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時代 第十四章 一口池塘惹的禍

作者 ︰ 雲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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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宇一瞧這形勢,意識到馬上要干架。趕緊向駱倩使個眼『色』示意她去方阿姨那邊,便悄悄地靠近那很有特『色』的村長。心想等會他們一動手,自己就先制服這個家伙,來個擒賊先擒王,再威脅他們停下來。

駱倩十分聰明,一見柯宇向自己使眼『色』,便默契地立刻踏步上前扶著方阿姨。眼楮在柯宇和吳凱身上移動,滿臉戒備的神情。

「打呀,你們給我打殘他。不知死活的子,敢推老子,讓你好看。哼!」那囂張的村長見那四人圍而不動。立刻扯著破嗓子大聲叫罵著。短粗的手指指著吳凱顫魏魏的。一臉盛怒。

那四人見村長大人發話動手,也不敢猶豫,立馬出拳的出拳,蹬腿的蹬腿,撲向吳凱。眼見岌岌可危吳凱,就要被拳腿加身。柯宇也不在等待了,暴起拳加那位村長後背,那位村長大人根本想不到有在人後面偷襲他,只感覺背部吃重,身體不由自主向前飛撲出去,身體重心向前,穩不住身子,直直撲倒地猶如餓狗搶屎般吃得滿嘴是黃泥。

那位村長撲在地上,口吐泥沫,吐得‘呸呸’幾聲,掙扎幾下,想站起來,看誰吃了豹子膽敢偷襲他村長大人。可惜柯宇根本沒給機會他站起就一腳踩在他後背上。

柯宇右腳踩在那村長後背,大手一揮,立即高聲大叫︰「住手。」

望向吳凱,只見吳凱此時東歪西倒的,兩個眼眶浮腫,顯然是吃了重拳。鼻子流血,衣服撕裂翻飛,拖著一條腿,一蹬一蹬的。那四個人也是鼻青臉腫的,衣服還幾處撕裂。看來暴怒的吳凱也讓他們吃足了苦頭。

听得柯宇一聲大叫‘住手’,那四人也听下來了,其實有一個穿黃『色』體恤的家伙還讓停不住手的吳凱一拳打中,‘  ’退後幾步倒在地上。

「凱子,停手,停手,別打了。」柯宇看到吳凱還是怒氣未消還想接著干下半場的模樣,趕緊叫醒他。

「凱子,凱子,別打了,別打了。」這時,一直讓駱倩攔在一旁的方阿姨趕緊跑到吳凱身邊,一把抱著吳凱,嗚嗚地哽咽著。

駱倩也緊跟著方阿姨,防備著後面一些看熱鬧的人,怕他們當中有人暴起發難。

方梅抱著吳凱哭了一會,才想起還在被柯宇踩在腳下的村長大人。提手拭去淚水,趕緊朝柯宇道︰「宇,快放開村長,事情鬧大不好收拾。」

柯宇听著方阿姨話語,心有不甘,但也不得不放,便‘哼’一聲,用力暗踩一下,才放開那趴在地上吃泥的村長大人。

那位村長大人,在地上翻滾了幾下,才掙扎爬起來。退到一旁,兩手拍打著身上灰塵,末了,狠狠地吐了幾口泥沫。臉『色』陰狠地朝柯宇道︰「馬勒戈壁,子,你夠囂張的,你今天別想離開烏頭村了。馬勒戈壁,你等著,老子喊人弄了你。」

「哼,就你這樣的?再來多十個也是菜。」柯宇想不到,這個家伙這個時候還能那麼囂張,口出狂言,要自己離不了村子。心中頓時大怒。這家伙真當自己是人物,在村子里當久螃蟹,橫行霸道,就可以目中無人了?

「哈哈,馬勒戈壁,等會你就知道誰是菜了。子,有種等著。」那村長大人見柯宇竟然毫不懼怕,還出言諷刺,怒極而笑。立刻掏出一個手機,撥弄幾下,接通後,裝著一把十分可憐的聲音朝電話那頭訴苦道︰「姐夫,俺在村里給人打了。你快派人下來,把這家伙抓了。嗯,嗯,好的。好的。謝謝姐夫。回頭我給姐送點娘做腌菜去,姐就喜歡娘做的腌菜。好的,好的,就這樣。」

「馬勒戈壁,讓你子囂張。一會你子跪地求我都沒用。非得打殘你。哼!」那位村長打完電話後,徑直走到對面樹底下,坐下來,惡狠狠地盯著柯宇,一副想整個吃掉柯宇惡相。

柯宇冷冷地瞥一下他,毫不言語。轉身跑到吳凱身邊,蹲下來,忙叫吳凱坐下,讓他看看那條受傷的腿。

幸好,吳凱的腿只是月兌節。柯宇懶理吳凱極力呻.『吟』聲,用力一托,在吳凱一聲慘絕人寰叫聲後,把他月兌節的腿接上。

柯宇幫吳凱接上腿後,直接坐到在地上,皺了皺眉頭,瞧著吳凱,帶些慍怒道︰「凱子,阿姨被打這種事,怎麼不早跟我。早前口口聲聲的‘兄弟’就這樣對待的?哼。」

「那個,那個,芋頭,這事挺麻煩的。唉,現在跟他們踫硬了,就更麻煩了。一會還不知道如何收拾呢。唉,都怪我,怎麼就忍不住呢。」吳凱不敢望向柯宇,神情苦惱,目光空洞,心中一陣懊悔。

「凱子,到底這事是怎樣的?你給我清楚。」柯宇一听吳凱沮喪話語,覺得這事的內情絕對不簡單。

「宇,你別怪凱子。他不跟你,是怕你連累你惹麻煩。這事都是那口池塘惹的禍。唉,也是我們命苦啊。嗚嗚……」方阿姨見柯宇又些怪罪吳凱,趕緊向柯宇勸,可是一起那些事,心中痛苦異常,就忍不住,嗚嗚失聲痛哭了。

駱倩這會不在是彪悍模樣了,瞧見方阿姨失聲痛哭,身子一抖一抖的,便伸出白皙瑩玉手在方阿姨後背輕輕地撫『模』著,那模樣宛如一個乖巧媳『婦』。嬌俏動人。

「媽,別哭了,這事不是我們的錯,要怪就怪他們貪心。那口池塘是我爸買下來,就是我們的。他們見我們養殖得好,賺錢了,就想仗勢欺人來搶。這時哪門子道理?媽,別哭了。」吳凱一見老娘哭了,趕緊站起來走過去,緊緊抓住老娘的手。心中難受至極,極力想勸慰一下。

柯宇听著一半,不甚明白,也站起來,走到方阿姨身邊,安慰幾句。扯著幾下吳凱衣角,示意他走到一邊。然後他自己就往前幾步。

吳凱知意緊跟上來,到了一旁。柯宇便開門見山地詢問個中詳情。吳凱神情肅穆,嘆了一口氣,才跟柯宇如實相告。

原來當年吳凱老爹吳輝還在世的時候,曾經外出打工,不知道從哪里學來一門養蛙技術。

回到村里後,便向村里提出承包村里一口無人打理池塘。村里的領導和村民見有人肯出錢承包一口可有可無池塘,當然十分願意,甚至提出直接賣斷給吳輝,好讓他們能分上一筆錢。

但是當時吳輝沒有足夠的錢將池塘買下,于是便和村里商量先承包兩年,等兩年後賺夠錢了就向村里直接買下這口無人問津的池塘。

吳輝養蛙技術果然了得,短短一年半就賺夠錢可以向村里買下這口池塘了。于是正式和村里簽合同把這口池塘買來。

之後,吳輝帶他愛人方梅,更加勤快地伺候這口自己的池塘。把蛙養得肥肥大大。讓他們賣了個好價錢。

天道酬勤,果不其然。這兩口子貪早『模』黑地養了幾年蛙,就賺到錢把洋樓蓋起來。一時風光無限,惹得村里眾人羨慕不已。

正當他們雄心勃勃把養蛙事業發揚光大的時候,天有不測風雲,吳輝突然病倒,竟然還是癌癥。這下可把方梅嚇壞,趕緊帶著吳輝四處求醫問『藥』。

轉轉半年過去,吳輝的病不但沒好,反而更重。已經到了奄奄一息地步了,他知道自己活不成了,就不肯再就醫,省得花那冤枉錢。他清楚這大半年來幾乎把他前幾年養蛙賺到的錢都花光了,再這樣下去以後就得全家舉債度日。于是『逼』著方梅帶他回家等死。果其不然,半月後,吳輝過世。

吳輝過世後,家里給他辦後事,把家里最後一筆錢都用光了。人死如燈滅,可活著的人,日子還得要過。方梅只好重『操』丈夫的舊業,繼續養蛙。

但是由于帶著吳輝四處求醫,根本顧不上池塘的事。所以池塘已經一片荒蕪。一切都得重新來過。方梅雖然跟這丈夫打理過這池塘,養蛙技術,他丈夫也給詳細過。但是明白是一回事,做起來是一回事。方梅很快就遇到難題了,但是她還是憑丈夫留下的筆記抗過去了,但是養蛙事業始終都不如吳輝在世好。好在也足夠養活他們孤兒寡母兩個。

方梅的困難,外人當然不知道。只知道她又開始養蛙賺錢。村里一些無所事事眼紅她賺大錢的人和一些有野心的家伙,心中都活躍地打起九九來。

以前吳輝在世時,他們不敢打著池塘的注意,現在吳輝不在了,就剩這娘倆了。于是就覺得是時候動手,那位村長大人便帶頭出來,三番四處找方梅買那池塘。

剛開始時候,是好聲和氣的,勸她趕緊賣那池塘,得了錢好做其他買賣養活兒子。什麼這池塘她一個人『操』持不來,就算『操』持得來,也沒時間照顧兒子之類的話雲雲。

方梅當然不是那麼糊弄的,那些家伙一上門就知道這些家伙醉翁之意不在酒,實質是生了佔那口池塘的心。她只得推,自己一個人還可以照顧得來的,況且吳凱也不了,可以幫上忙。沒心思轉做其他買賣。婉言拒絕。

那些家伙當然不死心,來來回回好幾次,耐心便消磨耗盡,『露』出本『性』來,威『逼』利誘起方梅來了。可惜,方梅軟硬不吃,打定主意,咬實嘴,不賣。

那些家伙見威『逼』利誘還不行,有幾個家伙便放棄了。畢竟他們只想求財,不會要人『性』命。但是那位村長卻仗著有當官的親戚撐腰,更凶狠起來。直接喊打喊殺。就上回,趁吳凱上學沒在家的時候,直接闖進他們家抓住方梅『逼』她簽賣池塘的合同。方梅極力反應,右手都被那些家伙捏斷,在推搡之中,又被打了幾下。便暈倒在地。那些家伙見方梅暈倒了,才悻悻而退。

方梅醒來後,發現渾身疼痛,動彈不得。等到吳凱放學回家發現後,才立刻背著方梅上醫院。

天下熙熙皆為利而來,為利而往。當年一口無人問津的池塘,今日卻引來一群利欲燻心的人爭奪,成為吳家惹禍的根源。可悲乎?可嘆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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