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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麴義已死,降者免殺。」一手將麴義的人頭攥在手中高高舉起,顏良對著正拼殺紅眼的士卒高聲叫喝道,很快的,不少人遲疑著,隨著第一個丟掉武器的人開始,當啷一片兵器落地聲,當然,也有著士卒仍舊在反抗著,尤其是那一干早先麴義訓練出來的先登死士,在見到麴義被殺之後,更加不要命的砍殺起來,對于顏良軍士卒砍至身上的刀鋒理也不理,即便是死,也硬是拖著一個敵人同歸于盡,只是他們,畢竟人數太少了些,很快就被殺了干淨。
「魏平,你帶一千人將他們押回代郡,其余人,收拾一下,隨我先趕去涿郡。」隨手自地上被殺的尸體上扯下一塊布料,顏良一面將刀鋒上的鮮血抹淨,一面對著身邊的一人吩咐道。
「將軍,讓俺跟著你殺人吧?」魏平在听完顏良的吩咐,臉色頓時變得苦惱起來,他就是一個天生為了殺人而存在的人,剛剛在戰場之上,單只是他自己,一個人就殺掉了不下二十個先登死士,押送俘虜回代郡?這哪里有跟在顏良身邊殺人來的好?
「滾,你個殺人狂,等這次戰爭完了,老子一定叫主公將你扔進書院之中,學點本領。」顏良臉色一黑,不由得一腳踹了出去,踢在魏平的之上,對這子,他可是又愛又恨,當年他在邊地將其救起,根本就沒想到當時那個瘦弱的孩兒,怎麼會長到如今的身形,不過,對于這個腦袋一根筋,只知道殺人的家伙,顏良卻是頭疼不已。
「將軍,你可不能這樣對俺啊,進書院?你還不如干脆殺了俺算了,那些書本,那是人能看的嗎?」顏良的一腳踢在魏平身上,魏平身子動也沒有動,此時他的體重,幾乎上已經有兩百斤了,這些體重,可不是後世那種大月復便便的胖子,八尺的身軀算不上雄壯,真難想象,他到底是怎樣重成這樣?魏平沖著顏良抱怨過後,很快就又舌忝著臉跟了上來,沖著顏良嘿嘿的直笑,那表情,讓人看著渾身直起雞皮疙瘩︰「將軍,讓俺跟著你吧,上刀山,下……」
「趕緊給我滾蛋,回去之後要是敢惹事,我就將你丟到深山中半年,讓你一個人過段時間。」顏良努力的讓自己變得凶狠起來,板著面容對著魏平吼叫一聲,只是看著其臉上故作的委屈之色,只是片刻忽然忍耐不住,噗地一聲笑了起來。
「將軍,你看……」魏平對此,根本就不惱怒,反而一臉笑呵呵的再次讒著臉看著顏良,那眼神讓人看著,要多惡心有多惡心。
「滾滾滾,給老子滾……」顏良丟了一個白眼,隨即不再理他,轉而招呼著眾人開始打掃戰場,將自己一方死掉的那些人聚攏起來,尋了一個好的地方埋掉,至于其他,則就地掩埋了,一萬多人行動,很快的便將戰場收拾好了,留下千人給魏平後,顏良帶著其他人不再停留,望著涿郡而去。這一戰打起來,想必那些早先跑掉的人此時已經將消息傳遞到袁紹處了,顏良也不用再去遮掩身形,行軍速度大大的快了起來,只是一日的時間,涿郡便已遠遠在望。
顏良帶人行進涿郡時,袁紹正于大營中發怒著,他這些手下也太不爭氣了,未戰先逃他就不了,回來報信,竟然都跑到人家的後面去了。袁紹的斥候也不是一點兒用處沒有,至少,在袁紹正于帳中審問那些逃逸回來的士卒時,便已得知消息,顏良帶人,已經臨近涿郡城了,此時想要在攔截,已然已經來不及了,不由的將滿心怒氣撒到了逃逸回來的人頭上。
「扔出去打個半死,而後于轅門外斬首示眾。」袁紹擺擺手,不理他們的哭死求饒,讓手下將這些人拖了出去,帳中眾人,此時見袁紹怒火滿面,都嚇得縮縮脖子,誰也不敢出面求情。
無怪袁紹會發飆了,本來,顏良那萬余人在袁紹看來,若是能夠提前得知消息,不得就將這些人留在涿郡城下了,此時卻平白的將人放入城中,增加了城中的守衛不,主要是這件事情大大落了他的面子,而他又偏偏是最喜好面子的,這讓他如何能夠咽下這口氣。
當然,也只能這些人太過愚笨了,本來他們被突襲打蒙了,等到跑出來後,才發現自己竟然連對方什麼旗號都沒記下,若是回去必然是少不了一頓打罵,路途上,有不少人心中害怕,悄悄的離開隊伍溜了,這些留下來的,不是沒處可去,就是一些上了年紀的,不願在四處逃命的,還有一部分,是在顏良斬殺掉麴義之後方才逃奔出來的。只是沒人能想到,顏良的行動如此之快,要知道,收降俘虜、打掃戰場這些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最後竟然還跑到了他們前面,這樣一來,本來只是一頓打罵就可以的,如今卻是將他們的性命也給搭了進去。
「混賬,張頜、高覽兩人都是吃干飯的嗎?吾養他們,居然連個人都對付不了,傳令,讓胡昭、韓猛頂替他們兩人的先鋒之職,著兩人立刻回來見我。」殺完了人,袁紹心中的怒氣仍舊沒有發完,想起進到城中的顏良,隨即便又記起了被他派遣到代郡、漁陽的張頜、高覽,怒氣頓時又飆升起來,吼叫著下令道。
這一聲嘶吼,仿佛是耗盡了袁紹的體力,只見他咚的一聲坐到軟榻上,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帳中靜悄悄的,如今袁紹喜怒更是無常,眾人此時都被嚇得大氣不敢喘息一聲,就連被袁紹甚喜愛的袁尚,此時也老實的坐在那里,一句話也不敢發出,只是那咕嚕嚕轉動著的眼楮,顯示出此時的他,心中並不如面上一般平靜,誰也不知,此時他又起了一番什麼心思?
「是,主公。」被叫入帳的傳令兵接了將令,很快就在眾人眼前消失了身影,此時,袁紹好像緩過了些氣力,掙扎著坐正身子,臉色鐵青的對著眾人道︰「麴義已然身死,厚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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