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古大陸可以真正的用地大物博來形容,伴隨而來的也是很可能長時間不見人煙。便如東極玄洲這般,人口要遠勝于北荒蠻原,也經常會出現走上十來天看不到人煙。陳磐和楊竹走了好幾天才看到第一個有一定規模的城市。
洗漱了一番後,陳磐終于問起楊竹怎麼會在這出現。原來他是被王文真人趕出來入世修煉的。楊竹的修煉天賦實在是恐怖,煉器大賽後不到三年,他就達到了渡劫期巔峰。到了這個程度的弟子都是要下山試煉的,王文真人本就是不拘一格的性子,見時機一到,忙不迭就把楊竹給一腳踹出了湯谷,不是開玩笑,真是用踹的。
「老頭子肯定是因為我偷了他的心得手抄,故意公報私仇!」楊竹憤憤不平的說道,陳磐不禁莞爾,腦中在想著王文真人踹楊竹的情景。
「那你跟那妖女怎麼踫上的?」陳磐又問道。
「那個妖女啊!」楊竹又開始述說由來,本來是雨婷雨婷的叫,不過經過陳磐的諸多分析後,他也發現自己好像被那女子給算計了,也改口跟陳磐一口一個妖女。
原來楊竹下山先是去了天雷宗找陳磐,沒想陳磐已經下山了,只好自己一個人開始游歷天下。那女子是前段時間在路上遇到的,當時有幾個先天高手想非禮她,楊竹看不過去出手打跑了那些人。那妖女說自己是某地的人,一個流落在外面,很是可憐,楊竹覺得自己反正無事就準備送她回家。
進入那片樹林後,楊竹就發現有些不對,出現了好多的修行者,只是那女子解釋,這山里很多天才地寶,所以也不用奇怪,因此楊竹也就沒多想了。到了那片空曠地後,女子說累了先找個地方歇息,接著就發生了後面的事情。
現在想來那些先天高手估計就是這妖女自己請的,而且經陳磐一提醒,楊竹也發現見到這妖女後自己好像也被邪術控制了一般。
「說真的,陳磐,你不說還不要緊,你一說我就發現了,見到那妖女以後,我就總感覺自己腦子不夠用,很多事情都懶得想了,啊!現在想來太可怕了!」楊竹很是心有余悸的說道,尤其是想到差點被大蛇給弄死。
陳磐呵呵一笑,心中不斷月復誹,你這二愣子,沒那妖女媚術影響,也沒見你腦袋有多好用。起碼在陰風派的老頭死後,那妖女就沒用哪種能量波動影響楊竹,只是這家伙還傻乎乎的一口一個妹子,急巴巴的上去給那妖女擋災。
這次雖然是一波三折,不過總算是幸運的度過,楊竹無事,自己還得到了那六級妖獸的內丹,仔細算來是大賺了一筆。這六級妖獸內丹賣掉的話起碼都是好幾萬高級元晶石,價格比那帝王蠍尾蝦卵應該是只高不低。如果陳磐只想做個普通的修行者,經此一搏,以後可以說是衣食無憂了,也難怪人們常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只是陳磐沒有半分賣掉的打算,周林一事對他影響很大,也讓他有了新的人生打算。他要變強,要強大如師父周林一般,可以奪天地之造化,便是強如天雷宗也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既然上天讓自己穿越到了這里,當個普通人絕對不會是自己的目標。
這鬼面蟒王的內丹可以增加修為,若自己還能找到四顆同級別的蛇類妖獸內丹,便可以煉制五蛇化龍陣,雖然這事難度頗高,不過總歸是有希望。
兩人在城里休息了幾日後,又重新上路。陳磐是沒有地方可去,四處飄零,楊竹是王文真人趕出來試煉,也沒有具體的目標,兩人正好一起結伴,互相照應。
陳磐法寶厲害,楊竹實力高強,兩人一路過去,倒也做了不少鋤強扶弱的好事,楊竹這家伙更是喜歡上了扮豬吃老虎的感覺,屁點大的小事他也要上去裝腔作勢一番。
時間飛快,轉眼半年過去,到了春末夏初時分,萬物興盛。
春雨綿綿,連續下了大半個月,老天終于是換成了笑臉,一輪旭日升空。陳磐和楊竹兩人邁著小方步在路上不緊不慢的走著,享受這難得的好天氣,大半個月的春雨都快把他兩悶出霉來了。
沒有也沒有地圖,陳磐對東極玄洲本就不怎麼了解,楊竹更是一塌糊涂,兩人都不知道自己到了何處,只是反正都是游歷也無所謂。
這里是一個大湖泊,各種水鳥飛舞,生機勃勃。湖面上,旭日一照,波光粼粼。湖畔是成片的蘆葦,層層疊疊,如同一張巨大的綠色地毯,很是養眼。
楊竹一時興起,飛到湖中用火焰亂轟一番,然後提了幾尾肥魚上來。陳磐也來了興致,挖了大量的蘆筍,隨手煉制了一個鐵鍋,做了一頓肥魚炖蘆筍。農家樂這種活動,偶爾試試總是讓人心情暢快。
雖然缺少調料,卻自有一番風味,陳磐本是蠻族,胃口就不小,楊竹那更是個餓死鬼投胎,偌大的一鍋東西不多時被兩人吃了個精光。
吃飽喝足,兩人重新上路。走了沒多久,終于是發現了人影,老的少的一伙人,推著幾輛獨輪車風風火火的對著幾人走來。
看來前面有村莊,陳磐心喜,忙上前準備問路,自己跟楊竹已經在野外浪蕩了一個多月,很想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一下了。卻沒想那些人一見兩人,如看見什麼晦氣的東西一般,瞬間加快了速度,一下子就沒了蹤影。
很是納悶的兩人互相看了看,沒有什麼不對啊!繼續前行,又看見了好幾撥人,都是老老少少,推著車上面滿是行李的往前走,一見兩人都逃一般的趕路。
滿月復疑問,陳磐索性讓楊竹飛上空中去尋找最近的村莊,自己開著寶馬車跟在後面。只是這一片湖畔的蘆葦蕩實在太大,花了近一個小時兩人才終于找到村莊。
剛走進村莊,陳磐就發現這里氣氛非常不對,雖然村里的房子不少,可是感覺沒有什麼生氣,準確點說就是人很少,難得看見一個,一見到兩人也好像見到鬼一般匆匆逃走。
太奇怪了,兩人小心謹慎的朝村子里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