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元194年十二月十二日,壽春城破,袁術于宮中殺妻**,仲家國滅。(請記住我們的
)
十二月十五日,曹『操』于袁術行宮中得傳國玉璽,與諸葛瑾大將關羽一道,沿路將其佔領之地交予諸葛瑾,悄然撤退。十六日,劉備、呂布二人將袁術軍俘虜一半索去,相攜而返回汝南。再一日後,受孫堅、諸葛瑾聯手排擠,劉表領兵退出汝南,臨去時,將沿途上的百姓強遷而走,壽春西百里之內,竟成了無人區。
十二月十九日,孫堅、諸葛瑾兩家結為盟友,以鄱陽湖為界限,以西彭澤、柴桑為孫堅所擁,以東湖口、鄱陽諸葛瑾所有,孫家讓出廬江、安豐兩郡,諸葛瑾讓出壽春城所得除張勛外袁術全部俘虜,並孫堅軍三月糧草,孫堅領兵撤出。
「哈哈哈,主公,我軍此次可謂是最大的贏家了。」壽春城中,戰爭結束後,諸葛瑾便一直在忙碌著後續的事情,無論是與諸侯間的討價還價,還是與孫堅軍的結盟,都需要他親自出面來解決,在將孫堅軍送走之後,諸葛瑾才總算是將這一個爛攤子簡單的梳理了一遍,余下的,便只剩下慢慢修養恢復了。
「公台,此事無有輸贏,袁術稱帝,與其最相近的劉表與我們得其地,然一路戰至今,損兵則將不,收攏的那些降卒雖多,然其等戰力低下,卻也限制了我軍,壽春城一役,降卒六萬,卻為呂布、劉備、孫堅三家所得,我所得不過是一個千瘡百孔的壽春,若要恢復往日繁榮,勢必會大大牽制我軍精力,此戰後,諸侯間不過是各取所得罷了。」諸葛瑾臉上雖然笑意不減,心中卻並沒有盲目自大,他心中很清楚,得袁術之地,短時間內確實將他困在豫州了,很明顯,一眾諸侯也是看的明白,這才在臨去之時,將豫州境內能夠收刮的東西全部劫掠了一番,這一點上,劉表做的尤為明顯。
這一些東西其實陳宮也能看出來,只是古人對于土地看的極為重要,而不是像諸葛瑾一樣將人口看的更為重要,遭受諸葛瑾勸止,陳宮倒也沒有多少尷尬,嘴角處仍舊止不住的帶著笑意︰「主公所言甚是,如今戰事已畢,對于新得豫州,主公可有打算?」
其實不只是陳宮,一路跟隨而來的程昱對于佔下豫州也很是高興,听到陳宮之言後連連點頭,口中附和著道︰「豫州新得,人心未附,況汝南之地為劉表、呂布所得,還需多加防備,主公雖與孫堅結盟,然昱觀之,這孫堅也是一虎狼之輩,主公強則聯盟存,主公衰則聯盟散。(請記住我們的址讀看
看)」
對于此,諸葛瑾心中早已有了打算,听完後不由的笑了出聲︰「豫州乃是四戰之地,不必青、徐二州,我欲留則注與仲德兩人在此,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程昱、沮授對視一眼,同時出聲應下︰「敢不從焉。」
「哈哈哈,好,喝酒,喝酒。」諸葛瑾頓時更加高興了起來,有著兩人坐鎮,豫州暫時卻是可安了,如此,他便能騰出手來專心對付袁紹了。
北方不必南方,此時黃河之上早已結了厚厚的冰層,呼嘯的寒風吹得人臉頰生疼,如此氣候之下,別是兩軍交戰,就連普通的行軍都成了一個問題,進入十一月後,袁紹就不得不停下了鬧騰,後賈詡帶著六萬大軍趕至,更是將黃河一線防守的如同鐵桶,短時間里是不可能戰起了。
「主公,此次曹『操』已得玉璽,天子詔令乃名正言順,日後卻是不得不防了。」眾人喝的正盡興,不料一個聲音忽然于屋中響起,眾人看去,卻是新近投奔不久的張範。
屋中,听完張範之言,頓時陷入了安靜之中,程昱、沮授幾人眼中忽地一道精芒閃過,顯然對于張範卻是起了興趣。身為一流的謀士,這個簡單的問題他們當然不會忽略過去,他們不,便是想看看諸葛瑾新近招攬過來的人才干如何?要知道,這段時間中,任峻、張範、何夔、、杜畿、胡綜、雷薄、陳蘭,以及被諸葛瑾驚走,後又回轉過來的呂蒙,再加上如今仍舊被關押著的張勛、閻象二人,可謂是將豫州人才撈了個干淨。
「無妨,玉璽乃一死物,天子在彼,我等已為其掣肘,至于玉璽有無,並無多少關礙,公儀不需擔憂。」張範之言,諸葛瑾心中並無波瀾,他來自後世,對于玉璽、天子等稱呼並無多少的敬重,對他而言,最為主要的便是一個名義,只要是大義在己,便是天子又如何?
「呂布據有並、司二州,如今又得汝南大半,其地勢太過狹長,必然不可久守,屆時我軍是戰還是按兵不動,還需主公提點一二。」起身對著諸葛瑾勸了一杯酒水後,沮授臉上,倏然帶上了一抹從來不曾表『露』過的諂媚,讓屋中眾人不由得翻起了白眼。
諸葛瑾見此,也是被逗得笑了起來,他這個少時所拜之師,到如今卻有著向老孩兒發展的跡象,一到酒席之上,便仿若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平日里的穩重不知被他拋到了哪里︰「臨機應變吧,不過我以為基本上是不會出現這種事情,即便是呂布不願再守,只怕他也會用汝南與劉表做場交易,我們只怕是不會有這機會的。」
諸葛瑾完,一眾人滿是贊同之意。
一場酒席眾人盡歡,至深夜逐一散去。
三日後,諸葛瑾將壽春城中所需處理的事情一一做完,又與程昱、沮授兩人交接完畢,留關羽、黃忠、徐晃、雷薄、陳蘭等將在豫州,又將任峻、張範、何夔三人留下,只帶高順、杜畿、胡綜三人,並萬余精銳向北而去,至下蔡時,又分作兩路,高順等人去往東郡,諸葛瑾則只帶了周泰並身邊三千親衛,折而向東北,望著瑯琊匆匆行去。
瑯琊城中,十一月一過,諸葛家便開始忙碌了起來。如今的諸葛家不往日,隨著諸葛瑾的地位一步步上升,諸葛瑾的手下也逐漸的增多著,自今年開始,一年一次的家中聚會已經自諸葛家分離了出來,成為了一個單獨的宴席。
此時,諸葛家早已掛滿了大紅的燈籠,府院大門敞開著,不時的有人進進出出,匆匆的忙碌著。
「姐姐,夫君快要回來了吧?如今已經年關,也不知夫君是否瘦了?」後院中,鄒蓉有些懶散的躺在一張躺椅上面,也許是月子做得好,原本縴細的身形此時已變得豐腴起來,她本就是一個絕世佳人兒,生養了孩子之後,渾身上下洋溢著母『性』的光輝,顯得更加動人起來。
「是啊,轉眼夫君已出門年余了,妹妹如今卻是以前更加明麗了,想必夫君見了,會更加欣喜了。」難得的清閑了下來,丁婉便留在家中陪著兒子,看著遠處在丫鬟扶著下踉蹌著走著的兒子,眼中滿是柔意。
「姐姐取笑了。」這一世的鄒蓉,除去被賣身到何進府中之事,便再無經受過磨難,清秀的臉上帶著羞捻,對于丁婉的調笑,臉皮兒薄的她怎麼能把持的住。
「呵呵……」鄒蓉的『性』子溫和,丁婉也很喜歡跟她處在一處,見她這樣不由的嬌笑出聲。
「叮……」忽然間,一聲清脆的琴弦撥動聲傳了過來,兩人不由的轉眼看了過去,只見不遠處的亭子中,蔡琰正將焦尾琴擺放好,剛才那一下,卻是她正在試音。
「嘻嘻,琰兒妹妹又要彈琴了呢。」鄒蓉臉上,頓時掛滿了笑容,經年呆在家中,除了與諸女聊聊天外,她最喜歡的便是彈琴了,當年身陷何進府中,她便被人『逼』著學過一段時間,這些年來,她的琴技也是增長了不少,而蔡琰,正好是一彈琴大家,平日里兩人便沒少交流過,此時見了不由的心生喜悅,就連剛才的羞澀都沖淡不少。
其實,這也是諸葛瑾一直對諸女灌輸的思想起了作用,要知道,蔡琰身為正妻,即便是年歲要上一些,類似鄒蓉這類妾室也是要以姐姐相稱的,而諸葛家,卻偏偏不似這樣,縱觀整個漢朝,也只有他家可以這樣稱呼了。
「走吧,我們也過去听听。」丁婉緩緩自躺椅上起身,一邊身形款款向著亭中走去,一邊轉過頭,沖著遠處的丫鬟高聲喊道︰「香兒,帶著恪兒過來了。」
「知道啦夫人。」香兒丫鬟彎著蠻腰,心的扶著諸葛恪,忙不迭的揚起臻首,對著丁婉的方向答應了一聲,抬頭間,只見秀氣的臉兒上,紅撲撲的煞是好看。
很快地,院子中就響起了脆亮的琴聲,悠揚婉轉,時而輕柔,時而急促,如同兩個輕聲低喃的情人,委婉交纏。
蔡琰的琴聲仿佛是戰場上那隆隆的戰鼓聲一樣,隨著琴音婉轉,過來亭子中的人越來越多了起來,眾女皆是沉靜的听著,沉醉其中,就連幾個孩童,也好似听得懂了,眯著眼楮安靜的呆著,諸葛恪也仿佛是怕驚擾了蔡琰,嘴巴緊閉著,雙眼直愣愣的盯著焦尾琴,眼珠子打著轉兒,一雙手不安分的胡『亂』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