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不小,足有上百平米,陳磐三人被綁在中間的三根柱子上,看周圍的環境,這里似乎是專門用來審問犯人的,還有不少的刑具。不過用這些普通的刑具來審訊修行者,陳磐覺得這些人應該腦袋沒有這麼短路。這些刑具都沒有法寶的氣息,別說旁邊兩人,就是自己也絲毫不怕。
十多個護衛站在兩側,周圍還有不少的女子,看樣子應該也是屬于某個修行門派。林雨婷坐在大廳的正位上,一雙美目緊盯著陳磐,感覺都要噴出火來了。林雨婷旁邊還坐了一個看起來三十來歲的女人,貌似桃李,身形豐腴,論五官精致不如林雨婷,可是卻散發著一種真正的女人氣息。陳磐心里一驚,這女人也修煉了媚術,真氣波動自己沒見過,媚術的境界也似乎比林雨婷還高,這女人至少應該是天仙境界了。
見到陳磐醒來,林雨婷臉上現出一絲驚訝,不過轉瞬即逝,從旁邊的果盤上拿了一顆葡萄,然後用力的擠進櫻桃小口中,看那恨恨的神情,似乎方才那一下捏的是陳磐的腦袋。
「你們三人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潛入我院內?」林雨婷身邊的女人開口問道,聲音慵懶,頗有些誘人的氣息,陳磐還感覺到了精神力造成的能量波動,這個女人在施展媚術。
這女人媚術非常厲害,陳磐精神力極高,又有心理準備,依然感覺到神智好像受到了沖擊一般。看了一眼旁邊的兩人,孟軒臉色沒有絲毫變化,他的精神力也不低,而且修煉的還是冰系功法,最能抵抗這種精神魅惑。只是楊竹就不行了,臉色一下變得紅撲撲的,如充血了一般,兩眼迷離,儼然已經神魂顛倒。
見陳磐和孟軒似乎沒有被自己的媚術迷惑,那女人有些驚訝,不過看到楊竹那個樣子,頓時輕輕一笑,蓮步輕移對著楊竹走了過來,楊竹的臉也越來越紅,甚至還有微微冒出熱氣的感覺。
「你想干什麼,你這丑女人,妖女,賤婦,你想對我兄弟干什麼?有什麼沖著我來!」陳磐大驚,厲聲喝罵,看楊竹這個樣子似乎會有生命危險一般,陳磐想通過侮辱對方讓這女人轉移目標,自己精神力高,應該可以抗住。
只是陳磐所罵,那女人絲毫不以為意,對著他輕輕一笑,風情無限,便是陳磐也有些心跳加速的感覺。
「這位小哥,就這麼急著跟姐姐親熱嗎?不用急,讓姐姐先和這位小哥聊一聊了再來跟你親熱。」這女人一陣嬌笑,手指在陳磐臉上輕輕劃過,然後又對著楊竹走了過去。
楊竹此時已經臉色通紅還不時有熱氣冒出,看那樣子三魂恐怕已經丟了兩魂了,只怕是放開他也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等到女人走近後,那眼神更為痴迷。
「這個白痴,二愣子,該死的胎盤,傻就算了,居然還是個色胚投胎,這下死定了!」陳磐心中大急,看著楊竹這不爭氣的樣子不由得又罵了起來,孟軒也皺著眉頭,沒有說話。
「這位小哥,你看姐姐美嗎?」女人托起楊竹的下巴問道。
楊竹嗚嗚嗚的哼著,沒有說話,不過看起來好像在點頭。
「不知道小哥是做什麼的,能讓姐姐知道嗎?」女人又問道,聲音中夾雜著慵懶的魅惑之音,感覺讓人無法拒絕。
「楊竹!」楊竹迷迷糊糊的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養豬的?」女人愣了一下,情不自禁的念了一句,陳磐一听,莫名其妙的居然樂了,這家伙名字已經不是第一次被人听錯了。話說話來,這白痴哪是養豬的,他自己就一頭豬。孟軒不知道是不是也想起了什麼,嘴角不由自主的往上翹了翹。
不過女人可沒這麼想,這小子身手這麼好,還這麼年輕,說是養豬的誰信?肯定是幕後有人對其用了秘法,讓他神志不清的時候這麼回答,看來還得加把料。女人又模著楊竹的臉笑著問道︰「小兄弟,你喜歡姐姐嗎?」楊竹沒有回答,只是恩恩的哼著,好像在點頭。
女人心中一喜又開口問道︰「那你喜歡姐姐什麼呀?」
「燒雞!」楊竹立刻回答道,這一下口齒清晰,沒有半分迷糊,斬釘截鐵,石破天驚!
女人臉色一呆,陳磐噗的一下笑了起來,這個吃貨,到這個時候了還念念不忘他的燒雞,感情從開始到現在這痴迷的樣子是把對面這女人看成了一只肥美的燒雞。別說陳磐了,林雨婷也噗的一下把口中的葡萄噴了出來,不住的咳嗽好像被葡萄汁嗆到了,周圍的護衛臉色也微微有些變化,似乎在強忍著笑意。
「燒雞,真好吃!」楊竹說完,還意猶未盡的舌忝了一下舌頭。
「哼!」那女人怒哼一聲,走回自己的座位,心中異常惱火。不過三個毛頭小子,居然有兩個不怕自己的媚術,還有一個看起來甚為白痴,本以為有機會,沒想讓自己鬧了個笑話。
平息了一下心頭的怒火,女人大聲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來這有什麼目的。說實話可以考慮留你們一條狗命,再不說,以後都不用說了!」顯然已經動了殺意。
「要殺要剮,悉听尊便,你們這群妖人,害人無數,人人得而誅之!我天雷宗前輩一定會將你們徹底鏟除。不怕告訴你,我們已經把你們四處為惡的事情上報了掌門,你們等著受死吧!」陳磐大聲的喊道,正氣凜然,心中卻在打著小算盤,前世電視里面好像好人被抓後都是這麼回答的,可以讓對方投鼠忌器,不敢輕易下手,也不知道這一世有沒有用。
听陳磐一說,旁邊立刻有女弟子站了出來︰「大膽狂徒,說誰是妖人?」其他女弟子也一臉的義憤填膺,有些甚至直接把武器亮了出來。
「退下!」那女人吩咐道,然後皺了一下眉頭問道︰「你是天雷宗弟子?」
陳磐一看,心中大喜,似乎有戲,立刻斬釘截鐵的說道︰「對,我正是天雷宗弟子。」
「他們也是?」女人看了一下旁邊,直接略過還在舌忝舌頭的楊竹,目光落在了孟軒身上。
孟軒把頭一昂,淡淡的說道︰「冰海天涯弟子。」
听孟軒一說,那女人眉頭皺的更緊了,沒有說話,似乎在考慮什麼。
陳磐頓時緊張起來,一般這種情況,結果無非兩種,一種是投鼠忌器,這女人把自己三人關起來,以後留作人質。另一種便是鋌而走險,索性殺了三人權當日後的利息。
老天,讓這女人膽小點,求你了!陳磐在心中開始默默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