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如梭,時井如白駒過隙,轉眼間有過去了半年之久。
一座綠樹成蔭的島嶼之上,散發這一股淡淡的薄霧,一直以來都顯得風平浪靜。
此刻金黃的沙灘之上,對著陽米躺著一位青衣男子,他雙目緊緊閉著,享受著陽光的洗禮,但臉色任然是毫無血色,此人正是程乾了。
在這半年的時間之中,程乾一直過的是行尸走肉的生活,吉氏兄妹兩人也拿程乾絲毫沒有辦法。
三個月之前,程乾每天神情恍惚,呆在石洞里哪里也不去,也沒有去修煉,其中說話也少,就算兄妹兩人主動去找程乾說話,他也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每次說話只是吐出簡簡單單的一兩個字而已。
每天不是睡覺,就是哭泣,兄妹兩人看著程乾每天,意志漸漸的消沉,沒有絲毫修煉的想法,只能徒喚奈何。
對于這種情況,兄妹兩人實在不好過問什麼,害怕又觸及了程乾脆弱的心靈。
但也想盡了一切辦法,幫助程乾回復消沉的意志,不過始終都是有心無力。
當程乾在第三個月最後一日,原本副迷的程乾,突然一聲暴喝︰「你欲成魔,逆天殺!」猛然睜開雙眼從石床上坐了起來,怒目環視之際,看到一對滿是陌生的面孔,臉上滿是驚慌的神色看著自己,顯得無比的焦慮和害怕。
「呃,我這是?」程乾看著吃驚的兩人愣了愣之下,這才想起了前後事情的經過,苦笑了一聲︰「做了一個好長時間的夢!」
經過這一番變故,兄妹兩人都認為他已經好了,但並非兄妹二人想象的那般,卻也比先前要好的多,後面的三個月之中,程乾每天都會在海邊愣愣的看著大海,每次一看就是兩三天。
故而,兄妹兩人也不去管他了,只要他不在發瘋的尋死,什麼都好!
此刻程乾躺在海邊的沙灘上,盡鼻氣色不是很好,但比半年前要好得多。
「好想喝酒!」程乾緊閉著雙目,喃喃的開口說道。
「喝酒麼,在下也很久沒有喝酒了!」
程乾剛剛將這句話說完,突然一個聲音在虛空之中猛然傳出,然而這個聲音,他卻熟悉無比。
「原來是韓兄,怎麼有興致到這座無人的荒島來呢?」程乾聞言之下,連忙從沙灘上站了起來,目光盯著虛空某處嘴角一翹開口說道。
只見虛空之中,一股青色的光暈從雲層中閃現而出,一個閃動之下,就落到了沙灘之上,光華一斂就顯現出一位紫袍男子,此人正是程乾認識的韓立。
「一年不見,韓某也沒有想到會在這里遇到你,看程道友的氣色好像是受了很嚴重的傷啊!」韓立看著程乾上前一步,笑著說道,然而當他看到程乾臉色時,便眉頭微微一皺。
「沒事,只是中了一些寒毒而已,在下沒有處理,所以毒素一直都沉寂在體內!」程乾微微一笑,仿佛中毒只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一般。
「原來是這樣,不過體再的毒素還是早些清除好點,若是隱成了大患到時候,恐怕就天仙都難救了!」韓立聞言之下,便露出了然之色,不過程乾眼中的那絲悲痛,自然也被看到了,但也沒有說出自己的疑惑。
韓立神色動了動,又開。說道︰「在下來此到地,是來看看吉青兒,此女體質獨特,韓某也花了好多手段,也沒有找出根本原因!這一年來也在不斷的翻閱典籍,尋找治療的辦法!」
程乾一听心中也有些訝然,但表面之上,仍是一番頹廢之色,緩緩開口了︰「不知韓兄,可在典籍中找到方法了?」
「嘿嘿,不錯,確實是找到了,但想要將其根治的話還是有些麻煩,此女的體質乃是典籍中所說的太陽之體,只要稍微動用法力就會產生燥熱感覺,就連打坐修煉都不敢!也難為她撐到築基期了!」韓立發出一聲輕笑,點了點頭如此這般開口了。
「太陽之體?這種體質也的確很難根治,一個不好就會隕落,若是能得到交好的處理,可以將此女的潛力給激發出來!」程乾似乎突然間想到了什麼,有些訝然的開口了。
「莫非程道友知道這種體質?好像比典籍上面記載的更加多一點,不知道友可否與我講講?」韓立一听臉上立刻露出好奇之色,開口請教起來,單手在腰間一拂之下,一精美的酒壺飛掠而出。
接著他騰出雙手,一手抓住酒壺,另一只手則是在虛空一抓之下,驀然出現了一個小酒杯。
看著韓立的動作,程乾也是難得的露出一絲笑容,單手掐訣之下,沙地之中驀然出現一道裂縫,隨之漸漸突起,不過眨眼之間,一張由沙粒組成的桌子就出現在了眼前,不由得開口說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手,在下還讓韓兄自備酒水,有些怠慢了,但韓兄剛剛問道的話,程某也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此女對在下也有恩在先,若是能夠治好此女也頗為高興。
韓立見此嘴角一揚,同樣足下一跺,兩把沙子凝成的椅子,出現在了桌旁,開口笑道︰「嗯,看來程兄準備了一些可听的故事,不如我兩把酒言歡,將心中的不快全都吐露出來如何?」
「不錯,半年來一直都壓抑著,見到韓兄前來,正有吐露一下心聲的意思!」程乾點了點頭開口說道,隨之也不客氣的先行坐了下去。
「那韓某就洗耳恭听,此酒叫做碧焰酒,由妖族煉制而成的,被我搶奪了一些過來,程道友可以嘗嘗味道如何!」韓立為對方斟酒之後,便給自己也斟了一杯,隨即朗朗一笑開口了。
程乾嘆了一口氣,此刻他根本不想去回憶不快的事情,于是開口了︰「不知韓兄有沒有听過集冥丹?」
「噢?月冥丹,在下從未听說過,莫非程道友所言的丹藥,對此女的體質有用?」韓立一听神色一動,連忙大感興趣的開口了。
「程某雖然不知道吉青兒,是否真是閣下所說的太陽之體,但這月冥丹是一種極寒的丹藥,對太陽之體和龍吟之體的人很有幫助,以丹藥中極寒的毒息鎮壓住其體內的至陽之氣!」程乾微微舉起酒杯,便款款說道。
他話音一落,就將酒杯對著韓立推去,似乎要語氣踫杯之意。
韓立听到此言心中可謂是興趣大起,也將手中酒杯伸去,踫撞之後開口了︰「呵呵,多謝道友相告,先來飲盡這杯,在談月冥丹之事!」
兩人將酒杯踫撞之後,就一飲而盡,程乾感慨了一下開口了︰「好酒!此酒一入口,體內就騰升出一股燥意,立刻在丹田處形成了一團精純的靈氣,想必將這團靈氣煉化掉,可以精進修為吧!」
「不錯,此酒確實是一種精進修為的靈藥,在下當年能夠進階到後期也多虧了此酒!」韓立聞言不禁點了點頭說道。
「原來如此!」程乾一听就了然起來,隨之一頓又開口了︰「此靈藥若是冰靈根體質的人服用的話,可以將潛能挖掘出來,淬煉出冰魄之體。」
「什麼!冰魄之體,莫非就是傳說那異靈根二次變異而來的體質?」韓立臉色立刻就露出了吃驚之色,目光也不可思議的看著程乾。
「韓兄也別這麼驚訝,這丹藥也非常難以煉制,主材料為冰月六凌草,乃是一種生長在極寒之處的靈藥,典故中也有記載,此靈草也只是在人界出現了兩次而已,所以韓兄只是听听就好,不要抱什麼太大的希望。」程乾將對方的神色,收進眼底,不禁出言說道。
「冰月六凌草?不錯這靈草韓某的確听說過,雖然所人界只出現過了兩次,不過虛幻境就要開啟了,說不定里面能夠得到這種靈草!」韓立微微一笑如此這般說道。
「虛幻境?」程乾露出一絲驚疑喃喃道。
韓立見程乾疑惑,單掌一番之下,靈光閃爍之下,一塊古樸的令牌就浮現而出,令牌之上雕刻在一個奇怪的古篆,貳拾玖!
程乾一看臉色一變,同樣單掌一番之下,就出現了一個令牌,與韓立手中的一般無二。
「咦,原來程道友也有虛幻境的通行證?」韓立露出一絲訝然說道。
「這虛幻境是一個**空間麼?」程乾腦中念頭閃過,如此這般問道。
韓立微微一笑將令牌一收開口了︰「程道友所言不錯,這虛幻境分為兩種,一種稱為小虛幻境,三百年可以打開一次,另一種為大虛幻境,三千年可打開一次。」
「小虛幻境進入其中並不需要任何令牌,只要門派組織即可,而這大虛幻境,則需要你手中的這枚令牌才能進入,據典籍中記載此令,名為虛幻令,總共有一百零八塊,分布于修仙界四處,只要得到此令牌的人都有機會去虛幻境,里面爭奪寶物。」
「當然,這種令牌並不多,但知道虛幻境的人還是不少,也會有很多修仙者,在虛幻境開啟之前,爭奪令牌而廝殺,所以程道友以後小心一些不要隨意在人前賣弄,不然就會遭到諸多修仙者的圍殺!」
韓立一口氣將此令牌的事情說了出來,听得程乾的膛目結舌。
然而程乾腦海之中,此刻卻飛快的轉動了起來,一百零八塊令牌,虛幻境?听起來與集雲山秘境似乎有些相似,莫非其中可有什麼關聯?
「韓兄,不知這虛幻境存在了多少年月?」程乾腦中念頭轉過,連忙開口問道。
「此境至上古一直延續至今,莫非程道友有什麼疑惑麼?」韓立眉頭微微一皺,帶著疑惑問道。
「沒有什麼,在平只是隨口一問罷了!」程乾聞言臉上並沒有任何表情回道,然而心中卻是更加疑惑起來子,這些事情還真有些詭異。
程乾隱隱覺得虛幻境,並非想象的那麼簡單,肯定與上古仙魔之戰有所關聯。
「韓前輩!」
就在這時吉俊和吉青兒,從樹林之中走了出來,看到程乾和韓立把酒言歡,臉色都露出以外之色,不過吉青兒還是開口喊了一聲。
听到吉青兒的喊叫,韓立緩緩轉過頭顱,露出一臉笑容開口了︰「原來是吉氏兄妹,一年不見,青兒的氣色比原先好多了!」
「那是自然,晚輩按照韓前輩所言,這一年之中並沒有使用法力,所以體內的燥熱沒有發作了!」吉青兒甜甜一笑,拉著表哥來到了韓立和程乾一旁。
「程道友和韓前輩認識麼?」吉俊見程乾竟然和韓立對立而坐,不禁有些疑惑的開口了。
程乾一笑正準備說話,韓立開口了︰「你們為何叫他程道友?叫我韓前輩,莫非韓某就長得像前輩麼?」
「這……前輩說的是哪里話!」吉俊聞言立刻有些尷尬起來,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韓前輩,程道友是半年前來到此島的……」心直嘴快的吉青兒,卻是不尷尬,一連就將程乾的事情說了出來。
片刻之後,程乾臉上帶著一絲笑意,仿佛欣賞的一般,看著此女 里啪啦的講個不停,絲毫沒有出言阻止的意思。
「噢?看來程兄還是有什麼事情對韓某隱瞞了,不過以你現在的心緒,恐怕對修為不利,若是長期這般下去,修為遲早會要回跌!」韓立在听完吉青兒的話之後,臉上滿是奇怪之色,看著程乾,他實在是看不出如此的一個人,會有這樣的經歷。
「多謝韓兄提醒,如今程某不會再那樣了,此女很是惹人疼愛,在下有欠她一個救命之恩,這次虛幻境,程某一定要去一次,能夠得到冰月六凌草那就再好不過了。」程乾微微一笑,將全身自行封閉的修為,完全釋放了出來,頓時一股磅礡的靈壓,讓吉氏兄妹有些站不穩腳跟。
吉氏兄妹立刻臉色大變,有些恐慌起來︰「還請前輩恕罪,晚輩並不知道,還總是道友道友的叫著……」吉青兒如此這般說著,但聲音卻是越說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