是一場造化。
「華佗?可是如今身在青州的神醫華佗?」呂布對于這些事情基本上沒有什麼關注,對于李當之之言反應很是淡淡,張遼卻是不同,他與臧霸乃是好友,當年臧霸之事他也略知一二,臧戒當年觸怒太守之後,被其收押,臧霸聞訊後,引領從客數十人于費縣西山道中半途截劫,救出臧戒後,臧霸便與父親亡命奔逃于東海,而臧霸亦開始以勇壯聞名于世。後黃巾之『亂』時,臧戒病重,臧霸便四處找尋醫師,也就是在那時,第一次听了神醫華佗之名,可惜,其父臧戒卻未能有幸被其醫治,最終撒手人寰,後來臧霸便不止一次向其提起此事,引為生平之憾,張遼便也曾刻意打探了一些華佗的消息,自然知道不少華佗的事情,是以听完之後才如此震驚。
「文遠可是知曉此人?」對于張遼的反應,呂布感到很是不能理解,一個醫師罷了,何必如此大驚怪。
呂布詢問,張遼不敢怠慢,躬身肅然道︰「主公,華佗先生乃是有名的神醫,不定還真有著治愈瘟疫之法,百姓有救了,雁門城有救了。」道最後,張遼忍不住眼眶微紅,對于雁門,他有著濃厚的感情,自在此處長大,在這里,有著他太多的難以割舍。
田疇對于華佗的名聲也有所聞,聞言心中微微放松了一下,不在對著李當之質問,很自然的後退了一步,將呂布凸顯了出來。
「既然如此,李當之,稍後我便將手令給你,準許你在城中醫治,我會派遣文遠協助你的,一切所需皆可找文遠索要,此事便由你們自行處理吧。」細細思考了一下,無論成與不成,對于他來,終歸是沒有什麼壞處,最壞的結果也就是治不好了,呂布便此事答應了下來。
「如此,則多謝將軍,我需要很多的人手,希望將軍能夠允許。」情勢著急,李當之也不客氣,直接便將自己的要求提了出來︰「另外,治病救人,需要很多的『藥』材,我身邊有著幾人,對于草『藥』有所涉獵,請將軍允許他們出城,而且采『藥』之事也需要有大量的人協同……」
呂布只是听了幾句,便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將其打斷道︰「此事你找文遠便可。」
李當之見了,沖著呂布再次拜了一拜,便急急的出去準備去了,張遼與呂布打了個招呼,拉了田疇一道,也匆匆的追了出去。很快,屋中便只剩下了宋憲、侯成、郝萌、成廉四將,呂布見了,干脆將四人也打發了去幫助張遼,自顧的回後堂去了。
追上李當之之後,張遼第一時間便將其拉著回至軍中,一路上,李當之一邊走一邊囑咐道︰「還請將軍下令,城中飲水,必須燒的沸騰方可飲用,另外,最好將染病之人的衣衫集中起來,也用沸水煮過,將重病者與輕微者區分開來,重病者隔離出來,不許人接近他們,還有,尋找一些染病在身的牲畜過來……」
也不管張遼是不是能夠理解,李當之的話滔滔不絕的講述著,將他自青州華佗出學至的東西一一拿了過來,其實這些做法是不是真的有用,在他心中也並無多少的把握,只是出于對華佗的信任,執行起來倒是認真的很,幾乎沒有絲毫落下之處。
需要記錄的東西太多了,很快張遼便再也記不下去了,還好,宋憲四人跟了上來,幾人一分攤,很快的便各自去準備去了,一行人,頓時只剩下了低著頭喃喃自語的李當之,還有自從過來便一直沒有發言的田疇。
所有的事情吩咐完了,李當之並沒有感到有多少放松,要知道,因為人口太過集中,這一次的瘟疫傳播速度是前所未有的快,短短兩日間,城中便有幾乎一半的人起了癥狀,讓他如何能夠安的下心。
「怎麼辦呢?還有什麼辦法呢?」李當之焦急的自原地轉起了圈圈,腦袋中飛快的轉動的,忽然,其腳步如同釘在了地上,原本躁動的身子頓在那里,只見其微微將頭抬起,眼神中爆『射』出濃濃的驚喜︰「我怎麼將它給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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