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三章拼酒
莫洛河河神祭,听到這個盛會名字的時候,陳磐有種想笑的感覺。所謂神者,在這個世界無非就是修行者。若這里有十分強大的修行者,早就流傳于世了,實際上整條莫洛河並沒有所謂的河神,甚至連比較強大的水系生靈都沒有。
整個草原就這麼一條河流,無數支流澆灌出了整個藍櫻草原,讓這里牧民有了安家立業的所在。從遠古開始,這里的牧民就認為莫洛河有神靈存在保佑著他們,所以每年都會舉行一次河神祭用來感謝這個河神。
到了如今,這里的牧民對修行界也已經了很大的了解,自然也知道這里並沒有他們認為的神靈存在,只是這河神祭的傳統卻依然保留了下來,成了這里的牧民狂歡的一個節日,用來慶祝他們安家立業的生活。有很多時候狂歡其實並不需要太正式的原因,需要的只是一個理由而已。就如同前世的光棍節,無論是哪個國家和民族都沒有這個傳統,只是被人們杜撰出來後,卻煞有其事成了正式的節日。每到那一天,各地的痴男怨女們都會組隊狂歡。
安排好下榻之處後,楊竹就呼嘯著沖進了狂歡的人群,跟著一起載歌載舞。對于這種盛會,陳磐也不抗拒,而且確實頗有興趣。與樓台清影會相比,這狂歡會顯得非常狂野,粗俗,可能不入一些大世家之眼。只是在陳磐看來,卻是如同燒刀子與女兒紅,各有各的風味。吃慣了精品小菜,偶爾吃一頓鹵肉燒烤也是不錯的。
只是阿玄卻是引來了不小的麻煩。一個女人的美可以來自很多方面,容貌,氣質,品德還有個性等,只是容貌永遠都是男人判斷女人美不美的第一個因素。雖然阿玄在陳磐看來有些性格呆板,不苟言笑,不過她那無雙的容貌和氣質卻是所有男人都無法阻擋的魅力。
才過了沒多久,就不斷的有人過來搭訕騷擾,甚至還有些直爽的牧民直接上來就求婚。不用說都被陳磐和孟軒給直接打發了,只是這根本沒用,人數有越來越多的趨勢。無奈之下,陳磐只得先把阿玄帶走,把幻靈面具給她戴上了再重新出現。
阿草和風里熙雖然也引起了一些男性的渴望,不過相比阿玄就差太多了,隨意再遮擋了一下就沒事了。再回到篝火旁的時候,發現好像出了些狀況,楊竹那家伙似乎跟人吵了起來,宋哲在一旁小心的勸架。
「呵呵,楊竹大哥肯定在跟女孩子吵架,還是個美女。」阿草嬉笑著說道。
陳磐看著她問道︰「怎麼說?」他用觀毫妙術看了一下,跟楊竹吵架的是個牧民打扮的小子。個字比楊竹略矮,身形有些瘦弱,嘴上粘了一些胡子,看起來是個男性。不過陳磐卻發現他並沒有喉結,雖然毛皮大衣把身體遮住了,只是從身形上來判斷確實應該是個女的。
「哈哈,如果是個男的,宋哲大哥只會看戲,不會說話,打架起來他肯定不會含糊。就因為對方是個女的就不同了,一方是佳人,一方是朋友,讓他難做了,所以只能勸架。」阿草笑著解釋道。不能不說,她這解釋還真是有道理。
「呵呵,阿草真是聰明。」風里熙贊道,此時離吵架的幾人已經不遠了,以她的眼光和心思自然也能看出對方是個女孩子。
「你這個小子,居然說我不夠爺們。好,你說,怎麼才算是個爺們。」楊竹對著那個女扮男裝的小個子大聲的質問道。
「怎麼回事?」陳磐問孟軒。
看楊竹跟那女的吵成這樣,孟軒一點也不著急,反而似笑非笑的說道︰「兩個家伙切羊肉的時候都看上了那條後腿,然後一下子就吵起來了。應該打不起來的,看看吧。」孟軒這家伙平日里雖然顯得很是沉穩,不過要壞起來,他不比任何人差。
「這條羊腿是我切下來的,自然就是我的了。你強行強人的東西,難道算個爺們嗎?爺們都是你這樣的嗎?」那小個子大聲質問。雖然裝腔作勢的把聲音弄得有些粗獷,只是仔細听去,依然遮不住那女兒家特有的清脆。
「兩位不要吵了,羊腿還有許多,何必為了這點東西傷和氣呢?」宋哲在一旁勸道。那女子雖然男裝打扮,不過仔細看去也是明眸潔齒,膚色健康,看五官比例應該也是個美女。在宋哲心中,所有的美女都是好友,不能讓她們收欺負。
那女子白了一眼宋哲︰「你給我站一邊去,婆婆媽媽的,比他更不像爺們。看你白白淨淨的,說話倒像個娘娘腔,莫不是個老兔子吧。」老兔子是對有龍陽之好的人一種貶稱。
听到宋哲被那女子這麼一罵,陳磐和孟軒強忍不住笑了起來,便是楊竹也在那里哈哈大笑︰「宋哲,你這笨蛋,好心當成驢肝肺了吧,在一旁看著吧,看我怎麼教訓這小子。」這女子仙人境界,若真打肯定打不過楊竹。雖然楊竹這家伙大大咧咧的還沒認出對方是個女子,不過他也不是那種隨便就出手打人的性格。
那女子鄙視的笑了一下︰「你憑你想教訓我?呵呵,憑什麼?拳頭?你以為打架厲害就是爺們了嗎?太膚淺了。」
「嘿,有意思,那你說說怎麼才算是爺們?」楊竹饒有興趣的問道,他也是好玩心理,被對方這麼一激頓時來了興趣。
「第一,男子漢大丈夫一定要能喝酒。咱們今天就比比看誰喝得多,不準用任何辦法幫忙,就是直接干,敢比嗎?」那女子囂張的問道。
「喝酒?哈哈,沒問題!」楊竹眼楮一亮。陳磐和孟軒卻都搖了搖頭,這女子怕是輸定了。這十多年沒見,別的不說,楊竹的酒量可是練就出來了。想當年這家伙下山,丹藥只隨便帶了一些,可以讓酒變得更加好喝十五三陽粉卻帶了不少,就知道他多好酒了。在郯城這幾天,隨便別人怎麼灌,不用真氣他也沒醉過,最多就是稍微有些喝高,片刻就恢復了。
听說要比酒,這些草原上的漢子們都在一旁開始起哄,還有人不要招呼的送上來兩大壇酒。二話不說,陳磐和那女子一人一壇灌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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