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林木森被吵醒了,他皺著眉頭抓氣電話。
「先生,一個人寂寞嗎?需要不需要特殊服務啦。」一個嗲聲嗲氣的女聲在電話的那頭想起來。
「哦……小姐貴姓啊……」林木森趕到一陣發困。
「嘻嘻,先生叫我小麗好了。」女聲繼續騷擾道。
「小麗啊,我不是先生,我是你同村的水生啊,你爹喊你回家和隔壁村的王二瘸子結婚呢。」林木森不客氣的掛上電話。
被電話搞了一陣,林木森沒有什麼睡意了,干脆打開電視看了起來,換了幾個台都是些治療男性某方面功能的專家開的講座,幾個妖嬈的女子在電視上嘲笑各自的老公以前那方面的不行,然後和專家熱烈的探討使用某某某後如何大展雄風的英勇事跡。搞的林木森臉紅耳赤的繼續換台。
好不容易看見一個放著港台電影的頻道,林木森的房門被敲響了,是那種很急促的聲音,林木森沒有理會,門外響起了一個男人的聲音︰「查房了,查房了,公安局查房了,快開門。」
林木森不情願了起了床,批了件外套,打開了房門,一個刺鼻的香水味迎面撲來,林木森被一個溫暖的身體撲在懷里,一個女人熟練的扯掉了自己的外套。
幾個男人也立馬沖了進來,張嘴就吼道︰「連我的馬子也敢欺負,真的是活的不耐煩了。」
林木森感覺這個聲音有點熟悉,一看之下笑了,不是冤家不聚頭啊,原來竟然是上次在機械廠宿舍附近被自己揍過的刀疤。
刀疤臉上的鋼珠已經起了出來,應該說現在更像個麻子,顯然刀疤是很敬業的,傷還沒好的差不多,就玩起了仙人跳了。
林木森的笑聲讓刀疤感覺到了一陣恐怖,顯然他也認出了林木森,刀疤趕緊換做一副笑臉說道︰「誤會誤會,這個是我林哥,林哥您來了怎麼不和我說下啊,小麗,你陪林哥好好玩玩啊,林哥你玩啊,我走了啊。」
林木森推開懷里的女孩子,拉住了剛剛想要走出門外的刀疤︰「喲,是你啊,太客氣了,這個不是你馬子嗎?」
刀疤討好的說道︰「林哥喜歡就可以,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裳嘛。」
林木森打心眼里厭惡這號人,不過還是和氣的說道︰「呵呵,我還真不好這口,還是你留下吧。」
刀疤的臉色一陣發白,林木森不好,難道他有那種愛好……,刀疤痛苦的看著林木森,但是想想自己的實力和他相差實在太多,又不敢走了,這家伙可是連槍都打不死的人啊。
刀疤悲痛的對著林木森說道︰「林哥,我有個小弟,長的很白淨,要不我打個電話讓他過來陪陪你。」
林木森笑道︰「不用了,你留下來就可以了,讓其他人先走吧。」
刀疤的小弟們帶著同情的眼神看著刀疤,帶著小麗一起走了,走之前還不忘將賓館的房門輕輕的掩上。
等刀疤的小弟們走了後,林木森突然對著刀疤怒道︰「剛才你小弟在這里,我給你留了面子了,你說你這人怎麼這麼陰魂不散啊,我到了哪里你跟到哪里,沒把我看在眼里是不?」
刀疤嚇得趕緊說道︰「沒的事,沒得事,林哥,今天還真不知道是你,要知道您在這里,我哪里敢來得罪你啊。」
林木森坐在房間的沙發上面,也沒說話,刀疤湊上來給林木森遞上一根煙,林木森說道︰「不會。」
刀疤有些尷尬的將煙放下,趕緊給林木森倒了杯開水遞上,林木森這次沒有拒絕,接過杯子,放在茶幾上。
「我讓你留下來你知道為了什麼事情嗎?」林木森問道。
刀疤就算再傻也看出林木森不是為了那種愛好將自己留下來了,他感到慶幸的同時又猜不出一個緣由來,對了,一定是林木森想知道上次誰讓自己對付他。
刀疤這種人從來都是把義氣掛在嘴巴上的,當然僅限于嘴巴上面,現在自己有了危險,當然要出賣下朋友了,朋友就是拿來出賣的,何況李國華這個死胖子連朋友都算不上。
「林哥,不是為了上次的事情還生我的氣吧,都是李國華那個雜種叫我的,林哥您說我哪里有這麼大的膽子敢來惹你啊。」刀疤在邊上小心的賠笑道。
「哦,是李國華搞的鬼?不過我讓你留下來不是為了這個事情。」林木森帶著神聖的眼神看著刀疤,刀疤感到雙眼一陣眩惑。
「上次的那個毛頭你熟悉不?」林木森問道。
「毛頭啊,當然熟悉了,我哥們,好著呢。」在刀疤嘴里,任何人都可以是哥們,當然也都是可以拿來出賣的。
「你去把他喊來,我有事情要問問他。」林木森說道。
刀疤趕緊翻了翻手機,將毛頭的號碼翻出來按通,為了顯示誠意,刀疤將手機設成了免提,這樣可以讓林木森也可以听見。
電話響了很長時間,那邊才接起來︰「喂,刀疤,你搞什麼玩意啊,讓不讓人睡覺啊,也不看看幾點了。」毛頭顯然很不高興刀疤在這個時候叫他。
「毛頭……,林哥找你。」刀疤小心翼翼的說道。
「林哥?哪個林哥?明天吧,我要睡覺,困都困死了,你.媽.的。」毛頭罵了一句,掛斷電話。
刀疤看著林木森,為難的說道︰「林哥,毛頭不來啊。」
林木森微笑著對著刀疤說道︰「不來?不你不會再打啊。」
刀疤終于體會到被人折磨是一件怎麼痛苦的事情了,他按了重播鍵繼續撥打了毛頭的電話。
「你他.嗎.的,到底搞什麼東西,刀疤想絕交是吧!」毛頭在電話那頭咆哮了起來。
「毛頭,林哥找你,就是上次在機械廠的那個林哥。」刀疤帶著哭腔說道。
林木森示意刀疤將手機拿給他,刀疤趕緊在電話中說到︰「毛頭等下啊,林哥要說話了。」
林木森對著手機說道︰「毛頭,還認識我嗎?」
這幾個字在毛頭的耳朵中終于讓他想起了林哥是哪一位了,毛頭的睡意立即全無,不知道林木森要找自己做什麼,「林哥,啥事啊,這麼急啊。」
「沒啥事,來我這里一趟吧,這麼久沒見到你,看見刀疤就想起了你,一起來聊聊吧。」林木森想知道毛頭腦袋上的那個修仙的符文到底是哪個人弄上去的。
「哦……林哥,你在哪啊。」毛頭雖然不情願,不過還是不敢得罪林木森。
「刀疤,這里叫啥子賓館的?」林木森住進來的時候連店名都沒有看一下,刀疤趕緊說道︰「新民賓館,毛頭認識的。」
「哦,我馬上就過來了,林哥等我啊。」毛頭那邊听到刀疤的聲音後就知道是哪里了,新民賓館是刀疤經營的,平時看見個單身的旅客不時的玩下仙人跳,不過那些旅客心中有鬼,刀疤一直也到相安無事。
毛頭趕到這里的時候只花了十多分鐘,騎著摩托車到這里還算是比較近的,林木森看到毛頭也就沒有理會刀疤了,直接問毛頭道︰「你還記得我上次問你的事情嗎?」
毛頭撓了撓腦袋沒想起個所以然來,看來混社會也得要有個好腦子,毛頭和刀疤顯然腦子都不是很好使,毛頭說道︰「林哥,啥事情啊,你看我這一著急,還真給忘了,要不您再說說,免得耽擱了重要的事情。」
林木森站了起來,看著毛頭的腦袋,越看越像,忍不住拍了拍毛頭的腦袋,說道︰「我上次不是問你這個圖案是哪里弄的嗎?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毛頭恍然大悟,原來林木森念念不忘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腦袋上的圖案啊,毛頭老老實實的回答道︰「這個就是中山路上的那個紋身店弄的,我看著這個圖案挺復雜還挺好看的,就紋了,林哥,你也想紋身?那店老板我認識,我讓他給你打折啊。」
林木森繼續拍了下毛頭的腦袋說道︰「行了,我知道了,我是國家干部,紋個屁身啊,好了,你們先出去吧,我再躺著歇會兒。」
毛頭和刀疤小心的陪著笑臉,走出了房門,毛頭等走到外面估模著林木森听不到了,對著刀疤說道︰「我說刀疤,你弄了個這樣的瘟神養在你賓館里,你吃飽了撐著啊。」
刀疤哭喪著臉說道︰「你以為我想啊,哎……」
房間里面突然傳出林木森故意的咳嗽聲,毛頭和刀疤嚇的趕緊走了。
毛頭和刀疤的話當然瞞不過林木森的耳朵,不過對于這樣的混混,嚇唬嚇唬就可以了,林大仙人還不想髒了自己的手,再說了毛頭也說對了一半,自己確實是個神仙,只不過不是瘟神罷了。
林木森躺在床上繼續眯了下眼楮,離天亮還比較早,等天亮後林木森準備去毛頭說的那個紋身店看看,然後中午去江城大學請華青吃頓飯,拿下演講稿子。
這次很安靜了,沒有電話繼續的響起,林木森一覺睡到了大天亮,起來的時候已經九點多了,洗漱完畢,林木森就走到了賓館的大廳,服務員看見林木森下來,趕緊將林木森昨天付過的房錢退給他︰「林先生,劉總說昨晚打攪您了,這些房錢我們權當作一種補償,劉總還說了,以後您來新民賓館全部免費。」
林木森現在才知道刀疤原來姓劉,不過更加的看不起他了,就你這個破賓館,要不是昨天晚上隨便的找個地方,林大仙人還真看不上這種沒有星的地方,有能耐你弄個五星級的給免費看看?